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天芯藤會開花,它的花會散發出一種幽紫色的光,在黑乎乎的環境中卻很好發現。”
“這就好辦了,我這就進去。”我說著便要進去,草瘋子拉住我,“你不要命啦,這黑水河的瘴氣你哪受得了,還是我去,你在外麵等著我。”
“沒關係的。”我推開他繞過紅杉進了瘴氣裡麵,裡麵黑黢黢的,果然什麼也看不見,我撥開手鐲,藏在下麵的無心草繩立馬有了反應,居然還有微微的光,也算是幫了我的忙。
我四處摸索著,努力在黑暗中找幽紫色的光,看的眼睛都快昏了,我搖搖頭,怕產生幻覺,不過搖頭後發現,我看到的不是幻覺,是真的,幽紫色的光,絕對不會錯的。
哈,找到了,好開心啊,我剛要衝過去,被人從身後拉住了,“可算找到你了。”
“草瘋子,”我回身抓住他的手腕,他滿頭亂糟糟地的頭發,在黑霾中發著白光,和我手上的無心草繩的顏色很像。
“你也太冒失了,這樣跑進來,就算……”他似乎注意到我手上的草繩,“這個你哪裡來的?”
“這個?說來話長,”我抬了抬手腕說,“快看,我已經找到天芯藤了,就在那邊,我這就去采。”
“你小心點,天芯藤是長在水麵的,”他說著在手掌中聚集一團熒光,我借著光才看清,麵前已是一條黑水的河麵,開著紫花的天芯藤正漂在水麵上,“你站在這,我去取。”他說著踩著水便過去了,不一會兒回來了,手裡握著一條長長的草藤,開有四五朵幽紫色的光,還沾著水呢。
“怎麼不多采一些?”我上前接過天芯藤,握在手裡摸摸,跟海藻的感覺好像。
“這天芯藤不能久放,”他說著我拉我往外走,“還是先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對,還得趕緊回去救人。”
“你快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個草繩的。”剛出黑霾,他便急著問我。
“這個再和你細說,你先告訴我這天芯藤要如何給他服下才有效。”
“邊走邊說,”他一把把我拽到空中,“這天芯藤隻能放一天,你把它分成三節,搗成汁,用開水衝泡,給他服下。”
“搗成汁是吧,我明白了。”
“到了,你快進去吧。”草瘋子將我放到竹樓下麵,我趕緊跑進廚房,將天芯藤剪下一截,搗成汁,按照草瘋子說的衝泡好,端上竹樓。
“凜邵峰,你怎麼樣了?”我將藥碗放到桌上,走過去看了看還躺在軟榻上的凜邵峰,他似乎疼的昏過去了,我拍拍他的臉,他微微睜開眼,看到我,伸手抓住我,估計是疼太久了,手腕都使不上力了,他咬著牙弱弱地說:“你沒事吧?”
我笑笑搖搖頭,用手帕替他拭去額頭的汗,“沒事,我已經采到天芯藤了。”我將他扶起,將桌上的藥碗送到他嘴邊,“來喝藥。”
他看了看我,低頭喝掉了碗裡的藥,待他喝完,我又扶他躺下,“先歇一會兒吧,過會兒就會見藥效了。”
他聽話的躺下,閉上眼,似乎感受著藥效對疼痛的驅散,過了一會兒,他微微地說:“你怎麼采到天芯藤的?”
我正在收拾藥碗,回頭笑笑說:“很簡單啊,在黑水河河麵就找到了。”
“黑水河豈是人人都能去的地方,”他說話的時候臉抽搐了一下,估計是疼了一下,“你彆逞強了,快說哪裡不舒服。”
“真沒有事,我武藝高強,又不是一般人,反正沒事就是了。”我說著端起盤子,“你先躺會,我去廚房收拾一下,要給你做什麼吃的麼?”
“不用了,”他微笑著搖搖頭,我想那鑽心的疼估計沒那麼快消失吧。
我端著藥碗下樓,沒想到草瘋子還在廚房外麵等著,“他喝完藥了?”草瘋子走過來。
我點點頭,將藥碗擱到一邊,“你怎麼還沒走?”
“自然是有事問你,你手上的草繩哪來的?”他見我去拿剩下的天芯藤,順手把身後櫃子上的杵臼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杵臼,將天芯藤剪一半進去,“你認得那個草繩?”
“難道你沒發現它在黑霾中中和我的頭發一樣嗎?”
“你是說?”我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他和他那滿頭亂糟糟地頭發。
“沒錯,所謂無心草就是指我的頭發。”他笑說著摸摸自己的頭發。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摸摸自己手腕上的草繩,又摸摸他的頭發,“我就說怎麼這麼亂,原來本來就是一堆雜草啊。”
“彆鬨了,你快告訴我她怎麼樣了?這手繩怎麼會在你手上的。”他將我的手從他頭上拿下來。
“我姐姐她……”看著他急切的眼神我似乎不忍騙他了,“她死了。”為了防止被他看穿,我趕緊背過身去,繼續搗天芯藤。
身後一陣沉默,繼而傳來一聲笑聲,“哈哈哈哈……”我轉過身去,他就那樣靠著主子笑,開始很無助,後來似乎很開心,看了看我說:“我就知道她會讓你這麼說。”
“你知道你還問我?”我小心地看了他幾眼,彆是傷心過度傻了。
“我想賭一個意料之外嘛。”他笑笑站起身,“好了,該問的我都問了,先走了。”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我姐姐的故事呢!”我追著他消失的身影走出竹樓,夜空中已經看不出他的影子,我隻好回到廚房繼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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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失明
更新時間2014-2-15 16:24:37 字數:2040
弄完藥汁,想著還是應該給凜邵峰做一些吃的,煮點補品,阿桃放進我行禮裡的極品血燕。看著鍋內的水在燉盅四周翻滾著,我的視線開始慢慢模糊,像是被水汽遮住了視線一般。
我扶著案板搖搖頭,視線又重新清楚了,似乎剛才的一切又都不存在了,也許隻是被水汽蓋住了吧,我看了看血燕,煮的差不多了,微微嘗了下,甜度也正好。
“好點沒?”我端著燕窩進房門,“我給你做了吃的。”
沒反應,我將燕窩放在桌上,過去看了看,他閉著眼,這丫的不會是疼死了吧?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忽然睜開眼,嚇我一跳,“你想著乾嘛不出聲啊?”
“好累,不想回答。”他側過頭,看著我說。
我站起身,“我給你做了吃的,你坐起來吃一點。”
他撐著身子靠了起來,“做了什麼好吃的?”
“極品血燕。”我打開燉盅,用勺子盛出一碗。
“這麼名貴的東西你也舍得給我吃?”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
“沒辦法,我這人向來以德報怨。”我說著將碗遞給他。
“你不喂我?”他看著我遞過來的碗說,臉上一股邪邪的笑。
我將碗塞給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笑著接過碗,喝了一口,“好東西就是好東西,真美味。”
我笑著轉身收拾桌上的東西收拾好,那種模糊的感覺又蓋上雙眼,我扶著桌搖搖頭,使勁地眨眼睛。
“你怎麼了?”他也許是看出了我的不適。
眼睛已經恢複了視力,我轉身笑笑,“沒事,可能太累了。”
“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他把碗擱到軟榻旁邊的小桌上,“不用再照顧我了,我已經好多了。”
“那好吧,這些東西我明天再收拾。”我也感覺到自己的不適,“我先扶你到床上去。”
將他扶到床上,我便自己回到房間裡睡了,早上我聽到窗外竹林裡傳來的鳥叫聲,睜開眼確實一片漆黑,不對呀,我明明聽到鳥叫聲的。=思=兔=網=
我坐起身,努力看周圍,除了黑暗,我什麼也看不到,我自己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沒有感覺。“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看不見呢,我抓狂似的四處抓著,那一刻好無助。
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我,“怎麼啦?”
是凜邵峰,我趴進他懷裡大哭起來,“我好怕,我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呢?你能看著我。”雖然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他扶著我雙肩,雙手抓緊我的力度。
我搖搖頭,眼淚不停地掉下來,我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失明的感覺,如寒冰般將我慢慢冰凍,緊張和恐懼讓我感覺不到身邊的一切,隻有他雙手的溫暖。
“彆急,我就帶你下山去看醫生。”他說著將我從床上抱起,我緊緊抓住這唯一的依靠,聽著他奔跑時的喘熄聲,“不用擔心,你馬上就會看見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耳邊的風聲漸漸變成了人語聲,叫賣聲,“大夫,大夫……”
“這位公子彆急,先讓這姑娘坐下來。”
“來,小心,”凜邵峰扶我坐好,我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害怕一鬆開,便分開了,又是一個人無助的恐懼。
“大夫,你快看看她的眼睛。”凜邵峰一麵說著一麵抓住我的手,“彆害怕。”
有人碰了碰我的眼睛,應該是大夫,“把手伸出來給我把把脈。”
我伸出手,有人將我的手輕輕地擱到一塊軟綿綿的布上,那大夫在我手腕上點了好久,“姑娘的眼睛怕是被毒氣熏的。隻是這毒我解不了。”
“毒氣?難道是黑水河,你不說沒事麼?”凜邵峰說話的語氣及其緊張。
黑水河的瘴氣,怪不得昨晚眼睛一直起霧,原來是這樣,我趕緊抓住凜邵峰,“快帶我回竹海,我知道誰可以救我!”
凜邵峰趕緊又抱起我,奔跑著,耳邊傳來冷冷的風,如果是黑水河的瘴氣,草瘋子肯定會有辦法救我的。
“草瘋子~”我讓凜邵峰將我放在我平日練武的石塊旁,我扶著他站好,“草瘋子,我需要你的幫忙……”
“草大俠,請你救救羅素吧。”凜邵峰也跟著喊了起來。
“喂,丫頭,你怎麼了?”草瘋子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順著他說話的方向朝他笑笑。
“他眼睛看不見了,請你救救他。”凜邵峰搶在我前麵說。
“怎麼會這樣?”我感覺到我被一股力量從凜邵峰身邊拽到了另一個身邊,草瘋子碰了碰我的眼皮,“是黑水河的瘴氣。”
“可還有救?”是凜邵峰的聲音。
“你先照顧好她,我去去就來!”草瘋子又重新把我交給凜邵峰,在我耳邊說:“等著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草瘋子走後凜邵峰便說要扶我進屋休息,我拉住他說:“我想坐在外麵,在外麵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感受到陽光。”
“那好,你在這站著,我去給你搬個躺椅過來。”
凜邵峰鬆開我的手,我慢慢地去聽周圍的一切,從而讓自己不那麼緊張,凜邵峰“噔噔噔”上下竹樓的聲音那麼的清晰。
“來,慢點。”凜邵峰扶我坐下,還細心的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