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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做,卻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啊……”

“那就做啊。”安若素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直接應了一句。

“喂!可是做了我會不開心啊!”楚歡有些煩躁地攤手,“人都有底線的好不好?並不是為了自己就可以什麼都做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嘛。”

安若素點頭:“成語用得不錯,給你買的書沒白看。”

“喂——”楚歡已經有點想崩潰了。

望著安若素的小眼神裡,透著難以言明的委屈。

是啊,總不能說:我現在需要你關心我的問題,需要你關注我的情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我,我明明是這麼糾結的問題,你卻這麼輕描淡寫就敷衍了我?

是啊,自己在人家的世界裡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以什麼態度來對待自己呢?所以……隻能委屈吧。

安若素看著楚歡撅著嘴低頭變了又變的表情,再度撲閃了兩下眼睛,問:“這件事具體是什麼,你有沒有打算告訴我?”

“沒有。”楚歡很自然有些緊張。她是真的怕安若素知道。她不想讓安若素這麼早就麵對這些壓力。

“那就是嘍。”安若素將酒杯端起,“既然你準備自己獨自解決,就要問自己的心。這個世界上,任何決定都要自己拿。”

她湊近楚歡,很認真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沒有人會為你的決定負責,除了你自己受。”

楚歡大震。

第一次聽到這麼震進心裡的話……震得人心生疼,卻又背脊生涼。是的,安若素的話說得冷酷而涼薄,卻是如此真實見骨。

的確,每個旁觀者都可以站在各種道德高度來給你建議,但,一旦采用這個建議,是好是壞,所有的後果,都會由你一人承擔。沒有人,會去代替你。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某個選擇而落魄到一無所有,絕對絕對,沒有一個人會負擔你的未來,也負擔不起。

所以,每個決定,都要、也隻需,遵從自己。楚歡握了握拳頭。

“我考慮清楚了。”再度站在製片人麵前時,楚歡已經微笑得自信滿滿,“noway!”

“嗬……”製片人沒想到楚歡作為一個新人,竟真的敢拒絕,一時還真沒想到反應,隻能“嗬”出一口冷氣。

看著楚歡出了辦公室。

從辦公室出來,手心竟然已經濕了。

“你怎麼了?”安若素看到楚歡神色有異,走過來關切地問,手也就跟平時一樣習慣性搭在她肩上。

“喂!”楚歡急著拂開安若素的手。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又低著頭補充解釋了一句,“嗯……天熱,你手心,好燙。啊那個,導演在那招呼演戲了,我們快過去吧。”

說完已經朝文華招手的方向跑去。

安若素苦笑。

這個小姑娘,一定是個妖精變的吧?竟然可以讓自己多年來一直自許波瀾不驚的心,經常一會吊起、一會跌落。

前兩天本來看到楚歡明顯吃了自己和文華的醋,以為對方是對自己有感覺的,竟暗中歡喜了好幾天。而現在楚歡對自己的態度,分明是……嫌棄麼?

還是為了逃避著什麼?嗬嗬,是逃避自己麼?怕對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纏上?還是怕被媒體知道是同性戀而影響星途?

安若素猜對了四分之一。

楚歡確實是怕被拍影響星途,但不是怕影響自己的,而是怕影響安若素的。

那晚安若素的話給她感觸很深,也讓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麵對問題,不是妥協,而是解決。

既然不想去拍那些齷齪的視頻照片,那就守住底線好了?為什麼要妥協?而既然不願妥協,那就要用自己的能力維護自己的選擇。這,也是安若素這麼多年的生活原則吧?隻有有能力維護選擇,才有資格選擇。唔,這些時日,從安若素身上潛移默化學到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所以,當她決定拒絕製片人的要求時,就已經想好對策:即在片場與安若素保持距離,不給人渣製片人和狗仔們任何可乘之機拍照,無圖無真相,這樣,即便製片人要報複自己,也拿不到證據。

其實任何事,抱著要解決的心態,就會發現總還是有法子。

抱著這樣的心態,楚歡的心情竟神奇地放鬆了。

不過,這放鬆看在安若素眼裡,就成了不在意。因為心裡沒有牽絆,才會如此輕鬆不在意吧?

當然,安若素並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所以,也不急著去糾結這些,而是安心投入拍戲。

第一場戲,依然是在床上。

不過,沒有任何不純潔的行為,隻有那若隱若現的曖昧,與欲說還休的情愛萌芽……

正如她們此刻的心境。

台詞她們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此刻隨口而出,已是入了魂。

兩個人仿佛真的回到了所有情愛的最初……那個時候,還不懂“愛”字,更不懂做“愛”。唯一懂的,隻是戀著某個人,就想靠近她,一見她就高興,一靠近她就安心,說不完的話,再枯燥的聊天也覺得有趣,對方不管是什麼樣子,都是怎麼都看不厭……仿佛,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願意呆在一起,而且,越近,越好。

分不清是戲裡的顧傾城和溫言,還是戲外的安若素和楚歡,躺在床上,以最溫柔的聲音,敘述著彼此的童年,與女兒家心境……一張床、一張被,卻不帶任何情、色,隻這樣簡單地躺在一起,淺淺地擁抱……心,卻越靠越近。

戲裡,戲外。

一個場景拍下來,竟然是一條過。

連向來都愛罵人的文華,即便麵對自己最討厭的楚歡,也罵不出什麼了。確實,拍得完美。

她哼哼著收工,招呼大家吃飯。

休息間隙,安若素翻開手機,見打有AMANDA的未接電話,便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撥了過去:“喂,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怎麼樣了?”

第39章 捅破窗戶紙

忙者,心亡也。

忙忙碌碌者,大都是不知道動心思做事的人。

至少安若素看來是如此。

比如今天,按正常量安排了一天的戲,她一個上午就拍完了。而楚歡,在她的情緒帶領下,也極快進入角色,神奇地也條條過,下午一點不到,也結束了拍攝任務。

“太棒了!”楚歡忍不住給自己握拳。這還是她第一次一上午就拍完一天的戲份,更是第一次條條過呢!這在以前的她看來,是不可能的。

以前,她更多的是思考角色和劇會帶來的名與利,至於演戲,沒想太多,反正大家都這麼演,自己也就這麼演唄,畢竟自己科班出身,論實力與演技比那些隨便在街邊被星探撿來的演員好多了吧!

但,自從受了安若素潛移默化的影響,她竟慢慢找回了讀書時琢磨演技的感覺,發現當把自己一點點代入角色,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而今天這樣幾乎一條都不“哢”,更是前所未有的美妙體驗。

“不錯。”安若素也鼓掌,投來讚許的目光,“你今天表現很好。照這樣發展下去,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她說的是實話。

楚歡也不客套,歡喜地點頭。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但今天確實感覺很爽,而安若素的誇獎,又是如此的難得。

安若素笑了笑,順勢走過來,將手撘在她肩上:“走,我請你去喝東西,慶祝一下。”

“呃——”楚歡歡喜的臉上神色一僵,頓了兩秒,如避蛇蠍般,拂下了安若素的胳膊。

然後,扭轉頭去,用蚊子般的聲音支吾:“唔,回家吧。”

安若素卻繞到她前麵,攔住了她的去路,微笑:“還是跟我去喝一杯吧。”

她的眼睛很亮,似乎有很多內容。

楚歡低下頭去,頓了幾秒才支吾:“嗯,喝酒不好。你酒量也不好,到時再……”

“不喝酒。走。”安若素不再聽她說下去,直接將她拉向自己的保姆車。

“喂!喂喂……”楚歡一臉的魂飛魄散,卻無可奈何。她發現安若素的手勁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果然是天天鍛煉的好處麼?

好吧,隻盼望製片人沒有看到這一幕,最起碼即便看到了也沒準備好偷拍。楚歡認命地想。

入了保姆車,將四周的黑布全拉上,將窗子封了個嚴嚴實實,告訴了司機她們要去的地址,然後就開始坐在那裡看著楚歡。

車子一直開,時間一直過。安若素卻一直望著楚歡,眼睛一眨不眨。

楚歡給她看得發毛,左右四顧,咳嗽一聲:“嗯,那個,你乾嘛這麼看著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等你說嘍。”安若素答得坦然。眼裡卻是分明的笑意,是……那種大人看小孩子在學校惹了禍回家怕被老師打報告的笑意。

楚歡心裡一“咯噔”,%e8%88%94了%e8%88%94%e5%94%87,不敢再說話。

莫非……安若素知道了什麼?

安若素嘴角一彎,笑意更深。

車裡嚴密得沒有一絲風,安若素的長發卻無風自動,向移來……同時移來的,還有她的臉、她的……%e5%94%87。

楚歡目瞪口呆間,自己的%e5%94%87已被一個軟軟的東西覆蓋,那是……

一瞬間,楚歡體會了血往上湧的感覺:“唔,唔……”

她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清晰的聲音,因為安若素的%e8%88%8c頭已經在她嘴裡開始挑弄……從%e8%88%8c到齒,再到口中任何一分一毫的神經末梢,都被安若素侵入……從%e8%88%94到卷,從摩挲到咬,安若素微低著頭,捧著楚歡的臉,溫柔地%e8%88%94舐。

楚歡艱難地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她:“你……你瘋了?”

安若素長發低垂:“你不喜歡我?”

“我……”楚歡本待否認,但看了看在前麵戴著墨鏡開車的司機,小聲說,“這裡有人,咱們回去再說。”

“哪有人?”安若素茫然。

楚歡無語,示意司機。

安若素這才想起車上還有個司機,失笑:“你說阿龍啊?嗬,他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

楚歡狐疑地望著那男司機。這年頭,利益至上,誰都說不準是否值得被永遠相信。

看楚歡依然有所顧忌的樣子,安若素笑著解釋:“相信我,他一上車就塞耳塞戴墨鏡的,早就習慣我在車裡的放鬆,不會偷看,也不會偷聽。”

“不會……看?”楚歡不自覺瞄向安若素的%e8%83%b8部,不大不小,卻挺拔如少女,真是難得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e8%83%b8懷……不知真的假的、手感如何……

“喂。”安若素一臉黑線,“我在車裡,隻放鬆精神。”

拜托,你眼睛看哪裡?

而且請問,你是怎樣理解我在車裡的放鬆,以及他不會偷看?

楚歡意識到自己的走神,咳嗽一聲,將思緒拉回來:“咳咳,好吧。就算你說,你的人信得過。OK,我相信你。但我們在片場呢?那麼多人啊,如果彆人看到了,甚至偷拍了點照片什麼的,怎麼辦?”

“彆人?”安若素眯起眼睛,“哪個彆人?”

“唔……很多啊!都是……彆人嘛。”楚歡眼神左右躲閃。

“哦,比如……我們的製片人?”

“啊!”

楚歡一聲尖叫,已經等於承認了所有。

她來不及掩飾,而是咋呼著反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安若素笑了,笑得很甜:“我知道,你為了我被那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