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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禦金龍 板栗子 4253 字 3個月前

,在原地搖搖晃晃了兩下。晨晨見狀趕緊上去扶住了他,“爹,你沒事吧?”

陳老爺擺擺了手,道:“沒事,大概是因為中午的番茄炒蛋隻放了一隻蛋吧。”

陳晨晨:“……”

還在晨晨研究這中間的因果關係的時候,陳老爺就長歎一聲,看著廣褒無垠的天空感歎道:“寂寞啊。”

陳晨晨:“……”

她的眼角跳了跳,將陳老爺扶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下次我會記得吩咐廚房,讓他們務必放兩個蛋的。”

陳老爺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爹,你看這個。”晨晨說著將手中的用錦套裝好的畫卷抽了出來,在陳老爺的麵前展開。

那裹著一層銀輝的曇花,就像是在月光下巧笑的美人,瞬間勾住了陳老爺的心神。

他一把握住晨晨的手,指尖隱隱有些顫唞,“晨晨,你這畫是從哪裡弄來的?”

“呃。”晨晨摳了摳臉,覺得賈夫子雖然是一個畫假畫的,但終歸是為了幫自己,還是不要把他供出來了。於是她抿著%e5%94%87笑了笑道:“我今天路過天橋底下,看見一個落魄書生在賣畫,其中便有這一副。”

陳老爺的膝蓋酸軟,他緊緊握住晨晨的手臂,才有些顫顫巍巍地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這是喵個咪的《月下美人》啊!”

晨晨故作驚訝道:“什麼?!這竟然是喵個咪的《月下美人》?我看那書生長得一表人才,沒想竟是個賣假畫的,真是世風日下啊!”

“不!”陳老爺有些激動的大吼了一聲,就連聲音都有些變調了,“這不是假畫啊!這是真跡啊!”陳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古字畫生意,彆的什麼不敢說,但這畫是真是假,陳老爺還是能一眼便分辨出來的。

這行雲流水的線條,神乎其技的暈染,絕對是出自喵個咪之手。

這下換晨晨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幅是真跡?那難道我們家原來的那副是假的?”

“當然不是,我們家原來的那副也是真的!”可是這樣說不通啊,誰沒事會畫兩幅一模一樣的畫啊!

陳老爺想著又打量了那副畫幾眼,那上麵的墨跡像是新墨,應該是剛畫上去不久。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急切地看著晨晨,“你說的那個落魄書生在哪兒?我們現在就去找他!”這個書生就算不是喵個咪,也一定和喵個咪有著不淺的關係。

晨晨現在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著陳老爺,不確定地道:“爹,你真的確定這幅畫是真的嗎?”難道賈夫子的造假技能已經高超到連陳老爺都分辨不出的地步了?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陳老爺點頭如搗蒜,“你快帶我去找找那個書生!”

陳老爺拖著晨晨就往外走,生怕去晚了那個書生就不在了一般。晨晨暗自平複著澎湃的心湖,拉住一個勁兒朝前走的陳老爺,“爹,我買了這幅畫後,他就收攤離開了,現在怕是已經找不著了。”

陳老爺晶亮的眼眸biu的黯淡了下去,不過片刻後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沒關係,既然是落魄書生,那他明天還回去天橋下賣畫的可能性很大,我這就去守株待兔!”

陳老爺說完就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那感覺,就像是他整個人生都亮了起來一樣。

陳晨晨:“……”

不過陳老爺走了幾步,又折返了回來。他抽過晨晨手裡的畫,小心翼翼地裹好,原封原樣的裝回了錦套裡,“這幅畫我先拿去給塗老爺,省得他一天三次準時上門催債。”

晨晨看著陳老爺漸行漸遠的背影,轉過身去拿起桌上的一杯涼茶一飲而儘,卻仍是覺得口中乾澀不已。

賈夫子竟然是喵個咪?賈夫子居然是喵個咪!

這個世界還能好了嗎?

可是……如果賈夫子真的是喵個咪,那他給自己畫的這幅畫……晨晨一點都不想知道值多少錢。

在樹下的藤椅上坐了一會兒,晨晨又欣賞了一陣阿明姿態優雅地散步後,起身離開了陳府。

晨晨沒有帶上蘭心,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隻是漫無目的地在蘇州城的大街上走著。等她察覺到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碧水雲居的那片宅子了。

晨晨抿了抿%e5%94%87,呆呆地站在原地。黃桑今天一下午沒來上課,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雖然現在國泰民安,但是作為黃桑,總是有義務被刺殺一下的,不然天下的刺客得有一大半失業了。

民生問題不得不考慮啊。

晨晨的思緒猶如%e8%84%b1韁的野馬,在草原上自由飛翔。

黃桑從碧水雲居裡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晨晨站在碧水雲居的大門外發呆的場景。

於是一個人的呆呆變成了兩個人的槑槑。

兩個人就這樣在門口愣了好久,久到李公公都要開始打哈欠的時候,晨晨總算率先開口了,“啊,黃桑,好巧啊。”

黃桑抿了抿嘴角,看著晨晨問道:“晨晨晨,你在這裡做什麼?”

晨晨掩飾般地笑了笑,對黃桑道:“我散步散到這裡的,黃桑你住在這裡嗎?”

“啊……嗯。”黃桑抬腳從大門裡跨了出來,走到晨晨的身邊,“我正準備去吃飯,你要一起嗎?”

“吃飯?”晨晨的肚子適時地打了個咕嚕,“唔,不用了。”身無分文的她,還是回家喝稀飯吧。

黃桑打量了晨晨一陣,語氣十分遺憾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今天在天香樓定了一間包廂,還點了他們每天限量供應的珍筍小椒兔和板栗醬香鴨呢。”

珍筍小椒兔和板栗醬香鴨?晨晨的心動了一下,黃桑就擦著她的肩頭走了過去。晨晨心中一急,連忙轉身追了上去。

聽著身後傳來的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黃桑的嘴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

“黃桑,我剛才又考慮了一下,覺得身為同窗的我們,很有必要多多聯絡一下感情。”晨晨跟在黃桑身邊,恬不知恥地道。

黃桑側過頭來,眼裡盛著盈盈的笑意,“嗯,我也這樣覺得。”

晨晨被黃桑的笑容閃瞎了眼,傻乎乎地跟在他身邊。走在後麵的李公公痛心疾首,黃桑,你墮落了!這些江湖登徒子的伎倆,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作為盛寧國最最機智的黃桑,這些當然是無師自通的。

踏進天香樓的時候,晨晨終於在濃鬱的香味中回過了神來。跟著黃桑一路上到了三樓,前麵的小二一直畢恭畢敬地帶著路。

在包廂裡坐下,小二就下去傳菜了,李公公站在一旁,那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旁此時隻坐了晨晨和黃桑兩個人。

覺得有些局促的晨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主動找起了話題來,“黃桑,你下午怎麼沒來上課?”

提起這個黃桑的眸色沉了沉,“下午有些事要處理,沒來得及。”潭州洪災一事,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他一直忙到剛才才弄完,沒想一出門就遇到了晨晨。

晨晨見黃桑的神情不似作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一直擔心是因為中午自己惹黃桑不高興了,他下午才不來上課的。

“對了,你和塗公子的事怎麼樣了?”中午心裡莫名湧上的怒氣,讓他一時沒忍住離開了杜鵑閣,沒有將這事看到最後。他心裡一直很介意最後到底怎麼了。

黃桑那聲音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晨晨的心肝脾肺腎依次抖了一抖,“唔,那副《月下美人》我爹剛才已經拿去給塗老爺了。”

晨晨這話說得委婉,不過黃桑還是聽明白了。隻不過他奇怪的是,據他所知,陳府的畫都燒了個七七八八,那副《月下美人》也在其中,陳老爺又如何給了塗老爺一副《月下美人》?

不過不管陳老爺是怎麼辦到的,這個結果還是很討黃桑歡心的,於是他又差李公公下去多點了兩個菜。

李公公前腳剛走,陳沐就從包廂外走了進來。看見和黃桑同坐在一桌的晨晨,陳沐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晨晨,你怎麼在這?” □思□兔□網□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一睜一閉,五一就過完了=。=

真是悲痛的事實。。。

謝謝小土豪【嬴_似】鍥而不合的地雷=..=

☆、皇帝病晚期還有治嗎

陳沐作為黃桑的貼身保鏢,會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但晨晨會出現在這裡就很奇怪了。

特彆是她還和黃桑同坐一張桌子。

要知道,這整個盛寧和黃桑同過桌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

陳沐看著晨晨,眸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又喚了聲晨晨。晨晨在短暫的驚訝後,叫了聲哥哥,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黃桑叫我來吃飯的。”晨晨說完後,覺得還是不夠具體,便又補充道,“黃桑和我是悅來書院的同窗。”

陳沐當然知道黃桑和晨晨都在悅來書院讀書,他不知道的是黃桑和晨晨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已經好到……可以和黃桑同桌吃飯的地步了。

“不過話說回來,哥哥也認識黃桑?”晨晨這個時候才覺得以前表演課的錢都不是白花的啊,看她現在表現得多自然!

晨晨的問題讓陳沐愣了一愣,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晨晨的時候,黃桑就開口了,“陳將軍和我是在京城認識的,此次一起來蘇州辦事。”

雖然黃桑的這個借口槽點頗多,不過懂事的晨晨隻是哦了一聲,也沒有點破。倒是陳沐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有些進退維穀地站在門口。

黃桑看了陳沐一眼,便邀他一道坐下。陳沐微微一愣,應了聲嗯便撩起了衣擺,在桌前坐了下來。

他本是前來保護黃桑安全的,現在能得到和黃桑同桌吃飯的機會,還真是托了晨晨的福。想到這裡,陳沐的眼神不經意地又瞟到了晨晨的身上。

晨晨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調整一下坐姿,便感覺陳沐探究的目光投了過來。陳沐的眼睛很好看,含著水光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點也不像一個大將軍的眼睛,倒是更像這江南的溫潤書生。

可這笑卻莫名讓晨晨有些心慌。她下意識地挺了挺腰杆,便聽陳沐在旁邊問道:“晨晨,你和黃桑的關係很好?”

陳沐在京中當了五年的官,黃桑是個怎樣的人,他不敢說十分了解,但也有七八分了解了。從小生活在皇室,造就了黃桑養尊處優的性格,對待身邊的人和物,更是十分講究——或者說是挑剔更為合適。

況且朝中一直有傳,黃桑不近女色,就連後宮中的妃嬪也未曾多看一眼。這樣的黃桑,此時卻堂而皇之地讓晨晨跟在他身邊,實在是耐人尋味。

晨晨覺得陳沐這個問題問得十分尖銳,她竟是有種狗仔一個勁兒的拿著話筒,追問男明星甲和女明星乙究竟是什麼關係的錯覺。

所以她現在應該回答普通朋友?

公司給出的這個標準答案似乎在這裡派不上用場,晨晨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