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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兄抱得美人歸,不知今日過後,這天下有多少女子要心碎,多少男子要斷腸了。”夏瑾元端著酒杯來到了夏瑾寒跟前,嘴角含笑的看著夏瑾寒。

夏瑾寒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與夏瑾元的碰了碰,“多謝六弟,六弟不是那斷腸人之一便好了。”

夏瑾元一愣,明白夏瑾寒的意思,當即笑著,“皇兄說笑了,臣弟看是有婦之夫。”

有了歐陽雲飛的幫助,夏瑾元的六王妃已經找到並且不動聲色地回到了元王府上,外麵的人並不知道六王妃曾換人如今又換回來了這回事。

“你明白就好。”夏瑾寒說罷,不再理會夏瑾元,因為身後傳來了夏瑾煜的聲音,“恭喜太子皇兄,今日真是個好日子,臣弟敬你一杯。”

“多謝三弟。”夏瑾寒不客氣的端起酒杯,與夏瑾煜一起一飲而儘。

夏瑾煜倒是沒多說什麼,敬了酒之後就走開了,他的身後,夏瑾軒和韓熙然等人紛紛前來敬酒。此外,風吹雪和冷天嬌,慕瑤,以及球叔,洛音,劉琰等人紛紛湧了過來,一個個的敬酒,似乎恨不得將夏瑾寒灌醉,讓他今晚無法洞房花燭夜似得。

夏瑾寒自然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今日大婚,婚禮雖然因為某個人的不識好歹出現了一絲瑕疵,但總算是順利完成了,他心中開心,也就來者不拒,誰來敬酒他都很給麵子的一飲而儘。

這個時候,冷天睿一陣深紫色的長袍,也端著酒杯來到夏瑾寒跟前,“恭喜夏國太子。”

“多謝漠北王賞臉,本宮先乾為敬。”夏瑾寒一身大紅的喜袍,嘴角含笑,妖嬈至極。

冷天睿眯起眼睛,看著夏瑾寒喝掉杯中的酒,冷笑道,“隻願太子和太子妃能順利完成今日的洞房花燭夜,真的能白頭偕老。”

冷天睿說完就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夏瑾寒輕笑,“多謝漠北王關心,本宮和太子妃,定然是會幸福一生,白頭偕老的。”

趙傾也端著酒杯上前來,看到夏瑾寒身上的喜袍,隻覺得無比刺眼,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似乎已經喝了不少,“夏瑾寒,今日不是你贏了她,而是本太子主動放棄了。”

夏瑾寒冷笑,目光冰冷,“趙太子此言差矣,本宮不需要贏了誰才能擁有她,她本就隻屬於本宮一人。”

“你要真能看得住她才好。”趙傾冷笑著,也仰著頭喝掉了杯子裡的酒,然後轉身走開。

從王爺公主到普崖山的師兄妹,到霧穀的一家老小,到朝中的大臣和%e4%ba%b2朋好友,再到各國使者,夏瑾寒從中午一直喝到了太陽西斜。

當然,為了避免真的喝醉,他每隔半個時辰就去一次茅廁,同時用內力將酒精逼出。他要麵子,接受到周圍人的祝福,但更愛惜身子,或者說,更害怕今晚壞了洞房花燭夜。

宴席過後,太子府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退去了。

夏瑾軒喝醉了,夏瑾元喝醉了,風吹雪醉了,趙傾醉了,洛音和劉琰醉了,連慕瑤和冷天嬌也醉了,大長老喝醉了,球叔醉了,兆晉帝也喝了不少。上官輕兒熟悉的人們,都高興過頭,一個個的喝得酩酊大醉。

唯有韓熙然因為擔心夏靜曦的身子,沒敢多喝,但他心中的激動也不必任何人少。

賓客散去之後,夏瑾寒並沒有立刻去婚房,而是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踢開房門走了進去。

“殿下。”青離見夏瑾寒進來,低著頭對他行禮。

“人呢?”夏瑾寒身上還穿著喜袍,臉色有些通紅,卻在沒有了先前在大殿中的溫柔笑容,一張臉冰冷的嚇人。

“在裡麵。”青離回答。

夏瑾寒抬腳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了椅子上那個穿著一身粉色長裙,麵色猙獰的女子。

“拿開。”夏瑾寒冷冷的命令。

青離立刻拿開了那人嘴裡的破布,那女子原本還激動的不停的叫囂,情緒激動,如今看到夏瑾寒卻是愣住了。

夏瑾寒眯起眼睛,渾身冰冷的氣息,似乎能將空氣凍結,“夏雨琳,你想怎麼死?”

夏雨琳的身子顫唞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夏瑾寒,張了張嘴,道,“太子哥哥,我,我……”

夏瑾寒大手一揮,一枚毒針已經刺進了夏雨琳的身子,夏雨琳的瞳孔收縮,麵色痛苦的看著夏瑾寒,道,“太子哥哥,你,你要殺我?為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要殺了我?”

“本宮隻想讓你知道,今日是本宮的婚禮,你險些破壞了本宮的婚禮,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夏瑾寒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走,要不是今日大婚不宜見血,他絕不會隻是送她一枚毒針這麼簡單。

夏雨琳見夏瑾寒要走,慌忙大叫,“太子哥哥,你不能把我綁在這裡,放開我,放開我……嗚嗚,你難道不知道上官輕兒那個賤人是趙國人嗎?她一定是趙國派來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你不能娶她,不能娶她……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告訴皇上……”

“啪——”的一聲巴掌聲響起夏雨琳的聲音戛然而止。

夏瑾寒卻已經走出了門口,頭也不回的對著屋裡的人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帶她走,殺了她。第二,帶她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本宮麵前。”

夏瑾寒說完就不再逗留。

屋子裡除了夏雨琳,還多了一個人,那人一身暗紅色的長袍,目光冰冷的看著椅子上的夏雨琳,“夏雨琳,你連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看來我真的錯了,當初就不該求她放過你。”

夏雨琳看到來人,覺得臉上一陣疼痛,聽到他的話,更是愣住了,不敢相信看著他,“你說什麼?歐陽雲飛,你,你居然打我?你不是來帶我離開的麼?”

來人正是歐陽雲飛,他對夏雨琳一笑,清秀的臉宛如梔子花盛開一般,漂亮卻也殘忍,“是該帶你離開了。”

歐陽雲飛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結果繩子剛解開,夏雨琳就一把掙%e8%84%b1了歐陽雲飛,激動的叫道,“不行,我要立刻去告訴皇上,上官輕兒那個女人是間諜,不能讓她留在太子哥哥身邊,她會害死太子哥哥的。”

歐陽雲飛臉上的笑容瞬間一變,伸手點了夏雨琳的%e7%a9%b4道,看著她那張原本還算乾淨純潔,如今卻隻剩下肮臟的臉,道,“我本想留你一命,奈何你死性不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夏雨琳曾經救過他,歐陽雲飛是個重情義的人,所以他當初求上官輕兒讓夏雨琳嫁給他,不管夏雨琳為人如何,她總歸是對他有情誼的,即便他不喜歡她,也會對她負責。但他沒想到,夏雨琳不但不知道收斂,反而還在夏瑾寒的婚禮上胡鬨……

關於上官輕兒的秘密,歐陽雲飛多少知道些,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隻會給太子和上官輕兒帶來巨大的麻煩,既然夏雨琳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讓她,永遠閉嘴吧。

帶著夏雨琳,歐陽雲飛一陣風似得飛出了太子府。

太子府,新房中。

上官輕兒回到房間之後,並沒有不耐煩的揭開蓋頭透氣,而是一直坐在床前,安靜規矩的等待夏瑾寒回來。

本以為夏瑾寒真的會很快回來,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快天黑了。

上官輕兒百無聊賴的坐在新房的床榻上,目光所到之處,都被蒙上了一層紅色,整個世界似乎都是紅色的,紅得喜慶,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但,她坐下之後,心就開始不安定起來。

今日的婚禮完成的太順利了。

從她出了上官府到拜堂完成,一路下來,都是順順利利的,除了中途夏雨琳曾跑出來試圖搗亂,最後被人帶走了之外,再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她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天烈焰刀的主人說的那句,“你大婚之日,我會送上一份大禮”之類的話。

難道,他突然改變心意,不想再為難她了麼?_思_兔_網_

可能嗎?

上官輕兒心裡沒有底,但總歸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希望婚禮能順利的完成,更希望那人能改邪歸正。

心臟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上官輕兒伸手捂住%e8%83%b8口,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怎麼回事,為何心臟會這麼難受?難道是夏瑾寒出事了?

不,這感覺,不是……

上官輕兒抬起手,發現曾被白瀾印上了印記的那一隻手,突然開始發熱,泛出了一陣陣的白光。

上官輕兒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不斷變得明亮的光芒,心跳不安的狂跳起來。難道是白瀾出事了嗎?他離開了這麼多天,起初的時候穆啟天每天都會給她傳信報平安。她也就放下了心,沒有多想。

但,三天前突然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了。她因為風妍妍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想白瀾的事,昨天又被慕容帶去跑了一圈,忙碌的日子,讓她將白瀾給忘得一乾二淨,如今她的手掌突然傳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她才想起這麼一個人。

“白瀾……”她低%e5%90%9f一聲,咬著嘴%e5%94%87,手緊緊握成拳頭,猶豫著,掙紮著,不知道該不該起身去找白瀾才好。

白瀾說過,這手上烙下了他的印記,在他有危險,或者是她有危險的時候,那印記就會發光。在光芒最亮的時候,隻要將力量集中在手中的光亮處,就能瞬間移動到對方的身邊……

可今日是她跟夏瑾寒大婚的日子,她怎麼能……

上官輕兒咬著嘴%e5%94%87,心中很是猶豫,卻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隨即門口傳來了一群人行禮的聲音,“參見殿下……”

然後是他微醺的聲音,“將飯菜端進來,都退下吧。”

“是。”

門外一陣守著的侍女包括梨花和流花青雲都退下了,整個院子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感覺夏瑾寒推開門,一步步走來進來,上官輕兒原本狂亂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緊緊的握著手,不讓夏瑾寒發現她的異樣,安靜的等著夏瑾寒靠近。

不多時,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了上官輕兒的麵前,鞋麵上上好的布料和上麵的金絲邊,充分的顯示了鞋子主人的高貴身份。

大紅色喜袍的衣擺,展露在了她的麵前,上官輕兒看著那熟悉的顏色,與自己身上的顏色融為一體,一直暖到了心底。

她低著頭,頭上頂著紅蓋頭,看不到他的樣子,卻能不難的想象他此刻醉人的模樣。

上官輕兒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他就這麼站在她麵前,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許久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