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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卻覺得有十年那麼長。倆人互相之間的信任感似乎很強,像是有同一顆心一般。

送回了潔玉,清玉便原路折回,去太後那裡。半路正好路過禦花園的清佛湖,遠遠地就看見湖上的石拱橋上立著個英俊挺拔的身影。

清玉揚起嘴角,快步走到禾晏跟前:“你怎麼在這裡?”

“逃到這的,順便等你。”禾晏玩笑道。

“原來是順便啊,”清玉假意不滿的重複了一句,又問禾晏為何要逃,預備避開誰。

“三皇子唄,”禾晏絲滑很開心,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皇上罰他明日起在靜疏宮禁足一月。今兒個是他最後活動的機會,一準回來找我報仇。”

“難道是晏竹害得他禁足不成?”清玉問。

禾晏搖頭,微笑著對清玉解釋道:“不是我害得,不過,倒跟我有點關係。”

清玉疑惑的看著禾晏,等聽下文。

“禾晏!”一聲厲吼穿空,嚇得瞧上眾宮女一哆嗦。

清玉尋聲望去,瞧見三皇子伸手指向他們的方向,赤麵,氣衝衝的往這邊衝過來。清玉抬頭瞧禾晏,看他依舊笑著巋然不懂,她便也站在原處不動了。

“你,把方旺還給我!”三皇子上橋之後,第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不給。”禾晏回道。

“你簡直就是個無恥小人!”

清玉蹙眉,不滿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感受到她的鄙夷,冷笑一聲,解釋道:“君子言而有信,你的丈夫說話不算話,不是小人是什麼?自己嫁錯了人,可彆怨錯人了。”

“原來玉側妃說話的習慣隨得三皇子。”清玉笑了笑,根本不計較三皇子後半句所言。

三皇子不明白清玉的意思,皺眉看她一眼,當她是個見識淺薄的女人,不會表達,便沒跟她一般見識。他轉而怒瞪禾晏,再三責令他交出方旺。

“既然你不守信用,便該把這個奴才還給本宮!看本宮不扒他的皮,抽他的骨,碎他的肉!竟敢出賣主子,本宮叫他不得好死!”

“本王才是他的主子,他出賣的隻是‘彆人’而已。”禾晏笑眯眯繼續解釋道,“三皇子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本王從未答應過你什麼,何談言、信。”

“不是你跟本宮要的人,威脅本宮——”三皇子後半句話噎在肚子了。當時在永安寺,他帶著太監方旺衝撞了永安王妃,被禾晏抓個正著。禾晏當時提出要留下方旺,並出言威脅自己如果將此事告訴皇帝會如何。

三皇子以為禾晏要求留下方旺是作為交換條件的,會換來禾晏放自己一馬。如今細想,這些竟都是他的臆斷,禾晏至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什麼。他果然太天真了,以為禾晏會就此放過他。現在他不僅坑了自己身邊最得力的貼身大太監,還叫自己在父皇麵前丟了臉,告他狀的反而就是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大太監方旺。

方旺伺候他多少年,他說的話,皇帝怎可能不信!

三皇子想:若是當初自己沒交出方旺,禾晏就算告狀到皇帝那裡,雙方各執一詞,他最差也不過受一頓訓斥。如今倒好,不僅自己的顏麵在皇帝跟前受損,竟要在靜疏宮禁足一月。這一禁足,宮內的人,宮外的文武百官無一不知曉,他這回丟人丟大了。更可氣的是這一月禁足期間,他無法見到任何人,他計劃實施的大業就要擱置……

兔子急了還咬人,如今三皇子就是急瘋了的兔子,沒法了,隻好跑來亂咬禾晏。

三皇子悲憤交加,氣得眼盯著身邊侍衛手拿的佩刀,他真想拔刀相向,刺破禾晏那廝的喉嚨。

禾晏拉著清玉往後退了幾步。

三皇子見勢以為他怕了自己,心想嚇嚇他也好,攥著拳頭,當即衝了過去。

禾晏垂眸瞧著三皇子衝過來的雙腳,笑了,轉頭對陪著自己來的嬤嬤道:“你們可瞧清楚了,三皇子越界了。”

第115章

皇宮裡,皇子們與後宮妃子們的居所有嚴格的劃分。皇子們的寢宮皆在東南前,妃子們則在北後。兩廂交接之處多是高門高牆,唯有剛入禦花園的清佛湖能隔岸望到彼此,卻也是以湖劃分,很難逾越。唯一可通融的地方便是清佛湖上的石拱橋,以供皇子妃們覲見以及禦醫出入所用。除皇帝外,其餘男子皆不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越界後妃所住地界,而兩廂的界線正好是石拱橋的中央。

剛才,禾晏便是從東來,與從北來的清玉在橋上相見。

三皇子意識到自己越界了,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略顯慌張。但當她看見站在橋北麵的的禾晏夫妻時,放聲大笑兩聲。

“禾晏,你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

“忘了說,皇姑母特意允了本王來接媳婦。”禾晏輕笑。

三皇子臉紅了白,白了青,怒火中燒。

禾晏轉眼,冷眸對上身邊的嬤嬤。

嬤嬤嚇得抖著音回答:“三皇子確實越界了,雖然隻有一小步,但但按照宮規,仍是越界了。”

“你說什麼!”三皇子怒喊。

嬤嬤縮縮脖子,往後退了退,嚇丟了半條魂。

“說吧,怎麼罰的。”禾晏逼問嬤嬤。

嬤嬤頂著滿額頭豆大的汗珠,顫栗的答道:“回王爺的話,理該杖責八十。”

“哼,笑話,你們難不成想拿宮杖打本宮不成?”三皇子冷笑。

禾晏譏諷道:“他們當然不敢,本王是你的長輩,本王敢。”說罷,禾晏便抬起手,三皇子轉身就帶這人快速消失了。

禾晏冷笑一聲,抽出左手袖子裡的玉扇,慢悠悠的扇起來。禾晏搖晃著的扇子看似是給自己扇的,可扇出來的風皆吹向了清玉那邊。清玉立在橋中央,被大太陽曬著,正覺得熱,一股股帶著梅香的清涼之風便吹了過來。

夫妻二人相攜回到太後的四和殿,三皇子正跪在殿中央說什麼。太後彆有意味的看眼禾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禾晏微微側首,示意那嬤嬤講述經過。

太後聽得眉頭直皺,眼盯著三皇子好一會兒,最後歎口氣,叫他起來。

“你可知道,王子犯法惡語庶民同罪!不過,諒在你知錯認錯、不推卸責任的份上,哀家少罰你些,皇上不是叫你明兒個起好生讀書麼,你就再多讀些日子罷了。”

太後所謂的讀書,不過是禁足的一個好聽的叫法。

三皇子很意外太後會有這樣的懲罰,雖說有什麼杖責八十的規矩,可那都是對外臣的,自家人走錯一步,哪需要懲罰的這麼狠?再說他已經跟太後服軟,一個大老爺們撒嬌裝可憐,連自尊都不要了,還禁足他兩個月?

三皇子本想著過幾日表現乖點,讓太後替他求情的,現在情還沒求上,圈禁的時間還延長了。他精心籌備的那些事兒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禾晏!三皇子在心裡歇斯底裡的嘶吼。▽思▽兔▽網▽

“怎麼了?”禾晏側目瞧三皇子,眼角含笑。

三皇子抖了抖%e5%94%87,低頭,忍氣吞聲的認下。

出了四和殿,清玉會想起三皇子那副生不欲死的表情,便禁不住笑起來,走路的時候腳輕快地像飛了一樣。

“媳婦高興了。”禾晏笑著拉住清玉,一到家就要求清玉清玉獎勵他。

“王爺還真是睚眥必報。”清玉靈巧的躲開禾晏的%e4%ba%b2%e5%90%bb,開玩笑道。

“所以,你現在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禾晏冷臉嚇唬清玉,趁著她發愣沒回神兒的功夫,突然打橫抱起了她。清玉沒料到禾晏會來這一出,腦子突然眩暈了,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抓住禾晏的胳膊。等她反應過來,清玉咯咯壞笑起來,她不服輸的攬住禾晏的脖子,抬頭,照著禾晏白皙的脖頸咬了一口。

“嗯,”禾晏低哼了一聲,顯然沒料到自己小媳婦的突然襲擊。

禾晏的眼裡頓時燃起一團火,他輕輕地把清玉放在榻上,目光一刻不停歇的盯著清玉粉嫩的小臉兒。

清玉感覺到禾晏目光的肆虐,有種不良的預感,她心虛的眨眼,握著自己的領口,表示要沐浴,以此為借口擋住禾晏的‘報複’。顯然,清玉沒有認真地挑選好借口,當她發現禾晏笑意綿綿的很乾脆的答應,並且勤快的吩咐丫鬟去備水時,清玉突然意識到自己犯大錯了,終於明白什麼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清玉在禾晏的灼熱的目光中,褪下了衣裳,進了浴桶。她還沒來得及坐穩,就聽見禾晏命令眾丫鬟退下……接著,清玉進行了她有生以來最漫長且最累的沐浴過程。等疲憊的清玉被禾晏從浴桶裡抱出來的時候,浴桶裡的水已經少了大半。清玉披了件衣裳,愣愣的看著滿地水漬的地麵,問禾晏怎麼辦。

禾晏剛穿好衣裳,轉頭看清玉,因為過於疲乏的關係。清玉隻是隨意用褻衣裹住身體,衣帶並沒有仔細係好,脖頸下袒露一片白皙的%e8%83%b8口。禾晏的目光停留在那裡,漸漸灼熱起來。

清玉還不自知,看著地上的一灘灘水漬,發愁。她可不想把這種囧事叫丫鬟們看見,再%e4%ba%b2的貼身丫鬟也不行。

“唔——”清玉還要說話,卻突然被堵住了嘴,身子被壓倒。

這一次,禾晏沒有急切的要了清玉,反而是慢慢地逗弄她,禾晏連番的揉揉捏捏,弄得她渾身酸麻乏力,直求饒。

“晏竹,救命,我保證以後不咬你了,可好?”

禾晏早%e8%84%b1了衣裳,淺笑著堵住清玉的%e5%94%87,叫她沒處求饒去……一室的春光旖旎,時至黃昏方休。

禾晏再次穿好衣裳,清玉這次學聰敏了,就算再累,也要把自己用衣服裹嚴實了。禾晏指了指浴桶周圍,笑著對清玉道:“你擔心的問題解決了。”

清玉看著水漬已經乾涸的地麵,愣了愣,不知道說什麼好。

禾晏叫人,暮雪等順勢推門進來收拾。丫鬟們倒是規矩,個個低頭斂氣,麻利的把木桶撤下,重新換了床褥。

這時辰剛好傳飯,禾晏很精神而且胃口很好,用了很多,還勤快的給清玉夾了幾樣她最愛吃的菜。飯後,清玉做起了針黹,禾晏便看書。

掌燈的時候,禾晏趁著歇息的功夫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