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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癮君子 不作不會死 4086 字 3個月前

沒有,什麼都沒有。事實上那雙眼睛比自己更憤怒,涼釉讀出那雙眼裡對自己的嫌惡,就像曾經大學時期蘇慧她們一樣。

多麼熟悉,又多麼無力。她,始終,不曾有過朋友。

淚水無聲順著清晰的五指印流下,涼釉無話可說,拿起椅子上的包轉身就走。

那些好奇的眼神不斷在自己身上搜索八卦,全世界的陽光都是沒有溫度的。喝進肚子裡的咖啡、吃進肚子裡的蛋糕變成最肮臟的蛆蟲在她肚子裡爬。終於忍不住抱住附近的柱子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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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裡,他們的大動作終於引來好事者探究的眼神。前前後後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著一男兩女是不是時下最火熱的正室打鬥小三的戲碼。

“你他媽的打她乾什麼?”白慕楓憤怒地朝平凡怒吼,他本意並不是教訓涼釉,而是想嚇唬嚇唬涼釉,讓她認清現實,乖乖呆在黎天身邊。

黎天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他定要為他兄弟掃清前麵一切阻擋他恢複正常的障礙。

“都被你搞砸了!”白慕楓氣的把桌上未動一口的藍山咖啡掃到地上,然後揚長而去。

這張桌子剩下平凡一人,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噗噗,原來這才是不討人喜歡的正室啊!”

“不對不對,你沒聽見剛剛那男人說都被你搞砸了嗎?說不準是被打的那個女人是正室,他們來是想談判商討離婚的。”

“哦,對,這麼說是有道理。也是,打人的這女人長一臉狐媚樣,也不像是良家婦女。”

看戲的無關人,冷漠的嘲笑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平凡。而平凡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她滿眼都是憤怒離去的白慕楓、滿耳都是白慕楓離去的怒吼。

自己真沒用,又惹慕楓生氣!

默默流淚,就像平常時候惹白慕楓生氣時自己手腳無措做的事情。好像她隻會做這種事。為什麼她就不能逗白慕楓開心笑呢?就像涼釉逗黎天開心笑一樣。

窗外,冬日的陽光依舊撒過每一個角落。可是,全世界的陽光都是沒有溫度的,不然她為什麼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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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念著涼釉,早早下班回家。想著回去得好好收拾她才行,出去玩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打電話給他,哼,都是有家室的女人了,還是這麼沒腦子!

好在,過了今天,他的心口穩穩踏實。他給涼釉身上綁了根繩,就算涼釉想跑,也跑不遠。男人嘛,必須比女人技高一籌!想到這,黎天得意嘿嘿笑兩聲,竟然喜的牙呲出來,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這模樣,跟二痞子似的!

打開家門,意外地室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不應該?涼釉一向怕黑,膽子賊小,黃昏時就開燈。

難道在睡覺?

“涼釉!涼釉!”大喊兩聲,沒有回應。

算了,讓她玩吧。黎天把掏出來的手機又塞回去。今天她就不再單身,就當作是最後的單身派對好了。

總歸是我的人,跑不遠。

黎天心踏踏實實,沒有多想,開了燈,鑰匙放在鞋櫃上的碗裡。穿著拖鞋回臥室洗澡,回頭還要做飯,估計涼釉在外麵玩瘋了,吃的都是雜食。那他待會做點能消食的飯菜好了,省的回頭她又鬨著肚子難受。

洗完澡頭發還沒擦乾,就打開電視轉到球賽。

一個人的時候,黎天最喜歡坐在沙發上看球賽。沒辦法,當時在部隊裡時,大家唯一的嗜好就是這個。

部隊裡生活苦、訓練大,找點有樂子的事很難。好在黎天他腦子活,膽子大,那時候一大片兒的人都聽他的。他總能找到地方看球賽。

有天,訓練完了,恰巧趕上貴州人vs遼寧宏遠的賽事,黎天早就心癢癢難受。本來部隊是九點熄燈睡覺,人家賴在電視機前就不走。誰來都說:等會兒等會兒。

最後排長來勸,人還不理,理直氣壯說他看個球賽怎麼了!最後逼急了說:我就看了,你們開了我拉倒!我不當兵了,行了吧?

這氣死人這!後天就是軍事演習,少了能耐的黎天,後頭的計劃都得亂,他是十項全能,少有的有勇有謀有實力的兵,他不去了,那一大片聽他指令的兵們都得泄氣!再說,這兵上頭還大有來頭。

能怎麼著?準了!這一準其他愛看球賽的人都留下來。

沒辦法,隻能準了。不然黎天搞特殊,倒黴的還是他這個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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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球賽整個播完,黎天抬眼一看,十點十五分。這不行!這麼晚了,媳婦沒回家,不耽誤他辦事嘛!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不能省了。

“喂,平凡,涼釉呢?”

“早回去了。”不鹹不淡的回答,根本沒有疑點留下。

“你說謊!涼釉到現在還沒回家!”黎天根本不相信平凡,這女人滿嘴放炮,沒一句實話。他才不信!

“不信就算。”說完平凡徑自掛斷電話,現在她沒有心情理會黎天。

“我去!這破女人,我就知道會出麼蛾子!”憤恨中,黎天又打通白慕楓的手機。

“慕楓,涼釉呢?跟著平凡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

白慕楓心咯噔一下,完了,涼釉莫不是受刺激回家了?還是不聲一吭跑路了?那這就是他的不是了。

“黎天,你給涼釉打電話沒?”

黎天頭一偏,這才想起來自己慌半天沒打涼釉的手機。於是他沒等白慕楓自己坦白就自己掛斷電話。

熟練按出早已記熟的手機號,貼在耳邊的手機聽筒不斷傳來“嘟嘟”的忙音,但就是沒有人接。不甘心的再打一次,這時候微弱的手機鈴聲卻從遠處傳來。黎天以為自己幻聽,又打一遍側耳傾聽。

沒想到微弱的鈴聲果然從遠處的角落傳來。

沉穩的腳步順著鈴聲尋去,直到停在最角落的房間裡。這間房黎天很少進去,主要是這是間雜物房,裡麵放的都是沒用的東西。

輕輕推開門,室內漆黑一片,黎天手伸向牆壁,摸索著按下開燈鍵。

被照亮的屋內,雜物繚繞的角落蜷縮著一團兒。

黎天本想大聲斥責涼釉,卻不想被蜷縮在那裡,把頭埋在膝間,整個人都籠罩著悲傷和不安的涼釉勾起心裡的心疼。

曾經他也曾把自己關在臥室的角落裡,誰也不見,隻抱著自己。他想這世界沒有誰可以理解他,他是孤獨和絕望的。

雖然不知道涼釉發生什麼,可是那種感同身受卻讓黎天心暮的一軟。

他曾經那麼害怕,想有一個人來解救他於水火之中,可是沒有人!

蜷縮在角落裡的是那個曾經也絕望的自己。

輕輕依偎上去,溫柔把涼釉冰涼的身子攏進自己懷裡,她身上這麼冷,冷的就像被地獄的陰魂籠罩著般。

“怎麼了?小釉子。”溫柔似情人的呢喃,這樣低聲軟軟的語氣,是涼釉從來沒有聽過的。

不想說話,你們隻會嘲笑我。

冷漠是疏離的表現,涼釉不想理會任何人,抱著自己雙%e8%85%bf的動作越加緊,低埋著的頭也越加深。

“我不會嘲笑你,告訴我好嗎?”依舊溫柔繾綣,沒有一絲責怪。

我可以告訴你嗎?你會罵我沒用嗎?你會說我不懂事嗎?你會悲傷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辜負你的疼愛嗎?

不,我不說。你一定會,你會像我爸媽那樣,責怪又憐惜的看著我,即使疼愛的撫?摸著我的頭安慰我,可還是恨鐵不成鋼。那樣會讓我更難受,我愛你們,但我不想因為自己沒用而傷害你們。

“小釉子,彆怕。我不會怪你,我知道你疼。”

如果當初有人這麼問自己,是不是他的心理治療過程會順利點?是不是他就可以早點解%e8%84%b1?▂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三十九章

涼釉深埋著的頭終於慢慢抬起,她就像剛出殼的小%e9%b8%a1,渾身黏噠噠卻閉著眼睛跌跌撞撞。

撞上那雙無波無痕的雙眼,仔細審查其中是不是帶有對她的蔑視。

好奇怪,為什麼沒有冷漠?沒有責怪?沒有憐惜?滿滿的都是理解,滿滿的都是溫暖。

再也忍不住反抱住這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保護的%e8%83%b8膛大聲哭泣。嘴裡嗚嗚咽咽,黎天不集中精神根本聽不清她在講什麼。

“嗚嗚,她為什麼打我?嗚嗚,我把她當朋友,嗚哇哇。”

涼釉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拉著她的手說要把她當妹妹的姐姐,下一秒莫名打她巴掌。她不懂得為什麼自己始終搞不懂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更不懂得應該怎麼做才對?

“誰打你?”黎天弄懂她的話,眉頭皺的緊緊的。

先不說涼釉有多傻,但這傻子是他的人,他不許彆人不經過他的同意動她一根手指頭。這是做男人的責任!他的人再不好都隻能自己來教訓!

“平凡姐!嗚嗚”似小學生告狀般找到組織保護,鼻涕泗橫抽噎著斷斷續續把事情始末講清楚。

委屈、不解、背叛,交織在心間,讓涼釉的嘴越發苦澀。

“行了,彆哭了,小事兒一樁。回頭咱打回來。”黎天皺著眉頭拿自己袖子替她擦乾眼淚、鼻涕。

“彆哭了,醜死了,多大的事!”

“哼哼……嗚嗚……”努力止住淚水可還是止不住抽泣。

“我說你比我好多了,我當初莫名其妙被人甩也沒像你這樣哭的稀裡嘩啦。”

黎天第一次不喜歡涼釉哭,以前涼釉一哭,他就變態的想笑。可現在涼釉的眼淚砸在他心口,讓他心口驟疼。這滋味並不好受。

“為……嗚嗚……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黎天把她扣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下巴,一隻%e8%85%bf翹起,一隻%e8%85%bf往前伸開。

白枳燈明亮的燈光打在他們被雜物包圍的空間裡,落下一個封閉式陰影圈。似保護圈把兩人緊緊護在裡麵。

“你們女人為什麼會這麼反複無常?”黎天說完這句就開始緩緩敘述那段過往。而涼釉被淚水染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黎天。

這是黎天頭一次主動講過去。她得支起耳朵好好聽著。

那時候黎天還是愣頭青一個,滿嘴都是打打殺殺,又跟著混bu隊,多多少少帶了點野蠻氣。

但阮婉清是黎天心頭寶,誰都知道。隻要阮婉清發話,黎天就是百般不願意都會點頭聽阮婉清的。

兩人從初中時就在一起,典型的青梅竹馬,雙方家長都是默許的。他們門當戶對,將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