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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令盧修斯幾乎發狂的龜速轉移到羊皮卷上,默了半天吐出一句,“這是什麼?”

盧修斯恨不得把羊皮卷拍在他頭上,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氣說,“你可以自己打開看看。”

塞勒斯慢慢伸出手,用中指和拇指小心翼翼捏起羊皮卷,收到身邊,那樣子好像捏著一隻鼻涕蟲,他低頭打量著,好像在猶豫是否打開看看。

盧修斯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為什麼他很想把眼前這家夥狠狠揍一頓?

“你那些小把戲,雖然行為幼稚,但是手段高明,恭喜你——成功愚弄了大多數人,可沒有逃過那位大人的法眼……我們一致歡迎:三年級時,你來競爭首席位置。”盧修斯一邊玩著自己的魔杖,一邊看似不在意的和塞勒斯說。

塞勒斯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迷惘的視線又轉向盧修斯的魔杖。

盧修斯皺皺眉,他眼神一淩,玩轉著的魔杖突然停了下來,好似無意的魔杖尖對著塞勒斯,“不過,我個人不欣賞對同學的陷害行為,斯萊特林是團結的,我想提醒你,而且我們尊重自強自律的美德,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警告,第三次……要知道東方有句諺語:事不過三。”

“瓦吉特,王權的守護神,”塞勒斯似乎根本沒在聽盧修斯說什麼,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盧修斯的魔杖,準確的說,是盯著魔杖把手上那銀色的蛇首裝飾。

“什麼?”盧修斯一時沒有聽清塞勒斯說什麼。

塞勒斯的視線慢慢由盧修斯的魔杖轉向盧修斯的臉上,“你似乎很不待見我,是因為斯內普先生的原因嗎?因為我捉弄了你庇護的人?”

盧修斯握著魔杖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氣,他冷冷的盯著塞勒斯的眼睛,“你就是這種語氣和學長說話嗎?伊爾拉查特先生,你得學會尊重前輩……”

塞勒斯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盧修斯的問話,而是低下頭,輕輕的,看似漫不經心的用手指解開羊皮卷上的黑綢。

盧修斯一愣,狼狽的彆過臉去,心裡不由惱怒塞勒斯輕率的行為,要知道這可是那位大人直接下達的招攬書,一般接到的小貴族都是在私人場合打開,禁止彆人看到的,而其他未接到招攬書的人,也是不被允許看到的。

“嘖嘖……”塞勒斯一邊看著羊皮卷,一邊輕笑著搖頭,好像在看什麼好笑的事情。

他不甚莊重的態度立刻引起盧修斯的憤怒,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難道他在鄙視那位大人的招攬。

“我是否可以認為伊爾拉查特先生藐視那位大人的招攬?”盧修斯直起身子,非常嚴肅的問。

塞勒斯慢吞吞的重新卷好羊皮卷,末了,抬頭瞥了盧修斯一眼,“剛好相反,我不勝榮幸!”他微微欠身,禮貌的倒退幾步,優雅的轉身走開。

盧修斯定定的看著塞勒斯離去的身影很久,最終皺著眉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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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一邊顛著手裡的羊皮卷,一邊拿出一塊蟑螂堆塞進嘴裡咀嚼,表情變得很苦惱的樣子,他轉了轉腦袋,突然停下步子,轉個方向,走向三年級的寢室方向。

“咚咚咚!”

羅伯特蓋爾正在寢室裡寫論文,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他站起來打開門,隻見塞勒斯低著頭站在門口。

羅伯特下意識的一抖手,魔杖緊緊握在右手中,眼珠飛快的四下張望,看見周圍沒有人,不禁臉色一變,全身戒備。

塞勒斯完全沒有注意到羅伯特如臨大敵的樣子,而是苦惱的抬起頭,揚揚手中的黑綢羊皮卷“怎麼辦?我被那位大人盯上了!”

一眼看到羊皮卷和那黑綢,羅伯特瞳孔猛一縮,一串話沒經過篩選的%e8%84%b1口而出,“居然給你這種人發招攬書,伏地魔大人腦子進水了嗎?”

話一出口就猛地捂住嘴巴,驚恐的眼珠四下亂轉,生怕被其他斯萊特林聽到。

塞勒斯眉頭一挑,臉色沉了下來,“什麼叫’你這種人’”。

羅伯特卻比他更急,他快速伸手把塞勒斯拉進房間裡,小心關上門,一臉豔羨的看著塞勒斯手裡的羊皮卷,嘖嘖搖頭,“我說你怎麼這麼好運,居然在二年級就被那位大人注意了,還有招攬書,你知道這是多少斯萊特林做夢都夢不來的嗎?”

“可對我而言是麻煩!”塞勒斯很認真的說,“我不想引人關注。”

“噢,我的梅林啊!”羅伯特一拍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未來二十年……不,起碼三十年,那位大人都將是君臨天下的王者,你知道有多少家族擠破頭想歸附他的麾下嗎?連永遠高貴的布萊克都俯首稱臣。”

“可是……我以及我的家族對目前的現狀很滿意,暫時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塞勒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羅伯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如果你的想法真的如此,伊爾拉查特先生,建議你去和森特斯家族、路德維西家族的繼承人談談,哦,當然,他們現在恐怕不在霍格瓦茲,他們去年畢業,因為也是對現狀非常滿意,所以導致那位大人不滿意,然後他們家族現在有幸出現在《瀕危純血家譜》上,需要注意的是,目前伊爾拉查特家族也很有瀕危被保護的潛力。”

羅伯特說完,露出一個很是傲慢的笑容,“如果你不想未來五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並且畢業後家破人亡,我建議你對這份招攬保持足夠的敬意。”

塞勒斯定定的看了羅伯特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說,“我可不可以說是你指示我這麼做的,然後把這份招攬書轉給你?”

羅伯特眼皮一跳,努力按捺自己給眼前這人一個索命咒的衝動,慢條斯理的輕聲說,“如果你以為伏地魔大人是那麼容易糊弄的,我建議你就這麼做。”

塞勒斯再次定定看了羅伯特許久,終於泄氣似的肩膀一垮,一臉哀怨的轉身離去了。

而羅伯特蓋爾在關上門後,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e8%83%b8脯,翻著白眼吐出一口氣,“梅林的臭襪子啊,我怎麼會惹上這種人!”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傳過來。

羅伯特的臉刷的垮下來,他憤怒的打開門,大聲吼道,“你有完沒完啊,接受不接受你自己看著辦……耶?格蘭特,是你!”

羅伯特訕訕的把一臉莫名其妙的室友放進來。

“嘿,羅伯特,剛才有人來過嗎?怎麼,難道是告白?”名為格蘭特的室友一臉捉狹的問。

羅伯特哭喪著臉搖搖頭,一副暈倒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招攬書是下麵這個樣子,把紅綢改成黑色就成了——

☆、彆招惹未成年人!

那天晚上,塞勒斯寫了一封言辭華麗的回信,足足四十英寸長的羊皮紙,以論文格式洋洋灑灑把自己對伏地魔的崇拜之情表達得淋漓儘致,同時又從政治、經濟、教育各方麵闡述自己對於這些領域不成熟的想法——的確不成熟,因為他抄襲了所有他能借鑒的課本和參考書,總之這封讓人看了昏昏欲睡的回信,讓希斯塔羅學長的額角冒出了數個“井”字,並且必須施展縮小咒和輕量咒才能保證送信的貓頭鷹不罷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塞勒斯是%e4%ba%b2自恭敬的把信交到艾普洛斯希斯塔羅手上的,為此他翹掉了第二天早上的變形課,背了麥格教授五分的處罰,守在希斯塔羅的寢室門口的角落。

希斯塔羅開門的時候,差點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塞勒斯嚇得丟出一個阿瓦大,他眼角微跳的看著這個把自己裹在黑色鬥篷中的學弟,對方躲躲閃閃的把厚厚的羊皮紙回信交到他手上,四下瞅瞅生怕彆人發現似的,形象好不猥瑣(好像私下交易××光碟的樣子)。

“我不想引起彆人的嫉妒,希斯塔羅學長,你知道,想我這樣優秀的人才,現在還處於柔弱的成長階段……”塞勒斯輕言細語的說著,一邊神經質般的把伏地魔的招攬書握在%e8%83%b8口,“我的家族希望站在那位大人身後,仰望那位大人的背影就足夠了,您知道的,伊爾拉查特家都不善於衝鋒陷陣,這個……因為我們的血脈比較單薄,實際上……這一代就我一個巫師了……還有……如果您能告訴我那位大人的嗜好,我將不慎榮幸,他喜歡什麼顏色,什麼動物,當然蛇除外,比如說甲蟲、木乃伊、貓、或者……您看我見到那位大人該怎麼說……我應該跪下來%e5%90%bb他的袍角對嗎?……”。

塞勒斯低著頭,啐啐念的讓希斯塔羅臉色越來越難看。

“停下,伊爾拉查特,彆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轉告那位大人的……”希斯塔羅揉揉額角,第一次懷疑那位大人的判斷,當然,他知道那位大人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可是,眼前的家夥這個性實在讓他不能接受。

他幾乎是搶的從塞勒斯手中搶過羊皮紙,然後重重關上門。

“咚咚咚”房門被一種不緊不慢的節奏敲響。

希斯塔羅無奈的打開門,努力把表情控製在麵無表情上。

“那個……希斯塔羅學長,我還想問一問,那個,標記是打在左手上還是右手上,或者脖子上也行?當然,額頭上的話……我希望是偏左一點,靠近太陽%e7%a9%b4……”塞勒斯抬起頭,一臉希翼的看著希斯塔羅。

希斯塔羅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伊爾拉查特學弟,那位大人不標記未成年人,但如果你再詢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很懷疑你畢業以後也沒有享受這個榮耀的機會,聽清楚了嗎?成為食死徒不是趕時髦或過家家,你得拿出真本事來才行!”

希斯塔羅的語氣幾乎是咬牙切齒。

塞勒斯眨眨眼,似乎有些迷惘,他想了想,突然麵色嚴肅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學長,我決定盯住鄧不利多,我知道他和那位大人不和,我會試著給他一點教訓的,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

希斯塔羅幾乎發出呻[yín]一樣的聲音,“你,你這個……唉,算了,伊爾拉查特,你還太小,有些事情你不必去做,你隻要保證安心的學習,在畢業的時候多拿幾個O就行了。”

希斯塔羅扶了扶鬆下來的眼鏡,努力忽視額角的冷汗,“鄧不利多校長的事,就不必你來操心了!”

“可是……”塞勒斯似乎不甘心的還想表現自己的“真本事”。

“沒有可是,回去上課,伊爾拉查特先生,彆讓我再說第二遍。”希斯塔羅終於忍不住低喝一聲,然後再次重重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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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普洛斯希斯塔羅一關門就扯開那封塞勒斯的回信看了一遍,鐵青著臉的把信摔在桌上。

他揉著額角,努力告訴自己這樁事沒有辦砸,他這次選中的人才隻是有些性格古怪。

他平複了一下呼吸後,再次拿起那羊皮紙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