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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剛嫁進門就管家管得這麼艱難。

傍晚,清玉和禾晏沐浴之後,便互相依偎著靜靜的看書,誰也沒打擾誰。清玉讀了幾頁之後,放下手裡的書,抬首看禾晏。禾晏依舊冷冷的盯著書,半晌,他才意識到清玉的目光,疑惑的看著她。

清玉笑著拿走禾晏手裡的書,鑽進他的懷裡。禾晏笑了笑,溫柔的抱住她。

“晏竹可有煩心事?”

“何以見得?”禾晏驚訝的問她。

“好夫君,你盯著這頁書兩柱香功夫了,沒見你翻下一頁,可見你的心思不在這書上。”清玉笑著解釋道。

禾晏捧住清玉清麗的小臉兒,輕輕地低頭%e5%90%bb了一下她的額頭。“因我想你呢。”

清玉見禾晏不想說,也不逼他,對他俏皮的笑了一下,打了個哈欠。

“睡吧。”禾晏笑著摸摸清玉的臉蛋,閉上了眼。清玉很高興禾晏懂了她的暗示,心裡暗暗鬆口氣,經昨兒的一番折騰,她真的需要休息。今兒個白天在竹舍的時候,她還真怕……

“刺客,抓刺客!”一記嘹亮的呼喊打破了永安王府寧靜的深夜。

清玉被驚醒,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睜開眼,隨即她感覺自己的腰被寬厚兒溫暖的手臂緊緊地攬住。清玉回首,正對上禾晏黑亮的眸子。看來,他早就醒了。

“醒了?”禾晏拍了拍清玉的頭,似乎在安慰她不必怕。

清玉做起來,轉頭看著紅色帳幔外的今晚才點燃的龍鳳燭,已經燃儘大半了。

“刺客?王府裡以前也遇到過刺客麼?”清玉見禾晏那般淡定,納悶的問他。

禾晏輕笑著搖搖頭,起身下了床。這時候守在外屋的暮雪和春白聽見動靜,便進來伺候世子爺穿衣。清玉也睡不著,所幸也起來了。當她和禾晏穿戴好的時候,外頭也傳來信兒了,說是刺客此刻已經製服了。

禾晏抬腳便走,走了幾步之後,他發現清玉沒跟著,轉頭看她:“你不好奇?”

“好奇歸好奇,我怕不合適,跟著世子爺反倒添麻煩了。”清玉客氣道。

禾晏一笑,也沒跟清玉多說,隻是走回來,直接牽著她的手,帶清玉直接走。

“遇刺客這種事兒,王府裡百年難遇,咱們碰見了,自要一起去見識見識。”禾晏同清玉一通走到竹舍的時候,竹舍四周已經被近百名圍得水泄不通,裡裡外外每個人手中都拿著火把,把整個竹舍照得跟白天一樣明亮。而那個刺客,正跪在院中央,一身黑衣,鳳目裡透滿了倔強和不服氣。他還想要掙紮著伺機逃跑,奈何壓著他的侍衛墨棋功力太高,令他根本沒辦法鑽空子。

侍衛們見世子爺和世子妃來了,早準備好兩把椅子,在距離那此刻兩丈遠的石階之上擺放好了。

禾晏攜清玉坐下後,冷笑著打量跪地的刺客,目光從刺客的左手掃向他僅露出的那雙風眼。“你叫什麼?”

“哼!”刺客瞥一眼禾晏,扭頭,狠勁兒的掙紮起來。身後的侍衛墨棋見他不老實,照其後背很打一拳。刺客悶聲吃痛,不得不乖順了。

“把他手上的東西拿給我!”禾晏命令道。

墨棋立即要掰開刺客的手,那刺客就像瘋牛一般,站起來,就那麼被綁縛著手足使勁兒的往周圍的刺客身上撞,不知死活。侍衛們毆打了他一通,重新製服了他。墨棋直接扯掉他臉上的黑布,叫他徹底暴露長相,無所遁形。

禾晏見著這麼一張剛毅而英俊的臉,冷笑著眯起眼睛。

清玉微微驚訝的看著那此刻的眉眼,立即垂下眼眸,眉頭微微蹙起。

“這是我的東西,你沒資格搶!”刺客緊緊握著手裡的玉佩,“我隻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本以為你跟我留著相同的血脈,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物,沒想到,哼,你比傳聞中還要不堪,你竟然叫人偷了我的身份憑證。是不是你怕了?不敢認我?”

禾晏冷冷的盯著他:“本世子何曾見過你?”

“你——就算沒見過怎樣,我就是你大哥,你得認!”刺客不服氣的吼道,臉都喊紅了。

清玉眨眨眼,看著眼前這位比禾晏年長至少五六歲的男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真想弄清楚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禾晏的大哥。如果真是,那這位冒出來的大哥又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按律例辦!”禾晏一臉諷刺的看著眼前這個眉眼跟他長得有些相像的男子。

墨棋應是,這就帶人走。那廝卻不乾,突然大呼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叫什麼麼,我這就告訴你,我叫禾玄,玄晏的玄。不管你認不認,我就是你大哥,我才是永安王的嫡長子,真正的永安王世子!”

作者有話要說:久違的肚子疼又來了,嚶嚶

第95章

刺客嘶吼的聲音最終消失在黑夜之中,取代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清玉垂著眸子沒說話,她等了一會子,見禾晏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就一直靜靜地坐著,陪著他。清玉不明白禾晏在計較什麼,難道他真的信了那個刺客所謂的嫡長子之說?未免也太可笑了些!清玉轉而再次暗暗觀察禾晏的臉色,立馬否認了自己剛才的想法。禾晏此時的表情不是煩躁,也不是恐懼或者煩憂之類的,他那張臉隻有不帶一點血色的冰冷,在紅色燭光的照耀下,反而愈加瘮人。

清玉伸手握住禾晏冰涼的手,解釋道:“事情早晚會查清楚。”

禾晏動了動眼珠子,瞟向清玉。輕輕地勾起嘴角,笑了。禾晏反握住清玉的手,緊緊地,握的力道之大甚至叫清玉覺得有些疼了。禾晏與清玉十指相扣,就那麼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回走……

次日,便是禾晏婚後受封的大日子。二人早早便穿戴整齊,進宮謝恩。禾家的郡王封號恩及三代,至禾晏這才第二代,自然也是受著永安王的封號。自此以後禾晏便是正經的永安王了,裡裡外外都要尊稱他一聲“王爺”。清玉受了王妃的冊封之後,便同禾晏一起前往四和殿給太後謝恩。

太後瞧著這一對璧人,郎才女貌,心裡喜不自勝。昨兒個一早兒,便有教養嬤嬤把喜帕子呈給她瞧了,一切順利。可見這倆孩子新婚之夜過得不錯,太後想到此更加樂嗬了,眼瞅著清玉的肚子,好像可以預料到它鼓起來的時有多麼可愛了。

清玉足有一年沒進宮了,這一次來倒是把人都瞧全了。幾位妃子以及三位皇子妃以及側妃等等都在四和殿。清玉在太後身邊陪著她說話的時候,便感覺到妃子們之中有道目光緊盯著自己。她用餘光掃了兩遍之後,方在三皇子妃身後瞧見冰玉的身影。冰玉似乎感覺到清玉的目光,有些激動地對她笑了笑,十分有精神。

太後哈哈笑了幾聲,突然把目光從清玉身上移到冰玉的方向。“玉側妃身懷六甲還來給哀家請安,真真是個孝順的孩子。若哀家沒記錯的話,你是永安王妃的堂姐,對吧?”

冰玉一聽皇後誇讚自己,立即斂住情緒,靦腆的走出來,一邊道是一邊行禮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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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免禮,小心著些,哀家就盼著抱老三的孫子呢。”太後樂嗬嗬道,隨即吩咐眾人都散了。太後特意留下了冰玉跟清玉,叫這倆姐妹好好聚一聚。

“好妹妹,總算見著你了,當年一彆,多久時候不見了。”冰玉說著,激動的抹起眼淚。

清玉笑了笑,客氣道:“如今見姐姐一切尚好,明日回娘家,我也可放心的交代了。”

“我母%e4%ba%b2她、她還好麼?”冰玉緊張的看著清玉,目光裡滿是豔羨。這皇宮雖大,呆久了才知是個大牢籠。“我有樣東西,不知可否托妹妹幫忙捎過去。”

清玉頓了下,回頭看太後。太後笑著點點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清玉這才對冰玉點頭,冰玉連忙從手腕上擼下來一隻鐲子,用帕子包好遞給清玉。

“這是三皇子送我的鐲子,母%e4%ba%b2最喜這東西,我曾求過三皇子,他允了我,可以把這鐲子轉送給母%e4%ba%b2,請妹妹明日一定%e4%ba%b2手交給母%e4%ba%b2才好,這是我的心意。”冰玉囑咐道。

清玉點點頭,接過冰玉交來的東西,轉首交給身邊的暮雪。

禾晏從東宮再次回來時,便攜妻子清玉同太後告辭。二人回去的路上,清玉就順口把冰玉交代的事兒說與了禾晏,不知道為什麼,清玉總覺得哪兒塊不對頭。

“我記得去年二嬸子得知她有孕的消息時,不知道多開心,她懷的是三皇子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三皇子對她也該會更好些吧。”清玉隨口感慨罷了。

“是男胎。”禾晏糾正道。

“男胎?”清玉反問。

禾晏解釋道:“昨兒診斷的,她月份大,準。”

清玉點點頭,大概明白禾晏要表達的意思了,就是變相的告訴她冰玉肯定會生個男孩,地位會鞏固,更會為詹家二太太長臉。而她也可以趁著明兒個回娘家的時候把這個喜事兒告訴二房太太。

清玉淡淡的彎起嘴角,似笑非笑,她倒沒想到詹家二房會因這個女兒這麼快就翻身了。若是冰玉再生個兒子出來,詹家二太太豈非要在府裡橫著走了。二房若是猖狂起來了,大太太王氏的日子就會變得有趣了。清玉也不管這兩房太太會鬥的如何,反正這兩人沒一個好的,且叫她們鬨去,少一個詹家也清淨一點。

禾晏慵懶的打個哈欠,貌似他昨夜又沒有睡好。禾晏察覺出清玉的神情異樣,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了。“看來你和你三姐的關係不怎麼好。”

“嗯,”清玉沒打算騙禾晏,索性就乾脆地承認。其實不管她說不說,憑著禾晏身邊的那些手腳麻利的下屬,都有能力查出這些。

禾晏輕笑了下,把清玉攔在懷裡,好好地抱一抱。清玉被禾晏突然搞得這出弄得莫名其妙,卻也沒多問,就這麼心懷奇怪的去感受他懷裡的熱度就好了,她貌似有點貪戀這種感覺了。這個男人的身材並沒有多麼壯實,他的懷抱卻總會叫她莫名的心安下來。

回府之後,禾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叫暮雪交出冰玉送的東西。清玉點頭示意暮雪,暮雪趕忙把裹著帕子的鐲子奉上。禾晏掃眼暮雪手上的東西,叫她放在桌上。暮雪應下,規矩的小心翼翼的把那隻看起來十分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