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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迪有些虛弱的站起來,低著頭,臉色更加陰鬱,他啐了一口,惡狠狠的瞪了塞勒斯的房門一眼,悻悻離去。

回到房間裡,維迪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床上,麵頰上的血痕隱隱在發出金色亮光後消失,額心露出一隻“拉”的象形文字,更加清晰。

抬起頭,眼中紅光消退,瑪瑙色的眼睛露出不甘心的殺氣,“哼,不忍心嗎?看來還要加一把火!”

言罷閉眼,床上的人身影一陣扭曲,再穩定下來時,除了手指上的黑曜石出奇的耀眼,身體似乎死人一樣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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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莊園的書房裡,正在聽取手下彙報工作的伏地魔突然揮揮手,“都退下去!”

食死徒們低頭鞠躬離去。

伏地魔坐在座位上,有些疲憊的揉著額角,揮了揮手,眼前的書桌上出現一疊羊皮紙。

伏地魔仔細回想了一下,把剛從塞勒斯那裡翻譯的咒語及那串公式,一句句默寫在羊皮紙上,怔怔的看著羊皮紙半晌沒做聲,臉上的表情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劇照

☆、校長的開解

“你在乾什麼,塞勒斯?”光頭的大祭司湊近戴著假發的小學徒。

“老師,我在苦讀《亡靈聖經》,完成你布置給我的作業。”小學徒老實的回答。

“哦?那你記住了沒有呢?”老師慈祥的問。

“報告,徒弟愚鈍,至今為止,隻背了三分之一不到。”學徒諂媚的笑著。

“嗯……你在藐視我的命令呢,還是暗示我選了一個不合格的學徒?”

小學徒匍匐在光頭大祭司腳下,“饒命啊,老師,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我不想死啊,學會了就變祭品了……”

……

“唉!”塞勒斯哀歎一聲,從桌子底下站起來,左手代表伊莫頓的布袋娃娃狠狠敲打右手代表學徒的娃娃,一邊敲一邊壓著嗓子學著伊莫頓的語氣大叫,“饒命,你給我說饒命,你的命都是我的,讓你成為祭品是看得起你!”

右手的學徒娃娃蔫蔫的任憑打罵,塞勒斯換了個腔調,尖細著嗓子回答,“啊!彆激動,伊莫頓老師,彆激動,我不是不願成為祭品,可是銀家好不容易複活一次,就給俺幾天時間享受生活好不好,要不,您老回地獄休息休息,我把地麵上的俗事給你整好了,您再上來玩?”

玩著布娃娃的角色扮演遊戲,塞勒斯故意不去看放在桌上黑霧繚繞的《亡靈聖經》,自暴自棄的浪費時間。

【反正,老子到了時間就是學不會,你能怎地?】

這麼想著,塞勒斯也就分外抵觸這份伊莫頓的作業,但是轉眼,塞勒斯又氣悶的躺在床上,卷著被子滾來滾去。

【還有一個伏地魔啊,為啥好事都湊到一起了。伏地魔,哼哼,你這個傻瓜,以為天上掉餡餅嗎?《太陽金經》我都沒摸過,老師說給你就給你,你也信,活該著了伊莫頓的道!】

塞勒斯發泄式的坐起身,丟掉代表自己的布娃娃,一轉手又換上代表伏地魔的紅眼光頭娃娃,雙手狠命的左右搏擊,嘴裡嘀嘀咕咕。

“叫你算計我,看我一記阿瓦達索命!”

“嘿嘿,你還差遠了,怒吼吧,沙漠!”

“我還有納吉妮,上,咬死伊莫頓!”

“哼,塞勒斯,上,咬納……誒?”

“誒?”塞勒斯用手裡的布娃娃撓撓頭,一臉鬱悶,“我怎麼把自己放在和納吉妮一檔次上了,丟份啊!”

再次哀嚎的倒在床上,翻身一拱一拱的把腦袋鑽到枕頭底下,塞勒斯突然很想哭,反正周圍沒人,一聲悶悶的啜泣聲從枕頭下麵隱隱傳出來。

“咚咚咚!”敲門聲。

枕頭裡的啜泣聲驟停,塞勒斯不情願的把腦袋鑽出來,臉上還掛著可疑的鼻涕水痕,鼻音重重的大聲說,“塞勒斯伊爾拉査特死了,有事燒紙,沒事滾蛋!”

“麻煩房間裡的幽靈先生轉告死去的伊爾拉査特教授,老得也快死了的老校長想和塞勒斯喝下午茶,不知道塞勒斯能否在結束了和死神大人的約會後,來關懷一下可憐的老頭兒!”

門外,鄧布利多戲謔的聲音讓塞勒斯不禁臉紅。

磨磨蹭蹭的起身,甩掉手裡的娃娃,掏出魔杖默念幾聲清理一新,移過椅子遮住書桌,邊走邊狠狠耙了一下頭發。

打開門時,塞勒斯已經調整好情緒,一臉憂鬱的看著老校長,“鄧布利多校長,我在備課,心情不好,抱歉讓您笑話了”

鄧布利多微笑著看著塞勒斯,“和我走走,塞勒斯,也許你需要新鮮空氣。”

【新鮮空氣會讓我**得更快。】心裡這麼想著,塞勒斯還是順從的走出來,順手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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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瓦茨的廊橋上

鄧布利多慢慢沿著廊橋散步,塞勒斯心不在焉的跟在後麵。

“抬頭看看四周的風景,塞勒斯,找到你心底的那份平靜!”鄧布利多淡淡的說,老人的語氣不再帶有戲謔,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

塞勒斯一愣,表情複雜的看了看鄧布利多的背影,卻也聽他的話,把視線轉向周圍。

午後的陽光熱烈,但在霍格瓦茨的廊橋,特殊地形形成的氣流,卻把這熱烈的陽光轉化成陰爽和煦的風,卷夾著不知哪裡飄來的花草香味,延伸向未知的遠方,隱約可見波光粼粼的湖色,淡綠、嫩綠、草綠、碧綠,那是草坪、禁林還有魁地奇場地上高高的代表學院的幕布;淺藍、湛藍、寶石藍,塞勒斯奇怪天空怎麼能分出這麼多的藍;還有笑聲、尖叫聲、動物們和孩子們夾雜在一起。

多麼豐富的聲音,豐富的色彩,多麼鮮活的生機之色。

塞勒斯的眼眶有點熱,他突然能夠理解伊莫頓的悲哀了,如果處在這一片生機之中,自己卻是個冰冷、僵硬格格不入的死靈,既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也體會不到色彩的明亮……

也許,會覺得全世界都把自己拋棄了吧!

塞勒斯默默的捏緊拳頭,卻也自嘲的搖搖頭,【我居然在同情他,他可是想算計我性命的人。】他慢慢抬手捂著自己的%e8%83%b8口,感覺有些氣悶。

“你在發愁,我的孩子,能和我說說嗎?”鄧布利多走到廊橋邊,雙臂撐著欄杆,遙看遠方。

“校長大人……”塞勒斯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你可以叫我阿不思,塞勒斯,現在我不是你的校長,而是一個朋友。”鄧布利多側過頭,慈祥的說。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塞勒斯想了想,也放鬆了自己,背靠著欄杆,“那好吧,阿不思,你說對了,我的確在發愁……”

沉%e5%90%9f了一會兒,發現鄧布利多沒有催促的意思,塞勒斯整理了一下思緒,仔細斟酌了一下內容,“我有個很敬佩的長輩,他知識淵博、力量強大,雖然有時候有些霸道,可還算對我不錯,他曾經經曆過很多~很不好的事,嗯,怎麼說呢,他失戀了,很嚴重的失戀,幾乎搭上性命……嗯,我一定是瘋了,居然和你說這麼多!”

塞勒斯搔搔頭,小心翼翼看了看鄧布利多,發現對方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接著說,塞勒斯!”

“不行,再說下去我會殺了我自己!”塞勒斯搖搖頭,連連擺手,轉身準備走。

“有的時候,說出來可以讓朋友幫你參考參考,你不是一個人,塞勒斯,這裡是霍格瓦茨,是你視為家的地方。”鄧布利多輕飄飄的一句話止住了塞勒斯的腳步。

“你所說的長輩,給你什麼困擾了嗎?”鄧布利多慢慢走到塞勒斯身後,關切的問。

塞勒斯轉身,重新走到欄杆前,一個輕跳斜坐在欄杆上,看著遠處輕聲說,“他曾經救了我的命,現在他來索取回報了。”

鄧布利多皺皺眉,“救命之恩嗎?塞勒斯,他想要什麼回報?”老人的表情有些嚴肅。

塞勒斯苦笑一聲,“我付不起的代價。”

“他對你很重要嗎?”鄧布利多歎口氣,揉揉額角。

塞勒斯淡淡的笑了,“也許吧,他不在的時候我沒怎麼想念他,但他回來的時候,我會想依靠他,相信他。”

鄧布利多抬起頭,把眼鏡取下來,輕輕擦拭,“聽我一句忠告,塞勒斯,真正在意你的人,不會為難你,除非他對你抱有更深的期望;但無論你怎麼選擇,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有的時候,人在衝動的時候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這個時候,需要有人保持冷靜。”

鄧布利多戴上眼睛,有些懷念的看著遠方,“人總會在茫然失措的時候,失去一顆冷靜的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這個時候我們容易忽略了真正重要的東西,直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這樣很不好……”鄧布利多搖搖頭,歎口氣,“錯誤已經造成,即便用一輩子的去彌補,也無法重獲幸福,有的時候,塞勒斯,當你覺得他不對的時候,不要因為你們感情深厚而蒙蔽了你的理智,我們要幫助彆人認清自己的心,避免他做出令自己痛苦一生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愛。”

塞勒斯捏了捏拳頭,“……幫助他認清自己的心嗎?”

喃喃自語著,漸漸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塞勒斯突然笑著說,“阿不思,我以為你會問我和岡瑟教授之間的事呢!”

鄧布利多眨眨眼,“你會告訴我嗎?”

塞勒斯想了想,“也許會說,但不能全部說,這家夥可是伏地魔的繼承人,你也是鳳凰社的頭兒,夾在你們中間的我很為難的,我隻能有保留的回答,你想知道什麼,能說我一定不吝嗇,但是不能說的,那就抱歉了。”

鄧布利多笑了,“和你說話很輕鬆,塞勒斯,你總是那麼坦率,如果當初湯姆也能和你一樣灑%e8%84%b1,後來也不會出那麼多事了。”

塞勒斯眨眨眼,“這就是他成為了魔王,而我成為了教授的原因。”

鄧布利多歎口氣,一臉無奈的指了指塞勒斯,“你們啊,在這一點上,我始終不能理解斯萊特林的價值觀,一個兩個的都認為稱王稱霸才是成功的體現,成為霍格瓦茨的教授很丟人嗎?適合當魔王的人不見得適合當教授,但如果霍格瓦茨的教授真的想做出一番大事業,我想他們中任何一個放在外麵,都是出類拔萃的。”

鄧布利多聳聳肩,攤開雙手,“孩子,聽我一句忠告,能夠安於平淡的心,才是強大的。”

塞勒斯很認真的想了想,幽幽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