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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鞋子也不穿,一把抓著風靖的衣服,“孕吐是什麼意思?我,我……”

開玩笑的吧?她懷孕了嗎?

上官輕兒咬著嘴%e5%94%87,一臉緊張。

風靖看著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女人,哭笑不得的點點頭,“你懷孕了,一個半月左右,快兩個月了。”

上官輕兒驚訝的瞪著一雙眼睛,退後兩步,跌坐在床上,嚇得白瀾慌忙跑過來扶她,生怕她會傷著了。

“我懷孕了?天哪……”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懷孕了?

一個半月,將近兩個月,難道是,洞房花燭夜,她在上麵的那一次?

上官輕兒的臉一陣通紅,不自在的低著頭乾咳兩聲,手緊緊的絞著裙擺,不知道她是太開心了還是太難過了。

“輕,你怎麼了?”白瀾緊張的問著,心中說不出的忐忑。

上官輕兒聞言,抬眸迷茫的看著白瀾,咬著嘴%e5%94%87道,“我,我懷孕了?”

白瀾笑了笑,點頭,“嗯,你懷孕了。”

“老天啊,我才十五歲啊啊……”上官輕兒抓著白瀾的衣服,一頭撲進他懷裡,小手揉著他的衣服,似乎要將那衣服給揉爛了。

白瀾不明白她為何會這個表情,隻當她是太激動了,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沒事,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霧穀的婦人們,年輕點也沒什麼的。”

不是懂不懂的問題啊,是她才十五歲,怎麼能生孩子啊?

換了在現代,十五歲就是個小%e5%b1%81孩,都沒發育完全……怎麼可以……

“太子妃,奴婢熬了些粥,您吃點吧。”梨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上官輕兒推開白瀾,沮喪著臉一臉鬱悶的看著梨花,“我不想吃,沒胃口。”

梨花一驚,“您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不吃點東西怎麼行呢?”

不是一個人了……上官輕兒低垂著臉,咬著嘴%e5%94%87哀怨的看著梨花,“我能不能不要懷孕啊,我才十五歲,怎麼能生孩子啊,嗚嗚嗚……”

梨花愣了愣,上前道,“太子妃你說什麼呢?殿下要是知道你這麼說,定會很傷心。十五歲怎麼就不能生孩子了呢?皇後娘娘也是十五歲生的殿下,淑妃十四歲就有了八殿下,容妃還是十三歲就懷了三殿下,十四歲生的……再說,殿下這都二十八了,六殿下如今都有兩個子嗣了,這對殿下來說已經很遲了。”

梨花說著,忽而想起了什麼,激動的道,“我都忘記給殿下傳信了,這就去告訴他,殿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梨花說著就緊張的往門外走。

上官輕兒很是無語,一向沉默寡言的梨花,怎麼變得這麼多話了?而且,她不是一直都很冷漠的麼?怎麼……

“梨花,等等……”來不及多想,上官輕兒攔住了梨花,道,“你暫時先不要告訴殿下。”

梨花站在門口,扭頭看上官輕兒,“為何?”

“如今咱們的處境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再者,這裡已經被慕容晨和四師兄他們控製了,這信就算傳出去,也可能會被他們截下來。這件事還是等我見了他再%e4%ba%b2口告訴他吧。”聽到夏瑾寒的名字,上官輕兒瞬間就冷靜下來了。

梨花說的沒錯,這裡的古代,古代女子這個年紀確實該生孩子了,最重要的是,夏瑾寒的年紀比她大這麼多,就算她不急,他也肯定急了。她怎麼能自私的因為自己不想這麼早生孩子就讓他一直等待呢?

夏國如今並不平靜,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太樂觀,這件事還是暫時瞞著比較好,否則,怕是會讓夏瑾寒亂了陣腳。

梨花沉默了,站在門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點點頭,“是,屬下聽太子妃的。”而後她回到上官輕兒身邊,“太子妃不想讓殿下擔心的話,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上官輕兒無聲的歎氣,其實她不是不餓,隻是大清早的,被這個消息給嚇著了。如今心裡好受些了,自然是要吃東西的。

拿起一邊放著的衣服,她看了一眼風靖和白瀾,“我要換衣服了。”

風靖這才一陣臉紅,扭頭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便回去了。”

白瀾卻是一點自覺都沒有,“我幫你穿,你有了身孕,當多注意身子才是。”

上官輕兒對於白瀾的緊張,感到很是無奈,哭笑不得。最後還是梨花上前來,將白瀾趕了出去,道,“白公子,男女授受不%e4%ba%b2,太子妃身邊有我伺候著就行了,您還請回避一下。”

白瀾有些不願,但見上官輕兒也是這個意思,無奈之下隻好離開了。

……

上官輕兒剛吃過早膳,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著呆,想起自己肚子裡突然多了個小生命,隻覺得很不可思議。心中有些惆悵的同時,也很幸福甜蜜。

隻因為,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這個孩子,將他順利的生下來。

聽到身後有陌生的腳步聲在靠近,上官輕兒凝眸,想起自己的處境,抿著嘴,心想,看來要儘快處理好霧穀這邊的事情了。

就像梨花說的那樣,她如今不是一個人,她要為孩子著想。而且,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能儘快回到他身邊,這裡,她簡直是一刻都不願多呆了。

“穀主大人醒來了?身子可是好些了?”身後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

不用回頭上官輕兒也知道是誰,她輕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本座身子已經無礙,多謝太子殿下掛記。”

“穀主見外了,穀主身子好了,咱們才能更愉快的談正事,不是麼?”慕容晨含笑走進房間,徑自在桌子前坐下,簡直把這裡當他自己家了似的。

上官輕兒轉身,對梨花道,“梨花,給太子殿下上茶。”

“是。”梨花聞言,立刻去給慕容晨泡茶,不多時就端著茶杯來到了桌子前,禮貌而又疏離的給慕容晨送上。

“太子請用茶。”

“多謝。”慕容晨輕笑。

上官輕兒懶懶的看著慕容晨,發現他比從前要清瘦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但雙眼卻還是犀利無比。

也是,從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夜間變成了弑父奪位的亂臣賊子,人人指責,不得已隻能逃到這裡,試圖控製慕容蓮在乎的東西,來威脅慕容蓮,換取生命和自由。說起來,他也是挺慘的。

怪隻怪,他的對手是慕容蓮……

想起慕容蓮,上官輕兒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但其實她心中並不怪他,他到底是飛雪國的王爺,他們總是敵對的。他會這麼做,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隻是有些心痛罷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你將人家當成是你的摯友,對他掏心掏肺,最後卻換來彆人無情的背叛甚至會被人背後捅上一刀……

慕容蓮對她,其實並不差,隻是因為多了算計,某種情感也就徹底變質了。

“不知太子殿下帶著這麼多人光臨我霧穀,是所為何事?”上官輕兒淡淡的笑著,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談話一般。

慕容晨端起茶杯,用蓋子撥了撥杯子上的茶葉,低著頭道,“本宮來此,自然是相跟穀主做一筆交易,就是不知道穀主是否感興趣。”

“本座不感興趣的話,太子是否就會帶著你的人離開呢?”上官輕兒笑著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自然不可能。”慕容晨挑眉,道,“我想穀主大人一定會同意的。”

上官輕兒笑了,“哦?不知太子殿下要跟本座做什麼交易?”

慕容晨也不墨跡,開門見山道,“本宮不要你的金蠶蠱,不過是想讓你幫個忙罷了。你也知道,本宮如今已經身敗名裂,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你當也是清楚的。而且,他對你如何,你也該看透了。”

上官輕兒笑了笑,道,“哦?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慕容晨眯起眼睛,聲音冰冷,“殺了慕容蓮。”

上官輕兒微微一愣,笑道,“太子殿下憑什麼以為本座會答應你?”

“彆告訴本宮你不知道今日昨日慕容蓮對你做過什麼。”

上官輕兒點頭,漫不經心的回答,“嗯,知道,那又如何呢?”

慕容晨的臉色不由的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既然知道,你不恨他?他這些年欺騙了你,如今利用難得信任陷害你,將霧穀至於危險之中,你就不想教訓他麼?”

“教訓他倒是想的,隻是,似乎還不到必須要殺他的地步。”上官輕兒聳聳肩,若無其事的回答。

慕容晨冷笑,“是麼?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我這一次會趁亂來到霧穀,完全是他暗中做的手腳,你以為憑著我的本事,能將這麼多士兵帶進霧穀?”

上官輕兒蹙眉,道,“太子殿下想說什麼?”

“嗬,慕容蓮根本就是故意放我進霧穀的,非影和非夜應該也是他放進來的,霧穀的能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要是沒有人在裡麵接應,我不可能進的來。他為了將你引來,不惜拿霧穀這麼多人的性命做賭注,難道這還不夠作為你對他動手的理由麼?”

上官輕兒抿嘴,沉默不語。

她知道霧穀有內賊,而且那個內賊的本事還不小,不然慕容晨等人是絕對進不來的。但是,她沒想到是慕容蓮。

慕容蓮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上官輕兒猜不透,隻覺得心中有些憋屈,有些鬱悶。

看到上官輕兒的表情,慕容晨感覺有戲了,當即道,“他明知道非影和非夜的目的,卻還是讓他們進來,你覺得他對你還有感情可言嗎?既然沒有感情,你又何苦將他看的這麼重要?”

上官輕兒閉上眼睛,道,“多謝太子殿下提醒,隻是,我有沒有命活著出去殺慕容蓮,還是一個問題呢。”她說著,笑了笑,“你也說了,非影和非夜的目的是我體內的金蠶蠱,你以為,金蠶蠱被他們拿走了之後,我還活得了麼?”

慕容晨的臉色一變,“我相信你有本事在那之前殺了慕容蓮。”

上官輕兒大聲的笑了,“哈哈哈,太子殿下真會開玩笑,我自己都是將死之人了,又有什麼必要再去殺彆人呢?我殺了慕容蓮,報了仇又如何?非家兄弟就能放過我了麼?既然不能,我又何苦再去沾染鮮血?”

慕容晨著急了,道,“但你若是不傻慕容蓮,整個霧穀都會跟你陪葬,孰輕孰重,你應該清楚。”

“太子殿下請回吧,我隻有一句話,你若是能讓非家兄弟放棄金蠶蠱,我或許還能考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