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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下落不明,殿下要是殺了妍郡主,小郡主豈非就有危險了?”

那人點頭,表示理解,“如此說來也是。”

“可妍郡主也不是愚蠢之人,為何她要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會不會是彆人陷害她的?”有人提出新的觀點。

有人支持,“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妍郡主是女子,若這是都是她做的,她就不怕丟人?”

還有人大聲的反駁最先那人的看法,“老子看妍郡主就是端莊賢淑無人能及,如何會做這等不要臉的事,定然是被人給算計了。”

……

各種議論聲,響遍了整個京城,一夜間,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唯獨三個地方依然寧靜,一個是皇宮,大家都裝瞎子扮聾子,兆晉帝不提這事,他們就當做不知道,誰也不敢去捋太子殿下的龍須。一個是太子府,太子府的人雖然不是全都知道內幕,但也沒有人敢多說半句,生怕丟了腦袋。最後一處是上官府,作為上官輕兒娘家人的霧穀成員,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大家都睡到了天大兩才起來,一起來就是吃飯,然後繼續睡覺。

當然,這些地方看起寧靜,實際上卻比一夜間就背人踏破了門檻的風王府還要暗潮湧動。

尤其是上官府上,此時,劉琰拉住了要出去找夏瑾寒算賬的洛音,“洛音,不可衝動,姑爺這麼做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有道理?有道理就能將那個賤女人留在府上充當太子妃?那可是主人的位置,就算主人如今跟祖師爺出了點問題,但也沒有人能搶走屬於她的東西。”洛音不滿的抗議,聲音很是激動。

劉琰歎氣,“你冷靜點,如今祖師爺和主人的事情還沒解開,姑爺心中定然不好受,你想想,那個女人這個時候還去煩著姑爺,姑爺可能會就這麼算了?”

洛音瞪著劉琰,掙開他拉著自己的手,問,“你的意思是,姑爺這麼做是為了折磨那個賤女人?那也不用將她留在太子府吧?”

“風王府有三十萬大軍在手,還有十萬%e4%ba%b2兵跟隨,這可不是小數目,他們以北疆威脅姑爺,姑爺定然不能直接跟他們硬碰硬的。姑爺留下那個女人,應該是想到了更好的辦法處置她。”劉琰笑著分析。

大長老捋了捋胡子,點點頭,“劉琰說的不錯,輕丫頭看上的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豈能讓那些阿貓阿狗一直在眼前蹦躂?”

吳長老也表示認同,“輕丫頭如今和祖師爺都被非家人帶走了,姑爺此時穩住風王府,才能有時間療傷,才能去幫助輕丫頭,屆時輕丫頭回去了,要收拾那個女人還不簡單麼?”

洛音咬著嘴%e5%94%87,慢慢冷靜了下來,“如此說來了也是,姑爺手中有百萬大軍,風王府那三十萬大軍,還未必就真的是風王府的。”

劉琰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終於開竅了。”

洛音瞪了劉琰一眼,“我這不是著急麼?”

“哈哈……你這性子是該改改了,跟著主人這麼久也沒有改掉一些。”劉琰好笑的看著洛音,眼中滿是寵溺。

“既然祖師爺回來了,那啟天和五煞是不是也回來了?”洛音蹙眉,問道。

“嗯。”大長老點頭,“如今在祖師爺和輕丫頭身邊守著。”

“那就好,咱們就可以放心的休息了。”洛音眯起眼睛一笑,伸了伸懶腰,道,“哎呀,害我瞎操心了這麼久,累死了,我回去補眠。”

“這孩子……”吳長老無奈的看著洛音,笑著搖搖頭……

劉琰看著洛音慵懶的模樣,嘴角溢出了一抹溫柔的笑。

……

太子府,一大早夏瑾寒就起來了,或者說,他昨夜根本就沒睡,坐在床前,看著窗外的夜色,整整一夜。他的雙眼已經布滿看血絲,因為受了傷,身子已經是疲憊不堪,但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上官輕兒看到上官輕兒離開他的樣子,他睡不著。

好幾次,他疲憊的閉上雙眼,告訴自己現在必須好好休息,不能衝動。但一閉眼睛就是上官輕兒,他一次次夢中驚醒。

他無法忍受眼睜睜的看著上官輕兒跟彆人離開的畫麵,哪怕是做夢。

他願意相信上官輕兒,願意等待她回來,卻不代表他不會害怕。

天亮了之後,夏瑾寒端坐在床上調息打坐,讓體內的真氣運轉一圈,感覺身子舒服多了,便起身開始安排太子府上下的事務。

因為大婚,他已經被兆晉帝請了七天的假期,本是相借著這幾天的假期,好好跟上官輕兒甜蜜一下,到處走走,培養感情的,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如今他形單形隻,恨不得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忙起來。

洗漱過後,他打開門想出去走走,一開門,卻看到了不想見的人……

“殿下,您起來了,身子可舒服些了?臣妾做了一些滋補的%e9%b8%a1湯,您趁熱喝了吧。”風妍妍嘴角帶著溫婉的笑容,目光含情的看著夏瑾寒。

夏瑾寒看到眼前這個女人,頓時覺得一陣惡心,尤其是那張看起來端莊大氣的臉,讓他總想將她撕破了去。

忍著心中的衝動,夏瑾寒擺手道,“妍郡主客氣了,本宮無事。”夏瑾寒說完,逃過風妍妍就往外邊走。

風妍妍要是識相,這個時候就該退到一邊,不要去煩著夏瑾寒。

可她顯然是對自己太自信了,總覺得自己魅力無窮,夏瑾寒多跟她接觸就一定會喜歡上她,所以,她沒有退開,反而拉住了夏瑾寒的衣袖。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裡?您昨日受了傷還沒好,需要好好休息,這藥膳是臣妾今日一早%e4%ba%b2自準備的,太醫說一定要按時食用,方能讓您的身子快些好起來。”她的聲音嬌柔而又大方,一如既往的淡然。

殊不知,她此時自以為是端莊的淡雅,在夏瑾寒看來卻是惡心的裝模作樣。

他一甩衣袖,一把將風妍妍甩開,然後另一隻手用力一揮,那被風妍妍扯過的衣袖就被他生生的截斷了。語氣更是冰冷的嚇人,“本宮再說一次,彆碰本宮。”

一截白色的衣袖,落在了地麵上,讓原本還能淡定的站在那裡的風妍妍,身子顫唞了一下,忍不住退後兩步,一臉受傷的看著夏瑾寒。

“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她不願相信,曾經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們目光的焦點,永遠被人捧在手心,被人寵著愛著的她,他居然看都不願看一眼,甚至連衣服被她碰了都覺得臟麼?

夏瑾寒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對風妍妍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夏瑾寒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理會她,可以不接受她,她會覺得那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看到她的好,隻要他跟自己接觸的多了,就一定會愛上自己的。但如今他對自己露出了這樣的表情,這,這叫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夏瑾寒看也不看風妍妍,冷哼一聲,“你若接受不了,便不要出現在本宮麵前,或者你可以離開太子府,本宮絕不留你。”

夏瑾寒說完就大步的走開了,再沒有給風妍妍哪怕隻是一個眼神的安慰。

風妍妍咬著嘴%e5%94%87,強忍著內心巨大的打擊,看著夏瑾寒一步步的走遠,她隻覺得心裡似乎有一根刺,在狠狠的紮著她,讓她痛苦不堪。

但她是絕對不會離開太子府的,她好不容易住進來,不管是什麼理由,她都不會輕易放棄。就算夏瑾寒不喜歡她,可她喜歡了夏瑾寒這麼多年,她總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夏瑾寒越是不想看到她,她偏要出現在他麵前,她就不信,她能比上官輕兒差了去?

夏瑾寒去了書房,青雲一直跟在他身後。

“可知她去了何處?”書房裡,夏瑾寒冷冷的問。

“方才已經有消息傳回來,小……太子妃和白瀾以及明夜等人都在城北冷天睿的彆院中。”青雲自然之道夏瑾寒說的她是指誰,低著頭老實的回答。

夏瑾寒眯起眼睛,道,“她現在如何了”↓思↓兔↓網↓

“太子妃昨夜受了太大刺激,一直在昏迷中,霧穀的人知道她身邊有白瀾在,也沒有去找他們。”

“知道了,你也受了傷,下去休息吧,讓青離守著即可。”夏瑾寒坐在桌子前,抬手扶額,似乎有些頭疼。

青雲看著夏瑾寒這樣子,心中也有些難受,“殿下您也去休息會吧,太子妃不會有事的。”

“無事,下去吧。”夏瑾寒擺手,顯然是不想被人打擾。

青雲安靜的退下,書房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夏瑾寒拿起桌子上的奏折,隨意的翻著,似乎看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他眉頭緊皺,而後對門外叫道,“青離。”

“在,殿下。”青離立刻現身,單膝跪在門外。

“去將風王的資料調出來,所有的。”夏瑾寒冷冷的說完,又道,“再去查查風王這些年在邊城的動靜。”

“是,殿下,屬下這就去。”聽到夏瑾寒的安排,青離內心是激動的。昨夜殿下留下了風妍妍,不僅是若影和青雲等人心中不悅,他心裡也有個小疙瘩。

他們都明白夏瑾寒不會怕了風王,留下風妍妍,必然是有原因的,但夏瑾寒一直不為所動,倒是讓他們這些下人開始著急了。

真心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如今殿下終於有行動了,他心中自然激動。

……

兩天後。

清晨,上官輕兒感覺似乎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她終於忍不住從那悲傷的夢中清醒過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夢境長到讓她險些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那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關於洛煙和白瀾的故事……

上官輕兒睜開雙眼,許是因為在夢中流了淚,她的眼睛有些疼,睜開有些費力。

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她雙眼眯成一條線,隻睜開了一條小縫,但卻不影響她看清她跟前的人。

那人一頭白色的長發,身上還是那一件藍色的衣服,似乎是洗乾淨了,看起來清爽了許多。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白皙如玉,細致的毛孔即便隔得很近很近也看不清,長長的睫毛,卷卷的,琥珀色的眸子,閃著一抹溫柔和深情。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啊——!”上官輕兒猛的驚呼一聲,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即額頭上一疼,她清晰的聽到了“砰……”的一聲響,不用懷疑,是她的額頭撞上了彆人而發出的。

“嗯……”床前的那人似乎沒想到上官輕兒會突然醒來,更不曾想到她會這麼激動,跟她靠得很近的額頭生生的被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