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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 月下金狐 4284 字 3個月前

肺的,留下病根了,玉蘭花對傷口她的外傷有很好的作用,但像這樣的內傷也沒辦法。

應該弄點湯藥養一養,可是現在天天想寶兒想的渾渾噩噩,根本就顧不得,不知什麼時候洗個衣服,切個菜,就突然的流下眼淚,整天茶不思飯不想,隻幾日的工夫,她下巴上的嬰兒肥就瘦的不見蹤影,臉盤也越加的顯小。

有時菜做的鹹了,或者魚腥味兒忘記去,聖主看了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也隻得忍一忍的咽了下去,脾氣都容忍的為她減了三成。

可是她還是想得受不了。

一有空閒寶兒怎麼樣了?麻痹過後會不會哭,傷口發炎發燒怎麼辦,現在的醫療這麼差,光靠中藥怎麼行,可彆燒壞了腦子。

繼而又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為了程老爺子的白芒,就草率的將寶兒交給他,卻不想想程老爺子年紀也大了,自己的身體也不好,怎麼能照顧好孩子。

雖然寶兒很聽話,但是男人畢竟不如女人照顧的細些,她應該找個女人的,老爺子也不知道照沒照顧過孩子,寶兒睡覺哭鬨他會不會哄,衣食住用有沒有省工減料,走的時候她從葛老那裡預拿了四百多兩,已經將全部的錢都給程老爺子,應該足夠他整理祖宅吧,與寶兒在小鎮的生活也能夠用了吧,早知道就多給一些。

但想到寶兒現在沒有了第六指,不會再受人白眼,她又覺得高興……

想得入神時,她站在那裡,手臂機械似拿起瓢舀起溫水一瓢一瓢的往頭上身上澆。

可不知怎麼的,這麼一會兒憂一會兒笑,羅溪玉臉上的淚頓時決堤般順著臉頰往下淌,和著頭上的水一起被衝下來,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潭水。

她甚至心底有股衝動,不想再跟著人四處顛簸了,隻想與寶兒一起生活那個小鎮上,哪怕整日粗擦淡飯的也好,這個想法一生起,便像長了草一樣在心頭蔓延,但心底卻清楚的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越不可能,便越要想,已經有些神精質了。

“可不可以把寶兒還給我……”羅溪玉一邊哭一邊喃喃道,水也不舀了,隻站在那裡垂著肩膀流淚,臉上全是水。

她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撐過去這段痛苦的分離,她隻知道現在這種有如挖心的感覺是那麼的痛苦,她雖然得到了老者的白芒,心頭的玉蘭也開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沒有了寶兒,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著沒落,她低著頭看著水滴掉在腳下的石頭上,憋著氣的不敢哭出聲,隻在那裡默默的掉淚。

卻不想%e8%85%bf間順著水開始往下流著一絲絲血液。

而一直盤膝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的聖主,此刻竟是驀然睜開眼晴,脊背下意識的開始僵硬起來,他聞到血的味道,目光倏的一掃,最後移向那片遮起來的黑緞,因裡麵再沒有傳來水的聲音,也沒有其它響聲,

隻有一抹血味彌漫開來,那是鮮血……

想到什麼,聖主臉色一變,幾乎沒有猶豫的便人影一閃直接闖了進去。

聖主在男女方麵一直是個“真君子”,羅溪玉確定的認為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想到他會有突然闖進洗澡地方偷窺的一天,哦不,是光明正大的闖入,甚至還一臉驚怒的看著她,那神情竟是擔心什麼似的。

羅溪玉本來心裡難受,衝水衝到一半便想寶兒想得不可自拔,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

他這麼一闖進來,自己整個人便全被看得精光。

大驚之下,她忙道了聲:“你……”便下意識的雙臂環在%e8%83%b8`前,震驚的看著他。

洗澡時突然眼前悄無聲息的出現個男人,任誰都要嚇上一跳,如果不是看清這人就是聖主,她幾乎要放聲尖叫了。

男子的目光急急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美人冰肌如玉,凹凸有致,酥%e8%83%b8俏%e8%87%80,整個人瓷白潤透,驚豔而無瑕。

這樣的風景隻要是個男人,見了恐怕都要鼻血狂噴,而聖主此時目光先在裡麵一掃,確實無任何人後,這才停在中間那如玉雕的美人身上。

一見之下,就算平日慣常%e4%ba%b2密相擁,饑膚相蹭,此時也是微微驚訝的動了動嘴,目光深邃的順著側麵女子的背部那一頭濕長的頭發而下,頭發半遮半掩裡,那飽滿玲瓏的曲線,在高處流連一瞬後,這才移到正點麵一雙白脂細嫩的**上,而那%e8%85%bf,間,似受了傷一般,正絲絲縷縷的往下流下紅色的血,在石台上有些觸目驚心。

很難描述聖主當時見到血時,那白的發青的臉色,更難以想到他扯過條衣袍包住她就大叫葛老的驚慌神色,連%e8%85%bf上流下的血汙沾了他一身,他居然也毫不在意,甚至想要拉開她的%e8%85%bf看傷口。

羅溪玉終於從寶兒離開的情緒裡反應過來,在意識到什麼事時,她其實是想笑的,那種窘逼的苦笑,實在是難以形容,可是在聖主試圖拉開她的%e8%85%bf查看,甚至要止血時,她立即用那白玉足用力踹了一把聖主%e8%83%b8口,扯著衣褲就把自己包了起來。

第五十三章

葛老坐在床榻上,一手指壓在女子玉腕之上,一手撚著胡須,半晌才鬆開,“老朽雖然為羅姑娘施了金針,緩回一口生氣,隻是到底還是傷了心肺,可能要咳些日子,加上體內氣血兩虧,唔,待老朽為羅姑娘開幾副藥方,吃一段時間就好了……”

羅溪玉躺在床上,臉色確實沒多少血色,能有血色嗎?沙漠一行,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這幾日又茶不思飯不想的……

聖主坐在旁邊,聽著葛老說了半天沒有說在重要地方,不由的露出不愉之色,不過還是忍耐的看著葛老道:“她身上還有傷,一直在流血,葛師,你給她看看吧……”

這話一出,不但羅溪玉,就是葛老也鬨了個大紅臉,不由呐呐道:“聖主,這個……這個傷倒是不要緊……”

“不要緊?”聖主皺起眉頭。

“咳,這個女子成年後,每月都會有葵水日,這個是正常的,隻要好好保暖,不得貪涼,少些勞累多多休息,過了三日便無事了……”

“葵水?”聖主極為不解,“每月都要流血?這是為何?”◆思◆兔◆網◆

葛老雖然已年老,但畢竟是男子,況且旁邊還有女人,這事如何能解釋的通,隻得含含糊糊道:“是的聖主,女子隻有這般以後才能孕育胎兒,這個,老朽先讓人去熬些滋養的紅糖粥給羅姑娘吧,順便再配個藥膳方子到前麵鎮上拿些藥……”說完就再坐不住找了借口離開了。

離開時還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納悶,聖主雖不知事,但怎的說出讓他這老頭子……唉,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聖主與羅姑娘在一起這麼久,為何連這等事也不知?難道羅姑娘是初潮?他雖有些納悶但畢竟看到兩人有%e4%ba%b2密的舉止,也聽到過聲音,所以沒有想到兩人之間並未發生任何事,而聖主對那方麵竟真單純的毫無所知。

而此時羅溪玉毫無血色的臉色,頓時紅得像蘋果,那絕對不是自然紅,而是一臉的充,血漲紅,有時候她會很慶幸這個聖主的無知,有時又極為痛恨,比如剛才……

居然讓葛老幫她看看流血的地方……

哦,天啊,羅溪玉的臉都沒地方放了,這個聖主小時候是怎麼長大的,沒人教導過男女有彆嗎?想到他剛才還想拉自己的%e8%85%bf看“傷口”,頓時臉更紅了,對這個男人的健康教育已經絕望,好在她不是原著民,否則此時羞憤的撞牆都有可能。

羅溪玉吸氣呼氣,最近丟臉丟人的事做的太多,已經麻木了,想到他又確實什麼也不懂,又不好說什麼,隻得忍下氣來閉目裝睡,安慰自己睡著覺便好了。

實際這並不是她的初潮,隻是才十六歲的身體,頭兩三年日子有時是不準的,在跟著聖主後可能因為環境和心理的原因,也一直沒有來,她也沒有太注意,沒想到這次來得毫無感覺,怪也隻怪她這段時間寶兒晃了一下,心裡空蕩蕩的忽略身體很多信息,這才會有今天的事,幸好她早有準備,當初縫寶兒尿布時,就用乾淨的棉布碎布做了不少壓在包袱裡,臨時用是足夠了。

她在床上側身裝睡,一句話也不想說,可是聖主卻也坐在床邊椅子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屋裡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到,羅溪玉不知道他在乾什麼,身體無力又乏的慌,也懶的回頭看,隻睜一會眼就朦朧睡了過去。

沒有看到聖主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僵硬的看著衣擺和袖子上鮮紅的血跡,及鼻腔裡那濃鬱的血腥味,表情有些愣神,在他的意識裡,這個女人從一見著開始,就是出乎他想象的脆弱,輕捏一下便是紅痕,碰一□上就有淤青,力道一緊就喊疼,像一件易碎品。

他那時想,也許所有女人都如此,可是又不儘然,江湖中不乏一些女中豪傑,雖然他對那些吹捧的女俠向來呲之以鼻,對於女人天生的弱力而不屑於視作對手,可是卻也沒有這個女人那麼嬌氣,問葛老,葛老隻說每個人體質不同,女人體質比男子差的多,是因為女是花,男人是樹,而花與花更為不同,所以羅姑娘要更偏弱了一些。

因此,他每次都很注意力道,很小心不想將這麼一朵嬌柔的花碾成泥,他以為這樣即可,可是之前她被埋沙地下,還有眼前這個隨時會流血的情況,讓他再次對這件“易碎品”產生了“危機”感。

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心情很差,他再度審視起床上的人,躺在那裡小小的一個,最近瘦多了,摸著會多了些骨感,不若以前一手的飽滿柔膩,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一樣。

他開始在心裡衡量著,是否要將這個“易碎品”收到自己的羽翼下,即使原先也在,但是不是還要再收緊一些,甚至比以前更小心的對待,以防止些不必要的風雨再輕易的對她造成傷害。

大概已經習慣這個女人的存在,即使有時是個麻煩,可是想到有天失去,向來得失心極淡的聖主心中有一陣不舒服感,這種不舒服讓他一直不動的身動微微前傾,但在聽出她已經睡著時,頓了下,然後站起身,沉默的看了半晌她微張了嘴%e5%94%87,睫毛如扇子鋪開的睡顏,那輕輕的呼吸聲聽起來會有一種讓人心裡平靜的韻律。

聖主緊皺的眉頭隨之慢慢舒展開來。

羅溪玉不知睡了多久,但是醒來卻是因為一陣清香味兒,睜開眼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