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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告訴她們是直男想乾什麼,說出來我聽聽。”

“……真說著玩。”祈樂慢吞吞向後縮,這種心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顧柏看著他的樣子,忍著笑,開門下車:“走吧,吃飯。”

祈樂默默跟著他,順便暗中打量,神情既無辜又可憐,害得顧柏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往上撲,二人找地方坐下吃飯,又在四處轉了轉,顧柏下午第一節有課不能陪他,便將他送回學校:“你去哪兒?”

“去圖書館,萬磊發短信說給我占座了,哦,萬磊就是剛才那個人,我覺得人挺不錯。”

顧柏回想那人當時的眼神,摸摸某人的頭,心想真不如吃了,早吃早省心。祈樂看著他:“怎麼?”

顧柏見附近沒人,扳著他的下巴%e4%ba%b2一口:“沒事。”

祈樂於是和他道彆,開門下車,看著他離開,然後給萬磊打電話詢問在哪,接著複習,到點上課,或許是有顧柏的提醒,他這次麵對那些女生的熱情完全沒了上午的高興勁,而是淡定的度過一下午,傍晚則去酒吧,這周他又要上班,課表上有兩天晚上有課,不過他覺得偶爾翹兩節應該沒事。

顧柏這學期的課表幾乎排滿了,晚上也有課,便沒來送他。祈樂簡單吃完飯,到達酒吧時剛好六點半,他活動手指,上去彈琴。萬磊進門後酒吧已經換過兩首曲子,他見台上沒人唱歌,不禁詫異,在吧台坐下。他不喜歡這裡,極少數情況才來聽聽歌,遠遠的看那人一眼,很快離開,因此他沒什麼熟人,隻是和調酒師偶爾聊幾句。

那調酒師見他進來,笑著打招呼,萬磊對他笑笑,要了杯酒,四處看。調酒師在這裡混,能看出他對鄭小遠有意思,便指著台子的一角:“在那兒,彈琴的那個。”

萬磊看過去,頓時一怔,那人什麼時候學的鋼琴?

調酒師擦著杯子:“你家住在外省吧,我看你暑假沒來,原本還想告訴你他失憶了,想讓你抓住機會。”

“我已經知道了。”

“有點晚,”調酒師遺憾的說,“他已經和顧柏在一起了。”

“這我也知……”萬磊猛地一頓,“顧柏?”

“對,就是他。”

萬磊以前在調酒師嘴裡聽過顧柏的名字,隻是一直沒見過,沒想到那個男生竟是顧柏,他皺眉:“你不是說他有喜歡的人嗎?”

“嗯,大家也都奇怪呢,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那你知道暑假發生過什麼嗎?他怎麼會受傷?”

“知道,可熱鬨了,”調酒師笑著把事情說一遍,包括幾次現場版,一次失蹤疑似去自殺,一次割腕,他感慨,“據說都是血,慘烈的不行……後來寧逍和顧柏就開始搶人,大家開賭局,賭他選誰,不過後來又說他沒恢複記憶,亂七八糟的,我沒細問,小書他們開學了,今天沒來,要不能問問他們,他們應該知道過程,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那兩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我問過這事。”

萬磊聽著那人的遭遇,頓時皺眉,正要開口卻見寧逍來了,他的眸子一寒,簡直恨不得給這個混蛋一拳。寧逍在他身邊坐下:“還是忍不住來了?想好了?”

萬磊不答,而是問:“他學過鋼琴?”

“應該吧,彈得還不錯。”寧逍要了杯酒,看著那邊。

萬磊沒開口,再次皺眉,小遠雖然喜歡寧逍,但他敢確定寧逍對小遠的了解遠沒有自己多,他知道那人喜歡音樂,所以不可避免的就要談到一點,他記得那人說過不會鋼琴,現在怎麼忽然會了?而且經過一天的觀察,他竟連一絲本尊的影子都找不到,這也太奇怪了。

祈樂完全不知自己已被圍觀,他認真工作,很快熬到八點,高興的起身,照例看看吧台,接著一怔,上前:“你怎麼在這兒?”他在心裡詫異,這人難道也是gay?

萬磊解釋:“我要買點東西,剛好路過,知道你在這工作,就順便進來看看,我記得你以前是這兒的歌手,怎麼不唱了?”

祈樂無奈:“失憶後就五音不全了,唱出來怕嚇到人。”

“那你應該多唱唱,也許就能恢複記憶了,”萬磊提議,“要不試試?”

寧逍聽得清楚,微微挑眉,說實話他其實不希望這人恢複,但又希望他能稍微記起一點,最好是能維持現在的性格的同時記起對自己的感情,他想了想,不禁開口:“他說點道理,你試試?”

祈樂斜他一眼:“唱就唱,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寧逍:“……”

萬磊猛地嗆了一下,調酒師拿著酒杯吭哧吭哧縮到角落:“真的一句都不在調上,太神奇了。”

祈樂不管不顧,盯著寧逍繼續唱:“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寧逍:“……”

祈樂高興的扭扭:“豬……”

“夠了,彆唱了,”萬磊拍拍他的肩,安慰,“你聽聽歌,也許聽多了就會了。”

祈樂斜眼看著寧逍,後者眸子裡一片冷光,喝了口酒:“還是聽他的吧……”

祈樂哼了聲,想告訴他們彆掙紮了,自己想起的幾率不大,但這時抬頭一掃,發現自家哥夫來了,他正要打招呼,卻見那人過來把他拉到一邊:“你怎麼沒告訴我,你朋友是直男?”

祈樂默默反應一秒:“……咩?”

“他是直男,”鐘睿淵拉著他去沙發坐下,“你不知道嗎?”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而且按照熱血醫生的執著程度推測,他哪怕現場挑明,那人估計都不會承認……祈樂抽抽嘴角:“不知道,怎麼了?”

“他們那天開房,阿傑,哦,就是我那個朋友要和他做,你朋友一看沒辦法,就說自己是直男,”鐘睿淵簡單敘述,“阿傑那個人吧,就喜歡這種欲擒故縱、欲迎還拒的,而你朋友還帶著電棍,阿傑剛好也喜歡這種玩起來帶勁的。”

“……”祈樂說,“電棍都用上了,他從哪兒看出我朋友欲迎還拒了?”

鐘睿淵叫了幾杯酒:“阿傑以為你朋友向我打聽過他的喜好,所以在床上就故意推拒了那麼一下下。”

祈樂滿臉黑線,臥槽,這叫一下下嗎?!

“阿傑喜歡床伴偶爾來點反抗,能增加情-趣,而你朋友一直說自己是直男,不肯改口,也不肯讓他上,阿傑就高興的陪著他玩,”鐘睿淵喝了口酒,“剛好他那天從店裡拿了瓶潤滑劑,哦,就和我給顧柏的那瓶一樣,裡麵帶著催-情的藥,絕對的好東西。”

“……”祈樂心想回去就把那瓶扔了!他扯扯嘴角,陪著哥夫喝酒,好奇的問,“然後呢?”

“然後阿傑就給他抹了,”鐘睿淵說,“接著坐在床邊看他,一邊看還一邊高興的問‘現在還是直男嗎’,你要知道那個藥的藥勁很猛啊……”

祈樂:“……”

“等阿傑問到第六遍的時候,你朋友終於淪陷了……”

“等等,”祈樂打斷,“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傑跟我說的,”鐘睿淵笑嗬嗬的答,“全過程都說了,說的仔仔細細,還說一共做了三次。”

“……”祈樂在心裡為醫生默哀,接著問,“我朋友呢?”

“被阿傑弄回去了,他很中意,想長期發展,但相處兩天後他發現你朋友真是直男,”鐘睿淵看著他,“據說你那朋友是覺得他不正常,想觀察看看。”

祈樂點頭:“那現在這兩人都是怎麼想的?我朋友還好吧?沒遭受打擊嗎?”

“阿傑目前想把他掰彎,你朋友嘛……受打擊是肯定的,但他說不能白白吃虧,提出要待在阿傑身邊就近觀察,並且二人保持一定距離,維持良好的醫生和病人關係,”鐘睿淵頗為感慨,“阿傑為了他竟然%e4%ba%b2口承認自己有病,不是正常人,讓你朋友找病根。”

你朋友本來就不正常謝謝……祈樂一陣無力,繼續陪他喝酒,等顧柏下課來接他時,他們差不多都快喝完了,他向旁邊蹭蹭,讓他坐下:“你下課了?”

顧柏應了聲,抱著他,接著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心裡極快的閃過一個念頭,笑著問:“在聊什麼?”

“就是那白癡醫生的爛事,他要找死彆人都攔不住啊。”

“那就隨他吧,我剛才看見你那同學了,現在正和寧逍聊天,他來找你?”

“不是,他買東西路過。”

顧柏揉揉他的頭,心想情商真是低,他看看桌上的酒,叫來服務生,又要了幾杯,推給小樂一杯,笑著和他們聊天。

鐘睿淵坐在他們對麵,笑嗬嗬的看一眼祈樂手裡的杯子,微微一怔,他如果沒記錯,這款%e9%b8%a1尾酒的後勁……有點大啊。

43

43、醉酒 ...

祈樂捧著杯子喝酒,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還順便看一眼顧柏,提醒:“你彆喝,一會兒還得開車。”

顧柏隔著曖昧的光線看看他,湊過去%e4%ba%b2一口,揉揉他的頭:“放心吧,我知道。”

鐘睿淵笑嗬嗬的看著,如果按照往常推測,顧柏來了後這二人就要回了,可顧柏沒有,反而叫了幾杯酒,交到小遠手裡的那杯又偏偏是後勁挺大的那款……要說顧柏不是故意,他都不信,他在心裡琢磨這件事要向老婆報告,順便說一句自己沒阻止,老婆肯定高興,那自己今晚就有福利了,他美滋滋的想著,忽然見桌上的手機亮了,便拿過來按下接聽鍵。

祈樂瞥一眼,覺得來顯上似乎是陸炎彬的名字,不禁認真看著,隻聽哥夫說:“哦,他們都沒空啊,那我也幫不上忙,我上次出的幾個主意你老婆不是沒同意嗎?我看他的眼神簡直都想用酒瓶開了我……我知道他不敢,嗯,要不明後天找他們出來坐坐?阿傑最近肯定沒空……哎,這麼著,你就跟阿傑說幫他出主意追老婆,他絕對出來,至於你,這兩天你們還是先看點鬼片吧?嗯?他不看?那我問問彆人……”

鐘睿淵移開手機,看著他們:“有什麼好主意嗎?幫人追老婆。”

祈樂滿臉黑線,暗道追前那人最起碼得把二百五弄彎吧?他微微一怔,遲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