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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下,嘴角勾起,櫻色的紅%e5%94%87輕啟,低沉磁性柔和的聲音,就從她嘴裡傳了出來。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碧血染就桃花,隻想再見你淚如雨下,聽刀劍喑啞,高樓奄奄一息傾塌。

是說一生命犯桃花……明月照亮天涯,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鳴戰馬,懷抱中那寂靜的喧嘩,風過天地肅殺,容華謝後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看一夜流星颯遝。

回到那一刹那,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枯藤長出枝椏,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

上官輕兒還是第一次聽夏瑾寒唱歌,聽著聽著,就差點聽癡了過去,她微微眯著眼睛,雙手在琴弦上流轉著,竟是不知道何時有笛聲加入了,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聽著夏瑾寒的歌聲,目光與他相對,那雙眼,那顆心,早已經為他沉醉了進去。她一直很喜歡這首傾儘天下,但從未想過這曲子從夏瑾寒的嘴裡唱出來,會是這般的震撼人心。

至少,她的心是震撼了,也是徹底的被他打動了。

她知道,他不僅是在唱歌詞,也是在對她表達他的心意。他要告訴她,今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他是站上九重寶塔,還是戰死沙場,從此被深埋,他的心不變,他的愛不移。

歌聲落,琴聲止,笛聲也隨之落下。

湖麵上有微風吹過,微波淩淩,竹筏在水中輕輕的飄蕩著,搖晃著。船頭,端坐著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她膝蓋上放著一把古琴,雙手落在上麵,久久不曾移開。

她眉目含情,如一汪春水的大眼睛,深深的看著前方那一身白衣端坐在船中、風華絕代,俊美無雙的男子。

船中的男子也嘴角含笑,狹長的鳳眸裡情深一片,眉眼間是化不開的寵溺。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仿佛隻過了一小會,又仿佛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們相視無言,身邊濃濃的情誼在流轉著,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癡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輕兒終於移開了視線,笑著站起來。她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夏瑾寒。

此時的夏瑾寒目光也不曾離開過她。她一身翠綠的裙子,跟著滿湖的春色融為了一體,尤其是她唱歌的時候,那輕輕舞動的身子,就像是這花卷中最美的仙女,每一個動作,每一句歌詞,都讓她美得不真實。

湖麵吹來的風,涼涼的,吹亂了她的青絲,拂動了她的衣衫,卻更顯示出了她的純淨和柔美。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夏瑾寒突然站起來,抬腳,一步步的走向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嘴角帶著明媚的笑,因為方才彈琴比較帶勁兒的緣故,她的臉頰紅紅的,額頭上沾了汗水,幾縷被風吹亂的發絲,黏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緩慢,像是害怕走快了會破壞這一刻的美好似得。

終於,他來到了上官輕兒跟前,修長的手微微抬起,輕輕拂去她頰邊的青絲,狹長的鳳眸,深邃的看著她,聲音宛如佳釀,香醇動聽,“我竟不知,這詞跟你的曲子融合起來,竟會這麼美。”

他摟著她的腰,手輕輕拂動,一直籠罩在他你們身邊的結界無聲的解開,周圍的一切都跟原來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上官輕兒嘟起小嘴,雙手抱著他的腰,笑道,“我也沒想到,你唱歌居然這麼好聽,你要是去現代,保準是一代天王。”

“嗯?天王麼?”夏瑾寒爽朗的笑著,一手撫過她白皙粉嫩的臉頰,聲音帶著魅惑,“若我是天王,你豈非就是天後?”

上官輕兒“咯咯”的笑著,靠在他懷裡,仰著頭跟夏瑾寒對視,“我本來就是天後。”

夏瑾寒也笑了,低頭%e5%90%bb著她的額頭,“好,你是天後,我的天後。”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們的身上,這一刻,他們沐浴在陽光下,緊緊的相擁,心也貼在了一起。

耳邊傳來了船隻靠近的聲音,上官輕兒扭頭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朝著他們靠近的那一艘漂亮的畫舫。畫舫上,站在一個一襲青衫,溫潤如玉的俊美男子,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一身粉色羅裙的漂亮女子,不是韓熙然和夏靜曦又是誰?

看到他們兩個,上官輕兒欣喜的一笑,“熙哥哥,九姐姐,你們怎麼也在這兒啊?”

韓熙然點點頭,對她笑道,“隻許你們出來甜蜜,我們就不行麼?”

上官輕兒吐了吐%e8%88%8c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夏瑾寒,轉身看著高處的韓熙然,“可以,你們哪怕是天天出來甜蜜秀恩愛,我也沒意見。反正你眼裡隻有九姐姐,你們在哪裡都是%e4%ba%b2熱不是?”

“你這丫頭,就知道瞎說。”夏靜曦好笑的看著上官輕兒,要不是知道她一直這般口無遮攔,還真要臉紅了呢。

看到上官輕兒身邊的夏瑾寒,夏靜曦和韓熙然一起對夏瑾寒簡單的行禮,“參見殿下(太子哥哥)”

“不必多禮。”夏瑾寒聲音淡漠,伸手很自然的摟著上官輕兒的腰。

“我就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和我的琴聲呢,沒想到是熙哥哥你,沒聽過這曲子也能和的這麼好,你果然是神人。”上官輕兒看著韓熙然,笑的很是燦爛。

韓熙然輕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不過是想逗逗你罷了,你不嫌棄才好。”

其實上官輕兒想說,她當時已經沉醉在了夏瑾寒的歌聲中,那笛聲甚至是她自己彈的琴聲,都已經是陪襯,是好是壞,她根本無從分辨。

但那笛聲沒有一絲違和感,就這麼直接的融入了她的琴聲,融進了夏瑾寒的歌聲裡,就已經足以說明這笛聲的美妙之處了。

若非是高手,這麼直接的插入彆人的曲子裡,定然是會叫人覺得違和,至少會讓沉醉的上官輕兒醒悟過來。

但是沒有,韓熙然的笛聲,由遠及近,仿佛本來就跟她的曲子是一體的一般,配合的天衣無縫,這如何能不叫她驚訝、不讚歎呢?

“熙哥哥你就不要謙虛了,我發誓這世上除了你和夏瑾寒,肯定沒有人能把這曲子和的這麼出神入化。”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懷裡,仰著頭一臉驕傲的回答。

“你這是在誇我和太子殿下,還是在誇你自己?”韓熙然挑眉,好笑的看著上官輕兒。

“當然是誇你們兩個啊。”上官輕兒說著,又補上了一句,“我這麼誇你們,你們就不該誇誇我?”

“噗……”夏靜曦笑了,道,“你啊,總這麼不害臊,有人像你這樣,要讓彆人誇你的麼?”

上官輕兒的鼻子皺了皺,“當然有,我不就是。”

“你的臉皮這是有多厚啊?”夏瑾寒的手,落在上官輕兒嬌嫩的臉上,輕輕的捏著,似乎要看看她的臉皮有多厚似得。

上官輕兒當即推開他,怒道,“好啊夏瑾寒,敢情你之前老喜歡捏我的臉就是為了看我臉皮有多厚?”她還以為那是他對她的寵溺和疼愛呢?如今聽到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啊有木有?

夏瑾寒挑眉,再次將她拉進懷裡,笑道,“你現在才知道?果真是個遲鈍的丫頭。”

上官輕兒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紅了,用力的跺了跺腳,罵道,“你個該死的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說著,她就推了夏瑾寒一把,離開了他的懷抱。

因為他們的站在船頭的,竹筏本就不是很穩,上官輕兒方才又跺了腳,這竹筏就越發的搖晃了。

偏偏上官輕兒這個時候還伸手去推夏瑾寒……

夏瑾寒退後兩步,身形一個不穩,險些摔進水裡。但他的反應能力很快,身子輕輕的一躍,身體騰空,施展功力往前,再次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竹排上。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上官輕兒就沒這麼好運了,她本就是生氣才推夏瑾寒的,看到他差點掉出去,心裡有些擔心,但更多的是解氣。

沒想到夏瑾寒這麼簡單就躲過了,她心中有些鬱悶,正要再次動手,卻不料夏瑾寒突然落在了竹筏上,那力量使得竹筏一陣搖擺晃動。

沒有任何準備的上官輕兒,隻覺得腳下一陣晃動,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朝著水麵栽了進去。

“啊——喂,夏瑾寒……”上官輕兒掉下水的那一刻,大聲的叫著,小手揮舞著,想要抓住夏瑾寒。

夏瑾寒並非有意想要讓上官輕兒落水,他隻是因為方才被推了一下,想要穩住身子,就多用了一點力氣,落地的時候難免重了一些,他以為上官輕兒能站穩的,沒想到上官輕兒就這麼掉了下去。

他心中一緊,伸手慌忙去抓她的手,卻至抓到了她的衣擺。

“嘶”的一聲,上官輕兒的衣袖被扯裂,她的身子也“噗通”一聲,落進了水裡。

韓熙然離他們還有些遠,也是沒想到上官輕兒會落水,所以沒能及時趕過來救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輕兒一頭栽進水裡。

上官輕兒落水後,拚命的撲騰著身子,將小腦袋露出了水麵,一雙哀怨的眼睛,瞪著還愣在竹排上的夏瑾寒,罵道,“混蛋,還不拉我上去。”

夏瑾寒看著上官輕兒變成落湯%e9%b8%a1的樣子,不由的抿嘴偷笑,“我以為你喜歡下去洗澡?”

腹黑的家夥!

上官輕兒咬牙,心想,你不拉我上去拉倒,我自己不會上去嗎?

她的身子從湖麵上躍氣,突然惡作劇的一陣旋轉。

頓時,她身上的水花就嘩啦啦的射了出去,彈得周圍到處都是。

夏瑾寒卻似乎早料到了上官輕兒會這麼做,身子輕輕一躍,巧妙的躲開了上官輕兒,接著閃電般的來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濕透的身子抱住。

“都變落湯%e9%b8%a1了,還是這麼讓人不省心。”他溫柔的笑著,語氣中是滿滿的無奈。

上官輕兒彆開臉不看她,罵道,“那也是因為你這個小氣鬼欺負我。”

“嗬嗬,好,我的錯,彆生氣了,你衣服濕了,我縣帶你去換一套。”

不遠處的韓熙然在剛剛上官輕兒濺水的時候,就已經帶著夏靜曦躲開了,如今見那邊總算安分了,才再次來到船頭,無奈的笑道,“輕兒,我這船上還有一套衣服,你過來換吧。”

夏瑾寒微微蹙眉,見這裡四麵都是水,又在郊外,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地方可以換衣服,便點頭,腳尖點地,飛身來到韓熙然和夏靜曦所在的船上。

夏靜曦看著一臉哀怨的上官輕兒,見她渾身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