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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柏和祈樂同時看向掛在牆壁的鐘表,心想當這人的手下或朋友要不要這麼慘,半夜三點多被派去陵園找人,就不怕嚇出病來?

陸炎彬覺得待下去也沒用,便準備離開,臨行前又看看祈樂:“你如果能想起什麼就給我打電話,到現在還找不到,我怕他會去奇怪或危險的地方。”

二人送他出去,祈樂安慰:“他又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顧自己,能去什麼奇怪的地方?”

陸炎彬思考片刻,一臉平靜的說:“拉豬車。”

顧柏:“……”

祈樂:“……”

二人的腦中瞬間閃過易航默默窩在人家的車鬥裡,然後一群豬吭哧吭哧被趕上去,他被擠在角落,雙手抓著鐵質的欄杆,隨著汽車的發動留下一串銷魂的叫聲:“不——”

祈樂表情扭曲,簡直想把這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他掃一眼身旁的人,顧柏雖然挺淡定,估計心裡想的也是這個。

“彆這麼看著我,”陸炎彬略微挑眉,“是他自己說的大不了就坐拉豬車去外市扛磚頭,不是我說的,但我已經去養殖場找過了,沒發現他,我現在就怕他迷迷糊糊上了彆人的車,”他頓了頓,“比如地下非法買賣器官的車。”

顧柏:“……”

祈樂:“=口=”

二人幻想易航被拉到地下室,按在手術台上,今天割一個腎,明天割另一個,後天開始割角膜,真心覺得還不如拉豬車呢。祈樂見他又要開口,感覺他要說點諸如囚車、喪車之類詭異的東西,便提前把話截過去:“放心吧,他沒那麼傻,”他掙紮一下,為避免這人胡思亂想,就遲疑的說,“我看他是和那人一起離開的,應該不會出事吧?”

陸炎彬立刻問:“那人到底是誰?乾什麼的?”

“就是在醫院認識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陸炎彬便看向顧柏,詢問的意思很明顯。祈樂也默默看著,顧柏在醫院見過那熱血白癡,也知那人是精神科新來的醫生,就是不知在酒吧有沒有注意到白癡的存在,他覺得這人說不說都無所謂,隻要不是他泄的密就行。

顧柏一向站在小樂那邊,見他不答,便搖頭:“沒注意。”

陸炎彬思考片刻,看著祈樂:“我記得你們病房還有一個人,他住在哪兒?”

“學校。”祈樂報出一個地址,看著他走遠,心想現在太晚,估計這人要白天才去,就是不清楚如果道士讓他買符,他是什麼反應,不過依他的火星思維搞不好真能買,但不管怎樣道士知道熱血醫生的存在,或許就會告訴他。

“不早了,回去睡吧。”顧柏把門關上。

祈樂點頭,剛才沒感覺,現在那人一走他隻覺腦袋嗡嗡作響,便輕飄飄回屋,栽倒在大床上,很快沉沉睡去。經過這段插曲,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外麵早已天光大亮,他打著哈氣懶洋洋的穿衣服,下床洗漱。

顧柏正在沙發擺弄電腦,見他出來便說:“複習資料已經發過來了,我下載到桌麵了,你一會兒自己看,早飯在鍋裡熱著,去吃吧。”

祈樂點頭,轉身走進浴室。顧柏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嘴角勾著舒適的弧度,摸摸身旁某隻想要追過去的折耳貓,心想這種溫馨的感覺真好。

祈樂吃完飯便開始複習,他隻帶來三本書,根本不全,他翻了翻,想回去找剩下的兩本。顧柏閒著沒事,自然送他。二人很快到達葉水川的公寓,他們邁下車,卻意外的在附近發現一個熟人,而那人也見到他們,立刻衝過來:“終於又見到你了!”

祈樂看著某位二百五,簡直驚了:“你怎麼在這兒?”

“我早就來了,但我忘記你住在哪兒了,就一直在附近轉圈,”易航雙目赤紅,滿臉悲憤,“那神經病醫生沒完沒了的拉著我問話,連覺都睡不好,老子真是受夠了,就跑出來了。”

“……”祈樂抽抽嘴角,“你怎麼跑的?”

“我和他一直聊到清晨,實在受不了想走,但又怕他跟著,就說下去買早點,”易航簡單交代,“他要和我一起去,我沒同意,哦,昨晚他非問益母草是乾什麼用的,逼得我沒辦法就說一天不喝渾身難受,然後早晨他一邊在小本本上寫字,一邊問是不是我非要自己去買早點,否則也混身難受,我說是,他才沒跟著,再然後我就跑了唄,”他微微一頓,“你說那傻X現在是去上班了,還是繼續等著我呢?”

“……”祈樂心想這他娘地還真不好說。

“反正我再也不和他住了,否則真能被他逼瘋,我不想藏了,”易航期待的望著他,“你想到辦法讓那混蛋不爆我了嗎?”

祈樂默默思考要不要告訴他那個沉痛的事實,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便說:“還沒想好,哦,你男人找了你一整晚,今天要是找不到估計還會來問我,你想躲到哪兒去?”

易航驚悚的四處看看:“我也不知道,在你沒想好主意前我不能回啊,我去酒吧行嗎?人挺多,藏起來容易,而且那混蛋不去你們那酒吧。”

祈樂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他不去?”

“他喜歡去的是另一個gay吧,他偶爾會和朋友聚聚,喝兩杯酒,我前幾天去過一次,知道那兒。”

祈樂看向顧柏:“還有一家?”

“不止,”顧柏解釋,“他們去的應該是高級GAY BAR,你工作的酒吧裡學生比較多。”

祈樂不禁詫異,陸炎彬既然不去那裡,又是怎麼知道鄭小遠的?而且還知道的這麼清楚,他的名聲難不成大到連社會成功人士都津津樂道的地步?不,就算他名聲大,可葉水川和沈書的名聲不會也大吧?那人到底是從哪得知他周圍沒正常人的?

顧柏看著他:“怎麼?”

“沒事,”祈樂回神,看著易航,“我們要上樓拿東西,你去嗎?”

易航想起葉水川有那混蛋的號碼,生怕他通風報信,急忙搖頭:“不,我現在就想睡覺,”他指著顧柏的車,“我去車上等你們,睡一覺,然後晚上去酒吧,成嗎?”

祈樂看向顧柏,後者沒意見,打開車門讓易航進去,接著緩步上樓,隨口問:“你不準備給陸炎彬打電話?”

祈樂自然不能告訴他是怕二百五挑明真相,便假惺惺的說:“不,我和易航畢竟相識一場,怎麼能眼看他被虐呢?”他在心裡加上一句,雖然那二百五確實欠虐。

顧柏看他一眼,沒有再問,與他一起進屋,接著聽到從葉水川的屋裡傳來的明顯動靜,頓時詫異:“……這是?”

祈樂:“……”

臥槽,這也太不科學了,他出來前明明看過時間,現在將近中午,按理說他家哥夫早就去上班了,怎麼還在和他大哥滾床單?他默默上前,耳朵貼著人家臥室的房門聽了一陣,確認是他家哥夫,便回頭:“那什麼……讓你見笑了。”

顧柏沉默,覺得這人的表現有問題,不是應該和昨晚看到G–V後的反應一樣嗎?

祈樂最近一直聽這種噪音,早已淡定,他招呼這人坐下,接著去臥室翻書,可找了半天還是毫無收獲,便拎著零食的袋子坐在他身邊:“沒翻到,等我哥完事後問問他吧,喏,吃點東西,他們估計得過一會兒才能出來。”他哼著小曲,悠哉的吃零食,接著察覺到他的目光,扭頭看看:“怎麼?”

“……沒事。”

祈樂應了聲,繼續吃。

顧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邊的聲音很大,聽著挺激烈,似乎就在臥室門口,顧柏不禁看過去,很快見房門開了一點,隻見葉水川撐著門框,臉上潮紅一片:“彆了……我快受不了了……啊……”他睜著迷蒙的雙眼,瞬間看到坐在沙發的顧柏,頓時一驚:“臥槽!”

那扇門立刻關嚴,接著響起某人的聲音:“你妹的彆做了,有客人,老子管你射沒射,說不做就不做,我去洗澡。”話音剛落,葉水川便穿著寬大的睡衣走出來,他對顧柏笑笑,轉身去浴室,而與此同時身後跟出一個男人,腰上圍著浴巾,笑嗬嗬跑進去:“寶貝,你發神經發的真可愛。”

“不,彆做了……唔嗯……”浴室的門被關上,那二人繼續戰鬥。

顧柏:“……”

祈樂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蝦條,試探的問:“那什麼……你吃嗎?”

“……”顧柏於是默默遞給他,目光複雜,自己以前保護的那麼好的、連A-V都沒讓看過的人,如今竟然變成現在的樣子了,他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那兩人持續的時間不長,很快洗完澡出來,祈樂便讓葉水川幫他找書,而等他從臥室回到客廳,便見自家哥夫正和顧柏聊天,一臉和氣的問:“你和小遠是什麼關係,圈子裡傳的那些是真的嗎?你們現在這算同居嗎?為了貓?真的是為了貓嗎?”

祈樂觀察片刻,慢吞吞蹭過去:“哥夫,你確定你不喜歡八卦?”

“不喜歡,哦,我有一個朋友喜歡,”鐘睿淵解釋,“所以我經常和他提起這些。”

原來他家哥夫真沒這方麵的嗜好啊……祈樂了解的點頭,頓了頓忽然問:“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

“陸炎彬。”

祈樂:“……”

臥槽,要不要這麼狗血?陸炎彬看著是喜歡八卦的人嗎?這難道就是人不可貌相?!

鐘睿淵笑嗬嗬的說:“他那個人不經常出來,隻是偶爾和我們聚聚,要不是他昨天找上門,我都不知道他還和你認識,我昨晚去陵園幫他看了看,沒找到易航,也不知他現在找到沒有。”

祈樂:“……”

顧柏:“……”

“怎麼?”

“沒事。”祈樂覺得不能想歪,他默默安慰自己這隻能說明他家哥夫膽子大,不能證明他不是正常人。

葉水川這時恰好出來,把書遞給他,祈樂拿著便走,生怕再待下去發現他家哥夫也是神經病,顧柏跟著起身,覺得以後得看好小樂,不能總讓他和一群神經病混在一起,否則都學壞了。

二人很快下樓,易航早已睡著,一路都很安靜,直到汽車在顧柏的公寓停下才醒,之後沒有再睡,而是乖乖坐在祈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