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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癮君子 不作不會死 4068 字 3個月前

她認為自己有義務幫助天哥恢複正常。再加上,黎天的心理醫生被黎天趕走,她就找機會像黎天的父母保證,說自己才是黎天的解藥。

阮婉清就知道,憑自己的魅力,黎天怎麼會放下她呢?

“涼釉,天哥病了,你知道嗎?”

“......”麻木點點頭,腦子中好多疑問。涼釉越來越搞不懂阮婉清再說什麼。

“天哥病了都是因為我,所以我要幫他恢複過來。涼釉,我明白你隻是天哥的玩具,你幫不了天哥,但是你可以幫我,幫我照顧天哥,讓他恢複過來。”

阮婉清又強調涼釉是黎天的玩具,這讓涼釉內心吐血。

這娘們真的不是來刷存在感或者找優越感的?還是故意挑事?她真想扇她一巴掌。

“我打個電話。”涼釉使命把自己的手從阮婉清手裡chou出,果斷拿出手機調出黎天的號碼打過去。

“阮婉清在這,你馬上給我滾過來!我在樓下的餐館。”不等黎天什麼回話,立馬把手機掛斷,抱著膀子坐在那裡聽阮婉清繼續說著她那什麼恢複計劃。

“喂喂?”黎天氣急敗壞地對著手機喊兩聲,可聽到的都是嘟嘟嘟聲。

憤恨的把手裡的文件扔出去,然後起身套上西服外套,頭也不回走了。臨走時囑咐他秘書所有會議延後。

媽的,後院起火了!艸,阮婉清,他想掐死她!

阮婉清嘰嘰喳喳還在說,涼釉就這麼端看著阮婉清演戲。至少對於她來說,阮婉清就像個戲子,演著她看不懂的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涼釉的心隨著阮婉清的話也越發冰冷。

她第一次覺得有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就隻會說什麼亂七八糟莫名的話,卻老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理。

哼,笑話!

餐館裡陸陸續續有人離開,擦得能當鏡子的玻璃門也被人推開又關上。忙碌的服務員收拾一張又一張杯盤狼藉的飯桌,偶爾涼釉能聽見被油水濺到身上的服務員不耐煩的咒罵聲。

她頭頂有一頂巴洛克式的的吊燈,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外麵陽光正好,這盞漂亮的吊燈沒有機會打開,涼釉心裡惋惜。

要是打開多好,她至少可以欣賞吊燈美豔的燈光,而轉移注意力。

忙裡忙外的服務員也沒有注意到她們這桌不尋常的氣氛,依然該掃地的掃地,該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該收賬的收賬。

討厭!來個人解救她啊!

**

黎天飛速開著車,幸好現在才一點多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道路不是很擁擠。但是他依舊狠踩油門,超過一輛又一輛車。

偶爾被超車的司機不滿地在後頭大罵:“艸!會開車嗎?”

黎天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並不是害怕碰到阮婉清,他是怕涼釉。怕涼釉知道更多不應該知道的事,這樣她會逃跑的,一定會的!

他做了那麼缺德的事,他自己都厭惡自己。涼釉一定也會厭惡自己,一定會的。說不定,她今晚就回收拾行李走掉。

黎天手裡的方向盤被他捏的緊緊地,他眉頭皺的已經可以夾死蒼蠅。牙齒開始咬的咯吱咯吱響,眼神裡又出現紅光。

這時像餓狼的黎天又出現了。

涼釉是他的解藥,他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破壞他好不容易抓在手裡的解藥。就連阮婉清也不行!絕對不可以。

黎天渾身肌肉繃緊,耳朵裡的嗡嗡聲紛擾不斷。

“你的涼釉會走的。一定會的。哈哈哈哈。你會來陪我的。我在地獄裡等你。”

一聲聲如鬼哭的陰森森的顫音夾雜在那些嗡嗡聲裡,黎天聽的清清楚楚,他額角留下一滴兩滴甚至是一行冷汗。

那是秀秀,一定是秀秀。他知道是她。

他害怕,心臟口的疼痛正在漸漸加強,他的嘴裡開始發苦,一直苦苦到發澀。

不要,涼釉,過來,陪著我。過來,陪著我。

身子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黎天握住方向盤的手也快僵住。怎麼辦?涼釉。怎麼辦?

“滴滴。”是短信的提醒音。

眼神開始模糊的黎天為了轉移注意力,不得不緩慢伸出一隻手,艱難的滑開手機。

“快來!我靠!你當初瞎了眼看上阮婉清了嗎?她好囉嗦。”後麵跟著大大的哭臉。

黎天一遍又一遍看著這條短信,直到把短信的內容看進心裡。

呼——長呼一口氣,手機從手裡%e8%84%b1落。

她還在,還在。

握住方向盤的手勁慢慢回來,黎天耳裡似鬼泣的聲音慢慢消退。黎天嗬嗬笑兩聲,然後狠踩油門加速前進。

窗外略過的街景如同幻影不斷消逝。他心中充滿的向前奔走的勁頭。

心口踏實了。還好,她在。

隻要她在,陪著他,他一切安好。

☆、第四十三章

“涼釉,我會幫助你離開天哥的,你不要急,也不要難過。”阮婉清又開始發揮她白蓮花的特色,握著涼釉的手,熱情的許諾。

涼釉好想chou出手,奈何這多白蓮花真的是勁大,不愧是千年老妖。

“我......”

“她不會離開。”

涼釉還沒有回答阮婉清,黎天冷冰冰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兩個女人都詫異的抬起頭看他。

大冬天,黎天額角還流淌著汗水,就連打理清爽的毛寸也汗濕。黎天的樣子說的上狼狽,連黑色大衣由於下車時掛到東西大力扯開而起了皺痕。

黎天儘量平和自己的吐氣,不能慌不能慌。

“天哥,你來了。”明媚的笑容在阮婉清臉上綻放。明明阮婉清什麼都不是,卻像一個正室般在這裡叫囂。

對,涼釉突然一激靈。她知道剛才的違和感在哪了。原來,剛才她就像一個小三似的,被阮婉清這個假正室指手畫腳,而且自己還啞口無言。

尼瑪!涼釉看不起自己。

艸!都他媽的是混蛋,包括自己,窩囊。

黎天沒有搭理阮婉清,隻是急急的拽起涼釉,由於太急切、太大力,涼釉差點絆到桌子%e8%85%bf摔倒。

黎天兩手抄到涼釉胳肢窩那裡,把人往上一提輕輕鬆鬆扣在自己懷裡。

從進門開始,黎天就一眼都沒有看向阮婉清,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涼釉,想從涼釉低垂的頭裡看出涼釉是否想要離開。

“天哥,放開涼釉吧。”

阮婉清起身拉住黎天大衣的衣角,輕輕柔柔的重複這一句話。黎天的眼光順著阻力朝下望去,眼神就黏住了。她手白皙透亮,手指修長完美,與他衣服的黑色形成強烈的對比,一白一黑。

很刺眼。

涼釉以為黎天抱著她就要走,沒想到這色男人看著白蓮花就走不動路,涼釉氣的狠狠踩在黎天腳上。現在她特後悔沒有穿細跟高跟鞋。

這一踩,黎天暈暈乎乎的意識逐漸清明,他腦子裡盤旋著阮婉清那句“放涼釉走,”黎天一手緊緊扣緊懷中的涼釉,一手順手就抄起桌上涼釉未喝完的湯,一股腦潑在阮婉清頭上。

“我的事你少管。滾蛋!”

黎天看也不看狼狽的阮婉清,抱著在懷裡偷樂的涼釉,頭也不回離開。

黑與白從來都是對立的,他不需要這些打著救他名號的混蛋來拯救他。他隻要涼釉,隻要這個可以把他從漆黑、無比的地獄中救起的涼釉。

阮婉清嘴巴張成O狀,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她的頭上流淌著蔫搭搭惡心的紫菜蛋花湯,甚至一條長長的紫菜順著她的頭頂掉到鼻子那。

白色蕾絲打底衣上,湯水淋漓,油漬沾染,好惡心。!思!兔!網!

有服務員趕來,手足無措問她:“這位小姐,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阮婉清從來沒有這麼狼狽兼丟臉過,她恨恨的想抓起包直接走掉。她要找林誌輝好好哭一場,哭訴黎天多麼混蛋的對待自己。

但她剛邁出一步,服務員無情的伸手一攔。

“小姐,請付賬再走。”

阮婉清憤怒的想罵人,沒想到到頭來丟人丟到外麵的是她阮婉清!

阮婉清一直以為自己還是黎天心口的尖尖,但她哪裡知道有些人一旦離去,就沒有位置再留給她。

打著敘舊甚至救贖的旗號,隻有被羞辱的下場,而且這還是她自找的。

**

涼釉雖然很滿意黎天剛剛的表現,但是她還是很傲嬌表示自己很不爽。

哼,竟然讓阮婉清那個混蛋來找她麻煩!PASS。竟然讓彆人說她是他的玩具,更PASS。老娘不爽,要回家。

剛進門,涼釉就掙%e8%84%b1黎天的懷抱,鞋也不%e8%84%b1,直接跑到臥室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從儲物櫃裡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攤在地上打開,隨便在衣櫃裡翻騰,把能看到的衣服全部甩進行李箱裡。

哼,她要回娘家。她不住這了。

緊跟後頭的黎天瞧見她這陣仗,像條狼狗似的呲牙咧嘴,一個箭步走到涼釉身邊,涼釉往裡麵放什麼,黎天就往外扔什麼。

“乾什麼你!起開!”

“.......”不說話,但是手裡的動作不停,能往外扔的一件不留。

不理我,行,我不帶東西回家。反正家裡什麼都有。

涼釉這麼想,直接起身就走。

緊盯著涼釉的黎天,動作出奇快,涼釉腳才剛跨出去一步,黎天就整個身子壓上去,把人按在地上。

“不許走。不許走。”

緊緊按住涼釉的手,黎天的強健有力的%e8%85%bf壓住涼釉亂撲騰的%e8%85%bf。

“就走,就走!”涼釉不爽,嘴好厲害,大聲反駁黎天。

“不許走,不許走!”

黎天臉腮通紅,脖子青筋暴起,他這時很像電視裡那個咆哮帝馬景濤。他不要涼釉走,就是不要。

“就走,反正你就當我是個玩具。”

涼釉說著說著默默哭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委屈。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的,就知道黎天隻是把她當玩具玩的。

可當阮婉清把這個事實說出來之後,涼釉突然發現最近的自己活在一場自以為是的謊言裡。

她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用完即丟的玩具。要是哪天黎天不想要她了,她就毫無價值的被拋棄。一點能耐都沒有。

她不要。還不如現在走掉,好歹還算是自己有骨氣。

“不是的,不是的。”黎天望著涼釉的眼淚,內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