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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凱蒂進酒吧門前,神神秘秘地對楚歡說。並眨了眨眼,以示曖昧。

楚歡心中卻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這種地方我來過N此好麼?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好麼!

麵上卻不表現,反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東瞧西問扮好奇寶寶。

凱蒂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在酒吧裡有些老相好,有人直接點了酒送給她,她也不推辭,笑著接受,舉杯遙遙示意。也有人來問她新帶來的朋友是誰,她便大喇喇將楚歡推了出去:“這位是我帶來的新朋友,還不懂事兒,不可以嚇著人家哦。”

“還不懂事兒”的意思,在這裡大抵都是指還沒完全LES化。所以大家一聽“不要嚇著人家”,便大都散了。雖然楚歡是個美人,尤其健身後更青春健美,但,大家來這酒吧大都是找一夜之歡的,可沒有功夫來慢慢泡妞。

凱蒂笑笑,朝楚歡攤攤手,示意她不要介意。楚歡微笑,表示完全不介意。

“不過我看出來了,你是個天生的LES。”凱蒂端著酒杯,在她的耳邊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慢慢來,你會喜歡這裡的。”

楚歡一滯。好吧,果然自己是天生的LES氣場麼?當初被文華一眼看出,如今又被凱蒂一眼看出。不過不得不承認,同好之間很容易認出來,憑著一種獨特的直覺。

其實如果是平時正正經經作為同好談論,楚歡應該是不會否認自己是同的。但現在見凱蒂這麼獻寶般把自己帶來這裡,而自己又已經當了好奇寶寶,所以隻好裝到底了。便點點頭,裝出一副神往的表情。

凱蒂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遠處剛好有個舊相識招呼她過去,她很HAPPY地打招呼回應,然後對楚歡說“我先失陪一下,你自己玩哈。酒水記在我賬上。唔,多跟其他人交流,你會喜歡這裡的。”

說完,%e5%b1%81顛%e5%b1%81顛走了。

楚歡看她分明猴急卻又不想失儀的樣子,了然一笑。唔,當初自己也曾這般……可愛呢。想起也泡吧找情人的曾經,楚歡竟恍如隔世。其實,前後才不過兩三年,竟……老了麼?按說,自己的年齡,並不比凱蒂大呢。

苦笑了笑,自顧自喝酒。

“HI~”一個有些沙啞卻年輕的聲音傳來。

楚歡回頭,見一個黑發女孩向自己走來,臉上並沒有笑容,卻分明讓人感覺她對自己有意。

楚歡便舉了舉杯:“HI!”

她在猜對方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給這位小姐來杯%e9%b8%a1尾酒,我請。”那邊的黑發女孩已經朝侍酒師操著流利的英語點了酒品。

“NO!”楚歡趕緊攔下,並掏出錢夾子,“我來請。你來一杯%e9%b8%a1尾酒,是不是?我來一杯紅酒就好。”

一麵朝著女孩,一麵朝著侍酒師,楚歡說的也是英語。

女孩怔了怔,沒有再堅持,沉默幾秒,才說:“你不喜歡喝%e9%b8%a1尾酒?”

楚歡想了想,說:“我更喜歡紅酒。”

女孩再怔了怔,笑了,卻是苦笑。她喃喃:“是了。我總是太自以為是。”

楚歡不知對方話裡的意思,便沒有接下去。估計這是一個平時有些驕縱的女孩?或者,剛剛受了情傷?

“你是中國人。”那女孩再度開口,卻是問楚歡的國籍,用的是普通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楚歡一愣,笑出聲來,立刻以普通話回:“原來你也是中國人,幸會。”

她朝那女孩伸出手去。

女孩看了看她的手,沒有接,若有所思,又是幾秒後,才說:“老鄉見老鄉……要不要上、床?”

“呃……”楚歡囧得麵癱了好幾秒。

幸好沒剛好在喝酒啊,不然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草泥馬們又開始在楚歡腦海裡騷動了。

“你來這裡,不就是找個晚伴的麼?”女孩望著楚歡,一臉無辜。

唔,好理所當然的理由啊。

可是……

剛好侍酒師把酒送了上來,楚歡一麵接過,一麵遞了一杯給那女孩:“很高興認識你,今晚請你喝杯酒,咱們做個朋友。”

“不要朋友!”女孩有些神經質地將酒杯一推,酒水撒了一地,要不是楚歡拿得穩,估計杯子都得摔碎。女孩卻繼續吼:“我才不要什麼朋友!我要女朋友!女朋友!嗚嗚,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不要做你的閨蜜,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嗚嗚嗚……不要你有男朋友,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麼要交男朋友……嗚嗚嗚都說好永遠在一起的……嗚嗚嗚我才不是你的好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

這女孩的一番又哭又叫,成功地將酒吧中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還好她吼的是中文,估計酒吧裡能聽懂的沒幾個。不過,自己們倆中國人在同性戀酒吧又哭又鬨,也足夠給祖國母%e4%ba%b2抹黑了!

“不好意思。”楚歡見對方已經完全情緒化,知道說什麼也說不清,便趕緊把她拉走,邊走邊低頭說,“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好吧,在場人的表情她什麼都沒看到,也沒看到不遠處凱蒂笑著對她豎起的大拇指 = = 拜托,這女孩真的不是她弄的好麼!

把女孩拖出酒吧後,楚歡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想閃人,那女孩卻死死拉住了她,眼裡飽飽的含的都是淚,說不出的無助委屈……好吧。楚歡扶額。

“我送你去賓館。”

“嗯。”女孩拉著楚歡的衣角,委屈地點點頭。

暈,街上的人的目光也射了過來,估計都以為是她惹哭了這位哭包小姐吧。看來還是早早躲進賓館好。

酒吧旁邊往往必有賓館,尤其是這種同誌酒吧。畢竟,商人的頭腦都是很精明的,知道人們需要什麼。

隨便找了個賓館,兩人很快登記入住,洗完澡後,開始……聊天。

楚歡早就已經不是入世未深的小菜鳥,不會再輕易把什麼都告訴彆人,隻是詢問那女孩的信息。女孩顯然沒有什麼想隱瞞的,告訴了楚歡她的故事:

她叫陳姍姍,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孩。她從小就喜歡一個女生,一直跟在那女孩身後,對她很好很好,最後,女孩給她感動,也接受了她,兩人去埃菲爾鐵塔宣誓一輩子會在一起。可是,由於對方家人的乾預,那女孩最終……找了一個男人,戀愛,並且準備結婚。正是在去年,陳姍姍第一次見到了自己愛人的男友,是在他們的訂婚宴上,而曾經的愛人一臉尷尬一副很不歡迎她的樣子,當現任男友問起陳姍姍是誰,那女孩說,是她的好朋友,閨蜜。

……

“所以,你就自我墮落?”楚歡沉默了半晌,問。

陳姍姍沒有回答,隻低著頭。

這,其實是一個典型的LES故事。畢竟,這世上不是隻有彼此,還有彼此的%e4%ba%b2人和背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不可能隻為一個愛人而活。所以,無數的拉拉到最後都會有一方受不了現實的壓力,找了一個男人結婚生子、妥協一生。而剩下的那一個,或者也去妥協,或者,從此傷情一生。

楚歡歎了口氣。都是同類人,這種事,一說便了解了。而她自己,如今何嘗不是差不多的境況?記得上次看新聞的時候,安可是準備跟陸念西結婚的啊……如今,已經好久不敢看國內新聞了,甚至連去年的影後和視後提名都不敢回去,不過是怕麵對他們已經結婚的現實罷了。可即使不麵對,他們就能不結婚麼?嗬嗬。

“你怎麼了?”陳姍姍見對方似乎也情緒不高,巴巴問。

“沒事。”楚歡笑了笑,聳聳肩,“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已。”

“那麼……”陳姍姍望著楚歡,眼裡還濕濕的,“我們上床吧。”

呃……

楚歡再次噎住。

“反正,你愛的人也不在了,我愛的人也不在了,我們放縱一次,又有什麼關係……”陳姍姍的手不安分地攀上了楚歡的腰,聲音委屈而誘惑,“就當,你是我的她。而我,是你的她……”

沙啞的聲音帶著情傷特有的委屈,竟讓楚歡一時間不忍拒絕。是的,這世上,她們最愛的人都已離她們而去,如今,就算兩人真的做了什麼,也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吧。

“露易絲……”陳姍姍輕喚著楚歡的如今的名字,抓住了她的衣角。眼神裡,寫著滿滿的傷情與渴求。

楚歡一愣。繼而想:是啊,如今的自己,不再是楚歡,而是露易絲·楚。既然有了另一個身份,那何妨來一場遊戲,就當這軀體不再是自己。

楚歡笑了,伸出手,攬住了對方的腰……

一切,都這麼水到渠成。

很好,“哢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一件事讓她們生生中斷……

“我不做下麵那個。”當楚歡發現了對方的趨勢後,立刻按住了對方的手。

陳姍姍一愣,繼而眼神裡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訝,半晌,才說:“你居然是T?”

楚歡傲然點頭。是的,除了在安若素麵前,她從來都是T!如今用另一個身份尋一次歡,自然還是霸氣本色演出——純T不解釋!

“所以,還是讓我來推你吧。”楚歡笑笑,客氣地上前。

其實,沒有感情的兩個人,一夜尋歡的時候甚至可以很客套的 = =

然,對方也急急按住楚歡的手,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我也不喜歡……被壓。”

嗯?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沉默。

靜默許久,都沒有人先妥協。看來,今晚乾不成事了。於是,楚歡穿好衣服,站起身,很紳士般地告彆:“那麼,你休息吧。我走了。”

原本就沒有感情,更談不上留戀。既然TT相遇,又都不肯退讓,自然隻能各回各家了。

“喂……”陳姍姍弱弱喊住她,咬%e5%94%87,“我……是真的不想……被人……那個。”

“我知道。”作為一個T,楚歡理解地點頭,“我也是。”

“你才不是!”陳姍姍有些不服氣般喊出這句話,似乎又意識到暴露了什麼,趕緊改口,“我是說,一般的LES其實是可以接受又T又P的吧,隻看對方是不是那個人而已。”

楚歡怔了怔,認真點頭:“不錯,我可以P,隻看對方是不是那個人。”

說罷,推門而去。

倒不是對這女孩有什麼不滿,而是突然想起了某個人,心被堵得滿滿的,好難受……是啊,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可以推自己,那個人,便是安若素。其他女人,嗬,有何資格?

T,可不止是嘴上的爭強好勝,而是對對方深深的憐惜,以及,恒久的嗬護……

——當初,讓自己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卻要嫁給一個男人。嗬嗬,這世上,再沒有人,會那般保護自己、寵愛自己了吧?

再抑製不住,楚歡淚流滿麵……夜色下,抽泣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安……好想你。好想那個愛著我的你……

可不可以,再愛我一次,就如同以前?

此刻的安若素,正在電腦前看著碟子。當然,不是黃、片兒,而是那部看了很多很多遍都不厭的影片。片中,兩個女子,傾情一世,抵死纏綿……你追我十年天涯,我等你十年咫尺。

那樣濃烈得化不開卻屢屢錯過的愛情,即便是看了無數次的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