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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麵色卻是沒有一點改善。“隻怕嬤嬤跟我回去會受苦了。”

老太太聽清玉這麼說,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定了。“這是她的本分,你且操心自己吧,下人用壞了還有。”

“就是,孩子,你照顧好自己,若是受了什麼委屈,趕緊叫人告訴為父。”詹佑心疼道。

大太太看眼大老爺,眼裡閃過一絲諷刺,沒說話。

“那女侍衛又來催了!”丫鬟鬆竹在外間守著,瞧見人又來了,慌忙過來說。

老太太臉色陰沉至極:“太不像話了!”老太太見繆嬤嬤還沒趕過來,叫清玉先走,繆嬤嬤隨後就會坐著小轎子跟著她。

清玉點點頭,不舍得和老太太等人告彆,臨走時,方想起還有一件要事。清玉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二太太,“這是三姐叫我代傳的。”

二太太接了裹東西的帕子,感謝清玉幾句。老太太看眼二太太手裡的東西,聽說三丫頭一切安好,也鬆口氣。

“老太太安心,聽說懷的是男胎。”

眾人皆露出喜悅的神情。

“阿彌陀佛,真是天佑我兒!”二太太歎道,愈加喜氣洋洋的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讚許的看眼二太太,不吝言辭的誇獎三丫頭一番。

送走清玉和禾晏後,老太太轉身,把手放在二太太的胳膊上。二太太立時精神了,笑眯眯的扶著老太太回房上座。詹佑沒什麼心思,轉身直接告辭了。大太太也想走,卻被老太太硬留下來。

“四丫頭那兒你還要費心,”老太太歎道,“看緊了,幫她坐穩了王妃之位。”

大太太俯首稱是。

“她也不是個沒用的,好歹也能幫三丫頭傳個信兒。”老太太諷刺的歎道。

二太太打開帕子,瞧見裡頭天價的玉鐲,樂得更開心了。這鐲子跟當初靖遠侯誤送給冰玉的差不多,可惜當時沒得到,鐲子又還回去了。果然她寶貝女兒懂她,曉得她喜歡,送她一個差不多的,這東西足夠她在那些貴婦跟前顯擺一年的了。

老太太打發大太太走了,叫人上了火盆,而後驅走屋裡的所有無乾人等。章嬤嬤和巧雁將錦帕展開放在炭火之上,不大會兒,焦味兒飄出,帕子上的褐色的字兒顯現出來。

老太太接過帕子,看著這上頭的字兒。二太太也湊了過去,跟著讀了一遍。婆媳二人各自思量了會兒,不約而同的扭頭,彼此對視。

……

禾晏笑著打量新來的繆嬤嬤:“好生孝敬你主子,她為了把你弄過來,可沒少費心思。”

繆嬤嬤感激的流淚,立時跪地跟清玉磕頭謝恩。禾晏的話叫繆嬤嬤更加感激於清玉,主子如此看重她,她自不會叫主子失望的

清玉笑著看眼禾晏,把繆嬤嬤扶起來。叫她暫且今日歇息,明日再來領活。黃昏前,暮雪終於得到了打探來的消息。暮雪挨個數落這幾張地契給清玉瞧:“王妃,這,還有這些地方,都不是什麼好土地,彆看這田緊挨著著大河,卻全都是沙土,彆說種稻子,連根草都不長。”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沒人看的節奏~~

第97章

繆嬤嬤聽了暮雪說的這幾處地方,蹙起眉頭來。“大太太這分明是兩麵三刀,麵上一套,背後一套!”

“不稀奇。”清玉握著這幾張地契,垂眸沉思。

繆嬤嬤恨得險些咬破了%e5%94%87:“這氣咱不能就這麼受著,王妃,咱得告訴大老爺和老太太,叫他們知道知道大太太的真麵目。瞧瞧這嫁妝單子,看似齊全豐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您怎麼好怎麼慈善呢。主子您嫁的風光長臉,給她賺了多少好名聲,什麼深明大義,純善溫柔……我呸!”

這幾日趁著四姑娘出嫁,繆嬤嬤沒少受大太太身邊的人耳提麵命的“教育”,她因心裡頭死記著清玉先前的囑咐,故才強忍著。可這窩著一肚子的怨氣可不會因為忍受而消散,反而越來越烈,以至於此時此刻繆嬤嬤的火氣徹底爆發了。

清玉從沒見繆嬤嬤這般就激動過,她趕忙拉著繆嬤嬤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緊張的看著她。“嬤嬤,你和我說,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叫你受委屈了?”

繆嬤嬤愣了下,搖搖頭。“王妃,你看我這身子骨不好好地,哪有什麼苦,我這不是為主子您抱不平麼。王妃,這事兒咱可不能忍,我這就去詹府告她一狀!”

“不必了,有人曾教訓過我,無能的人才會用告狀來解決問題。”清玉笑著眯起眼睛,對繆嬤嬤解釋道,“大太太既然敢這麼乾,肯定早就準備好了幾套說辭,又或者,她想故意引我回去鬨。不論如何,皆不能讓她如願了。”

繆嬤嬤剛才有些激動過頭了,倒沒往更深一層想。主子說的太對了,這嫁妝既是大太太一手準備的,以她的謹慎的做事風格,怎麼可能露出這麼大的把柄叫人去抓,除非是故意下套……

繆嬤嬤哀聲歎氣,心裡把大太太從裡到外詛咒了十八遍,方稍微解了氣。她發愁的看著主子手裡的握著的這幾張地契。這可是上千畝的地,卻是一文不值!

清玉見繆嬤嬤怨氣十足的死盯著地契,趕緊叫暮雪把這幾份有問題的地契分開收起來。“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就算這沒法子弄了,你們也放心,我以後也會保證有你們的飯吃的。”

“噗,主子,我們可不擔心這個。”暮雪掩嘴失聲笑道。

繆嬤嬤也跟著笑了,主子都這麼勸她了,她沒有再生氣的道理。

清玉算了下日子,吩咐道:“暮雪,去叫人多備些香燭。”

暮雪應聲,轉頭就去辦。繆嬤嬤有點不大明白主子的意思,轉念想想香燭等物的用處,隻可能是去廟裡祭拜。可是主子剛大婚,怎好去廟裡祭拜,這不是犯忌諱麼。

“正好可以趁十五去廟裡的時候,順路瞧瞧那幾處地方。我倒好奇,這沙地到底是什麼樣的。”清玉歎道。

繆嬤嬤心裡拿不準,卻因今兒個自己的魯莽,不太敢再亂言擾了主子的心境。她信自己的主子是個有分寸的,遂選擇閉嘴不多言。

禾晏剛回府之後,便被侍衛墨棋請走了。清玉這邊事兒都商量完了,仍不見禾晏回來。她料知必是禾晏被什麼難事兒絆住了。清玉招來小豆子,附耳對其說了幾句,隨即叫她撿兩盤子的八珍糕往鄰府送去。

不一會兒,小豆子連跑帶顛的回來,氣喘籲籲道:“主子,大事兒!我剛在靖遠侯府打聽著的,今兒個一大早青天府衙門就開審咱府那刺客的案子,那人不招供不說,案子剛開審,便有個婦人擊鼓鳴冤,遞了狀子要告死去的老王爺停妻再娶!”

“那婦人就是那刺客的母%e4%ba%b2麼?”清玉抬眼問小豆子。

小豆子機靈的點頭,瞪眼驚訝道:“我這還沒說呢,主子你怎麼就料到了。”

“若非這般複雜,也不會絆住了王爺。”清玉攥緊拳頭,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地麵,似乎在發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豆子莫名的怕極了,不敢擾了主子,悄悄地退了。出門後,便撅著小嘴悄悄地告訴繆嬤嬤和暮雪,叫她二人想想辦法勸一勸主子。

繆嬤嬤眉頭皺狠了,溝壑深的差不多都能夾死一隻蒼蠅。“這都什麼事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不是,好容易盼著主子嫁到這來,本指望著她能說的算了,卻沒想到剛嫁進門就碰見這樣那樣的事兒。要說這王府裡的人口簡單,就王妃和王爺,怎麼事兒反倒比在詹府的還多。”春白失聲歎道。

“彆瞎說!主子萬福,必然洪福齊天,什麼麻煩都能擺平!”繆嬤嬤幾乎可以預料在未來的日子裡,永安王府又會被推向風口浪尖了。婚前是亂七八糟的詛咒威脅的流言蜚語,婚後又莫名其妙的冒出個什麼“嫡長子”來搶爵位。

“王、王爺!您什麼時候——”小豆子掩嘴失聲叫道。

繆嬤嬤驚訝的回頭,果然瞧見門口露出一角朱紅色錦緞,光憑這質地和顏色必是王爺無疑。繆嬤嬤心裡感慨小豆子眼見的同時,已然看見踱步進門而來的禾晏的全貌。他冷著臉,眸中流露出一派淡泊高遠之相,周身淩厲異常,霎時四周寒氣四起,令人不敢靠近。

繆嬤嬤和其她丫鬟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方跪地行禮。按理說平日裡大可不必行這樣的大禮,如今繆嬤嬤等不約而同的下跪,皆因她們心虛剛才的那些談論,也不知道王爺站在門口到底聽了多少。下人們妄議主子是非,在王府細論起來可是大罪!

禾晏背著手,沒看這些人,直接邁步進了裡屋。繆嬤嬤等人皆鬆了口氣,大家互相遞眼色,最後都乖乖的一直跪著,沒人敢擅自起來。

清玉喝乾了碗中的茶,欲轉頭叫人,才看見已然進屋不知道多久的禾晏。他在盯著自己,清玉恍然,摸了摸自己的臉,輕笑問:“怎麼了?”

禾晏揚起嘴角,沒說什麼,在清玉的身邊默默地坐下來。

清玉剛才雖然走神了,可恍惚中還是聽見外麵那些不安分的丫鬟議論什麼,剛才突然安靜了,這些小妮子八成是被禾晏抓個正著。清玉笑了笑,叫人上茶。暮雪這才起來,帶著人過來奉茶。

清玉彎著眼看她:“奉茶完了,回去繼續。”

暮雪一愣,規矩的點頭,轉身回去繼續下跪。

“我知道你馭下嚴格,怪我平日給她們慣壞了的。叫她們亂說,今兒個正好趁機罰一罰她們!”清玉跟禾晏商量道。

“都起來吧!”禾晏對門口喊了一聲,轉而看著清玉,自嘲道:“怎能怪你,她們是你身邊的,擔心你自是應該的,這般忠心的奴仆,恐怕也隻有你能養出來。”禾晏說完,把手覆在清玉的手背上。“你剛嫁進門,就讓你操心了。”

“晏竹何出此言,咱們是夫妻。”清玉微笑著對上禾晏的冷眸,直到從他的眼中讀到了溫度,才俏皮的眨眼。“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那對母子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不過還需要些時候,他們母子打從猛泐而來,路途遙遠。至於那日他所言,不知真假。”禾晏眨了下眼睛,嘲諷的揚起眉毛,召劉伯進來。

劉伯是一位頭發胡須蒼白的老人,臉上溝壑縱橫,顯然上了年紀。他顫悠悠的走進屋的樣子,竟有些陰森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