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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坐在一旁聽維迪和西弗討論怎麼把伊莫頓大切八塊了。

在他“純潔無辜”的注視下,兩個預謀殺人犯的討論一頭黑線的陷入僵局。

“喂,塞勒斯,為什麼你複活隻要一個祭品,而伊莫頓要七個,難道這就是他比你強大的原因?”維迪轉過頭來了這麼一句。

塞勒斯搖搖頭,一臉渴望的看著維迪,好像說,“我也想知道啊!”

“其實從利用魔藥材料的角度考慮,塞勒斯消耗的材料比伊莫頓要少,應該是塞勒斯比伊莫頓要強大,有效利用水平明顯不是一個檔次。”斯內普涼涼的說一句,知道了塞勒斯是亡靈複活後,他的自信心再次得到加強,原來和塞勒斯暗中較勁的心思也淡了很多,沒事找抽才和死人競爭呢!

塞勒斯想了想,眼睛一亮,【對哦,我怎麼沒從這個角度考慮,也許我比伊莫頓還有潛力,一直以為老師就很厲害了,也被劇情裡那些鋪天蓋地威力強大的法術嚇到了,可是,如果我複活的方式比他高級,也就是說,我比他更加耐打,更加不怕死,嗬嗬,是不是表示,我也有可能把他壓……嗯,把他比下去?】

塞勒斯幸福的幻想著,嘴角不由流出可疑的涎水。

維迪斜著眼瞅了一瞅,對著麵露嫌惡之色的斯內普說,“彆理他,一定又在胡思亂想,這家夥其實都是空架子,真正厲害的人用清水如泉都可以殺人,而像他這樣的,就算教他最厲害的黑魔法,說不定也隻會用來整惡作劇。”

斯內普想了想,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一旁的塞勒斯很不服氣,很想大聲反駁,【空架子你妹啊,老子殺人可是不眨眼的,想當初,老子複活時那叫一個所向無敵啊,還有,早在三千年前,老子可是連法老都敢算計的人啊!】

可是,轉念一想,過去算計法老,他也隻敢命人在法老的車轅上動動手腳,找人在底比斯城外使絆馬索,而複活後每次殺人都是為了完成儀式,自己真正下降頭也沒殺死過人,隻是害得彆人丟臉出醜……

想著想著,塞勒斯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發現兩人都沒在意他的反應後,才暗自舒了舒氣。

“其實,塞勒斯,如果你肯歸順伏地魔,我這邊一定會想儘辦法為你擺%e8%84%b1伊莫頓的控製的。”突然,耳邊傳來維迪的聲音。

塞勒斯一驚,抬眼一看,發現維迪根本沒看他這邊,隻是看似無意的說出這話。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不要!”想也不想的拒絕,塞勒斯鴕鳥似的把頭彆向一邊,兩手開始東摸摸,西摸摸的打岔。

“我知道你顧忌伏地魔和你之前那些矛盾,不過,黑魔王是做大事的人,他不會因為那些小事而放棄你這麼優秀的人才,隻要你肯把對伊莫頓的忠心交付給伏地魔,我保證,他今後不會勉強你做不願意做的事,無論是侍寢或是彆的什麼!”維迪轉過頭,這一次他的表情非常認真。

斯內普也不淡定了,特彆是當他聽到“侍寢”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的望向塞勒斯的視線就充滿了同情,並在心裡慶幸伏地魔大人沒有這麼過分的舉動。

塞勒斯的臉刷的紅了,低吼一聲,“管好你自己的事,維迪,當心伏地魔利用完你就讓你哪兒來回哪兒去!”

維迪輕笑一聲,搖搖頭,在斯內普疑惑的目光中不再發言。

塞勒斯再次把手支在下巴下麵,哀怨的發呆起來。

饑餓感還在,可是這一次,卻不在胃裡,而在心裡。

————回憶的分界線————

記憶的斷層,一個月中發生的事情……

風沙過後,塞勒斯睜開眼,這裡是荷魯斯神殿。

伊莫頓背對著他站在一個高台上,左右手邊分彆放著一本經書。

“你想跑?塞勒斯,你居然想和那些法老的奴隸一起溜走?離開我?”伊莫頓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嗯……”塞勒斯低下頭,老老實實的認錯,“老師,我錯了!”

伊莫頓突然轉身,怒視著塞勒斯,“跪下,逆徒!”

塞勒斯一驚,下意識的跪下,視線下移,不敢看著伊莫頓。

“你想獲得《亡靈聖經》?還想搶奪《太陽金經》?塞勒斯,原來你的野心還不小啊!”伊莫頓冷笑一聲,一步步從高台上走下來,突然一腳踢在塞勒斯身上,把他踢得倒在一邊,“混賬!居然敢背叛我!”

“我沒有!”塞勒斯委屈的大叫,“我從沒想過背叛你,頂多是沒有早點喚醒你,我複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我想,反正我也是世上最後一個古埃及祭司了,拿著兩本經書是天經地義的……”

塞勒斯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伊莫頓已經麵色不善的伸手招來一把沙質的彎刀。

刀尖遙遙指著塞勒斯,伊莫頓冷笑著,“那個伏地魔說得對,你的確缺乏管教,塞勒斯,你忘了,你是我的學徒,你看看你周圍的師兄師弟,他們即使死去,依舊忠於我……”

塞勒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伊莫頓已經喚醒了沉睡在哈姆耐布特拉裡麵的那些陪葬的祭司木乃伊,而自己已經隱隱陷入了木乃伊的包圍當中。

“伊莫頓老師,醒醒吧,已經過去三千多年了,你看看我們這樣子,再看看他們這樣子,過去我們多麼強大,多麼風光,可是為什麼我們會死,為什麼死了連棺材都沒有,看看,這是伊薩,這是努畢爾,看看他們,三千年了,他們被鎮壓在哈姆耐布特拉,充當填充磚牆的基石,生生世世不能進入天國,他們的意識都在鎮壓中流失,靈魂都在消散,看看,他們的木乃伊至死都在為你效力,可是你呢……我知道你曾經兩次複活,可你什麼時候在意過我們這些學徒這些追隨者?你埋怨我沒有喚醒你,可你可曾想過複活我們,你那麼強大,又擁有兩本真經,為什麼,為什麼你隻想到你自己,隻想到你和你的安蘇娜,我們算什麼,天生該給你踐踏、為你犧牲嗎?”

塞勒斯越說越大聲,越說越生氣,不由自主站起身,逼近了伊莫頓麵前,任憑他的彎刀在碰觸自己的身體後化為沙粒消散。

“啪!”伊莫頓毫不猶豫一個巴掌甩過來,打得塞勒斯一個趔趄,垂著頭站在一群木乃伊中。

頭發散亂的搭在眼前,塞勒斯發出輕蔑的笑聲,緩緩抬起頭,金綠色的眼中閃現讓伊莫頓都不敢相信的桀驁之色,“所以……老師無話可說了是嗎?”

伊莫頓怒極反笑,緩緩伸出胳膊,示意那些木乃伊散開,獨留塞勒斯在中間,眼睛猶如鷹隹般銳利的盯著塞勒斯,慢慢圍著塞勒斯躲著步子……

“看來你對我的積怨很深啊,塞勒斯,我是不是該向你道歉呢?我可憐的被連累的小學徒,因為我的任性造成了你們這些追隨者的悲劇?”伊莫頓緩緩彎下腰,用一種近乎戲謔的眼神看著塞勒斯,然後慢慢直起身子,表情變得猙獰。

突然,伊莫頓大步向前,右手一把掐住塞勒斯的脖子,把他高高舉起,左手遙指祭壇方向,大聲吼道,“彆人都可以責備我,隻有你不行,塞勒斯,你是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家夥,任何人,任何奴隸,我都可以放他們自由,甚至為他們打開通往天國的通道,隻有你不配,我所承受之苦,都是你造成的……”││思││兔││網││

隨著伊莫頓的話,那些木乃伊學徒的身子漸漸化成沙塵,帶起一陣沙塵暴般的颶風在神殿裡呼嘯,伊莫頓在風沙中大笑,“看到沒有,我已經解開他們的禁製了,他們都被我放了自由,我%e4%ba%b2自送他們前往死亡國度,可是,你,塞勒斯,我就是不放你,不僅如此……”

伊莫頓殘忍的笑了,他的手一鬆,塞勒斯跌倒在地,與此同時,伊莫頓雙手合攏,一款風沙形成的臂箍出現,隨著伊莫頓斜斜指向塞勒斯,臂箍牢牢箍在塞勒斯的左臂上。

“啊!”如同靈魂被烙上烙印,塞勒斯發出響徹心肺的慘叫。

“不僅如此……”伊莫頓居高臨下冷漠的說,“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隸!不可改變!”

“怎麼樣?”伊莫頓彎下腰,手指狠狠拽住塞勒斯的下巴,“死了都是我的,你怎麼離開我?”

塞勒斯苦笑一聲,“沒有什麼是永恒的,伊莫頓老師,三千年了,連神祗都消亡了,怎麼會有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的事,我們都是被永恒天國拋棄的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們隻有彼此了,我不奢望你能明白什麼是眾生平等,什麼是凡人的自尊,我想告訴你的是:塞勒斯,從來沒有背叛過伊莫頓,但是,塞勒斯可以離開伊莫頓!”

說完,塞勒斯金綠色的眼睛暗淡了下去,隻留下一片空洞的惘然之色,他慢慢倒下,%e8%83%b8口,一個旋渦狀的黑洞正在產生……

伊莫頓瞳孔一縮,他看到了那熟悉的黑曜石正散發幽幽光芒,從塞勒斯心臟處慢慢往外擠出來,而塞勒斯的身體正在崩潰。

想也不想的一把摁住黑曜石,把它強行摁回塞勒斯的身體,伊莫頓皺著眉,那個本以為已經忘卻的咒語,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念出,這一次,伊莫頓清晰的感到塞勒斯身體中一個強大的靈魂正企圖擺%e8%84%b1自己的掌控,飛離這個軀體。

伊莫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神眷?還是成熟的神格?亦或是逝去的%e4%ba%b2人的靈魂?】

回想到黑曜石的來曆,伊莫頓一陣激動:現在已經不是三千年那個時代,塞勒斯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現在把塞勒斯身體的黑曜石換回%e4%ba%b2人們的靈魂,不知道可不可以,當代沒有法老,法老衛士一脈已經淡散,有了他伊莫頓的實力,家族在這個時代複興指日可待,伊莫頓笑了,他慢慢鬆開了手,充滿期望的看著塞勒斯,不再阻止那個強大的靈魂離開。

可是,似乎剛才的咒語起了作用,或是他把黑曜石摁回塞勒斯身體時的確有效,總之,那黑曜石再次隱匿在了塞勒斯身體中。

隨著輕輕的呼吸聲響起,伊莫頓低頭愕然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塞勒斯,他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塞勒斯這一睡就是一個月,在此期間,伊莫頓數次想把塞勒斯獻祭了,取出黑曜石,可是因為顧忌到可能會傷害黑曜石裡的強大靈魂,導致獻祭不成功,既喚不回%e4%ba%b2人的靈魂,又弄丟了神格,不得已,伊莫頓決定把塞勒斯送回英國,並複活了伊爾拉紮特家的家主,就近觀察。

果然,抵達英國的次日,塞勒斯就蘇醒了。

————回憶的分界線————

塞勒斯支著下巴的手一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