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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知道你有難不假,但並非是來給你出主意的,隻是不想你受了傷,讓彆人心疼。”非影一臉淡漠,看不出喜怒,卻能不難的發現,他此刻的話是真誠的。

但上官輕兒不是等閒之輩,自然不會因為非影的兩句話就妥協,然後傻傻的讓白瀾交出雪風劍。

“非影國師真會開玩笑,我受了傷,也跟你沒有關係吧?我竟不知是誰為我傷心了,才讓非影國師這般著急?”說罷,她又道,“而且,我未必就會是輸家,也許是烈焰刀成為我的手下敗將呢?”

“你要贏,幾率很小。對方是誰你不必知道,或者你心中早已經明了,隻是不願承認。”非影語氣淡漠,一頭白發,一身白衣,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上官輕兒低頭,心想,這非影還真有些神神叨叨的呢,跟師父應該是一個類型的人。隻是,她從來都不信邪。

“那又如何呢?我知道不知道,其實沒有區彆,有些事,避免不了。非影國師身為漠北最神秘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看透世人的命運,自然也明白我這一劫,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上官輕兒懶懶的說著,喝了一口水,一臉不在意。

非影歎氣,點點頭道,“事在人為,彆人的命運我敢下定論,唯獨你的不行,故而,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也許可以改變。”

上官輕兒笑了,道,“非影國師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如何就有那些本事呢?你來這裡勸我,還不如去勸烈焰刀的主人,讓他就此作罷,也許一切便是海闊天空。”

非影一點都不奇怪上官輕兒的話,他早知道她聰明絕頂,定然是知道他跟烈焰刀有關係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上官輕兒早已經從趙傾給的玉佩中得知了烈焰刀主人的真實身份,他隻是以為她將矛頭指向了漠北而已。

“也罷,我今日來,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你會拒絕,也是意料中的。”非影起身,琉璃般的雙眸,沉靜如水,“隻是,希望你不要恨他。”

上官輕兒頓時樂了,“非影國師真是博愛。”她會不會恨誰,跟他有關係?“莫非那人是國師的什麼人?”

非影不語,隻是深沉的看著上官輕兒,許久才道,“霧穀祖師爺不該留在你身邊,否則你會很危險。”

說完,非影轉身,安靜的離開了。

上官輕兒愣了愣,不明白非影為何會突然說這個,她抿著嘴,看著非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夜幕中,心中一片冰冷。

白瀾不該留在她身邊嗎?她自然知道,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提醒了,但她答應了白瀾,等她大婚之後再送他離開的,難得要提前了麼?

閉上眼睛,上官輕兒靠在椅子上,疲憊的感覺再次來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輕兒感覺有腳步聲在靠近,本以為是夏瑾寒回來了,睜開眼睛,卻發現是白瀾。

她疑惑的看著白瀾,問,“白瀾,你怎麼來了?”

白瀾凝眸,深深的看著她,道,“是不是我留在這裡,讓你很為難。”

上官輕兒一愣,懶懶的笑了笑,“怎麼突然說這個呢?”

“我聽到了。”他淡淡的說著,站在上官輕兒跟前,一身深藍色的長袍襯得他身形高大,英俊不凡,沒有表情的臉,冷酷中帶著幾分堅決。

上官輕兒起身,道,“彆聽他胡說了,他就是個神棍,理會他做什麼呢?”

白瀾搖搖頭,道,“他說的也許是真的,我總覺得這些日子我身子有些不對勁,也許真的會傷害你。”

“額……”上官輕兒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著白瀾。

白瀾眉頭微皺,低著頭道,“我總覺得,我可能會傷害你。”

上官輕兒抿嘴,並不說話,其實她早就感覺到了,白瀾跟她,肯定是有著某些關係的,隻是她一直沒有去深究,而白瀾又失憶了,所以很多東西都被和平所掩蓋。所謂的粉飾太平,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明知道白瀾是個不定時炸彈,明知道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糾葛,明知道有些東西一旦被捅破,或許他們要麵對的已經不再是生與死這麼簡單,她還是安心的享受著夏瑾寒的懷抱,又不舍將白瀾送走,隻因為白瀾給她的感覺太可憐,總有一種讓人憐惜的衝動。

她自認自己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麵對白瀾的時候,卻怎麼都無法狠下心來。他就像個孩子一樣,讓她割舍不下。

當然,跟白瀾之間的感情,與她和夏瑾寒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夏瑾寒在她的心中,永遠都是唯一,無可取代。

“所以呢?”上官輕兒清澈的眸子看著他,低聲問。

“所以我還是先離開一陣子吧,夏瑾寒說,霧穀最適合我,慕容蓮也這麼說,方才那個男人,也是這個意思。”白瀾琥珀色的雙眸對上上官輕兒清澈的大眼睛,也不知道誰的要更加純潔乾淨一些。

但上官輕兒卻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夏瑾寒找過你?”

“嗯。”白瀾點頭。

“什麼時候?跟你說什麼了?”上官輕兒不解。

“在霧穀的人來到這裡之前,隻是勸我離開,否則會傷害你。”白瀾很老實的回答。

上官輕兒心裡明白,夏瑾寒剛征得她的同意,讓她答應大婚之後送走白瀾,轉眼又被白瀾說這些,必然不是吃醋之舉。肯定是他知道些什麼了。

這些日子,他每日早出晚歸,她一直以為他隻是在忙婚禮的事情,如今想來,怕是不儘然了。

低著頭,上官輕兒深呼吸,道,“你真的想離開嗎?”

白瀾猶豫了一下,道,“不想,但若是不離開會傷害你,我離開一段時間也沒有關係。”

上官輕兒聞言,心中一陣感動,那顆不安的心,被捂得暖暖的。白瀾這個人,雖然全身冰冷,連表情都是冷的,但他的心,卻是熱的,即便那裡已經不會跳動了。

上官輕兒上前,輕輕抱住了白瀾,她的個子很小,至靠到了他的%e8%83%b8口,他冰冷而又高大的身子,在她的麵前就像是一座高山,讓她感到安全。

“謝謝你,白瀾,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她閉上眼睛,那一刻,內心是柔軟的。

白瀾沒想到上官輕兒會主動抱他,當即愣在了那裡,久久都回不過神來,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子,此刻變得更加僵直,那不會跳動的心臟,似乎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他的身體裡蔓延了開來。

上官輕兒隻是輕輕抱了一下,就鬆開了白瀾。

而白瀾一回過神來,立刻就一把將上官輕兒抱緊,抿著嘴,眸光中閃著一抹不舍,“待你大婚之後,我再回來看你。”

上官輕兒笑著點點頭,任由白瀾抱了一會,才推開他,伸出手捏著他的臉,仰著頭道,“知道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總是不安全,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瀾點頭,絲毫不在意上官輕兒的沒大沒小,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似乎在為她對自己的%e4%ba%b2近而感到高興。

“你先回去歇著吧,明日再離開也不遲。”上官輕兒笑道。

“不等了,我現在就走。”遲早是要離開的,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走,要是再逗留下去,他恐怕就不想離開了。

上官輕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梨花道,“梨花,去上官府上找洛音和穆啟天過來。”

“是,郡主。”梨花應了一聲,隨即就離開了。

一刻鐘後,洛音和穆啟天來到了上官輕兒跟前,恭敬的對著她和白瀾見禮。然後問,“主人,可是有什麼安排?”

上官輕兒點頭,道,“我們在京城可是有暗夜閣的人在?”

“是的。”洛音回答,“劉忻在我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據點和名單給了我們。”

“可靠嗎?”上官輕兒蹙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洛音一改往日的嬉笑,嚴肅的回答,“自然是可靠的,那些人都是劉忻%e4%ba%b2自安排的,如今心印在劉琰手上。當然,您和副穀主也是可以召喚五煞出來的。”

上官輕兒點頭,道,“原來如此。”她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暗號,對著天空發了出去,然後對洛音和穆啟天道,“祖師爺今兒就要回霧穀,你們留一個人和暗夜閣的人一起送他回去吧。”

洛音愣了愣,道,“不等你大婚之後再送他離開嗎?”

上官輕兒搖頭,“不等了。”

洛音和穆啟天對視一眼,穆啟天道,“那由我來送吧,洛音留在這裡,可以隨時接應您。”

上官輕兒點頭,“好,務必要好好將他帶回霧穀,不得有任何差錯。”

“是,屬下遵命。”穆啟天單膝跪下,恭敬的回答。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大殿外邊突然閃過了數道黑影,整齊的落在了院子裡。

上官輕兒大步的走出去,對著那五個一身黑色衣服,唯獨%e8%83%b8`前有一個火紅的蓮花印記的人道,“暗夜閣五煞領命。”

那幾個人愣了愣,看了一眼上官輕兒以及她身邊的洛音和穆啟天,頓時明白了什麼,單膝跪下,道,“參見主人,屬下在。”

“本座命你五人同穆閣主一起護送祖師爺回霧穀,一路上務必悉心照顧,不得出任何差錯。”上官輕兒的聲音一改往日的嬌柔,變得大氣而又霸氣。

下麵的五人紛紛一顫,尤其是聽到祖師爺三個字的時候,無不展露出了激動的情緒,齊齊應道,“是,主人,屬下必定全力守護,絕不辜負主人重望。”

上官輕兒點頭,道,“起來吧。”

說罷,上官輕兒扭頭看著白瀾,隻見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直鎖定在她的身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不舍。

上官輕兒也是不舍的,跟白瀾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卻早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

歎口氣,對白瀾笑了笑,拉著他的衣服道,“好了白瀾,等我完婚,這邊事情安定下來了,就回霧穀看你。”

“好。”白瀾點頭,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作罷了,低著頭道,“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上官輕兒重重的點頭,“你也保重。”

白瀾不再說話,深深的看了上官輕兒一眼,抬腳就往前走。

穆啟天立刻跟上,那五個護送的人也紛紛跟上,不敢有絲毫怠慢。

上官輕兒沒有送白瀾出去,隻是嗎,目送他出了太子府,然後站在大殿前的台階上,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隨即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進了上官輕兒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