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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如此從容冷靜的應對自己。

“母%e4%ba%b2,您來了。”清玉笑著請她上座,她看眼得意瞅著自己的貓兒,厲聲道:“你既是有臉回來,還不快下跪!”

大太太驚訝的看清玉,似乎沒料到清玉會這般有氣勢的發威。貓兒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眼看著大太太,希望她能出言阻止四姑娘。大太太越加認為這其中有隱情,隱忍著脾氣,對貓兒點點頭。

貓兒萬般委屈,奈何抵抗不住眾人的逼迫,隻得委屈的跪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太太問。

“貓兒趁著女兒離開的功夫,在此處私會秦大爺,女兒拿了她的證據,她便反咬女兒一口,惡人先告狀。女兒行得正坐得直,自不怕她。”清玉解釋道。

“嗬,真是笑話,姑娘怎能仗著書比奴婢讀得多,便空口白話的顛倒黑白?那紙條上的落款是‘四’,分明就是四姑娘您自己!”貓兒反駁道。

大太太順勢看向清玉,看她怎麼解釋。

“起先女兒也奇怪,貓兒私會她人,怎會落款一個四字。如今聽她這麼解釋,女兒倒明白些了。我覺得這個‘四’恐怕是有兩個涵義,一個是指在我的院子;另一個恐怕便是她的詭計,一旦東窗事發,就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清玉停頓了一下,容大太太思量一會兒,繼續說,“女兒走去哪兒,裡裡外外不是跟著人?怎麼可能有機會私會彆人?今兒個差不多全府的都是都知道女兒要去給父%e4%ba%b2曬書,根本沒有時間呆在這院裡。再說這紙條上的字,也並非出自女兒之手。”

大太太看眼被碾平了紙條,字體雋秀,乍一看很像大家閨秀所書。大太太也不記得清玉的字兒什麼樣了,叫她照樣兒寫一遍,貓兒亦是。兩廂字兒呈到大太太的眼前,是非清白分明。大太太氣呼呼的扯下貓兒的字丟給她。

“還有什麼好說?”

貓兒大呼冤枉,“奴婢真的從沒寫過這東西!奴婢願用性命發誓。”

大太太本來也不信貓兒會乾出這麼漏洞百出的事兒,可事實擺在眼前,沒什麼好解釋的。大太太看眼清玉,嚴肅道:“這廝惡人先告狀,叫你受委屈了,你隨我走,我去把秦班叫來跟貓兒對峙,徹底處置乾淨了,必會還你清白。你正好也可跟我學一學如何應對,將來你管家保不住能用上。”

清玉點點頭,跟著大太太一起走。她相信大太太會得當處理這件事,理站在她這邊,就算大太太再瞧不上自己,也不會乾出叫詹家女兒蒙羞的事兒來。此次大太太若敢有疏忽,今後老太太那兒她或許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到了大太太房內後,清玉便同丫鬟們躲在耳房裡。大太太叫來了秦班,卻沒有把紙條晾給他看,隻叫他和貓兒對峙。

“秦大爺好大的膽子,敢對我詹家的丫鬟亂動手!”大太太見秦班一進門,就厲聲責罵。

秦班嚇了一跳,看眼跪地的丫鬟貓兒,猜測可能是這小丫鬟把事情捅出去了。他趕緊摸了摸身上的紙條,竟然不見了。秦班也是個世家出身的人,深諳家族之內的規矩。他此刻沒有證據,當然不好隨便亂言找死,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個懲罰最輕的路子認下。

秦班先前逃走的時候,已經暗暗試探的問過詹家三爺,詹四姑娘今兒個壓根不在院裡,詹家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在詹大老爺的書房忙活。那紙條的“四”肯定不是詹四姑娘了,秦班很害怕詹家大太太的威嚴,快速動了動眼珠子,不一會兒就有主意了。他慌忙解釋道:“我才進府那會兒有人趁亂給我塞一張紙條,紙條內容是……我便去了,誰知這小妮子見了我,又反悔不從我。”

秦班說最後一句話時,口氣萬般委屈。

“你!”貓兒氣得臉發青,秦大爺看見她的臉之後,明明很驚訝,他想見的根本不是她。可秦大爺現在怎麼又口頭直接認了她?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紙條?誰塞給你的紙條?”

秦班眼珠子四處瞅,磕巴道:“臉沒看清,不記仔細想想,那身形就是她。我猜她必是偷偷喜歡我,故此才乾出這般勾.搭人的事,晚輩一時沒把持住就——”

“你胡說!”貓兒委屈的大吼。分明是秦班非禮她在先,她根本就沒傳什麼紙條。

“秦大爺,說話可要有證據,你所謂的紙條呢?”太太嘲諷的盯著秦班,見他搖頭,她輕笑道:“分明是你非禮我家丫頭在先,竟妄圖賴到我們頭上來。你既這般委屈,咱們倒不如去公堂上,當著官老爺的麵兒好生理論一番。”

“彆彆彆!”秦班慌了,他最怕事情鬨大了惹得他老子拿刀追進京,這樣就太不好了。秦班無奈地歎口氣,終於肯點頭認下。“是我,是我,是我非禮你家丫鬟在先。”這種事兒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他再受個教訓就是。

“看來事情弄清楚了。”大太太冷冷的看著貓兒,如今不管這件事的初衷是什麼,貓兒已經不乾淨了,必須犧牲掉。“秦大爺不知廉恥的調?戲了我家的丫鬟,是不是該有個交代?還是要勞煩你派人去請你的姑母來一趟,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秦班認命的點頭,老實的聽從詹家大太太的安排。

事情鬨成這樣,老太太那邊早晚會得消息。大太太不如早點派人告知她,討個好。

老太太很滿意大太太的處理,對其囑咐道:“不管什麼事兒,咱們詹家對外的名聲不能毀。千錯萬錯,關起門來處理。”

大太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越加謹慎。她隨後同葉家二太太秦氏低調的處理此事。

葉家二太太一再賠禮道歉,並且允諾以後永遠再不會讓秦班登門詹府,至於貓兒,葉家二太太狠下心出血花了一萬兩銀子,算是買下她給秦班做通房。

清玉受驚,老太太和大太太雙雙撫其一通,後來詹佑也聽說了,好一頓心疼女兒,最後還把大太太給罵了,因貓兒以前是大太太身邊的人,大太太難辭其咎。大太太耐著性子忍了,老實的賠罪,一句抱怨都沒有。

葉家二太太把貓兒帶回來的路上,順勢收住了貓兒的心,貓兒識相的跟新主子講了事情真正的經過。葉家二太太本遺憾秦班丟了紙條,叫她沒機會咬詹家。當她得知那紙條上是貓兒的字跡時,氣得臉都綠了,回頭就把兒子葉林好一頓訓斥。

“你請的什麼人?三百兩銀子,我請個江陽大盜偷都比他利索。”

葉林萬分委屈:“母%e4%ba%b2,那人確是從詹四姑娘書房內偷得字帖。至於為什麼不是,我怎麼知道!”

“行了行了!”秦氏皺眉,直罵晦氣。“早跟你不用對付她了,你偏不信,這回可好,咱們丟了麵子丟了錢!真夠邪門的,這丫頭身上是不是附了什麼鬼東西,她怎麼能次次躲得過去?”

“如母%e4%ba%b2所言,她就是個邪門唄,不然怎麼會嫁給那種人,絕配!”葉林歎了一句,突然覺得肚子好像餓了,抽抽鼻子,納悶的問秦氏:“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秦氏驚訝的看看四周:“哪有什麼吃的,再說你不是剛從詹府喝酒回來麼。”

“唉,不說了,我覺得餓,去吃點東西。”葉林隨意回了母%e4%ba%b2,出了門,循著香味兒而去……

當天夜裡,葉侯府發生了一件稀奇的事兒。葉家二爺葉林把秦班剛剛納的通房貓兒給睡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貓兒起先不情願,被強拉上了榻,幾番翻雲覆雨之後,貓兒倒心甘情願的跟了葉林。躲出去喝花酒解悶的秦班次日一早兒才回來,他惦念起還沒吃到嘴的新通房,樂嗬嗬的衝進屋,正好碰見榻上葉林同貓兒交纏的一幕。

秦班驚得丟了手裡的酒壺,腦子一片空白。他呆了一會兒後,腦子裡隻閃現一個念頭:他被自己的兄弟戴綠帽子了。

秦氏搞清楚狀況之後,沒了法子,隻得找了個更漂亮的丫鬟賠給秦班。而貓兒則轉眼成為葉林的通房。二人名正言順了之後,越加不分日夜。葉林整日隻顧著和貓兒廝混一起,飯都懶得多吃一口,更彆提去理會他的妻兒了。

秦氏不忍兒媳的哭訴,幾番教訓了葉林,然葉林仍不知收斂。秦氏最終把罪責全怪在貓兒身上。從侄子秦班、一萬兩銀子,到自己兒子;秦氏認定貓兒是個禍端。她擇日叫人支走葉林,命人強行把貓兒吊在房梁上。

葉林辦事歸來之後,瘋一般地去找貓兒想溫存,誰知竟看見一具吊死的屍體。葉林當即就嚇暈了,再醒來,葉林跟個隻會吃飯的死屍一般,不動不說話,每日隻睜著眼睛發呆。秦氏請了多少大夫診脈,沒一個把出葉林有病的,於是大夫就把葉林的症狀歸結為‘相思病’。秦氏沒了法子,隻得叫人貼了告示,重金求天下名醫診治自己兒子的疑難雜症。

有人憂有人歡喜。相較於烏雲不散的葉家二房,大房的太太戴氏的心情反而就不錯了,她經常帶著義子戴舒出門去永安寺上香,每日都會叫幾樣京城酒樓的特色菜嘗嘗,日子過得比以前有滋味了。

因葉侯府廣貼告示求醫,引得京城百姓皆好奇葉二爺的怪病。既是怪病,就有好奇的人研究葉二爺怎麼得的怪病;於是葉二爺強奪兄弟通房的風流事便被扒了出來。大街小巷,流言變著花樣的到處傳,還有人就此事兒變成了戲文演。才幾天的功夫,葉二爺的名聲臭了,甚至比他的表弟秦班更臭。

秦氏因過於擔心兒子的病情,根本沒心思去管流言如何。

這一日,突然有個身穿奇異衣裳的女子登門,她頭戴花樣繁複的銀飾,脖子和手腕上的銀飾亦是如此。女子見了葉家二太太,麵不改色的告知秦氏她可以醫治葉二爺的怪病。

作者有話要說:千防萬防,也擋不住偷偷摸摸有賊心的人

第84章

這些日子,不乏有為了賞銀來碰運氣的大夫,哪個不是風風光光的來,灰頭土臉的走。葉家二太太秦氏早聽膩了這套話,她狐疑的打量眼前這位姑娘。穿著怪異也就罷了,還長得這般年輕,那像是經驗豐富的大夫。

秦氏沒好臉色的看他,一句話都懶得說,隻叫身邊的人招待那姑娘。

“您請用茶!”宋嬤嬤笑道。

“我不是來喝茶的,病人在哪兒,帶我去!”女子麵不改色,言語冷冰冰的。

宋嬤嬤愣了,轉頭看向自家太太求主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