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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看了眼清玉,說道:“荷芰輕薰幄,”

平樂郡主立馬看向孝王妃。孝王妃笑著對她點點頭,便聽平樂郡主道:“魚龍出負舟。”1

第一輪結束,孝王判了平。接接下來這輪,孝王特意囑咐大家要出難得才好。先指了蘇循出句子。蘇循起身,眸子不動聲色的掃過對麵的人,最後望著岸邊飄落的桃花,竟吐出一句:“登東嶽,觀冬月,冬月懸東嶽,冬約東嶽 。”

蘇瑞珠偷著樂,“我知道這招,叫虛晃一槍,他讓我們以為他出的是和桃花有關的,聲東擊西。”

“你看,”清玉小聲嘀咕,她抬首看了孝王妃。孝王妃猶疑了下,看向孝王,點了蘇瑞珠回答。

蘇瑞珠根本沒料到會被點名,略懵的站起來,搖頭表示不會,被罰了果酒三杯。蘇瑞珠紅著臉坐下來,俏皮的撅嘴埋怨清玉不幫她。

“這裡數你年紀小,對不上來也沒什麼可丟人的,再說對方是你堂哥,你怕什麼。”清玉勸慰蘇瑞珠之後,見她還沒有緩過來,低聲笑著解釋,“其實那句子我也不會。”

“那你抬頭?”

“我說過,不會有人點我的。”清玉解釋道,從她踏進孝王府之後,除了蘇瑞珠,所有人都當她不存在一般。所以她知道,這會子的對句也肯定會自動忽視她。玩這種把戲,無非是想她難堪受挫,以致心情抑鬱。可惜她們用錯方法了,若是對付總被捧在手心裡的世家貴女或許遊泳,但對於她來說,她原本就生活在“被忽視”的狀態之下,毫無落差之感。

“和我的打賭,你輸了。”

“哎呀!”蘇瑞珠擺出一副我真倒黴的表情,逗得清玉一樂,她也樂了。蘇瑞珠已經有點明白了,瞅一眼坐在前頭的平樂郡主,低低的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丫頭心眼這麼小,以前她也對付過我,後來我仗著年紀小朝她臉撓了她一下,嚇得她再不敢背地裡欺負我了。”

清玉笑了笑,握住歲瑞珠的手。

對於這次女婿的甄選,孝王心中幾乎已經定下答案了。轉移注意之後,他閒著沒事兒就趁機暗暗觀察詹四姑娘。本來這次比試,他答應了女兒,要對詹四姑娘‘冷照顧’。不過顯然,她寶貝女兒出的主意不奏效,那丫頭即便沒人理會,也依舊悠哉自在,絲毫沒有失落神情。

平樂郡主似乎發現清玉和蘇瑞珠聊得不錯,她突然笑著起身拉起蘇瑞珠,讓她到自己身邊坐,將孫家姐妹隔在清玉與蘇瑞珠中間。

清玉忍著笑,卻不自覺得抿起了嘴角。她怕自己忍不住,端起茶杯假裝飲茶。

孝王見到這一幕,心裡大大的歎口氣,不得不說,他的寶貝女兒跟人家比起來,氣度大敗。此刻,忽有一侍衛匆匆來報,宴世子來了。

孝王一愣,驚訝的看著報信兒的人。“他來做什麼?”

“宴世子說有要事傳達王爺。”

王妃聞言心料不好,直言道:“正好我們也玩累了,王爺儘管先處理公事,我帶著她們先去瞧戲了。”孝王妃帶著人才走到岸邊,就碰見身穿玄色素軟緞錦衣的禾晏匆匆而來。

禾晏對孝王妃行了禮,目光掃過眾貴女們,而後清冷的目光緊盯著孝王妃,笑道:“您真是好興致。”

孝王妃微微發愣的看著禾晏,不懂他這話外的意思是什麼。孝王見他們碰上了,心道不妙,率先快步走了過來。“宴世子找本王有何事呀?”孝王昂首挺%e8%83%b8,架子端的十足。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替皇上捎一句話,讓您速速進皇宮。”禾晏說完,見孝王點頭走了,突然笑著補充一句:“呃,差點忘了,剛才在來的路上碰見點意外,耽誤了些時候。”

孝王頓住腳,黑著臉回頭看禾晏。“什麼意外?”

“如今京城真是不大太平,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悍匪強搶本世子的馬車。王爺,您也要當心了,匪流之輩可不管您是不是刑部的,也不知道您管不管得了這皇城治安。”禾晏彎嘴一笑,揚起下巴嘲諷道。

孝王沉住氣,曉得禾晏在故意諷刺他。他隻抓重點問:“你到底耽誤了多久?”

“沒多久,”禾晏敷衍一句後,見孝王還瞪著他,轉而問身邊的侍衛:“你說,多久了?”

“回王爺,約莫有一個時辰了。”侍衛心裡苦,萬萬不想在此時此刻摻和到王爺和世子的爭鬥中。他低著頭,匆忙回道。

孝王氣得吹胡子,指了指禾晏,無話可說。哼了一聲,轉身邁著大步匆匆的走了。孝王妃聽此言,也擔憂孝王的安危。

孝王妃歎口氣,為難的對宴世子道:“你這孩子,這回鬨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禾晏看眼清玉,目光轉而在孝王妃和平樂郡主之間徘徊。“這話還給王妃比較合適。”

“禾晏!你太無恥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意思我故意趁機欺負你的世子妃了?我才沒有你這麼小肚%e9%b8%a1腸!不信你問她,我今天請她來對她做什麼沒有。”平樂郡主氣不過禾晏戲弄自己的父%e4%ba%b2,破口罵道。她情緒激動,聲音自然有些大,那些隨之走過來的世家子弟們都聽見了。微有些尷尬,不過在麵上還都裝的過去。

禾晏聞得此言,冷笑一聲,他根本勿需回答,平樂郡主的話裡就有答案了。

孝王妃趕緊扯了下平樂郡主的衣袖,示意她注意言辭。平樂郡主意識到不對,閉嘴不出聲了。孝王妃隨後叫人引眾子弟去找自己的長子,她則領著禾晏跟平樂郡主去彆處說話。平樂郡主回頭瞪清玉,叫她也跟過來。

蘇瑞珠見自己的晏表哥在,很安心,打了個哈欠裝困,直接跟孝王妃告辭,孫家姐妹趁機也告辭了。

“你說,我欺負你了麼?”平樂郡主一臉委屈的瞪著清玉。

禾晏厭惡的皺眉看平樂:“你何必咄咄逼人。”

“宴世子,今天的事兒你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我們不過是邀請詹四姑娘過來一聚,引她多認識些朋友罷了。”孝王妃道。

“禾晏,你故意來攪和我!”平樂郡主喊完,委屈的掉起了眼淚。長這麼大,她從沒這麼丟人過。“剛才我那聲吼都叫人聽見了,以後還不得落個潑婦的名聲。”

禾晏冷笑一聲,沒有絲毫同情之意。平樂郡主本來就是個潑婦,本性根本掩藏不住。

清玉看著這幾人鬨騰,有點頭大,真想走。不過,宴世子剛才那是替她報仇?可是以他的身份得罪了孝王爺,恐怕……清玉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彆人造成負擔。其實今天也沒什麼大事兒,她自己完全可以處理好。

禾晏似乎聽見了清玉心中所想,看著她道:“你先回去吧。”

清玉感激的點點頭,衝三人行禮,轉身告辭了。

平樂郡主卻不乾,欲阻攔,被孝王妃攔住。孝王妃不解的看著禾晏,“往日我們沒和你打過什麼交道,宴世子今日何至於此。王爺素來與人和善,沒有和誰結仇的意思。”怠慢了聖意可不是鬨著玩的,這幾年孝王府因權勢擴展,受到了皇上的忌諱,就怕落人把柄。

“王妃解釋這麼多,心虛?”

“放肆!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孝王妃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

“我是來傳口諭的,你們彆惹錯人了。”禾晏陰冷的瞪著這對母女,轉身告辭。

孝王妃盯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冷笑。她知道,宴世子最後那句“你們彆惹錯人了”是在警告他們,不要隨便惹他和他的人。

“他什麼意思?這還了得!我這就進宮跟皇帝哥哥說,他故意設計拖延父%e4%ba%b2進宮時間。”

“傻孩子,你說不清。”孝王妃解釋道,“一旦宴世子真能證明他遇過劫匪,你父%e4%ba%b2遲到的事兒可以解釋明白了,但劫匪的事兒就罪大了,彆忘了,你父%e4%ba%b2人在刑部,主管京城治安。”

當年葉侯府長房父子被匪徒雙雙虐殺的事件對朝廷造成的恐懼和羞辱仍在,在皇帝麵前最好不要提‘匪徒’兩個字為妙。

平樂郡主似乎有點明白孝王妃為什麼忌憚那個宴世子了。太後娘娘寶貝那個宴世子的身體,若是她老人家聽說宴世子遭遇危險,肯定會逼迫皇帝降罪的她父%e4%ba%b2。父%e4%ba%b2雖是先帝的%e4%ba%b2弟弟,但與其關係並不要好,更彆說跟當今皇上的關係如何微妙了。

“孩子,咱們雖是皇族,富貴之家,卻也不能隻手遮天。你或許還不知道,近來朝廷有很多參你孝王府的折子,你父%e4%ba%b2硬給壓下來了。這種時候,咱們最好不要惹事兒。”孝王妃說後話的時候有幾分誇張,其實參王府的折子就一本。孝王妃看不慣女兒日益囂張跋扈性格,希望女兒能收一下性兒,有個閨房女子賢良淑德的樣兒。

平樂郡主聞得此言果然消停了,乖乖的點頭,聽從母%e4%ba%b2的吩咐。而在此時,孝王爺正老實的立在大殿中央,忍受皇帝劈頭蓋臉的責罵。皇帝責備夠了,太監通報說宴世子到了。皇帝招呼禾晏進來,軟下口氣問他有何事。

孝王擔憂的動動眼珠子,餘光瞟向身邊的禾晏。

禾晏溫潤如玉的笑著,對皇帝直言:“臣是來給孝王爺說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注12來自百度古詩詞 79

第80章

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孝王聞得此言,心更加顫悠了,一臉懷疑的看向禾晏,琢磨他是不是又有什麼壞點子想陷害他。

“說!”皇帝麵色不改,威嚴十足,殿中央站的倆人誰也沒看。

“臣在傳旨的半路上遇見一件趣事,耽誤了消息送達。”禾晏道。

皇帝輕笑一聲,打眼瞧禾晏。“有趣?得幸今日沒什麼緊急要事,否則你的有趣給朕帶來多少損失。禾晏,可是你自報奮勇的要替朕傳旨,膽敢半路怠慢了朕的之意。你莫非仗著太後寵愛,目中無人了,眼裡連朕都裝不下了?”

“臣不敢。”禾晏的聲音平靜如水。

皇帝冷哼一聲,斜眼打量禾晏。默了會兒,見對方不肯主動說,他才咳了一聲,問他路上到底遇見了什麼趣事。

“一群乞丐欺負一個小要飯的,”

“什麼意思?”皇帝插話,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寒意。難道禾晏在諷刺他沒有勤政愛民不成?

“他們擋了臣的路,臣便叫人打跑他們。”

“噢,原來如此。”皇帝輕笑一聲,他還真多想了,這個禾晏什麼時候同情過彆人。

“那個要飯的見臣是個貴族,起了歹意,竟躺在臣的車軲轆底下不肯走,逼著臣留下她。何等的刁民!臣當即命人將其送到官府關押,那廝為保命,竟扯嗓子喊說,她清楚當年葉溶父子的死因。”

“葉溶父子?聽著有點耳熟。”

“皇上,那正是葉侯府的大房,曾襲爵一等男的葉溶,十幾年前因路遇悍匪,與其長子雙雙喪命於匪徒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