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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騷豔郎 香彌 4564 字 3個月前

沉甸甸,不曉得美人在知道了這件事後會怎麼想?

正這麼想著,她忽然聽見身旁不知誰說了一句話——

“今天是初一,風嬤嬤又要去上香,今晚不回來了。”

捕捉到這句話,秦綠枝%e8%84%b1口問:“風嬤嬤今晚不回來?”

“是呀,每逢初一風嬤嬤都會去上香,晚上便住在寺院裡不回來。”一名丫鬢擠眉弄眼的咯咯笑道。

見秦綠枝是新來的不懂,另一名丫鬢小聲對她說:“聽說風嬤嬤跟知府大人是老相好,每逢初一兩人都會私下偷會。”

聞言,秦綠枝有些驚訝,“既然兩人是老相好,那知府大人為何不素性納了她?

“哎,風嬤嬤是風塵女子,知府大人哪可能納了她。”

“可不是,就像那景大少也很寵愛眉歌姑娘,時常召她過府陪伴,甚至還給了風嬤嬤一大筆銀子包下她,將她養在仙綺樓裡,隻讓她見客,不讓她留客過夜。”

秦綠枝不解的問:“景大少既然喜歡眉歌姑娘,以景家的財勢,為何不乾脆替她贖身?”她知道景家旗下的紅麒商號財力雄厚,與青麟商號和白陽山莊並稱本朝三大商號。

紅麒商號總部位於揚州,近兩年來由於景家大少景連璧常來紹興,他在紹興的住所便被稱為景府。

“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哪會真心對一個青樓姑娘,恐怕隻是一時玩玩,沒打算納人府。”有人感歎的道。

秦綠枝對眉歌頗有好感,心頭不禁為她的遭遇感到不舍。

好好的誰會想要來青樓當個任人輕賤的妓女呢?會淪落在這裡,哪個不是身世堪憐,萬不得已?

想起花燦燦不久後也同樣要遭人蹂躪,她%e8%83%b8口不由得又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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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頓時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在那之前能探查到爹的消息,她就……帶著美人逃出去好了。

這晚,等所有人都歇下後,秦綠枝再度換上夜行衣,蒙著麵悄悄往風蟾搪的住處而去。今晚風蟾搪不在,是潛進去的好機會。

在暗夜中蟄伏半晌後,終於避開一批巡邏的護院,她飛快的推開一扇窗躍身進屋裡。

正想開始探查時,赫然聽見另一扇窗傳來聲響,她警覺的拔足跳到上方的梁木上,下一瞬,果然有人進來,黑暗中她發現對方似乎也跟她一樣是偷偷潛進來的。由於不知是敵是友,她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進來的人正是古雲生,他與秦綠枝一樣,身穿一襲夜行農,臉上用一條黑巾遮住,四處翻查著風搪搪的寢房。

他朝床榻裡探了探,不知觸碰到什麼,房間左側的牆麵忽然往兩旁移開,乍現一個入口,見狀,他正想舉步進去查看,裡麵卻忽然傳來一道喝斤——

“是誰?!”

頃刻之間,裡麵竄出了三人,為首的赫然是仙綺樓的護院頭子陳居,另有兩人跟在他身後。

古雲生來不及避開,被迫與他們正麵交手。

“你是何人?為何闖進來這裡?”陳居身形瘦小,臉龐偏圓,陰慶的眼神盯著他厲色質問。

古雲生不回應,伸手在腰間摸了下,發現今晚出來得太匆忙,忘了隨身攜帶毒藥,既然無法使毒,他決定儘快抽身免得被擒住,於是一邊還手一邊退往窗邊。察覺他的意圖,陳居立刻指揮另外兩人攔住他。

“彆讓他逃走,給我拿下此人,我倒要看看膽敢闖進來的是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的不敢見人。”

趴在梁木上觀看的秦綠枝發現底下的黑衣人被三人聯手困住,以陳居為首的三人出手極為狠辣,見黑衣人似乎逐漸不敵,她心忖既然對方同她一樣潛進這裡,看來也是想調查什麼,算得上是友非敵,因此決定出手相助。

她縱身而下貓準陳居,碎不及防一拳打在他%e8%83%b8口上,逼得他退了幾步,接著再佯裝要玫擊另外一人,實則是衝向窗邊翻身而出。

古雲生反應很快,也跟著離開,陳居和同夥即刻追出去,而且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欲刺向古雲生。

古雲生一個旋身避開,不想戀戰,拔足而逃。

見他要逃走,陳居拿起手上的劍直朝他射去,剛巧回頭的秦綠枝見狀,一驚之下急忙推了他一把。

“小、心!”她話甫落,下一刻,劍便射中了她的手臂,她痛得微皺了下眉,腳步略略遲緩幾分。

眼看陳居就要追上他們,這時忽然起了一陣茫茫大霧,遮住陳居三人的視線。

“這該死的霧是打哪來的!”陳居邊咒罵邊揮手,想驅散眼前的白霧。

片刻後,這雪如來時一樣陡然消失,但他眼前已失去了黑衣人的蹤跡。

“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受傷了,給我派人四處去搜。”他腦怒的下令。

“是。”跟在他身後的兩人應道。

在他們離去後,一道虛影駐足在一株菩提樹下,看著秦綠枝方才離開的方向,雍容秀雅的麵容微微一笑。

“人家是英雄救美,而今是美人救英雄……嗬嗬,雲生,你可彆錯過這丫頭啊!”

說完,虛影漸淡,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林綠,燦燦姑娘吩咐你過去。”晌午時分,秦綠枝正拿掃帚在前廳打掃,阿綢走過來說。

聞言,她有些意外,“燦燦姑娘叫我過去?”

“聽說似乎是為了那日你潑她一身茶水的事,你自個兒小心些。”阿綢好意提醒她。

秦綠枝嘴角抽搐了下,“都幾天前的事了,她還記恨哪?”

“也許是心情不好,想拿你出氣,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隻能逆來順受了,你記得多說些好話就是了。”阿綢歎了口氣勸道。

“嗯,多謝阿綢姊。”放下掃帚,秦綠枝來到古雲生住處。“不知燦燦姑娘找小的來有何事?”

穿著一襲湖綠色女衫的古雲生坐在椅子上,那雙仿佛會勾魂的媚瞳懶懶的晚向她,“你那天是用哪隻手潑我茶的?”

“蛤?”她愣愣的看著他。

“伸出來給我瞧瞧。”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古雲生慢悠悠說:“你那茶水把我燙著了,我想看是哪隻手乾的好事、要不要剁了。”

“剁不得、剁不得。”秦綠枝慌張的將手縮到背後。

古雲生使了個眼神給立在一旁的丫鬢翠兒。“把他的手給我拉出來。”

“是。”翠兒應道,走過去拽出秦綠枝縮到背後的右手。

“啊!”翠兒粗魯的動作扯到了秦綠枝手臂的傷口,她疼得叫了聲。

不動聲色的貓她一眼,古雲生的視線落在她指縫間那塊黑色的胎記上頭。

昨晚救他的人,果然是林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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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名身形纖細的黑衣人伸臂推開他時,他隱約瞥見對方手上有一塊臟汙,回來後仔細想了想,覺得好似在哪見過類似的黑汙,思索片刻,便記起他曾在這狗奴才的手上見過相同的黑汙,此刻細看,才知那是塊黑色胎記並非臟汙。

確認之後,古雲生示意翠兒放開秦綠枝的手,起身過去伸指抬起她的下顎,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我記得你說過很仰慕我,嗯?”

雖弄不明白對方臉上那笑容是怎麼回事,秦綠枝仍露出餡笑用力點頭。“燦燦姑娘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凡見過你的人,沒有一個會不仰慕你的。”

“是嗎?”

“是的是的,連魚兒看見你的美貌都會自愧不如的沉下水去,還有那雁子見著你的美豔,也會驚豔得從天上掉下來,就算是那什麼西施或貂蟬都比不上你。”她滿口巴結奉承的話。

“油腔滑調。”古雲生瞪去一眼,沒好氣的悴道。

這狗奴才以為這麼隨口瞎說就能哄得他開心?他又不是真的女人,哪會在乎這些,要不是看在這小子昨夜救了他的分上,他早就一腳瑞過去了。

昨晚夜探風嬤嬤寢房,都怪他一時忘了隨身攜帶毒藥,才會險些失手被擒。他以前愛鑽研毒物,因此研製了不少毒藥,平日總會帶在身上,但昨晚就寢時從瑤星那裡得知風嬤嬤外出不在,因此臨時決定要去夜探她的住處。

由於去得匆忙,忘了帶上毒藥,否則他隨便使出一種毒,都能輕易放倒陳居他們,哪會落得狼狽而逃。

秦綠枝察言觀色,見古雲生似乎緩下了語氣,她趕緊再澄清,“那日小的真的不是存心要潑燦燦姑娘一身茶,你大人有大量,就彆跟小的一般見識了。”

占雲生突然抓起她的手重拍了一下:“看你笨手笨腳的,以後再犯,我就剁了你這雙狗爪子。”

秦綠枝怔了下,連忙縮回手應道:“是是是,小的以後不敢了。”

“下去吧。”

“是。”

離開花燦燦的寢房來到回廊上,見四下無人,秦綠枝悄悄打開掌心,垂眸看著上頭的一盒藥膏,她打開嗅了嗅,發現是傷藥。

她狐疑的想著花燦燦做啥用這種掩人耳目的法子,悄悄塞給她一盒金創藥?接著思及什麼,她一愣,莫非……美人知道她手臂受傷的事?

但這件事她不曾向任何人透露,更不可能有人知曉她受傷……一個念頭閃過,她臉上泛起一絲驚詫,難不成花燦燦就是昨晚夜闖風嬤嬤寢房的那名黑衣人?想到方才花燦燦曾要她伸出手,她連忙又抬起自個兒的手查看了下,瞥見指縫間的那塊黑色胎記,她心忖花燦

燦會不會是認出了她手上的這個胎記,進而認出她就是昨晚出手幫助自己的人,所以才藉故送藥給她?

而若真是如此,那花燦燦昨晚為何要夜探風嬤嬤的寢房?

等等,若是花燦燦跟她一樣是在調查什麼,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也許她們可以一塊聯手,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心下這麼想著,秦綠枝暗自決定要找個機會探詢花燦燦的意思。

秦綠枝沒有等太久,當夜,在聽見阿成和另外兩名同室的小廝發出熟睡的靳聲後,她悄悄起身,朝花燦燦的住處前去。

來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