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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一時有些沉默,怎麼都不覺得這句台詞能和片警掛鉤,不禁看他幾眼,這人三十出頭,長相俊朗,正麵帶微笑的望著他們:“到底有什麼事?”

二人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將事情簡單說一遍,羅片警看看照片:“沒見過,你說他在黑道上名聲不小、手下一把,然後%e4%ba%b2自乾這種綁架的事就為了區區二百萬?”

“……”陸炎彬點頭,“據說名氣挺大,具體的我不清楚,他身邊還有一個手下跟著,似乎隻有這兩人。”

羅片警頓時歎氣,竟有點痛心疾首:“現在黑道的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就這點出息還敢出來混,我都嫌他丟人。”

二人再次沉默,又和他聊了幾句,快速離開,深深的覺得這人有點不靠譜,便急忙開車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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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逃命 ...

祈樂和易航暈的時間太長,醒來後又與三哥進行一番推理,吃飯的時候便是傍晚,飯後三哥坐了一會兒,等到夜幕降臨便要離開,他起身披上外衣,看一眼祈樂,後者立刻識時務的坐回到椅子上:“三哥要是不放心還是把我綁起來吧。”

三哥沒覺得不好意思,吩咐順子綁上他:“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彆怪哥。”

“沒事,”祈樂理解的點頭,“我都明白。”

“嗯,如果真能找到錢,哥給你一筆報酬。”

“不,我這人實在,當初既然答應為他找錢就會幫到底,事後也隻會要他承諾給我的那筆工資。”

“嗯,年輕人講信用,不錯。”三哥讚揚一句,吩咐順子看著他們,自己則開門出去,順子不是多話的人,一直沉默的坐著,房間一時很靜,隻能偶爾聽到某位二百五肚子傳來的聲音,特彆清楚和突兀。

祈樂轉轉眸子,試探的問:“大哥,能給他點吃的嗎?畢竟他是失憶,不是真的不想給三哥錢,再怎麼說他和三哥還是朋友呢對吧?”

易航頓時感動,抬頭期待的望著那人。

順子沉默一瞬,從屋內翻出繩子給他們固定一圈,牢牢綁好,這才離開,還順便把門鎖上。祈樂微微眯眼,這人長相憨厚,竟真的好說話,相由心生,看來多少也有點道理。易航聽著外麵傳來的哢嚓聲,等了等,估摸那人已走遠,便小聲問:“你說他們拿到錢會放過咱們嗎?”

“他們去哪拿錢?”祈樂翻白眼。

“不是在醫院嗎?三哥說我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是裝瘋,錢在醫院的可能性很大啊,我覺得你們白天分析的挺有道理。”

祈樂滿臉黑線,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先為這二百五解釋幾句比較好,省得這人之後大腦混亂出差錯,反正也費不了幾秒鐘,他扭頭:“三哥還說你以前打算裝失憶呢,我覺得這個的可能性更大,你也不想想精神病院是說去就去的嗎?就算是真裝瘋,把二百萬的現金藏在那種都是人的地方也太危險了,請問那句‘帶著錢一起躲’是誰說的?”

“……你。”

“嗯,爬山是誰說的?”

“……你,”易航反應一下,顫聲說,“也對,這些都是你胡謅的,難怪我剛才覺得有地方不對勁,果然是你在忽悠他,”他左右看看,“咱們還是逃吧,挪過去撞撞桌子,估計能把上麵的酒瓶撞下來,然後用碎玻璃割開繩子逃走!”

祈樂嘴角一抽:“你怎麼拿到碎玻璃?”

易航呆了呆:“我躺倒。”

“嗯,然後一個不慎就直接躺在碎玻璃上了,如果運氣不好割到動脈,你就是變相的自殺,”祈樂斜他一眼,“你的手現在沒辦法動,就算真能躺倒也不見得拿的到玻璃謝謝,剛才順子去買飯花了不到十分鐘,這說明飯店在附近,他很快就能回來,要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麼放心的扔下咱們?”

“……”易航瘋了,“那你說什麼辦?你把他支走就是為了讓他給我買飯?”

“你終於問到點上了,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厚道的人,”祈樂說,“吃飯的時候我就看他似乎想讓你也吃,結果三哥沒搭理。”

“你管他厚不厚道,”易航說,“他再厚道也是混黑道的,肯定不會放咱們走。”

“這你就不懂了,”祈樂解釋,“三哥白天說當初是和順子一起去的外地,那意思是順子也參與了,沒準還和你有交情,你看他同意給你買飯就是證據,而且我看他有點呆,很好騙,所以我想讓你演場戲,咱們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易航驚了:“……我?”

“嗯,聽我說,給我牢牢記著,”祈樂壓低聲音,“如果我一會兒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你就開始裝作恢複記憶和他搭話,然後……”

易航靜靜聽完,再次驚了:“你讓我說的這些都是啥啊?山上有雇傭兵?他能信嗎?”

“老子說的是真的,”祈樂看著他,“山坡上的那家是高級療養院,看門保安都是雇傭兵出身,那裡的院長以前來市區拉讚助,給過我老爸療養院的簡介,我老爸覺得那家醫院不錯,還讚助了一筆錢呢。”

易航:“=口=”

“我的計劃是把三哥騙去那兒,然後他肯定進不去,”祈樂低聲說,“他越進不去越覺得那裡安全,是藏錢的地方,他如果來硬的更好,不是他和雇傭兵死磕就是他們打架招來警察,然後和警察死磕,最後都是他倒黴。”

“……”易航說,“那你還讓我演什麼戲啊?直接讓他□掉算了。”

“這是我希望的結果,萬一他見情況不對逃走了呢?”祈樂說,“到時候他有可能猜出我騙他,或者讓我想辦法幫他混進去,那更麻煩,所以還是你演戲,然後咱們逃命,靠你了,你可一定頂住,我覺得你多少應該知道點正牌的性格吧?”

易航終於懂了:“嗯,什麼時候演?等順子回來就開始?”

“不,我覺得三哥沒去療養院,”祈樂皺眉沉思,“現在還沒到深夜,他怎麼說也得熬到淩晨才出發。”

易航詫異:“那他去哪?觀察?”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去買需要用的工具,”祈樂思考一瞬,“你一會兒試著和順子說說話,看他搭理你嗎。”

易航乖乖點頭,又與他聊了幾句,很快見買飯的回來了。順子把飯菜放在桌上,為易航鬆了鬆綁,讓他能抽出一隻手吃飯,然後坐在他旁邊看著,保持沉默。易航被他盯得發麻,食欲大減,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但他記得祈樂的交代,便看著他:“我們以前認識?”

順子靜了靜,點點頭。

“哦,難怪我覺得你有點眼熟。”易航握筷子的手不可抑製的在發抖,乾脆放下,示意自己吃完了。

順子起身重新把他綁上,並沒開口。

易航非常配合的讓他綁:“三哥去哪了?買東西?”

順子沉默一瞬,覺得告訴他沒關係,便淡淡的嗯了聲,重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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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易航和祈樂快速對視一眼,乖乖坐著,準備等待時機。

三哥沒有先去買工具,而是去酒吧詢問鄭小遠的事,如果證明鄭小遠在騙他,那剩下的話都要打折,沒必要信了,他把車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徒步穿過兩條街到達酒吧,坐在吧台前看著調酒師:“你認識鄭小遠嗎?”那小子說在這裡打工,所以這人應該認識才對。

調酒師打量一眼,估計不是善茬,笑著給他倒酒:“認識。”

“我聽說他很缺錢?”

“嗯,他父母早就出車禍去世,給他留了筆錢,但他花錢太費,快花完了,然後沒辦法就來這裡打工,”調酒師笑著答,試探的問,“您找他有事嗎?”

三哥應了聲:“我是他遠房的%e4%ba%b2戚,來給他送錢,他說認識一位醫生,要介紹給我。”

調酒師一怔,又打量幾眼,暗道原來這人不是要找小遠的麻煩啊,他指著酒吧一角:“小遠最近每晚都約醫生見麵聊天,一般就坐在那個位置,您可以等等,他們應該一會兒就來。”

說的全部屬實啊,三哥暗中點頭,覺得小兄弟真是實在人,值得深交,他喝了口酒,把錢放在吧台,借口去打電話,轉身走了。

寧逍這時也正要出門,今晚隻有他和萬磊到了,魚明傑、醫生、顧柏和祈樂都沒來,給祈樂打電話還是關機,他聯係白天顧柏的樣子,越發覺得不對勁,便一邊向外走,一邊給顧柏打電話,等了很久才接通,他率先問:“他是不是出事了?”

顧柏仍沒有媳婦的消息,越來越不安,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他不準備告訴他詳細的事,而是說:“我給你一張照片,你如果看到他就聯係我,其他無可奉告。”

寧逍皺眉,剛要開口那頭便掛了,他的眸子一寒,耐著脾氣等了等,很快見照片過來了,他打開看看,頓時一怔,如果沒記錯剛才在吧台看到似乎就是這個人,他急忙四處望,結過沒看到人影,便拿著照片詢問調酒師,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立刻撥通電話。

顧柏沒心情應付他:“我說了無可奉告……”

“我剛才看到他了,”寧逍打斷,“他來酒吧問鄭小遠的事。”

顧柏猛地坐直身:“盯緊他!彆讓他發現。”

“他剛剛離開,我正在找,”寧逍快走幾步到前麵的馬路,“暫時沒看到,掛吧,我先找找看。”

顧柏急忙起身,對陸炎彬簡單說了句有消息了,便快步下樓,陸炎彬跟在後麵,詢問事情經過,接著二人開車向酒吧駛去,順便打量周圍的行人,想試試能不能找到三哥,但很令人失望,他們並沒看到人,顧柏在酒吧停下,詢問詳細的事。

寧逍見他們回來便跟進來,靜靜聽完,有些詫異:“那個人問這些乾什麼?”

顧柏對小樂了如指掌,自然能猜到媳婦不知對三哥說了什麼,三哥不放心所以來求證了,目前好的一點是媳婦還活著,壞的一點是他不知道媳婦胡謅到什麼程度,萬一被拆穿就麻煩了,他的眸子發沉,扭頭便走。

寧逍幾步追上:“去哪?”

顧柏開門上車:“繼續找人。”

陸炎彬這時也已經出來,上了自己的車,準備去附近的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