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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冷宮妖嬈 歌疏 4280 字 3個月前

“那個……”

“你去找範微微,她或許知道怎麼做樣板。”歐諾知道一點是,範微微曾經是服裝廠的縫紉工,大概會知道這些吧。

歐諾就覺得奇怪了,二十一世紀,很多工人的收入都已經超過了白領階層,但是白領依然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如這範微微,或許她的學曆是低了點,但她的乾勁和目標性卻比趙曉陽這個十分容易自滿的男人倒要強出幾分。可趙曉陽不就披著一個“高科技”的外殼嗎?竟然將她迷到如此地步。

好吧,自己曾經喜歡上趙曉陽也是因為他幫她修電腦,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沒有那種能力,才會生出那些感覺。總覺得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被一個男人這樣輕鬆搞定,少女心態就開始萌動。歐諾歎了口氣。

“那個……”孫兆對這個女人越來越難琢磨了,“原本以為你很恨她……”

歐諾瞟了孫兆一眼,“這件事最可恨的應該是孫慶福吧!你們男人就喜歡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外帶地還要盯著人家碗裡的。這叫做色心不足!”

孫兆摸了一把汗,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可沒在外麵勾三搭四。這個女人絕對對男人有十足的偏見。

範微微拿到設計圖時,眼巴巴地看著孫兆。孫兆什麼都沒跟她說,“會的話,就趕快動手!我可不會養閒人!”

這個,她當然會!雖然快一年沒有動過手了。製樣板圖時,她驀然想起歐諾最後跟她說的話,“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地步值得嗎?以他的性格,就算你嫁給彆人,你以為他會爭取什麼嗎?”

對,趙曉陽就是那種人,他隻會看著送上門來的東西。如果她離他而去,恐怕在他眼裡,他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他不會爭取她回心轉意,無論是對她有心還是無心,他隻會蹲在角落裡自怨自艾,抱怨老天不公。

可自己麵對歐諾時,何嘗不是這種心態?

天黑時,範微微才走出錦衣記。看著昏暗的街道,範微微一陣迷惘。心裡的糾結消散了,便隻剩下一片空蕩蕩,她要拿什麼來填滿……

“微微。”男人走了過來,從黑暗中走到她麵前,依然是那粗布衣服。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乾淨的運動衫,一身爽朗,完全沒有車間工人的灰頭土臉,亦沒有那些領導的肥頭大耳火爆脾氣。她就那樣看著他,任由自己慢慢沉淪下去。

“你出來了,怎麼也不來找我?我本來要去那裡看你,可是我沒銀子……”

範微微轉頭看著他,“我看到你了,你就站在大街上!”在看到這個男人時,她當時就激動得無法自已,她甚至憧憬過,這個男人衝進來,帶她遠走高飛,即便打不過,逃不了,死了也甘願。可是這個男人,連門口都沒敢靠近。瑟瑟縮縮地也夜色中遊蕩了一夜。

那一刻,範微微就開始醒悟了。這個男人的確很老實很溫和,看起來也很踏實,可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懦夫。即便有感情,他也不會為彆人犧牲什麼!她甚至開始可惜歐諾曾經為他放棄的一切。那一切加重了他的心裡負擔,於是才有了自己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曾經她認為那個現實的女人配不上這樣“出塵”的男人。而今,她隻想說一句,“趙曉陽,是你配不上她!”

趙曉陽冷冷地站在原地。夏日的熱風拂過臉頰,卻感覺到絲絲寒意。

而範微微與他擦肩而過,曾經的一切顯得多麼可笑,可笑得抵不過一張曾經十分厭煩的圖紙——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在這個男人身上畢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066章

歐諾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眉梢就不由得抽搐起來。她習慣了跟彆人恩怨分明,不虧不欠,可偏偏這個人,她就是欠了。欠了他兩次的救命之恩,也欠了他的情誼。

兩個小孩正拽著她的手,要玩遊戲。有些臟亂的小臉上,滿是期待——最近商玨那廝,一有空就會陪她來這裡。曾經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想過做公益,但是一直忙得毫無頭緒,所以商玨的行為倒是從某種程度上滿足了她的願望。每次看著這些因為各種原因失去父母家人的孩子,她心裡就莫名地母愛泛濫。

可是——“無羈”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韓熙看著有些發愣的女人。

“你呢?”

韓熙眉頭顫了顫,從來沒人敢這樣質問他,仿佛他的到來很不受歡迎似的。

“我朔望之日會過來!”韓熙回答得乾脆。

“最近比較閒,偶爾會過來看看這些孩子!”

兩人都將彼此打量了一翻,“無羈”的白衣一層不染,偏偏這衣服還是歐諾走之前答謝他而做的。而歐諾月白衣裙,一樣乾淨利落。兩人微微頷首。這是他們在“鬨翻”後第一次見麵。相隔不到月餘,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韓熙身後的畢卿,已經提著兩大包東西往後院去,後麵還跟著幾個小廝,搬運米糧。

歐諾看著,質疑道:“難道朝廷不會給他們分派糧食?”

“有是有!多數都是倉角糧。孩子們時常吃到老鼠屎,而且也有很多發黴變質的。”

“這個,我不知道。他們從來沒與我說過。”歐諾看著被商玨召喚過去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背影,心裡莫名地有些失落。

韓熙看了歐諾一眼,“有人能陪他們玩也是好的。”

韓熙衝老早就站在遠處看他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招了招手,“這是邵峰,說不定是未來的狀元之才呢!”

邵峰走到公子無羈麵前,深深一鞠躬,十分有禮,“公子今天還上課嗎?”

韓熙摸摸他腦袋,硬是打亂了他那畢恭畢敬的姿勢,邵峰臉頰微微一紅,木訥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當然!讓他們都到學堂去!”

歐諾終於見識了一下啥才叫真正的做慈善。這個“無羈”不但要操心他們的衣食,更關心他們練文習武的進程。這裡的孩子小到繈褓,大到十五六歲,不下百人,就沒有他不認識的。

歐諾圍觀了半個時辰他們的課程,最後十分汗顏,古文她就不懂幾篇,大多談的治國之道,她就更要暈了。

“內懲奸惡,外揚國威,和睦友鄰。不日虛玉國使團來朝,你們覺得,我們大楚應該以何禮相待比較穩妥?”

這話一拋出,連歐諾都瞪大了眼睛,一臉迷糊。如果薛麒的消息不假,恐怕這次使團是為了公孫筱一事而來。這其中的權謀之術那就不是她這個小老百姓能操心的了。更何況這些不諳世故的孩子。

結果一少年站起來一揖,“自然是先以重禮相待,既不失大國風範,又保全了皇家顏麵。國之邦交圖謀的是遠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皇家顏麵,說白了,就是太皇太後與皇帝之間的矛盾不得外揚,即便對方有備而來,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們是一體的。如果虛玉國要從中作梗,自然要以牙還牙。這小破孩是不是懂得太多了一點。

那位少年剛坐下,邵峰也站了起來,“以德服人固然重要,但以武力震懾也是必要的!剛柔並濟,文武皆修,威德共行,邦交更為牢固!”

歐諾出門時,已經對這一天的課程感慨無能。

那廂畢卿趕上來,叫住了商玨,“我家公子也想在雲想容做一套招待貴賓時穿著的衣服。用料價格可以隨便開,但一定要貴氣大方!”

商玨瞄了一眼歐諾,“五天行嗎?”

歐諾不說話。商玨頭皮就開始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有必要如此避嫌嗎?”出了門,商玨不禁感慨道。

歐諾隻道:“公子無羈對女人來說太危險!”

商玨愕然。

而那廂,韓熙已經下課,跟幾個孩子還探討了一下學業,這才出來。

畢卿有些不解,“公子為何不%e4%ba%b2自跟歐姑娘說。”

韓熙麵容冷淡,“讓你做點事而已,怎麼這麼多廢話!”他不是不想跟歐諾說話,隻是上次最後當他問她是否想知道自己的一切時,歐諾眼神給他的感覺是——她什麼都不想知道。

原本就做好準備隨時想要抖下這層麵具,讓她明白他心中的愧疚,可是,這個女人根本油鹽不進。他若再死纏爛打下去,她隻會離他越來越遠。﹌思﹌兔﹌在﹌線﹌閱﹌讀﹌

而現在,他卻怕了她眼中無他。這抹殺了他的存在,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這種情緒很繁雜,他需要好好想想,她對他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為什麼自從遇見她,他的生活軌跡就出現了偏差。

中元節,那是傳說中閻王打開地府大門讓禁錮於地獄的各方鬼魂到人間享受香火的日子。

“護國寺方丈,據說很厲害。不過這種迷信,你信?”商玨很不可思議地看著歐諾。

歐諾點頭,“我有一位%e4%ba%b2人,我想替他招魂!”

商玨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確定?”

歐諾十分確定地點點頭。

商玨有些不情願地帶著歐諾去找那位高僧。對於陰陽之術,他是將信將疑的,更多傾向於疑。

歐諾跟那位高僧談了很久,至於談了些什麼,商玨就不得而知了。隻是自那日之後,歐諾每日必往護國寺一趟。

雖然歐諾也不太信這些,但是如果應龍隻是一縷魂魄,被禁錮在某個空間裡,如果那空間也屬於地獄範疇,那麼招魂就能讓他回到這枚戒指中來。

禪師讓歐諾做的便是誠心禱告。歐諾不知道這到底有用沒用,但還是堅持了幾天。到第七天時,在佛祖前跪了一個時辰的歐諾,驀然發現戒麵上靈光一閃。

她這笑容還沒浮上嘴角,就聽見外麵響起了轟轟雷聲。

歐諾將又陷入死寂的戒指瞪了瞪,“應龍,你在逗我嗎?”

看著紅色的寶石依然死氣沉沉,歐諾歎了口氣,今天的祈禱已經結束,她該回家了。這剛站起身,猛然覺得身後陰風陣陣,一個轉頭,便看見地上的水一灘一灘。

歐諾眯了眯眼,看到那影子,這才敢抬頭去看人。這人穿著藍色的衣衫,此刻已經被淋成了落湯%e9%b8%a1。

他就那樣木然地站在屋簷下,這個佛堂並不大,距離歐諾的位置不過幾米之遠。外麵烏雲壓頂,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

聽見響聲,那人轉頭,“姑娘禮佛結束了?”

歐諾打量了他一翻,“你是來避雨的嗎?進來吧!”

風大雨驟,屋簷下根本躲不了雨。

男子看了看裡麵,隻有歐諾一人,便謝過了歐諾的好意,卻不進屋。

歐諾隻是微笑。莫非這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君子?

可很不湊巧的是,他這邊剛拒絕了歐諾的邀請,就聽見雨中傳來嘈雜的聲音。男子一驚,轉眼看了一眼歐諾。

歐諾自然也已聽到,看男人臉上透過的一絲慌亂,明白了一點什麼,“如果你要躲在這裡,我可以當沒看見!”

男人猶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