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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重傷,在等著這些人去照顧,她這一耽擱,會不會真的害了他?

冷天嬌猶豫了一下,而後瞪大了雙眼,固執的看著他們,道,“哼,反正你們也是去找上官清寒的,我也要一起去。”

“啊?”慕瑤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冷天嬌,道,“公主殿下,您沒事吧?跟著我們去?”

“沒錯,哼!來人,將本公主的馬車駕過來。”冷天嬌冷冷的叫了一聲,得意的看著慕瑤,“既然你們這是要去看上官清寒,我便隨你們一起去就是了。上官輕兒不是明兒才到麼?我提前去,也是一樣的。”

說罷,冷天嬌就跳上了馬車,然後,大聲的跟著車夫道,“你們幾個,給本公主跟仔細了,不管他們去哪裡,都跟著。”

“是!”下人們齊聲應道。

慕瑤和風吹雪以及明夜的嘴角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想,這女人,也太難纏了吧?

幸好上官輕兒是女的,不然……他們幾乎可以想象上官清寒看到冷天嬌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了。

人家隻是跟著,不吵也不鬨,風吹雪等人也不要將冷天嬌趕走。於是,隻好一臉無奈的上路了。同時,也給在秦峰城的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等人傳去了消息,讓他們彆等了,先離開了。至於冷天嬌那個麻煩的女人,他們想著,也許她跟著累了,就會離開,所以沒有給予理會。

……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連夜趕路,來到了秦峰城住下,第二天就收到了風吹雪傳的飛鴿傳書,兩人都對冷天嬌無語到了極點。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是擺%e8%84%b1了冷天嬌,現在,也隻能為慕瑤等人祈禱了。

在秦峰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又再次上路,直奔夏國。

十天後,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來到了漠北和夏國交界的克爾斯城,天色已晚,他們就沒有繼續趕路,而是選擇在克爾斯城住下,第二天再離開漠北。

是夜,上官輕兒洗了個舒服的澡,就靠在夏瑾寒的懷裡,兩人相擁而眠。

不知道是不是馬上就要回到夏國了,上官輕兒的心情有些激動。回想著自己這一次任性的離開,以及這一段夢一般的旅程,她覺得幸福,又有些酸楚。

但是,不管這過程如何,她都感謝這一段難得的經曆。經過這一次的旅程,她明白自己在夏瑾寒心中的地位,也明白了夏瑾寒在她心裡的重要性。她相信,經曆了這些之後,他們會更加懂得珍惜彼此的。

當然,上官輕兒心裡還是有心結的,雖然她從不說。

那就是,夏瑾寒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他真的將那花給吃了?身體已經沒事了?

他給的答案總是模棱兩可,讓她越發的覺得擔心。

夜色迷蒙,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的懷裡,卻是睡意全無。清澈的大眼睛,時不時偷偷的看著夏瑾寒,見他閉著眼睛,安靜沉睡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深呼吸,上官輕兒終於乖乖的閉上眼睛,讓自己彆想太多,先好好休息。他要是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她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這男人,永遠都這麼要強。

但,不管他的身體如何了,上官輕兒都相信,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生命在大半年後結束掉的。絕對不會……

他這麼強大,這麼在乎自己,他怎麼舍得離開了呢?

想到這裡,上官輕兒嘴角微微勾起,終於慢慢入睡。

上官輕兒剛睡著,夏瑾寒就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他的手輕輕撫摸她柔軟的發絲,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而後輕輕的點了她的睡%e7%a9%b4,從床上起來,到一邊的軟榻上,開始打坐練功。

不隻是今天,其實這段時間來,夏瑾寒每天都是這樣,不敢在上官輕兒清醒的時候練功,每天都隻能等她睡著了再起來。

上官輕兒擔心的沒有錯,他確實沒有吃那一朵上官輕兒從慕容雪雲那裡搶來翠玉雪花,因為,那東西根本就不是翠玉雪花,隻是看起來很像罷了。

翠玉雪花本就是很難找,慕容雪雲在短短半個月內就找到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上官輕兒當初心裡著急,迫切的想要找到那東西,所以才會被慕容雪雲給騙了。

夏瑾寒拿到手之後,一看就知道上官輕兒被騙了。但他什麼都沒說,他不希望上官輕兒再為他的事情擔心著急,所以就一直隱瞞著。

他已經派人去了飛雪國,這些天,一直在等那邊的消息,昨天,夏瑾寒已經接到了飛雪國傳來的消息,說是找到霧穀的入口了,所以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帶著上官輕兒去飛雪國。

當初他隻跟兆晉帝告假半年的時間,如今半年已經快過去了,他剩下的時間不多,必須快點去霧穀,找到翠玉雪花,才能徹底解決他的問題。

本來他的身體也是沒事的,但是上官輕兒墜崖之後,他跟著跳下去,為了加快速度,釋放出了體內封鎖的力量,導致了內力絮亂,後麵幾天也是沒日沒夜的尋找上官輕兒的下落,根本沒有好好調息休養,他沒有倒下去就已經不錯了,身體能好才怪。

尤其是,前些天在漠北王宮,還跟非影打了一架,那一架,夏瑾寒雖然贏了,但也真的受了內傷。

所以,這些天,為了在白天維持正常,不露出破綻,晚上他必須打坐調息。

夏瑾寒不知道的是,他剛閉上眼睛,安靜的打坐,上官輕兒就睜開了眼睛,那雙清澈都沒眸子裡,滿是愧疚和心疼。

她其實從兩天前開始,就覺得夏瑾寒有些不對勁了,但一直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今晚她故意不讓自己那麼快睡著的,就是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夏瑾寒居然點了她的睡%e7%a9%b4,然後偷偷起來練功。

要不是她早有準備,夏瑾寒方才一點%e7%a9%b4道,她跟定又跟從前一樣,死死的睡了過去,那樣的話,她就永遠不會看到眼前這一幕了。

這個傻瓜,為什麼總喜歡什麼都一個人承受呢?

上官輕兒無聲的歎息,為了不打擾他,她閉著眼睛,假裝睡著的樣子,就這麼默默的陪著他,直到黎明破曉前,夏瑾寒才回到床上躺下。上官輕兒也在靠在他懷裡,真正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

上官輕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熟悉身影,心底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身邊的位置,還是暖暖的,但夏瑾寒卻並不在房間裡。

頓時,心裡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難道,他丟下自己,一個人去霧穀了?不……

想到這樣的可能,上官輕兒搖頭,掀開被子,外衣都不記得穿上,就跑出了房間。

他要是真的一個人走了,她怎麼辦?

他說過,不管去哪裡都不會丟下她的。

上官輕兒咬著嘴%e5%94%87,飛快的跑出房門,跑下客棧的樓梯,就要衝出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淡漠而又帶著責怪的聲音,“你去哪兒?怎麼衣服都不穿?”

聞聲,上官輕兒轉身,在看到夏瑾寒那一身白衣,飄逸若仙的樣子的時候,心才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她飛快的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她,聲音裡滿是不安,“我以為你丟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夏瑾寒手裡端著剛做好的點心,聽到上官輕兒的話,嘴角微微勾起,一手攬著她的肩膀,笑道,“傻丫頭,丟下你在這裡,我隻會更擔心。”

“所以你要帶我去飛雪國,對不對?”上官輕兒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清澈的大眼睛,眸光瀲灩,純潔無邪。

夏瑾寒眉頭輕皺,櫻色的紅%e5%94%87輕啟,“你知道了?”

“你還說我不老實,你也騙我。”上官輕兒嘟起小嘴,不滿的抗議。§思§兔§網§

夏瑾寒笑了笑,捏著她的小鼻子,道,“我隻是還沒找到適合的機會告訴你罷了。”

“哼,知道我會生氣,所以一大早起來給我做早膳了嗎?”上官輕兒鼻子皺了皺,看著他手裡那香味四溢的點心,笑著問。

“是,所以彆不開心了,回房間洗漱,吃了東西我們就出發。”夏瑾寒笑著,溫柔的看著她。在看到她竟沒有穿鞋子的時候,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隨手將手中的點心丟在一邊,夏瑾寒緊張的將她抱起,怒道,“怎麼不穿鞋子?”

已經是中秋時節,清晨的天氣,寒氣有些重,這丫頭一向怕冷,一大早的不穿鞋子,對她的身子很不好。

上官輕兒抱緊夏瑾寒的脖子,縮了縮小腳丫,嘟起嘴道,“還不是被你嚇著了,我以為你離開了……”

夏瑾寒無奈的歎口氣,抱著她上樓,道,“今後不許不穿鞋子,要是生病了,有你好受的。”

“那你今後也不許嚇唬我了,你說過,不管去哪裡都會帶著我的。”上官輕兒認真的看著他,嬰兒肥的臉上,滿是固執。

夏瑾寒輕笑,點點頭,“好,不管去哪裡,都會帶著你。”

離開她,他又何嘗好受呢?隻要自己夠強大,能保護好她,帶著她又何妨?

“梨花,把早膳端到我房間。”夏瑾寒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抱著上官輕兒回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e4%ba%b2自取來熱水,拿著毛巾給她擦臉。

上官輕兒幸福的享受著夏瑾寒的服務,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

洗了臉,夏瑾寒看著她已經踩臟了的小腳丫,又在她身前蹲下,無奈的開口,“瞧瞧,腳都臟了。”

上官輕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小腳丫,正要將那踩臟了的腳丫子藏起來,卻被夏瑾寒溫暖的大手握住了。

上官輕兒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就看到夏瑾寒低著頭,手裡拿著在熱水裡洗過的毛巾,正小心翼翼的幫她擦小腳丫。

上官輕兒的臉一紅,感受那濕濕熱熱的感覺在腳丫上蔓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她,她看錯了嗎?天啊,夏瑾寒居然在幫她,洗腳?

這樣的意識,讓上官輕兒的心臟有些難以負荷。夏瑾寒是誰?夏國戰神,夏國最受敬仰,人人崇拜的太子殿下。他居然在幫她洗腳?

這要是傳出去,誰信?

彆說是彆人,就是上官輕兒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她尷尬的縮了縮腳,試圖掙開他的束縛,道,“寒哥哥,我,我自己來洗就好了。”

讓太子殿下給自己洗腳,夏國那些女人要是知道了,怕是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將她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