膚都撓爛了,後來實在是沒有法子了,夫人隻好讓下人綁了她的手。
夫人也是愁得吃不下飯了,聽人家說廣元堂有個大夫,專治疑難雜症,就趕緊地讓他過來請大夫過去,沒想到人家小姑娘說不出診。
這可讓他威風了大半輩子的老臉往哪兒擱啊?回去了夫人定是一頓好罵,說不上還一定好打呢。
他一想到自己這半輩子的老臉就要丟在這兒了,再也顧不上害怕了。今兒要是不把這姑娘請回去,這丞相府他算是沒法回了。
眼下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姑娘還是很好恐嚇的,就是這黑衣男人有點兒不大好對付。
不過也不怕,他帶的人手不少,在京中這個地盤上,他料還沒人敢和他明目張膽地對著乾呢。
本來已經後退一步的腳又停住了,他“呸”地一聲對著雙掌吐了口唾沫,不怕死地踏上前一步,喝道:“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是誰!告訴你你可聽仔細了,我乃丞相府大總管,今兒來是請這位姑娘過府治病的,跟你可沒有關係!”
他搓搓手,做勢就要朝前招呼過去。
上官玉成隻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地敲了敲,笑道:“你是誰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來看病的,我說過,凡事有先來後到,你要是聽不明白,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著話的時候,古若雅和李德生早就退到了牆角,兩個人手心裡都捏著一把汗。看這架勢,這兩個人之間的硝煙味很濃啊,萬一打起來,誰會占上風啊?
李德生心裡已經求了一千個一萬個佛了,千萬不要打起來啊,祖宗們。
他更惋惜的是這個坐著的黑衣男人會吃虧,要是被打死了,那一千兩銀子可就打了水漂了。
可是要是這相府大管家被打了,就算隻是三拳兩腳的,他這廣元堂也開不下去了。
這可真是兩頭為難啊。他現在可是體會到剛才古若雅的心情了。
而古若雅卻很樂觀:這男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挑戰丞相府的權威了,想當初,在大街上,他可是一個人麵對丞相府那麼多的護衛的,當時就敢大言不慚,倒是有兩下子身手的!
隻是這相府大管家被打,她賴以為生的依仗可就沒了,剛剛打出來的名頭可就白搭了。
心裡正七上八下的時候,就聽那福大管家“嗷”地叫了一聲,抬頭看時,他已經擠眼皺眉地拖著左膀子,疼得亂吐%e8%88%8c頭了。
看吧,這下可完了。
李德生拜了那麼多的佛一個都沒有派上用場,不禁暗暗地罵了一聲娘,趕緊就衝向前去,幫福大總管拖著胳膊,一邊還朝若雅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這位爺傷了呢。”
完了完了,這下廣元堂可有麻煩了。
古若雅心裡一邊念叨著一邊走向前,就算是再厭惡這丞相府的人,這重要的關頭也得給人家治傷啊。
經過桌邊時,她忽然被人給拉住,“你還沒給我治呢。”
聽著那冷硬的聲音,她隻覺得有些好笑:這人,這是和福大總管扛上了是嗎?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就不是他們廣元堂和丞相府過不去了,而是這男人和丞相府之間的過節了。
廣元堂可就拎清了。
福大總管疼得直冒汗,嘴裡吸溜個不停,見那該死的的男人連大夫都不給看,氣得頭頂冒青煙,一跺腳扔下一句狠話:“你小子有種!”就竄了出去。
李德生嚇得滿腦門子上都是汗,搓著手在屋子裡打磨旋兒:“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是好?”
上官玉成鬆開了古若雅的袖子,拍拍手淡定地翹起了二郎%e8%85%bf,對李德生招招手,“我說掌櫃的,事兒是我惹下的,要找麻煩也是找我,你嚇個什麼勁兒?”
李德生轉了幾圈之後,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這小子惹得禍,讓他廣元堂沒有好日子過了。
隻是惦念著那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他又不敢得罪了他,隻好拱手對上官玉成說道:“您老人家可得擔待著,到時候得出麵為廣元堂說句好話!”
既然有種惹事,就得有本事兜攬著,彆到時候人家找上門來,他小子拍拍%e5%b1%81%e8%82%a1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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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彆扭病人&相府威脅
古若雅有些不屑地投去一瞥,卻什麼都沒說。任誰做生意也不想招來麻煩啊。
“放心,我這些天,天天都來,丞相府可算個什麼玩意兒?”那男人篤定地給李德生吃了顆定心丸。
丞相府還不算個玩意兒?
我的天爺,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好大的官的。想他李家祖上還沒有出過一個七品的縣令呢,在這人眼裡,丞相竟然不算個玩意兒。
真是好大的口氣!
要不是那一千兩銀子的誘惑,李德生還想趁早把這男人給趕出去呢,省得他發瘋了總是說胡話嚇人!
李德生前腳出去,古若雅後腳就跟過去關上了門。
有些話,她想一個人問問這個男人。
上官玉成穩坐不動地看著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嘴角咧了咧,在看到她回轉身子的時候笑意又憋回去了。
即使他戴著鬥笠,可在她麵前,他隻覺得一眼就能被看穿一樣。
古若雅神秘兮兮地盯著他看了半天,猛然把那男人頭上的鬥笠給摘了下來,再也忍不住,笑道:“你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何苦給廣元堂撐腰?你今兒打了那大總管,丞相府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怕了就有用了嗎?”上官玉成淡淡地應道,“我不出手的話,你不得跟著他走嗎?難道你願意嗎?”
我是不願意啊。古若雅暗自腹誹著,可和你有毛關係啊?
上官玉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道:“你這丫頭,還說我傻。我既然出手就有十成的把握,你看我這人像是在說誑語嗎?”
是不是誑語誰知道呀?
古若雅翻了個白眼,也知道這個問題說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反正是好是壞終究要見分曉的不是嗎?
她重新拿起了手術刀,在旁邊的燒酒碗裡浸了浸,又點燃了一根蠟燭,對著火苗蹭了蹭。“刺啦”一聲,刀子上冒出了青煙。
她拿著小刀靠近了上官玉成的臉,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把刀子放到了托盤上,拈起一根銀針用同樣的方法消了毒,對著上官玉成麵上的幾個%e7%a9%b4位刺去。
上官玉成不躲不避地由著她紮下去,才問:“為何給我麵部紮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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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待會兒喊疼啊。”古若雅輕鬆地答道。
“你紮了這個針之後就不疼了嗎?”上官玉成立即反應過來,剛才她明明說過很疼的,但是可沒有說過有不疼的法子的。
“會有點兒疼。”古若雅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看著上官玉成的臉。這家夥好似挺聰明的,她還是少說為妙,省得讓他察覺自己的心思。
一開始她確實想給他來個下馬威,不紮針就直接劃臉的。誰讓這家夥曾經吃過她的豆腐?
隻是經了剛才那一幕,她覺得這家夥心腸似乎不壞,不管怎麼說,人家三番兩次出手相救,自己還這麼算計人家,有點兒太那個什麼了。
於是她決定施針減輕他的痛苦!
一切都妥當了之後,若雅才輕輕地對上官玉成說道:“這就開始吧?”
“嗯。”上官玉成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他害怕了嗎?
古若雅心裡暗想,這樣的男人也會怕這些傷痛?不過是人都是會怕的,這也沒什麼。
其實上官玉成麵上看著平靜,心裡早就翻江倒海了。過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對恢複容貌沒了什麼希望,沒想到竟然碰到一個敢應下來給他醫治的人,還是個小姑娘!
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傷,她好像不大當回事兒。
也許,這小丫頭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呢。
靜靜地等著臉上那刻骨銘心的傷痛傳來,卻隻聽到“哧哧”好像剪刀劃過布料的聲響,感覺到皮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但並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傳來。
還沒有開始嗎?
上官玉成默默地想著,並不睜開眼睛,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他的心態慢慢地放平,隻覺得眼前一片純淨,好像來到一個極其寧靜的世界,無欲無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玉成就像是老僧入定一樣靜靜地坐著,直到一根細長的手指頭戳向他額頭:“喂,睡著了嗎?你還挺享受啊,早知道我就不給你紮針了。”
上官玉成猛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隻露出小巧下巴、此時那粉潤的%e5%94%87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的臉,雖然看不到她的眉眼,可他也能感受出來這個小姑娘正笑得開心。
莫名其妙地,他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那小姑娘的笑就像是霧天裡的一縷陽光,照耀了他陰霾的心房!
他的臉依舊緊繃著,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意,心內雖然柔軟似水,可磨礪出來的冷漠,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聲音依然是乾巴巴地不帶一絲感情地問道:“叫我做什麼?等了這半天還沒開始,我能不睡著嗎?”
話音剛落,就聽那小姑娘“格爾格爾”地大笑起來,清越的聲音就像是銀鈴一樣,在他心裡不停地回蕩著,讓他止不住地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難道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這都過了多久了,還等著開始呢,真是的!”古若雅一麵說著,一麵從外間裡找來一麵小銅鏡遞給了上官玉成。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