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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懲罰。”

看著西門吹雪虎視眈眈的眼神,丘萬戴頓時覺得菊花一緊,某隱秘處還隱隱的疼了起來。

——上次被折騰的很慘的陰影猶在,雖然後來幾次都沒有這麼慘,但丘萬戴總覺得這一次又被某人逮著機會。

“你、你你有話好好說,彆耍流氓啊!”丘萬戴臉在發燙,結結巴巴的說道。

西門吹雪挑眉:“耍流氓?”

丘萬戴擺擺手,“我外麵聽到的隨口胡謅,你彆當回事。”

西門吹雪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在哪兒?我怎麼沒聽過?”

“嗬嗬。”

“嗯?”

“沒什麼。”

“嗯。”

丘萬戴:“……”

當天晚上,丘萬戴還是被折騰的很苦逼。

最後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最後想起的一件事——好在不是明天出發。

不然他肯定整個人都要被顛散了。

至於他們之前所說的要通知丘道人的事情,西門吹雪在沒怎麼考慮的情況下就把消息發了出去,不過發是發給了陸小鳳,很快也得到了那邊的回音,隻說他們會將這邊的事情搞定以後,就慫恿所有江湖豪傑去保家衛國。

夏寧汝走後的第三天,賴不下去的丘萬戴領著下夏勤出發了,身邊帶了兩個護衛,他的背後似乎還跟著不少的暗衛,據說都是夏寧汝欽點來保護他們路上安全的。

人家打著夏寧汝的名號,他們當然不可能拒絕,上了馬車,準備從陸路出發,再走水路。

丘萬戴在離開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路線,陸路費時長,而水路短,當然還有一種江湖人趕路專用的路線,在還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以前,丘萬戴與西門吹雪經常用這種方法趕路,最後雖然到了但整個人都風塵仆仆。

丘萬戴不知道夏寧汝究竟是怎麼趕去的,但恐怕不會比自己這種趕路方法要好多少。

“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夏勤出門之後一路上都興奮到了極點。

“去找爹啊。”

“不是,”夏勤撅著嘴不滿道,“我的意思是,哥哥我們不會一路就坐著馬車到福建吧?”

丘萬戴當然不會被夏勤抓住會拖時間的把柄,道:“就算我說了,說不定你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兒。”

“哥哥,你說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丘萬戴再次敷衍道,不過他卻透露了一個信息:“現在沿海都在戒備,連爹爹都不能走海路,我們從內陸出發,走一段陸路,再走水路,時間上肯定比不上海路快,但勝在安全。”夏寧汝能不能走海路不知道,但按理來說,如果能走的話,夏寧汝會給他們安排好的,憑著他們的身份肯定是有特權的,但夏寧汝什麼都沒有安排,那麼也就說明了他之前的想法就是對的。

夏勤看了一眼丘萬戴,乖乖的點點頭,用特彆遺憾的口氣道:“我還想去海上坐船玩玩呢。”

“我們不習慣坐船的話,碰上大風大浪會暈船的。”丘萬戴隨口道。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陣來自正在閉目養神的劍神大人身上吹來的寒氣。

丘萬戴呆了呆,忽然想起了不久以前,他和西門吹雪坐著一條小船,在江麵上飄啊飄搖啊搖,當時劍神大人一路上就沒說過話,之後就被他揭穿了,這位根本就是會暈船的主兒。

“噗——”想著想著,丘萬戴沒忍住。

“哥哥,你笑什麼?”夏勤是個好奇寶寶。

“咳咳——”丘萬戴偷偷瞄了西門吹雪的一眼,某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不過表情可是黑得一塌糊塗。

“哥哥?”

“沒事,我隻是在想,爹爹會不會暈船。”

“不會。”夏勤很肯定的說道。

“你坐過船?”

“爹帶我坐過啊。”

丘萬戴想了想,“不會是咱們院子裡那條湖上的小船兒吧?”以前夏寧汝沒這麼忙的時候,偶爾也是會帶這夏勤在侯府中心的人工湖上泛舟的,有時候還會直接跳下水暢遊一番,那時候可是快初冬的季節,也就夏寧汝水性好,也沒抽筋什麼的,不過有一次連夏勤都想跳下去,把丘萬戴給嚇了一大跳。

夏勤一臉“就是這個啊,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接著就看見了丘萬戴囧囧有神的臉,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但還是直覺哥哥的表情肯定不大好。

“哥哥,我說的不對麼?”

丘萬戴歎了一口氣:“那爹爹有沒有帶你坐過彆的船?”

夏勤認真的想了想,“可能有,爹爹以前經常帶我出去的,不過我可能太小了,都不記得了。”

丘萬戴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你到了福建在看見大海以後可要小心了。”雖然有海禁,不過以夏寧汝的手段,他們應該能出海玩一玩,就是不知道夏寧汝有沒有這個時間了。

不對——

“那等我們走水路的時候,你就要開始小心了。”

而後,丘萬戴一語中的。

他們第一天上船,三個人當中,也就丘萬戴一個人不暈船的,但相對於應該是第一次坐船的夏勤,西門吹雪的狀況要好太多了,於是丘萬戴要照顧夏勤多一些,不過他也是會假手他人的,比如他帶著兩個侍衛就不是擺著好看的,這兩人顯然是受過嚴格的訓練的,在船上一點不暈,還能給丘萬戴提供不少的便利。

西門吹雪第二天久不怎麼暈了,看起來適應良好。

夏勤小朋友本來以為走水路很好玩,可是在船上的三天時間裡,他就暈了兩天半,就是西門吹雪給他在%e7%a9%b4位上紮了幾針也沒能阻止小孩兒的暈船,第二天就開始暈乎乎的捏著丘萬戴的領口問他們要到什麼時候下船。

丘萬戴給他按摩著%e7%a9%b4位,隨口道:“要不明天?”

夏勤可憐兮兮的問道:“我們之後還要走水路嗎?”

丘萬戴想了想,“我們改路線,雖然會遠一些,但不走水路了隻管走陸路,你覺得如何?”

已經暈得不能再暈的夏勤扛不住了,連忙點頭。

第三天他們下船了,而丘萬戴也順勢改了線路,過後的十天裡,他們都沒有走水路。

最後他們來到洞庭湖的時候,已經過了快大半月了。

丘萬戴隻管拖,夏勤卻一天比一天焦急。

“爹爹那邊怎麼樣了?”

這大半個月來,福建那邊的倭寇已經平息了不少,最初殺了官員的倭寇都被抓了起來,不過當地還有零星的倭寇正在繼續煩亂,據說從東瀛和南洋那邊已經有不少的倭寇來援,似乎真的打算乾一架,小琉球方麵也在戒嚴,朝廷準備往哪兒增兵,對抗準備在小琉球借道的倭寇。

丘萬戴隻知道福建方麵的消息,但夏寧汝的消息卻鮮少傳來,不過丘萬戴小心像夏寧汝這種妖孽,隻有彆人怕他的份兒,於是每次都回答夏勤說爹很好,不要擔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洞庭湖麵前,他們又麵臨一個艱難的選擇,到底走不走水路,因為走回快上許多,夏勤經過了這麼多天陸路,其實心裡已經很焦急了,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夏勤對水路有陰影,這一下真心惆悵了許多。

“要不,就再試試把?”

☆、第166章

他們要走的鄱陽湖這段水路並不長,從都昌上,至鄱陽下,若是要從與鄱陽相連的信江再往東走,已是逆流,以夏勤這樣的狀態,先不說夏小勤暈不暈船,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本來說不定隻要幾日就能到達福建境內,現在要真走了這逆流而上的信江,再順著信江而上走,過貴溪與戈陽,過鉛山至分水關到達福建境內,啥黃花菜都涼了。

他們在鄱陽下了以後便再次開始走陸路,一直往東南方向走,雖然也是翻山越嶺,偶爾走走水路,但也總算在四天之內抵達了福建境內。

過分水關再往前繼續翻山越嶺,幾人很快就到了武夷山的附近。

此時,丘萬戴慫恿著夏勤停下來。

夏勤萬分不解,問道:“為什麼要留下來,早些去見爹爹不好麼?”

丘萬戴哄他:“隻留一天好不好?哥哥從小就在武當山長大,對於有關於道教的名山名觀都有著向往之心。你就陪哥哥去看看,我看過了就走。”

可不是麼,道家常說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而武夷山可是有三十六洞天裡的第十六洞,真升化玄天,天下那麼大,福地就那麼多,也就這時候還能遇上一個,還不進瞻仰瞻仰朝拜朝拜?

不過丘萬戴這麼說當然隻是為了拖時間,他家弟弟太聰明,隻能三不五時的拖那麼一下,據西門吹雪的線報,還有他的侍衛傳回來的情報,福寧已經開始戒嚴,本來似乎已經快要過去的戰爭再一次警戒了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戒嚴令才能出去,這時候過去想當然的相當不安全,於是丘萬戴本著能拖一日是一日的策略,就這麼忽悠著夏勤小朋友。

武夷山何其大,風景壯闊秀美,綠水青山相間,一眼望去重巒疊嶂,鬱鬱蔥蔥,根本看不到頭,丘萬戴說是隻留一天,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們還是沒有出去,這山太大了。

不過這也符合丘萬戴的心思,過了武夷山之後沿路雖然風景秀美、秀色可餐,但在丘萬戴印象中就沒有什麼福地可用來拖延時間了。

丘萬戴一行人花了不算太長的時間從武夷山腳抵達建寧縣,準備從閩江走水路,福建境內地勢西北高,東南沿海,這時候是順流而下,眼看就要到達了,丘萬戴倒有些著急了。

從前方傳來的消息,夏寧汝已經隨軍前往小琉球,不在福寧境內,就算他們現在去了,也可能撲個空,那地兒又不算太安全,他們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留在遠一些的地方等消息是比較恰當的安排,但是丘萬戴看著十分期待與爹爹見麵的夏勤小朋友有點說不出口,大概夏勤已經掛念他爹爹掛念得快要癲狂了,這娃兒恐怕從出生道現在都沒有離開過他家爹爹這麼久。

雖然有他陪伴,但哥哥怎麼能跟朝夕相處十年的爹爹相比呢,感情孰深孰淺,不用比都知道。

這天晚上夏勤睡了,丘萬戴翻來覆去睡不著,連帶著西門吹雪也不得安生——話說這次他們出來,雖然有侍衛跟著,但西門吹雪居然以節約以及貼身保護為由,跟丘萬戴與夏勤住在同一個房間,侍衛們倒是不敢有什麼意見,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西門吹雪提出這麼做,自然是再好不過——這家客棧的天字一號房間裡有兩張床,但現在三人都擠在同一張床上。

西門吹雪瞅出了丘萬戴的心思,道:“你想再拖拖時間我可以幫你。”

丘萬戴不解的看著他,“你想怎麼做?”

“改水道。”閩江水係四通八達,走錯了一小段,夏勤也無法注意。

丘萬戴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先跟侍衛通通氣兒。”

“他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