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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禦金龍 板栗子 4395 字 3個月前

後宮裡那為數不多的妃嬪,也都是太後娘娘為他挑選的。不知道是哪裡令淮景帝不滿意,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碰過那些女人。

為了此事,太後娘娘都急出了好幾根白頭發了。

為了督促皇上為皇室延續血脈,太後下了明文規定,皇上每月至少要去三個妃嬪的宮中過夜。

淮景帝雖然挑剔,但是對太後還是十分孝順的。既然太後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不去,隻是每月要去哪三個妃嬪的宮裡過夜……其實根本不重要。

因為皇上去了也是純睡覺。

李公公想到這裡,不覺夾緊了%e8%87%80,皇上不好女色,該不會是好男色吧?

李公公砸了砸嘴,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盤子呈到了淮景帝的跟前,“皇上,請翻一個牌子吧。”

淮景帝終於抬了抬眸,瞥了一眼羅列整齊的木牌子。

淮景帝的翻牌子和其他皇帝的翻牌子有些不一樣。大抵來說,翻牌子應是由太監呈上各妃嬪的畫像給皇上,皇上看上了誰,就翻誰的牌子。

可是在淮景帝眼裡,後宮的那些妃嬪長得都差不多一個樣。其實不止後宮的妃嬪,就連宮裡穿戴一致的太監宮女,淮景帝也覺得他們長著同一張臉。

所以淮景帝在翻牌子的時候從來不看畫像,而是讓人直接在木牌後麵寫上每位妃嬪的名號,翻到了誰便由誰侍寢。

緩緩地抬起右手,淮景帝纖長的手指在幾個木牌上輕輕劃過,最後在右下方的一個木牌上停了下來,“就這個吧。”

李公公翻開那張被淮景帝欽點的木牌,上麵用朱墨赫然寫著“薛貴妃”三字。

“回稟皇上,是薛貴妃。”李公公將木牌拾起,畢恭畢敬地呈到了淮景帝的麵前。

淮景帝什麼也沒說,隻是抬起頭來看著李公公。淮景帝的目光稱不上淩厲,但李公公就是覺得似是有一把尖刀在自己的身上劃著一般。

李公公的額上開始滲出冷汗,他隻能把頭越埋越低,生怕自己的表情泄露了心底的恐懼。

淮景帝看了李公公一陣,便收回了目光,又抬起手來放在了盤裡的木牌上。輕輕翻開空位旁邊的一張木牌,上麵依然寫著薛貴妃三字。

再翻開第三張、第四張,也全是薛貴妃的名字。

李公公撲通一聲在地上跪了下來,嚇得臉色煞白,“皇上,奴才知罪了,還請皇上責罰奴才!”

雖然皇上從來不睡後宮的妃嬪,但隻要皇上去了,她們就總是有機會的。所以每月三次的翻牌,在後宮的女人們眼裡也是一場重要的戰鬥。

薛貴妃是後宮裡位分最高的妃子,父%e4%ba%b2還是驃騎大將軍,自然是離皇後之位最近的人。所以就連淮景帝的貼身太監,李菊福李公公,都被薛貴妃收買了去。

淮景帝不緊不慢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一眼,慢慢地收回了右手,“李菊花。”

李公公的菊花一緊。

“彆的朕不想多說,你隻要記住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就行了。”

李公公抿了抿乾澀的%e5%94%87,強自穩住有些顫唞的聲線,“回稟皇上,奴才的主子永遠隻有皇上一個。”

淮景帝沒有說話,隻是隨手甩了一個寫著薛貴妃的木牌到李公公麵前。

李公公臉上的血色又褪去了幾分,就連手心也開始冒汗了,“皇上,奴才保證再不會有第二次。”

淮景帝往後仰了仰身,輕輕靠在椅背上,“罰俸一月,若有再犯,直接拖出去砍了。”

李公公臉上最後的一絲血色也隨著“砍了”二字煙消雲散,“謝、謝皇上。”

淮景帝從龍椅上站起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龍袍,“擺架承乾宮。”

“喳。”李公公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皇上身後走了兩步,終於不甘寂寞地道,“皇上,奴才叫李菊福。”

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刻著李菊花三字。

這個名字實在太蠢,就算這是皇上欽賜的名字,他也不要。

淮景帝無甚反應,反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叫錯李公公的名字了。

回到承乾宮,淮景帝剛沐浴完準備睡覺,就聽李公公在門口輕聲道:“皇上,承%e4%ba%b2王派人送的信到了,您要現在過目嗎?”

本來已經掀開被子的手停了下來,淮景帝接過身邊宮女遞來的一件外衣,順手披在了身上,“呈上來吧。”

“喳。”李公公將信封拆開,取出信件遞到了淮景帝麵前。

看完了承%e4%ba%b2王的信,淮景帝半晌無話。

承%e4%ba%b2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在先皇過世後,曾有不少人懷疑他會跳出來和淮景帝搶皇位。但事實上,承%e4%ba%b2王十分疼愛他這名侄兒,不僅沒有和他搶皇位,還處處幫襯著他。

因著承%e4%ba%b2王遠在蘇州,兩人時有書信往來,偶爾談論談論時事,大多時間都是在閒話家常。

承%e4%ba%b2王有個女兒,一直視若珍寶,可是女兒大了就想嫁人了。作為承%e4%ba%b2王府的郡主,自己的堂妹,淮景帝隨便可以給她指一門好的婚事。可是這個堂妹,偏偏看上了一個教書先生,天天吵著要去書院讀書,這讓承%e4%ba%b2王頭痛不已。

“皇上,可是有什麼事?”見淮景帝看完了信就一直沉默不語,本著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的精神,李公公開口詢問道。

淮景帝將手中的信按照原來的紋路疊好,重新放回信封中,才道:“李福菊,你對悅來書院可有耳聞?”

李菊福梗了梗,訕訕地道:“略有耳聞。”作為蘇州乃至整個盛寧的納稅大戶,悅來的大名李公公還是聽過的,“奴才聽聞這悅來書院每年隻招收八個學生,而且俱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淮景帝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朕還聽聞,這悅來書院的老板,富可敵國。”

李公公默了,伺候皇上這麼久的經驗告訴他,這個老板怕是要倒黴了。

淮景帝說完又沉默了陣,才對李公公道:“準備一下,朕要微服私訪。”

李公公“唰”的睜大了眼睛,“訪哪兒?”

淮景帝道:“悅來書院。”

“……”李公公噎了噎,提醒道,“皇上,這悅來書院可是在蘇州啊。”

淮景帝點了點頭,“風景確實不錯。”

李公公:“……”

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李公公吸了口氣,再接再厲道:“皇上,雖說現在是太平盛世,可是難保遇見幾個不長眼的,若是衝撞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

淮景帝聽完李公公的擔憂,再次點了點頭,“李公公所慮也不無道理,既然這樣,就讓陳將軍隨侍在側吧,一來可以保護朕,二來陳將軍祖籍蘇州,正好可以回家探探%e4%ba%b2。”

“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您這一走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朝中的事該怎麼辦?”李公公垂死掙紮,企圖讓準備離家出走的皇上回心轉意。

淮景帝卻是鐵了心地離家出走,“朝中的事丞相自會替朕打理,李公公不必憂心。”說完淮景帝就朝龍床走去,隻是走到床邊的時候,卻驀地停下了步子。

以為事有轉機的李公公喜出望外地看著淮景帝,就聽淮景帝道:“對了,把王禦廚和孫禦廚也帶上。”

李公公:“……”

李公公沉默了半晌,才囁囁地道:“皇上,宮裡隻有王太醫和孫太醫。”

回答他的,是滿室的沉靜。

一旁的司寢宮女將燭台上的紅燭掐滅,李公公的聲音從殿外幽幽地飄來,“皇上,奴才叫李菊福。”

聲調寂寞如白雪。

太史局裡,正在夜觀星象的餘大人慢悠悠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嘴角微微翹起。

一旁的小弟子見狀,好奇地詢問道:“大人,可是有什麼好事?”

餘大人渾厚的笑聲從喉頭溢出,末了,隻淡笑著道:“皇上要離宮了。”

小弟子疑惑,這皇上要離宮了,算什麼好事?

“紅鸞星入命宮,皇上此番外出,必會結下一段良緣。”\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QAQ

史無前例慘絕人寰喪心病狂的嚴打來了QAQ

新聞聯播都播了,從4月到11月,淨網2014.。。

今天站短上說的情節嚴重的或可判無期徒刑,作者嚇尿了○| ̄|_

鎖了的文之後應該可以解鎖,不過這篇文肯定會相當清水,大家拉拉小手就好。。QAQ

雖然作者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碼字了。。。

最後還是要謝謝【嬴似】小天使的地雷,不用這麼破費的QAQ麼麼噠~

☆、黃黃黃黃黃黃桑吉祥

盛寧一年六月初六,天氣晴,宜喝豆腐蛋花湯,宜步行。

晨晨在喝完一碗加了兩個蛋的豆腐蛋花湯後,步行去了悅來書院。

因為害怕遲到,晨晨現在總是會提前半個時辰就出門。所以當她慢悠悠地走到書院時,門外才稀稀疏疏地停了三輛馬車。

晨晨羨慕地打量了馬車幾眼,便嫻熟地跨進了悅來書院的大門。

書院的園丁阿姨總是一大早便開始為院中的花花草草澆水,就像一隻穿梭在花叢中的勤勞的小蜜蜂。晨晨一邊走上回廊,一邊跟園丁阿姨問了聲好。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從空中打了下來,穿過枝繁葉茂的大樹,在地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圓斑。偶爾一兩聲鳥叫從隱沒的樹枝上傳來,嘰嘰喳喳的雖不成調,卻也清脆動人。

晨晨抬頭看了看微白的晨光,腳下的步子繞著回廊拐了個彎,然後驀地頓住。

一個長發及腰的男子正站在一顆杉樹下,仰頭看著樹梢出神。暖色的晨光投射在他藍灰色的錦袍上,似是暈染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偶然風過,男子的墨發隨風微揚,腰間的佩環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晨晨呆呆地看著他,作為一個專業的龍套,她曾有幸目睹過不少天王巨星,可是她從未見過像眼前人這般炫目的男子。

如同乾坤朗日,長空皓月。

似是察覺到了晨晨的目光,男子側了側頭,朝晨晨的方向看了過來。晨晨的心沒來由地噗噗作響,就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她發誓,她第一次試鏡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男人的眸光清明,雖然隻是短暫一瞥,也是讓晨晨覺得自己的身心都被洗滌了!

直到又一陣風過,晨晨才些微回了回神,隻是樹下哪還有男人的身影,隻餘幾縷陽光空空蕩蕩地投射在樹下。

晨晨心裡莫名有些失落,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白日做夢?可是她為什麼會做這種夢?難道是春天又要到了?

晨晨抿了抿嘴角,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繼續朝芙蓉齋走去。

佟雪佳左手托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第十三次歎了口氣。

“怎麼了?”晨晨剛踏進芙蓉齋,就聽到了佟雪佳長籲短歎的聲音,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佟雪佳抬頭看了晨晨一眼,神情苦惱,“晨晨,你說究竟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