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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你怎麼了?”

風吹雪白了她一眼,疲憊不堪的歎氣,“跟你說了,我遇到一位受傷的姑娘,將她帶回來了,你偏不信。”

聽到風吹雪再次強調,慕瑤也有些懷疑起來,大步走進風吹雪的房間,看到床上那個全身都被纏上了繃帶的年輕女子的時候,驚訝的道,“還真的受傷了?貌似還很嚴重……”

“你師兄我說話就這麼不可信?”風吹雪哀怨的瞪著慕瑤,在椅子上坐下,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慕瑤確實覺得風吹雪的話很不可信,但這一次他說的是真的,自己卻沒相信,也有些愧疚的摸了摸鼻子,慌忙轉移話題道,“哈哈,當然不是了。對了二師兄,我是來叫你吃晚飯的,你餓了沒?”

風吹雪這幾天都忙著照顧那女子,幾乎都是吃不好也睡不好,這個時候不餓才怪。

他站起來,很是憂傷的道,“餓,我都快餓死了,走走走,去吃飯。”

說罷,兩人正要出去,卻是聽到他們身後的榻上傳來了一聲低%e5%90%9f。

風吹雪愣了愣,跟慕瑤對視一眼,傻傻的問,“她醒了?”

慕瑤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啊,去看看。”

於是,兩人又再次折返,回到床前看著那一身粉色外衣,半張臉都被纏上了潔白的布條的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慕瑤小心的問。

風吹雪也坐在了榻前,緊張的道,“姑娘,你醒了嗎?”

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榻上的女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呻yin,而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長得十分俊俏的男女,男子一身藍色的衣衫,桃花眼中帶著幾分欣喜,俊美的臉上,似乎有著幾分疲憊。

女子一身鵝黃色的裙子,長發垂在身側,一雙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著自己。

他們,是誰?

紅兒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暈倒前的事情,心裡一陣難受。

她跟了六年的主子,為了活命,主子居然將她丟下去做肉墊子,事後還一臉不屑的說,“能為本小姐死,是她的榮幸。”

紅兒一直以為,自家小姐待自己就跟姐妹一樣好,平時有什麼也會跟自己分享,雖然,生氣的時候也總會拿自己出氣,但畢竟自己不是她的姐妹,而是下人,她覺得主子對自己生氣發泄什麼的,並沒有錯。

隻是,自己被丟下去做肉墊子的那一刻,紅兒是真的心寒了。

她是下人沒錯,但下人也是人,小姐怎麼可以……

這麼想著,她的雙眼就被淚水模糊了。

“哎,姑娘,你怎麼哭了?”慕瑤擔心的看著紅兒,緊張的問。

“姑娘,是不是哪裡痛?”風吹雪也緊張的看著她。

他們的聲音,喚回了紅兒的思緒,她扭頭,看著眼前這兩人,張嘴,低聲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紅兒賤命一條,無以為報,今後必定為公子和小姐,做牛做馬,報答兩位的恩情。”

她的聲音是沙啞的,因為缺少水分,聽起來十分乾澀,蒼老的嚇人。

“姑娘,你太見外了,是我二師兄救了你,不是我,你啊,就謝他好了。”慕瑤輕笑著,起身給紅兒端了一杯水,在她身邊坐下,道,“你身上的傷口有些嚴重,小心點,喝點水吧。”

“謝謝。”一個陌生人,都能待自己這般溫和,為何自己掏心掏肺去伺候的人卻那樣狠心呢?

紅兒低頭,淺抿了幾口水。因為臉上有多處擦傷,而又左臉相對嚴重,已經被包紮了起來,所以她動作必須十分小心,否則就很容易牽動傷口。

紅兒喝了水,想要坐起來,卻被風吹雪阻止了,“姑娘,你的右手的手骨和左%e8%85%bf的%e8%85%bf骨斷了好幾根,昨天剛讓大夫幫你接上,現在還是彆亂動的好。”

紅兒費力的動了動自己的手,確實感覺到一陣無力,苦笑著,點點頭,“多謝公子,紅兒今後定會好好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風吹雪爽快的一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姑娘不必這麼見外。”

偏偏這個時候,風吹雪的肚子很不爭氣的發出了一陣咕嚕聲,讓他原本那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徹底掃地,一點都不剩。

慕瑤嘴角抽了抽,道,“二師兄,你先去吃飯吧,我在這兒陪陪這位紅兒姑娘。”

“咳咳,也好,那你好生照顧著,我去去就來。”風吹雪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

是夜。

涼風習習,一陣陣涼爽的風,帶來一股濃鬱的花香。樹枝上那滿枝椏的花兒,迎風飛舞,隨風飄落,美不勝收。

那棵高大的樹木下,上官輕兒正低著頭撫琴。一身豔紅衣衫的她,坐在涼亭中,十指翻飛,隨著她的動作,一串串流暢動聽的音符流出,縈繞著整個太子府。

花瓣片片飄落,在她的身邊飛舞著,成為了她最美的——伴奏。

流花站在不遠處,看著上官輕兒那醉人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一陣感慨,小郡主是越來越漂亮迷人了,也許再過兩年,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夏國第一美人了。

青然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遠遠的望著上官輕兒那陶醉的動作,她白皙的小臉,含笑的雙眸,微微勾起的嘴角,都是今夜最美的風景……

一曲畢,上官輕兒收起自己的手,眸光閃過一抹寒意,小手一揮,不遠處偷聽的人就被她的掌風擊中,慌忙的閃開,退後了好幾步才穩住。

“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裡乾嘛呢?想聽就不會進來啊?”上官輕兒白了那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夏瑾軒卻被上官輕兒剛剛打出的那一陣強烈的掌風給嚇到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輕輕一躍,來到上官輕兒身邊,驚訝的問,“輕兒,你,你的武功居然這麼厲害?”

上官輕兒懶懶的在凳子上坐下,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就許你會武功,我就不行啊?”

“咳咳,我不是這麼意思。”夏瑾軒在她身邊坐下,抓了抓腦袋,道,“我就是覺得驚訝。你方才,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你一出現我就看到了,隻是沒空理你。”上官輕兒隨手取下手指上的義甲,對夏瑾軒道,“小八,趁著今晚沒事做,我們出去玩玩怎麼樣?”

“還是,不要了吧?太子哥哥知道了,我肯定又要倒黴了。”夏瑾軒想起上次來找上官輕兒,就惹得夏瑾寒不開心了,心裡就有些納悶。

“怕什麼,他在忙呢,我們悄悄出去,一會早些回來就沒事了。”上官輕兒輕笑著,一張可愛的臉,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嬌豔。

夏瑾軒抓了抓腦袋,“輕兒,這都很晚了,不如明日太子哥哥去上朝了,我再來找你,陪你出去?”

上官輕兒知道夏瑾軒害怕夏瑾寒,也沒有逼他,點頭,還不忘數落他一番,“你還是這麼膽小,怕個怕那個的,唉……”

夏瑾軒嘴角抽了抽,“我哪裡是膽小了?”分明就是太子哥哥太陰晴不定了好麼?他可不想被太子哥哥嫌棄。

“你今兒來,是找我,還是找你家哥哥的?”上官輕兒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懶懶的問。

什麼叫你家哥哥?夏瑾軒對上官輕兒這些奇怪的話,還是有些不適應,卻還是老實的回答,“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跟太子哥哥說點兒事情。”

上官輕兒點頭打了個嗬欠,道,“好吧,你去找他吧,他在書房,我要回去補眠了。”

早上一大早就被夏瑾寒拉起來,進宮去見皇後和太後了,下午又顧著跟夏瑾寒鬥嘴,她都沒好好休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瑾軒笑著,點頭,“嗯,累了就去歇著吧。”

上官輕兒砸吧砸吧小嘴,一臉慵懶的往房間走去。

夏瑾軒站在原地,目送上官輕兒一步步的離開,她那一身豔紅的衣衫,襯得原本就十分窈窕的她的身姿,越發的迷人,叫人看著看著就醉了。

但,當發現上官輕兒走進的那個房間,是夏瑾寒的臥室,而非她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夏瑾軒的呼吸一滯,目光變得不可置信起來。

輕兒要去休息,為何是去太子哥哥的房間?

夏瑾軒隻覺得渾身都像是被雷電攻擊了一般,身體僵硬不已。

鬼使神差的跟上上官輕兒步伐,來到了夏瑾寒的房間門口,想要確認上官輕兒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但,裡麵卻是傳來了上官輕兒用慵懶含糊的聲音,“流花姐姐,你也去早些歇著吧,我不等寒哥哥回來了,你也不用伺候著了。”

流花笑著回答,“是,小郡主,奴婢這就去歇著。”

“好,晚安。”

“晚安。”

簡單的對話過後,裡麵就再沒有聲音了。

直到“吱呀”的一聲,流花從裡麵出來,將房門關上,夏瑾軒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的掩飾著自己臉上的驚訝和震撼。

流花眨了眨眼睛,看著發愣的夏瑾軒,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是試探著問了一句,“八王爺,您沒事吧?太子的書房在那邊呢……”

聞言,夏瑾軒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點點頭道,“哦,我,我知道了。”說罷,低著頭就急急忙忙的夏瑾寒的書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上官輕兒穿上一身潔白的男裝,隨意的給自己化了個妝,讓自己的臉看起來硬朗一些,這才搖著手中的折扇,一臉春風得意的跳過了太子府的牆壁,來到了夏瑾軒的賢王府。

賢王府門外,她搖著扇子,一身白衣,整一個年輕俏公子的樣子,惹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見她嘴角含笑,大大咧咧的來到了賢王府門口,對那看門的道,“勞煩幫在下通報一聲,就說是上官清寒前來。”

上官清寒?那不就是傳言中的那位清寒公子麼?他的年紀,居然隻有這麼大?

看門的護衛有些驚訝,但見來人衣著華麗,俊美不凡,也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便立刻進去稟報了。

夏瑾軒出來的時候,還一臉的不解,他跟那上官清寒從不認識,這人為何突然來找自己了?

當夏瑾軒來到門口,看到了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模樣,俊美無雙的上官輕兒的時候,眼底滿是震驚,簡直是不敢相信的來到她身邊,“你,你,輕兒?”

上官輕兒合起自己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夏瑾軒的頭,笑道,“是清寒,不是輕兒。”

“咳咳……”夏瑾軒不自在的乾咳兩聲,看著上官輕兒的打扮,很是無奈的道,“輕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