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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他現在的樣子,她完全不像是他女兒,而是他娘啊……

上官輕兒沒時間對白瀾感到頭疼,因為裡麵的人馬上就要衝破第二次結界。

看著那人一步步走出來,上官輕兒動了動,手中的袖箭已經開啟,隻要她按下,裡麵那人必定斃命。

隻見那人一隻腳踏出了結界,然後一步步的走向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拉著白瀾退後了好幾步,眼看他就要來到她麵前了,她正準備按下袖箭,卻見裡麵那人突然對這上官輕兒和白瀾跪了下去。

上官輕兒一驚,眉頭緊皺,疑惑的看著那人,問,“你是何人?”

那人聽到上官輕兒的聲音,抬起頭,臉上的猙獰已經不見,隻剩下滿滿的驚喜和激動,“弟子吳洛,參見祖師爺,參見穀主大人。”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嘴角猛抽,這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莫非他也是霧穀之人?為何她從不知道這號人物?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上官輕兒冷冷的問。

吳洛抬起頭,一臉激動的點頭,“是,弟子曾是霧穀四大長大老之一,吳長老的孫子,一直跟爺爺學習和研究屍體保存之術。隻是後來因為賭氣離開了霧穀,不料卻是被奸人所害,最後為現在的主子所救,故而一直留在此處。”

吳長老是霧穀四大長老之一,懂的各種巫術,尤其最為擅長屍體的保存,並且對防腐劑的成分之類的有很深的研究。

祖師爺白瀾的屍體能一直保存,其實裡麵的藥物也不完全是千百年前的,霧穀每一代的長老,都會有一個學習這方麵的東西,然後每十年就要去聖殿裡為祖師爺的屍體進行一次檢查,確保不出任何問題。

這也是為何白瀾躺在賓館裡的時候,會有一隻手冒出來的原因。對整個身體檢查是不可能的,隻有對那隻手進行檢查研究,才不會傷到他的身體。

這吳洛說他是吳長老的孫子,上官輕兒自然是相信的。當初她在霧穀的時候也聽吳長老提起過,說第一次帶著吳洛去聖殿,吳洛發現了某些問題,跟吳長老爭執了起來,甚至還想著要動手推開冰棺,最後被吳長老一怒之下趕出了霧穀。

不想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這樣的場合,遇到這個人。

上官輕兒心中是驚訝的,但卻沒有出聲,似乎在等吳洛給他們一個更好的交代。

“弟子雖然因為年幼不懂事,離開了霧穀,但這些年一直有在暗地裡了解霧穀的事情,孤兒知道現任穀主是個女子的事情。而,今日弟子也剛好收到了消息,說祖師爺已經複活的事情,故而能一下子就認出你們。”吳洛跪在地上,語氣誠懇。

上官輕兒蹙眉,“你一直跟霧穀的人有聯係?”

吳洛的身子顫唞了一下,點頭道,“是的,穀主。”

“誰?”

吳洛猶豫了一下,老實的交代,“穆啟天。”

果然是穆啟天,上官輕兒早就知道,外閆閣的閣主穆啟天從小是跟吳洛一起長大的,至於後來如何了,她雖然不知道,但穆天啟作為外閆閣閣主,對外麵的世界比較了解,也隻有他能有機會經常出入霧穀。

上官輕兒冷笑,道,“那,你現在的主人可知道你是霧穀之人?”

吳洛愣了愣,搖頭,“應當不知,我從不曾說過,跟啟天之間的聯係,也是我們霧穀特有的,外人不能察覺。”

上官輕兒眯起眼睛,道,“那你可知你的主人,是何人?”

聞言,吳洛的身體顫唞了一下,低著頭,不再出聲,顯然是知道,卻又不敢說出來的。

上官輕兒換了個問題,問,“你如今跪在我們麵前,是打算今後效忠與我們,還是打算給我們行禮之後,繼續幫你所謂的主人?”

這個問題,顯然太犀利了,吳洛又是一陣顫唞,許久才咬著嘴%e5%94%87,道,“弟子不知……”

“哦?”上官輕兒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將他看透,“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曆吧。”

吳洛似乎鬆了一口氣,道,“弟子七年前離開了霧穀,以為憑著自己的武功和技術,當是能創出一番天地的,但我畢竟太年輕,生活在霧穀裡,完全不知外麵世界的險惡。所以遇到了歹徒,差點被殺了。後來被人抓了去,賣到了夏國。”

說到這裡,吳洛的臉色顯然很是難看,他長得也算不錯,七年前,估計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正是年少輕狂之時的。被人抓了,定是會很不甘心的?

果然,吳洛低著頭道,“弟子知道自己要被賣去青樓做小倌,心中已是有了輕生的念頭,在他們將弟子送去青樓的路上,趁機掙%e8%84%b1了束縛,跳進了水裡。本以為必死無疑,卻不了被主人所救。他是恰巧在遊湖,將弟子救起之後,得知弟子無家可歸無處可去,就將弟子留下了。”

“弟子很感激主人的救命之恩,就在他身邊,為他鞍前馬後,成了貼身護衛。直到某天,主人抱著一個女子回來,找了當時京城最厲害的風水術士,說是要研究那女子的傷口,看是被什麼所傷。弟子對這些比較感興趣,便主動請纓去幫忙了。經過弟子的苦心研究,兩年後終於確認,那是被金蠶蠱所傷,並且從那女子的體內取出了一些很獨特的東西,似乎是有人早前就在她身上種下了蠱蟲。”

“那蠱蟲正在成長,弟子有些擔心那蠱蟲是出自霧穀,取出來之後,為了更好的研究,就將那女子做成了如今這樣的傀儡娃娃,並且深刻的研究了那蠱蟲的來源的出處,最終得知是來自趙國邊境的南疆巫蠱之術所致。至此,主人一直對弟子很好,故而弟子也就沒有了離開的念頭。”

上官輕兒歎口氣,心想,那麵具男帶走了邱雲夢果然是為了金蠶蠱啊。最讓她驚訝的是,吳洛這麼一個人才,居然願意跟著那麵具男,真不知道他是使出了什麼把戲,把吳洛給迷住了?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上官輕兒聲音淡漠,聽不出情緒。

吳洛咬著嘴%e5%94%87,低著頭,好一會才道,“弟子,暫時還不想回去。”

上官輕兒點頭,道,“也罷,你要留在這裡便留下吧,隻是,你既然是霧穀之人,我希望你能守住霧穀的秘密,祖師爺和本座的事情,你最好彆說出去,金蠶蠱的事,更是要保密。否則,不僅是本座和祖師爺會有危險,怕是整個霧穀都會出事,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弟子就是深刻的明白金蠶蠱和穀主以及祖師爺的重要性,才一直守口如瓶,不曾泄露分毫霧穀之事。”吳洛低著頭,誠懇的回答。

上官輕兒歎口氣,道,“你最好說話算數,否則,可彆怪本座不客氣。就你和穆啟天的關係,你若是敢對霧穀有二心,本座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上官輕兒這話,一邊是在提醒吳洛自己的身份,同時也是在拿穆天啟威脅他。

吳洛低著頭,認真的回答,“弟子明白,弟子雖然曾因為某些事情離開霧穀,但這一輩子都會是霧穀的人,絕不會對祖師爺和穀主有二心。”

說著,他又驚喜的抬眸看向白瀾,“弟子能有幸看到祖師爺複活,當真是三生有幸。此生無憾了。”

白瀾隻是點頭,“你隻要聽她的話,本座便會讓你多活幾年。”

吳洛身子一僵,笑著回答,“是,弟子定不負祖師爺所望。”說著又看向了上官輕兒,“不知穀主可有何吩咐?”

上官輕兒看了吳洛一眼,搖搖頭,“沒什麼吩咐,你既然還要跟著你現在的主人,本座便不是你的主人,你不願泄露他的信息,本座也不會怪你。隻要你死守霧穀的秘密就好了。另外,告訴我怎麼出去。”

吳洛感激的看著上官輕兒,手緊緊握成拳頭,“多謝穀主成全。弟子這就帶兩位出去。”⑧思⑧兔⑧網⑧

上官輕兒點頭,看了一眼結界中麵如死灰,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邱雲夢,低歎一聲,便跟著吳洛離開了。

吳洛帶著兩人走出了幾條密道,過了兩扇暗門,便停了下來。

他指著前麵那條看不到儘頭的密道,對上官輕兒道,“穀主,弟子隻能送兩位到這裡了。您和祖師爺沿著這條密道一路出去,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隻是這通道上還有不少陣法,兩位應當多加小心才是。”

上官輕兒點頭,“嗯,無事。你回去吧,彆被他們發現了異樣,隻是,關於金蠶蠱和霧穀的事情,你若是泄露了,就當知道後果。”

“弟子定不會出賣霧穀和穀主。”吳洛低頭,誠懇的回答。

上官輕兒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帶著白瀾就離開了。

她並非完全相信吳洛,但她也知道,霧穀出來的人,向來都不會出賣霧穀,對霧穀有著一種近乎愚忠的忠誠。吳洛雖然年輕的時候叛逆離開了霧穀,但畢竟是吳長老的孫子,想必不會亂說話。

就算會亂說話,上官輕兒也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的身上下了毒,一種考驗不動聲色滲進皮膚,產生一種很獨特卻幾不可聞的氣味的毒藥。改天她隻要讓黑小龍聞聞那味道,就能讓黑小龍進來,找到這個地方。

若吳洛有心背叛,她絕不會讓他活的太久。

帶著白瀾,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古怪的陣法,但那些都難不倒上官輕兒,在霧穀的這些年,她早就對這些陣法免疫了,如今一路出來,可謂是暢通無阻。

大約半個時辰後,上官輕兒終於帶著白瀾走出了密道,密道的外麵是一片濃密的樹林,洞口長滿了野草和藤蔓,將這洞口隱藏,一般人怕是很難找到這裡。

剛走到洞口,上官輕兒的耳朵動了動,就發現周圍居然圍了不少高手。

莫非是那麵具男知道她會成功從這裡出來,所以又來抓人了?

上官輕兒冷笑著,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銀針,隨時準備將周圍那些人一舉殲滅。

然而就在她走出洞口的那一刻,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從一棵大樹上飛了過來,那人的輕功很好,不過是眨眼功夫,轉瞬就飛到了上官輕兒身邊。

上官輕兒幾乎是想都沒想,銀針已經從她的手中飛出,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直逼那紅色的身影。

那人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麼一招,身子在空中一陣旋轉,嘴裡叫著,“死丫頭,你要謀殺%e4%ba%b2夫麼?”

聽到那聲音,上官輕兒的嘴角猛的一抽,白了他一眼,收回了原本要發出的第二把銀針,不客氣的回答,“你就不能吱一聲再出來麼?就這麼突然跑出來,害我浪費了一把銀針,你得賠我。”

上官輕兒話音剛落,那人就已經站在了上官輕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