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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素,關上門開始補美容覺。

等到晚上回來,在下班路上的地鐵裡顛簸,楚歡突然想起來了:昨晚明明是要勸安若素跟汪昱複合的,怎麼變成闡述自己的LES史了——完全被帶溝裡去了啊有木有!

於是,她憋悶了!

想自己一直是逗弄女人的人啊,怎麼突然被一個女人完全牽著走了?雖說因為接《家有賢妻》的通告需要安若素首肯,不敢得罪那位女王,但,可以由著她在自己家睡幾天,卻不能把自己的陣地都輸光啊。

不行!絕對不行,要找回點自信。

於是,給安若素打了個電話,說今晚約了朋友,就不回去了。

然後,去銀行咬牙取了剩下的錢,揣著去酒吧了。

瘋狂的舞蹈、開懷的暢飲,將美女抱了滿懷……然後,放肆地歡、愛。

最近壓力確實大了,又經曆過被經紀公司置之死地而後生,再到被女王天天各方麵壓製,楚歡確實需要全身心發泄下……於是,許久沒有的筷感湧上來,HIGH了一晚上。

翌日,楚歡%e5%90%bb彆美女直接去上工。

原本一夜未歸,有些許的心虛,時不時瞅瞅電話,卻不料一天下來一個電話都沒有。

等到晚上回家,安若素的表情也一切如常。

“呃……今天過得怎麼樣?”楚歡吃著自己從外麵帶回來的外賣,訕笑著問。

安若素麵前擺著的也是一份外賣,當然,楚歡心虛地自己掏腰包帶的,還是有些貴的。她認真吃著,看也不看楚歡,淡淡說:“還行。”

“嗯……”楚歡眨巴了一下眼睛,終於,忍不住再問,“那個……昨晚,你還好吧?”

“好呀。”安若素撥拉著麵前的外賣,“跟你一樣好。”

“哦……啊,啊?”楚歡大驚,望著安若素。要知道,她昨晚可是HIGH了一晚上的,跟她一樣好,是什麼意思?

安若素看了看楚歡,又低頭看外賣,淡淡說了一句:“我看電影。”

呃……呃。

“嗯,我,我也是……跟朋友去看了電影。”楚歡訕訕。唔,真是做賊心虛,還是自己想多了呀。

“我看的是小蓋片。”安若素說完,叉起一塊清水魷魚,放進嘴裡。

噎!楚歡差點沒嗆死。

她突然發現:她根本不知道安若素一語雙關的話裡到底是些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對方有沒有猜到。

隻是奇怪的是,她潛意識裡,並不想安若素知道這些事。

“唔,對了,我昨晚跟你說的事,你想得怎麼樣了?”楚歡轉移了話題。

安若素一愣:“什麼事?你是LES的事?”

“呃……當然不是。我是說……為了孩子,你跟汪昱和好的事。”楚歡抹了一把汗。她發現跟這位安天後說話,需要很強的心臟跳動能力。

“哦,他明天過來接我。”安若素繼續低頭吃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說著“明天的天氣是晴轉多雲”一樣。

第18章 兩兩相望……天

翌日,楚歡走前心裡有莫名的失落。

輕輕推了推安若素的房門,發現是反鎖的,也不好吵醒,隻得又輕手輕腳去洗漱。然後,出門。

這一整天,又是時不時看著手機,而手機依然從未響起。

就這樣,等到下班時,已經有些失魂落魄。

急不可耐回到家,果然,人去房空。

客廳的桌子上,壓著一個鑰匙和一個信封,信封裡,是一疊人民幣和一張紙。紙上,簡單寫著:已走,勿念。錢是房租。

嗬嗬,安若素,總是那麼明了冷淡。

簡單的八個字,一切都說清楚,也將兩個人的關係再次劃分得涇渭分明。

嗬嗬,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麼?讓她跟汪昱和好,不正是她想要的麼?而一旦他們和好,妻子和小三本該就是涇渭分明毫無友情的呀。這,不是很正常麼?

嗬嗬,不然,還想奢求些什麼呢?

楚歡搖搖頭,將心底那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搖掉。

深吸一口氣,拿著錢去找物管阿姨。

高高在上的天後隻是自己生命裡的這兩天過客罷了,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對現在的自己來說,付房租和物業費才是最急需的事。

其實前幾天就該給了,因為經濟緊張,才一直拖著,甚至都不敢接房東的電話。唔,不然也不至於接了戲約還天天去乾臨時演員了。

物管阿姨卻沒有接她的錢,而是告訴她,一位長得很像大明星的小姐已經幫她付了。並且,那位小姐還讓物管阿姨轉告她,房租也付清了。

原來,是前兩日白天楚歡不在家的時候物管阿姨上樓去收物管費,安若素剛好在家,就給了。聽物管阿姨嘮叨楚歡最近經濟大概是緊張了,不止物管費拖了好多天,連房租都聽說沒交呢。於是,她就順手交了個乾淨。

楚歡無語。

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握著安若素留下的錢,歎了口氣,又如每天的日常一樣,給遠在故鄉的媽媽打電話。

媽媽依然是在電話裡數落爸爸的不是,說爸爸偷偷打牌欠錢什麼的,又說後悔嫁給他、這日子過不下去什麼的,最後又哭著說如果不是因為楚歡自己也早就不想活了什麼的……

楚歡歎了口氣,安慰著媽媽,說爸爸肯定會改,然後說了點身邊開心的事逗媽媽開心。

然後,她去了銀行,將手裡的錢一股腦兒全塞進轉賬機,打進了那個打了無數次錢的賬號。

然後,給爸爸發了個短信:給你打了一筆錢,查收。保重身體,彆再玩過火了。

雖然明知無用,但還是會勸。

不過已經很少想跟爸爸說話了,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不知道用什麼姿態去麵對。應該說,對父%e4%ba%b2的愛,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吧。起碼,楚歡到現在還沒變過,一如,即便是大四暑假那年回家,爸爸也依然會給她%e4%ba%b2自點蚊香放在她床邊,像對小孩子。

唉……他是愛她的。隻是,有些*,超越一切。

楚歡有時候會有點奇怪: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與衝動,才能讓父%e4%ba%b2如此喪失理智,連自己最疼的女兒和跟自己風雨相伴一輩子的妻子,都可以不顧及?

甚至,她有一絲絲的羨慕呢:如果也有那樣一件事、一個物、或一個人,可以讓自己衝動忘情至斯,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而那邊廂,安若素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父%e4%ba%b2。不止在小時教她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道理,又在她長大後做她的堅強後盾。

那時,安若素與汪昱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父%e4%ba%b2打電話問安若素自己的想法,隻說“孩子,你什麼想法,爸爸都支持你”。然後,當他得知女兒想離婚卻顧念著孩子時,更是跟她說“孩子你不用操心,有爸爸”。

這就是她的父%e4%ba%b2。很特彆。

或許,他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支持女兒家離子散的父%e4%ba%b2。當女兒徘徊在離婚與不離婚的坎上時,他沒有拿任何主意,卻告訴她:

任何人,都是會離開的,隻有你,會陪著你自己。所以,你可以對任何人不好,卻不能對自己不好。

那話,雖然殘酷,卻很現實。

是啊,這世上,有誰是無條件愛著我們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呢?

父母對孩子,都被說是無私的愛,可誰又能否認,那愛的背後沒有“父母憑子貴”的期望,和“養兒防老”的安心。

戀人之愛,在愛神到來的那一刻確實是跨越貧富貴賤乃至生死,可,一旦愛情荷爾蒙漸漸褪去,多年之後,還有多少人真的會完全接受一個一無所有的愛人,並且負責一輩子?看身邊就知道,如果有天夫妻中的一人身殘病重,能守在床邊幾十年照顧得甘之如飴的,又有幾人?

而孩子對父母之愛,就更不用說了。說起來誰都懂孝順,可父母的需要卻總排在無數事情之後。年少時,忙著結交朋友玩電子遊戲看小說;結婚後,忙著二人世界,男方父母還敢理所當然過來當婆婆公公要求同住,卻多少要麵對婆媳矛盾;而女方父母更慘,連跟孩子同住的機會都極小,隻怕就跟白養一場女兒差不多吧,還總被婆 家念叨著貼娘家雲雲……至於兒女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就都一心撲在下一輩的小寶貝身上,哪裡還想得起老父老母?

所以,終究。

這世上,每個人都是一場獨自的修行。

誰,都不會真的負責愛你一生。

正是因為終於想通了這些,安若素才真正決定離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因為,她已經不愛汪昱了,所以從汪昱這裡她再得不到歡愉。而,汪昱的花心與不成熟,已經讓她在他這裡得不到安全感。至於經濟和社會地位上,他都不如她,更談不上成為她的依靠。

所以,綜合來說,還不如一個人海闊天空重新上路。

因為,安若素始終還在盼望;有那麼一個人,會無條件愛自己……不管她是變得蒼老,還是變得失態,甚至變得尖酸刻薄多疑善妒如世俗任何一個小女人,他都會愛著她。而不是,如無數愛慕她的人那樣,隻愛著她的容貌、氣質、品性與智慧。

她真的希望有那樣一個人啊,可以讓她肆無忌憚,表現自己所有的陰暗麵與脆弱麵……放心地在他身側老去。

那個人,顯然不是汪昱。

她回“家”,隻是因為,他們終究名義上沒有離婚,還有早前簽的戲約需要兩個人以夫妻之名共同完成。沒辦法,演員這個行業,是二十四小時的。

汪昱顯然不懂她的心思,牟足了勁獻殷勤。

不止早早收工接她回來,更是請了假陪她。

她原本說沒空,他卻說是朋友之約,隻是,一切成過眼雲煙後,想帶她一起回頭走走當初走的路。

於是,他騎著不知從哪裡借來的單車,載著他,從他畢業的電影學院一路騎……那些路上,都是他們當年交往時的痕跡。

雖然時隔近十年,很多景物都已物是人為,但每一處,還都能勾起曾經的點滴回憶。

那個時候,他是陽光燦爛的二十歲大學少年,而她,是二十六歲盛放如花的演藝明星……那個時候啊,是她最美的年紀呢。可以說,那個時候她可以選擇任何一個男人。但,她選擇了他,一文不名的窮大學生。

而他,卻是在人生的起點,那個時候,他的人生有無數種可能,而他,卻選擇將自己的手與她綁在一起,賭上未來的無儘流年。

那個時候,兩個人是真的相愛啊。

很愛很愛……

愛到,即便是隔了十年的時間,她坐在他的單車上,亦是淚流滿麵。

她終於伸出手,如當年一般,將騎車的他抱住。

卻發現,原來,他的%e8%83%b8口也在起伏……

他,也在流淚吧?

第19章 夫妻到頭

安若素將頭貼在汪昱背上,說不出的安逸平和。

也許,如果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兩人真的可以回頭呢?

似乎回應著她的想法,汪昱將車騎到兩人以前常去的那條街。

停到一家大排檔門口。

“下車吧。”汪昱溫柔說。

這幾年來,下的都是私家小車,他開門的姿勢也總是那麼紳士正規。而今日這有些微惶恐的溫柔,卻讓她有回到了幾年前的錯覺。

那一瞬間,下了車的安若素竟有了一絲當年的羞澀。

站在汪昱的身後,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