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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罵一樣罵。

老太太肚子裡原本的火氣因王氏一頓訴說減了大半,她歎口氣,吩咐丫鬟巧雁將王氏扶起到自己身邊坐下來。老太太拉住王氏的手語重心長道:“過去的事兒沒必要再提,四丫頭的事兒也不提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以後都給我注意了。至於老大那邊,我自會找理由跟她解釋,不會委屈了你。”

“母%e4%ba%b2,媳婦真的不知道。四丫頭打小%e4%ba%b2就是我手養大的,怎會不心疼。縱是養個貓兒狗兒的都會舍不得,她這孩子聰慧懂事的,我怎能費心思去謀害她。害了她,媳婦能有什麼好處,平白沾了一手的鮮血,損陰德。媳婦是信佛之人,豈敢沾染戾氣。”王氏小聲啜泣道,句句透著無限的委屈和無辜。

老太太心又軟了幾分,拍拍手,勸道:“好了,過去了就算了,以後注意便是。如今四丫頭身邊有個女禦醫,眼睛尖著呢,什麼事兒都會回稟太後,若是真有什麼人動了手腳,咱們一家子都彆想好過!”

大太太蹙眉,重重的點頭。

老太太歎口氣,打發她走。隨即招來丫鬟半夏,吩咐其道:“你去和大老爺說,他冤枉人了,可就是巧了,那些東西是四丫頭自己愛吃的,下人們縱著她,才落得今天這步。”

半夏領命,轉身去傳話。

巧雁見老太太喘熄聲重了,早泡好安神茶奉給老太太。老太太飲下茶,才剛剛好些。她歎口氣,由著巧雁扶她到榻上躺著。巧雁便坐在床首,將軟墊子墊到自己的%e8%85%bf上,等老太太頭枕上來,她便給老太太按摩太陽%e7%a9%b4,以緩解她的頭痛問題。

巧雁揉了半晌,見老太太合眼有了睡意,漸漸放慢了手法。正當她覺得老太太入睡之時,突然聽見老太太問她。

“你說說,大太太是有意還是無意。隨意說,諒你無錯。”

巧雁是老太太身邊的%e4%ba%b2信,丫鬟能做到她這級彆,可不是圓滑處事便可的,一顆忠貞無二的心尤為重要。既然老太太叫她說實話,巧雁便不會巧言搪塞過去。可她也不能說的太直白,巧雁稍微想了想,隻歎了一句。“一切都太巧了。”

顯然,大太太的嫌疑很重。考慮到當初宋姨娘給她留下的積怨,大太太對四姑娘下手也在情理之中。府裡頭誰人不知大太太的精明,她怎麼會疏忽什麼事兒,除非是她故意想要疏忽的。巧雁是局外人,看得自然會透一些。不過這些話她自不能說給老太太,隻是在心頭隨便想想罷了。

“是太巧了,我這個糊塗的老太婆也不信。”老太太話說的狠,像是在嘴裡嚼碎了才吐出來。

巧雁微微驚訝:“您既然不信,為何——”

“沒證據,不好冒然罰她,王氏的娘家可不好對付。此事暫且忍她一回,訓她一個疏忽之過也就罷了。諒她這些年功勞不少,且放她一馬。”老太太無奈地歎口氣,想想自己兩個%e4%ba%b2兒子娶的媳婦,竟沒一個給她省心的。庶出老四家的更是個混球,彆提了;老三家的倒是個安分的,懂點大道理,卻是個縮頭龜,什麼事兒都不敢擔著。

……

清玉聽說了老太太房裡的一些風聲,料知大太太八成是受了老太太一頓訓斥。其實就算大太太做事兒小心,再怎麼不給人留把柄,她的心思一樣會被人瞧透。如今這事兒一鬨,她在老太太的跟前的形象損毀,下次她若再有什麼事兒露出馬腳來,老太太必不會保她了。

清玉本沒指望廚娘的事兒會鬨出什麼風浪,還要多虧世子爺無意間的幫襯。她不僅如願得了兩個懂藥膳的廚子,還讓老太太識破了大太太多年的偽善,也算是一舉兩得。如今有了這兩位懂調養的高手幫襯薑苑,她體寒的身子隻需一年半載的就能養好了。

說起身體問題,相比之下,躲在永安寺齋戒的詹祺就慘多了。自從詹祺給老太太過完壽辰的第二天起,詹祺便覺得自己的命根子有點不對勁兒,起先他如廁次數頻了些,隻當是壽宴喝多酒所致。然三兩日之後,症狀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日益加重,不但次數增多了,排泄之時還伴隨著刺痛。有幾次詹祺禁不住痛癢,竟在茅廁中叫出了聲,引來幾個和尚詫異的目光。

詹祺疼痛難忍,恰好聽說寺中方丈略懂醫術。詹祺便請求方丈大師為他診脈斷症,方丈的食指中指放在詹祺手腕那一刻,臉色立即變了。他蹙眉又按了一會兒,迅速的收手,起身合掌對詹祺道:“寺院乃清淨之地,並不適合施主養病,施主還是早些回去診治為好,此病萬不可拖延。”

“大師,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方丈大師合掌,念了聲阿彌陀佛,方為難的對詹祺道:“施主還是回去請個大夫吧。”說罷,方丈便讓身邊的和尚送客。

詹祺無法,隻得退了出來。既然是永安寺的和尚們不留他,便不是他的錯了。詹祺巴不得有個正當理由能回去逍遙,當即叫身邊的小廝收拾好隨身物件,這就下山去。

進京之後,詹祺突然心癢癢了,命車夫轉道,他打算先去煙花巷溜一圈再回府。

☆、第六十章

春風樓老鴇一見是詹家二爺,連忙甩著帶著粉香味兒的帕子貼過來。“哎呦,詹二爺可好久沒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樓裡的姑娘都忘了呢。”

“那個揚州來的花魁還沒信兒?”詹祺問。

“揚州來的花魁?”老鴇愣了會子,才想起他說的是誰,“你是說那個叫小七的?誰知道她死哪去了,當初可說好的,要走提前三天告訴我。誰知道這小娘們說話跟放%e5%b1%81似得,眨眼就不見人了,真是晦氣,我收了好幾個客人的訂金呢,都賠了。”

“行了,你跟我發什麼牢騷。最近樓裡頭可有什麼好的,叫來給爺瞧瞧。”詹祺笑道。

老鴇諂媚道:“還真有,不過是個雛兒,還沒調&lt教好呢,二爺如果想要,價錢可以商量。”

“沒調&lt教的玩著沒意思,爺喜歡有風韻點的,還是叫牡丹來。”

詹祺等了會子,果然見牡丹穿著一襲粉紗抹%e8%83%b8裙現身在他跟前,一對圓滾滾的%e8%83%b8脯露出半截雪白來,叫人瞧一眼便立馬血脈噴張。牡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湊到詹祺的身邊來,靈巧的坐在他的大%e8%85%bf上。詹祺當即攔住她的腰,鼻子湊到牡丹雙鋒之間的深溝處很吸了一口。

“真香。”

“二爺有沒有想奴家?”牡丹收著下巴,一雙勾魂眼睜得很大,水靈靈的。牡丹伸手拿起桌上斟滿的酒壺,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口含著酒沒咽下。她微微呶起被酒水浸濕的雙?%e5%94%87,*的貼到詹祺嘴%e5%94%87上。

詹祺*的閉眼,配合的張開嘴,由著帶著胭脂香的溫熱酒水灌入自己的喉中。他順勢緊抱住牡丹的腰肢,%e8%88%8c頭靈敏的探入她的貝齒之中,雙%e8%88%8c糾纏,欲罷不能。

“嘶——”詹祺冷吸一口氣,推開身上的牡丹。

牡丹慌張的站定,納悶的看著詹祺:“爺,你怎麼了?我沒咬到你%e8%88%8c頭啊。”

“去去去,讓我靜會。”

“爺?”牡丹無辜的喊。

“滾!”詹祺吼道,一雙眼瞪得像要吃人似得。把牡丹趕走了後,詹祺關上門,回身%e8%84%b1了褲子,看著自己的最重要的部分,上頭好像起了什麼東西,紅紅的很細小,碰一下又痛又癢,且漲得難受。詹祺怨恨的皺眉,冷吸兩口氣,小心翼翼的把褲子提上。

詹祺匆忙除了春風樓,上馬車前,詹祺便吩咐小廝先去請大夫。等詹祺回了府,沒敢聲張,特意挑了偏僻的路走,卻仍沒逃過範老六家的厲眼。

範老六家的跟個尾巴似得,一路粘著詹祺,勸他早些回永安寺去。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詹祺鬨了,破口大罵道:“回什麼回,爺就是被方丈趕回來的。”

“我的天!”範老六家的驚訝的掩住嘴,回身往門外瞧了瞧,趕緊關上門,小聲對詹祺道,“我的爺喲,你不會又惹什麼事兒了。這些日子老太太心氣兒本就不順,瞧咱們二房不順眼。她老人家若知道您連廟裡的大師都敢得罪,還不得弄家法罰您。”

“渾說什麼,大師說我病了,才請我回來的。”詹祺氣急敗壞道。

“二爺病了?”範老六家的驚訝的打量詹祺的臉色,除了有點怒氣之外還真沒看出二爺像是得病的樣。“什麼病?”

詹祺脾氣從沒這麼煩躁過,更討厭範老六家的多問,厲聲打發她快滾。範老六家的意識到二爺真的火氣了,識趣的出來,正看見小廝引著一位老大夫進來。範老六家的長了個心眼,一本正經的走出了院子,回身就躲在牆角。等了好半天才,才見小廝把大夫送出來,還拿了二十兩銀子封口。範老六家的更加好奇,眼看著小廝回身走了,她立馬跑出來從後頭跟住大夫。範老六家的趁著四下沒人,趕緊叫住大夫問情況。老大夫起先不肯說,範老六家的拿二太太名號嚇唬他,這才說了實情。

範老六家的聽得心突突的,慌忙打發走了大夫,便一溜小跑的往二太太屋裡去。二太太卻不在,範老六家的被告知她去了老太太那邊。範老六家的便想著再等等,誰知道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仍不見二太太的蹤影。範老六家的等不及,便直接往老太太屋裡奔。

老太太院子裡的桃樹下擺了一桌茶點,清玉趁著乘涼的功夫,召集薑苑、半夏等人玩投壺的遊戲。清玉見老六家的進來,笑著招呼她過來坐。

“和我們一起玩吧,投中了獎一兩銀子。”清玉笑著指了指桌上一堆的碎銀子。

範老六家眼饞獎賞,打眼瞧著二太太還沒出來,她進去也還是得等,索性就在這玩幾把,保不準能弄點米肉錢。範老六家的拿起桌上的柘木製的箭對準不遠處的壺口,自覺瞄的十分精準後,適度的用力一鄭,圓木箭頭隻打到壺口的邊沿。範老六家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連投了三次,一次比一次離得遠。她還想再玩,不過這東西又不是單為自己準備的,自要讓著這些姑娘丫頭們。

範老六家的戀戀不舍的退下,納悶的瞅著距離自己隻有幾尺遠的壺,“瞧著挺近的,試了才知道不好投。”

“銀子可不好拿,”丫鬟鬆竹掩嘴笑,“我們都沒投中呢。”

範老六聽此話,也就不說啥了。她往日見大爺、二爺等玩這個,雖不是把把中,卻也都投得輕鬆。看來這東西還是適合會騎射的爺們們玩,女人來不了這個。

輪到清玉鄭,也投了四次,幾乎都打在壺口上,還有一回就是差了一點點,木箭橫躺在了壺口愣是沒栽進去。

“哎呀,四姑娘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可惜了。”鬆竹歎道。

薑苑立在一邊,冷眼瞧著四姑娘特彆執著。“四姑娘似乎對這個遊戲情有獨鐘。”

“也沒什麼,不過是體會一下投壺人的心境罷了。”清玉淺笑。

“投壺人心境,投壺的人還會有什麼心境?”範老六家的樂道,“彆人我不知道,我投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