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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哼!”三皇子白他一眼,冷哼。“叫你沒事兒多言亂湊熱鬨,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三哥,你這話說的真沒道理。是我第一個跟父皇說要來永安寺為母妃生辰祈福的,你不過是學我,跟著來的。一個跟%e5%b1%81蟲罷了,還說是我搗亂,真不知道搗亂的是誰!”四皇子辯駁道。

三皇子冷笑一聲,搖搖頭,懶得跟這個快嘴毒%e8%88%8c的老三計較。光知道動嘴皮子,算什麼功夫。

倆皇子不歡而散,各奔東西方向屬於自己的院落。詹祺眼看著這倆位紈絝的皇子鬥嘴,恨恨地握拳,他隨即想到自己的四妹妹,眼裡飽含疼惜,轉身便要去找她。

葉林見他要走,問他去哪兒。秦班精神的湊過來,猜測詹祺八成是要原路折回,笑著也要跟他一起走。詹祺歎口氣,住了腳步,轉身回來了。身後有尾巴,他再回去不合適。再說四妹妹剛才受了委屈,此刻保不準在哭,花容失色,哪能見他。

戴舒彆眼詹祺,心裡猜出他愁什麼,溫和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疼妹妹的人。”戴舒說完話,眯著打量詹祺:怕隻怕你不過是一時的憐惜,轉眼間就把人家的可憐忘得一乾二淨,隻顧著巴結權貴撒歡了。

詹祺感激的看著戴舒一眼,把他當成知己了。

秦班腦子立馬閃過永安王妃嬌柔的容顏,惋惜道:“隻可惜她的傾國傾城貌,竟嫁入了魔窟。昨日我見她和王爺的時候,瞧著萬分端莊富貴,還以為她過得舒坦,原來不過是表麵文章。”

葉林樂不得這樣,冷笑著教訓表弟秦班道:“彆人的事兒,你少管。”

詹祺心煩的很,懶得搭理人,抬手告辭。戴舒也不願摻和,他跟葉林本來就是有仇的,見一次惡心一次,也乾脆地告辭轉身走了。

秦班確是心裡有事兒,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著,發呆。葉林瞧他情形不對,也跟著坐下,推了他一把,半開玩笑的問:“你不會真的對她——”

“看著她嫁做人婦,本來已經斷了那心思,如今瞧她受苦,竟沒個男人疼愛,我這心裡酸楚楚的,好難受。”秦班感傷道。

葉林聞言一笑,眼睛發亮的對秦班勾勾手,示意他附耳過來。他正有個好主意,迫不及待的想說給他聽。

是夜,永安藏經閣內亮著微弱的燭光。清玉蹲坐在書案後,桌上落著基本經書,她執筆認真地低頭,在宣紙上一筆一劃……

因藏經閣與清玉現今的住處相鄰,隻有十幾步的距離,清玉此來並沒有帶多少人。出門的時候,她身後隻跟著一個嬤嬤和一個丫鬟。夜晚中的藏經閣,安靜的可以聽見人的呼吸聲。突然,清玉好似聽見屋外有什麼微弱的響動,她睜大眼,放下手中的筆,吩咐跟她來的繆嬤嬤去瞧瞧。

繆嬤嬤點頭,點燃早備好的燈籠,開門出來,回身又關上門。她提著燈籠在藏經閣的小院裡查看。永安寺的藏經閣共有十六處,分不同種類,清玉所在的便是藏孝經的地方,因數目有限,小院兒不大,也就二十幾步的距離,院四周種著桃木。

繆嬤嬤挑著燈籠走到粗壯的桃樹下查看,突然,她覺得後頸被猛擊一下,剛覺得劇痛,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了。

第109章

暮雪聽見外頭有動靜,嚇得往後一縮,靠近王妃的身邊。而後,暮雪對著門外,試探性的喊兩聲繆嬤嬤,外頭沒有動靜。暮雪擔心的看著清玉,等著她拿主意。

清玉忽然頓住筆,筆尖的一滴墨滴到了宣紙之上,暈染了一圈黑。清玉微微一笑,提筆在宣紙上揮毫又畫了兩筆,似乎終於滿意了眼前這副作品。

“王妃?”暮雪聲音顫唞,她剛才好像聽見腳步聲逼近。

哐當一聲,藏經閣的正門被踹開了。暮雪驚悚的冷吸一口,捂著嘴,驚訝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綢衫,蒙著麵,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流氣;腰間綁著一根銀白色的蟠離紋玉帶,足蹬蟒紋黑白靴。

清玉的放下筆,皺眉,目光掃過刺客所穿的那雙鞋,突然出聲問那人把繆嬤嬤怎麼樣了。

那人冷笑一聲,抄起手中磨著鋥亮的刀,壓低聲音回道:“你說呢!”

清玉見刀上沒有見血,稍鬆口氣,抿起嘴角。

“都給我老實點,彆妄想著亂叫,我可知道你們是誰,大半夜的,若是外人知道堂堂永安王妃跟一個男人在藏經閣私會,不知會作何感想。”刺客冷笑道,聲音分外淩厲,叫人聽著害怕。

清玉眯著眼看他:“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此刻嘿嘿賊笑了兩聲,舉刀往清玉的方向靠近,兩眼冒著紅光。暮雪見狀立馬明白對方的意圖,擋在清玉的前麵,厲聲阻止他不許傷害王妃。

那刺客聽此言嘿嘿大笑起來:“你這丫鬟好不識趣,還不快讓開,守住門。等我爽快完了,自會放了你家王妃。永安王那個病秧子肯定不中用的,嘖嘖,王妃,枉你長得如此絕色,真是可憐見的,不如叫我好好疼疼你,保你舒服,有一次會想第二次。”

“嗬,第二次。”清玉譏諷道。

刺客沒有從清玉的眼中看到絲毫恐懼,有些許心慌。卻因為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退縮,壯著膽子大笑著附和清玉的話。

“怎麼,還沒開始就想第二次了?王妃放心,就憑你這傾城之色,彆說一晚上兩次,就是十次二十次我也奉陪到底。”

“呸!真不要臉!”暮雪唾她一口,狠罵道。

“我已經給你二次機會了。”清玉聲音透著穩穩地平靜,帶著些許的憐憫,眼睛裡卻是深惡痛絕,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刺客被清玉異常的反應激怒了,他堂堂男子漢竟連個女人都鎮不住,豈非被笑掉大牙。他打定主意,提起刀,直奔王妃所在的方向,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永安王妃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帶雨、不停求饒的模樣了。他提著刀大步往前走,這對主仆竟然絲毫不閃躲,還在原地等著。丫鬟暮雪死活沒有離開清玉的身前。刺客見狀,心裡不踏實起來,他陰狠的盯著暮雪,心想是時候見見血嚇唬這二人了。遂提起刀,衝著暮雪的方向揮去。突然,刺客後頸襲來一陣冷風,還沒反應過來痛,便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刺客目光所及的地方還是藏經閣,他動了動,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住,此時後頸傳來劇烈的脹疼。此刻冷吸一口氣,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抬首朝清玉的方向瞧去,她依舊坐在案前寫什麼,那個丫鬟還站在那兒,好像自己並不存在一般。刺客正覺得納悶呢,忽然聽見身邊有人喊:“王妃,他醒了!”是個老女人的聲音。刺客尋聲回頭望去,驚悚的睜大眼,這個坐在他身後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人正是剛才被他打暈的老嬤嬤。

“你你你——”刺客惶恐,磕巴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情形不妙,瘋狂的掙紮起來,奈何四肢被綁縛,他隻能像蟲子一樣在地上匍匐的爬著。

清玉放下手中的筆,踱步到刺客跟前的椅子邊,坐下來。她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亂蹭的刺客,笑問:“為什麼來害我?”

“你知道我是誰麼,敢這樣對我,快給我鬆綁!”

“你知道我是誰。”清玉陳述道,回答了刺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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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一驚,尷尬的不動了。

“彆跟我論身份,你比得過我麼?”清玉譏笑,揚眉對上刺客的眸子,“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敢來,誰叫你來的?還有,上次在詹家,你擅闖我的住處,又是誰攛掇你的,亦或是這些皆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上次?詹家?難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刺客驚恐的垂目看著自己蒙著好好地臉,鬆口氣。佯裝聽不懂清玉的話。

“你還要我把話說得多直白,秦班。”清玉淩厲道。

秦班聽見清玉%e4%ba%b2口叫自己的名字,好像一下子被雷劈了一般,錯愕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瞪大眼。半晌,他才緩過來,磕巴的詢問清玉是怎麼知道是他的,明明沒有拆掉他的蒙麵。難道剛才趁著他昏迷,她們已經偷偷看了?

“下次做刺客,記得換雙鞋。”清玉冷笑。

秦班一愣,緩了會兒,突然笑了。“不曾想王妃這般關心我,竟記得我今日穿的鞋子是什麼樣的,在下榮幸之至。”

“你是該覺得榮幸,對於害我之人,我向來記得尤為清楚。不過,托你的福,打今兒以後,我怕腦子裡便可少記一人了。”清玉淡淡的解釋道。

“誰?”秦班驚恐的問他,心裡惴惴不安。到現在這時候了,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是有多麼的可怕。“你、你、你要我把怎麼樣!我告訴你,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水,玷汙你的名聲。我不好了,你也彆想好到哪去。”

“是啊,世人就是這樣,對女人的苛責勝過男人。縱然沒錯,女人失了貞潔名聲,這輩子也算是毀了。”清玉對上秦班的眸子,眼中的溫度驟然冷卻。“你便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才敢來這的吧?”

秦班驚訝的睜大眼看她,驚詫於對方竟然了解自己的心思。

“不對,你想不到這麼多,把你引著這來的,該是你會說話的好表哥葉林。”清玉繼續道。

秦班驚恐的眼睛快瞪出來了,雖然四肢被綁著,但絲毫不影響顫唞,他哆哆嗦嗦的坐起來,使勁兒向後蹭,迫使自己裡清玉的距離遠一點,哪怕是一點點。

“你以為我會傻到把你送官?”清玉反問道。

秦班嚇得直搖頭,語無倫次道:“我我我我錯了,我錯了,王妃,求您繞我一次。我答應你,我什麼都能答應你。我家有好多田產,莊子,還有錢,隻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都能拿給你。對了,我爹是閩浙總督,我祖父是廣陵候,他們都很厲害的,以後我都讓他們聽你的,任憑你差遣。”

繆嬤嬤聞得此言,忍不住冷笑道:“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淺薄,我看不儘然,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無知。秦大爺,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們永安王府?我們王府就差你那點錢和權?做夢去吧!”

“那你們想怎麼樣?”秦班嚇得全身麻木,下半身也不聽使喚了。

“我怎好辜負了你的好意,”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