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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將折子丟在地上,兆晉帝怒道,“豈有此理,竟有這等事情發生。錦陽王是吃白飯的麼?發生這等事情,他居然到現在才上報。”

此時,韓熙然依稀紅色的官服,上前一步道,“稟皇上,臣前些日子聽說,錦陽王的小女兒曾跟那土匪首領有一段感情,後來不知為何,在大婚前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不知此事是否與這次的暴亂有關?”

兆晉帝被這麼一提醒,立刻眯起眼睛,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確實,當初他也有聽到這樣的消息,但不過是一個北疆異性王的女兒暴斃,並不足以因為大家的關注。如今這麼一聯係起來,莫不是這土匪突然引發暴亂,跟那突然死去的錦陽王之女有關?

“眾卿如何看待此事?”兆晉帝沒有直接下結論,而是問在場的大臣。

“陛下,臣以為,此事必然有諸多聯係。錦陽王既是我大夏的異性王,如何能讓自己的女兒嫁與一土匪首領?這其中必定有問題。”一名保守派人士立刻回答。

此事,一向與錦陽王交好的右相不滿的回答,“劉大人此言差矣,據本想所知,那土匪首領在得知錦陽王府的小郡主去世後,確實曾去錦陽王府鬨事,但此事錦陽王已經處理妥當,而此次暴亂的主要人物裡並沒有那位……”

“右相似乎對錦陽王府的事情很是了解……”韓熙然含笑,語氣柔和隨意。

但一句話就將右相堵死了,右相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後,左相派和右相派開始了激烈的爭奪,%e5%94%87槍%e8%88%8c戰的,場麵十分激烈。

夏瑾寒始終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如往常一般,隻是聽這些人爭論,並不出聲。

“停!彆吵了。”兆晉帝不悅的叫了一聲,這些大臣拉幫結派的,每次一有分歧就吵的跟菜市場一般,實在叫人頭疼。

全場靜默後,兆晉帝將目光投向了夏瑾寒,“太子,你怎麼看?”

被點名的夏瑾寒低著頭,恭敬的出列,道,“啟稟父皇,兒臣認為,此事在徹查清楚之前,不宜妄下定論。但錦陽王府作為鎮守北疆的異性王,發生這樣的事必定%e8%84%b1不了乾係,父皇不若先派人前去了解詳情,安撫民眾,鎮壓土匪,以穩定邊疆。”

聽到夏瑾寒的回答,兆晉帝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他的太子,每一個觀點都很客觀,從百姓的利益出發,每一個意見都很到位。

“那,依太子看,這次的事,當派誰前去?”兆晉帝繼續問。

夏瑾寒蹙眉,恭敬的回答,“北疆乃我大夏的邊疆,與漠北相連,北疆暴亂極有可能會引發漠北人的趁機入侵,兒臣認為,此次暴亂,當由歐陽易將軍前去調解最為適合。”

此事,同樣在大殿上的三皇子夏瑾煜卻眯起眼睛,斜斜的目光看向了夏瑾寒,“父皇,兒臣倒是覺得,太子殿下文韜武略,又愛民如子,且戰功顯赫,這事若是又太子殿下負責,必定是事半功倍。”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這個大陸上一共有四個大國,分彆是夏國,飛雪國,趙國,以及漠北。

這四個國家各占據著大陸的一角,呈四足鼎立的局勢。

其中,又以夏國和漠北最為強大,夏國地處南方,氣候適宜,農業發達,數百年來風調雨順,經濟狀況十分良好。

而漠北地處北方,農牧業同樣發達,且,北方人相對野蠻,好戰,又長得牛高馬大的,軍事力量強大,在整個大陸上幾乎無人能及。

飛雪國位於東北方,麵積相對較小,但盛產寶石,玉石等,故而十分富庶。

趙國位於西部,趙國曾是夏國的附屬國,國力相對較弱,但百年前與夏國大戰後便從夏國獨立出來。國家也曾強壯一時,但因為地處貧瘠地帶,國土麵積有限,發展受到巨大的限製,終於還是慢慢沒落。趙國如今的勢力遠不及夏國,但趙國好戰,用現代的術語來說就是,是一個軍國主義十分強盛的國家。

四國在大陸上占據了五分之三的國土,剩餘的五分之二國土上還有不少的小國,但這些小國多數依附於這四個大國,力量也相對較小,不足以威脅這四個大國的地位。

夏國北邊與漠北接壤的地區喚作北疆,北疆自古以來就是夏國最為複雜也是最為危險的一個地區。為了維持夏國的安寧和邊疆的和平,夏國向來都會派遣大將前去鎮守。

兆晉帝登機後,一向很得民心又戰功顯赫的錦陽王就成為了兆晉帝的巨大威脅,於是,很快就被以守護邊疆,保衛國土為由,將錦陽王派遣到了邊疆去看守了。

錦陽王也算安分,在邊疆看守了整整十三年,期間隻回京一次,而且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怨言。

但,即便沒有怨言,錦陽王仍舊是兆晉帝的巨大威脅,所以,後來兆晉帝也曾三番兩次的想要除去錦陽王,隻是錦陽王這人及其聰明,一直沒有被兆晉帝抓住把柄。

如今北疆突然爆發動亂,很極有可能跟錦陽王有關,兆晉帝肯定是不會放棄這一次除去錦陽王的機會的。

但錦陽王是個狠角色,就算要對付他,也不可輕舉妄動。所以,兆晉帝是很認同夏瑾寒的想法的,隻是……夏瑾煜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叫所有人都意外了。

此刻的龍騰殿上一片寂靜,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三殿下和太子殿下不合,這是誰都知道的。因為年齡相仿,他們兩個將來是最可能繼承皇位的,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所以,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早已經是見怪不怪。

這個時候,三殿下突然推舉太子殿下去北疆,處理這麼小一件事情,這是何故?

北疆暴亂雖然很嚴重,甚至已經威脅到了夏國的安寧。但如今北疆的事情並沒有完全惡化,這樣的事情,隻需要派出一位欽差大臣前去處理就已經綽綽有餘了。讓大夏國最為年輕的戰神出馬,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而且,不管北疆的事情嚴重與否,一旦太子殿下真的去了,隻要處理好這件事,太子殿下就是立功,立功對於任何一位大臣來說都是一件巨大的好事,可以提高在朝廷以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這麼好的機會,三殿下自己不去,卻讓太子殿下出馬,這是何意?

夏瑾寒被點名了,也依然一臉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懶懶的回答,“三弟此言差矣,既然如你所言,本宮戰功顯赫,在百姓心中威望極高,此等小事,何須由本宮出麵調解?這豈不是讓彆人都以為我們夏國無人了麼?”

夏瑾寒淡然的一句話,雖然有些狂妄,卻將局勢大大的回轉了過來。

支持太子一方的大臣立刻附和,“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北疆暴亂固然嚴重,但此事還沒有嚴重要需要太子殿下前去的地步。”

“臣也認為,太子殿下日前方才迎戰趙國,此事還是由歐陽將軍前去較妥。”

但,支持夏瑾煜的一方卻不認同了,“王大人這話就不對,國家之事事無大小之分,正是由於太子殿下目前的威望正高,太子前去,必定能更好的處理此事,如三殿下所言一般,事半功倍。”

大臣們當場就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熱鬨。

兆晉帝怎麼會不明白他們雙方的意思呢?三皇子與太子不合,希望趁著太子離開拉攏勢力,而太子方才從前線回來,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去理這些事情。再者,太子既然是夏國未來的儲君,怎麼能什麼事都要他去%e4%ba%b2力%e4%ba%b2為呢?

就在眾大臣僵持不下的時候,夏瑾寒挑眉,看著對麵一身玄色長袍,邪氣逼人的夏瑾煜,道,“父皇,兒臣以為,三弟如今已經年滿十五,卻不曾立過大功,此事若是由三弟前去,也不失為一次曆練的好機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瑾寒不僅提到夏瑾煜不曾立過大功,現實夏瑾煜的碌碌無為,還將這件事說成是一次曆練,讓夏瑾煜甚至是他身後的人都閉上了嘴巴,啞口無言。

夏瑾煜眯起眼睛,陰狠的雙眼瞪著夏瑾寒,本想趁著這件事讓夏瑾寒離開,他就可以趁機對上官輕兒下手,毀了夏瑾寒的摯愛。同時,夏瑾寒前幾天居然將他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靈音閣給踹窩了,他辛苦建立的人脈和消息渠道、經濟來源,就這麼被毀於一旦。他心裡彆提有多恨夏瑾寒了。

上一次夏瑾寒出征,他沒能將夏瑾寒殺死在路上,這一次,就算夏瑾寒沒有被北疆的暴亂弄死,他也一定要夏瑾寒有去無回。可,如今夏瑾寒一句話,卻將矛頭轉向了自己……

夏瑾煜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慌忙對兆晉帝道,“父皇明鑒,正如太子殿下所言,兒臣並不曾立過大功,若是由兒臣前去,便不能起到威懾敵人,安撫百姓的效果……”

夏瑾煜的話沒說完,夏瑾寒便道,“本宮以為,北疆的人不知三弟的功底,以三弟的聰明才智,此番前去,必定能叫敵人輕敵,屆時讓百姓眼前一亮,扭轉大局,並立下大功,保衛我大夏的安寧。”

此言一出,兆晉帝深以為然,點頭,不再給三皇子反駁的機會,大聲道,“太子說的不錯,三皇子如今已經十五,也是該出去曆練一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三皇子可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這兩個兒子,兆晉帝都很看好,但相對來說,他對夏瑾寒的栽培要多一些,也確實是該讓夏瑾煜出去見見世麵了。

於是,不管夏瑾煜答不答應,這件事就這麼被定下了。

下朝後,夏瑾寒依稀蟒袍,隨眾大臣一起離開龍騰殿,夏瑾煜緊隨其後,看到夏瑾寒神清氣爽,一副打了勝仗的樣子,夏瑾煜的臉又黑了幾分。

但不等夏瑾煜開口,夏瑾寒就冷冷的看著夏瑾煜,道,“三弟此去當多加保重才是,這一路上,危險重重,可不比宮裡安逸。”

夏瑾煜聞言,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夏瑾寒這話分明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他一定不會放棄這一路上的刺殺機會,就算不能殺了自己,也定要讓自己吃一番苦頭。

夏瑾煜咬牙,冷冷的回答,“太子殿下放心,臣弟定是會多加小心,不會讓有心人得逞的。”說罷,一拂衣袖,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

早上,上官輕兒起來後習慣性的叫了一句,“梨花姐姐,輕兒醒了……”

但回答她的卻不是梨花,也不是流花,而是……

青然一身青衫,端著水盆,大步走進上官輕兒的房間,笑道,“郡主醒了,來,屬下幫你洗臉。”

看著青然那張俊逸而含笑的臉,上官輕兒果斷說不出話來了,就算梨花不在了,也不能叫個男人來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