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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問我?”丘萬戴這回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哼!”夏勤氣呼呼的扁著嘴,特彆不高興的看著丘萬戴。

西門吹雪表情比剛剛好多了,倒是苦了丘萬戴。

不過丘萬戴也隻哄了兩句,就被西門吹雪轉移了注意力。

西門吹雪道:“阮青已經出發了。”

“這麼快?”丘萬戴呆了呆,“他那天說近日,沒想到已經走了……”

“我讓他立刻啟程。”

丘萬戴:“……哦。”

那天他與阮青回老宅的時候正好路過西門吹雪家的藥鋪,於是他變著法子讓掌櫃傳遞夏寧汝和夏勤回來的消息,不會是因為這樣,西門吹雪才把計劃提前的吧?

好像也沒有道理。

“他去了更好安排。”西門吹雪道。

“對了,”丘萬戴想了想,“你知道阮青有個弟弟嗎?”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今年剛下派,在福建當了個縣官。”

“欸?”

“他弟是個有骨氣的,自己考得恩科,比起阮青可謂是相當上進。”

“嗯……他那天跟我說了,說自己弟弟是二甲之首,拜在了前首輔門下。”丘萬戴默默感歎了一句,“這人看起來與阮青差太多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耿行侯雖然姓軟,卻並非軟柿子。”西門吹雪難得真的誇了一句。

所以這才你們看上了阮青的真正緣故嗎?丘萬戴默默在心裡想。

外表如此高調、看起來沒有多少頭腦的一個草包,私底下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聽起來落差巨大,他這次真心漲知識了。

“那就等著他的好消息吧。”丘萬戴想,有人出手什麼的聽起來還是很不錯。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

夏勤看兩人聊上了就不理自己的,更不高興了。

夏勤眼珠子轉了轉,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讓哥哥注意自己的主意。

“哥哥我想跟你說個秘密。”他看了一眼西門吹雪,擺明了要杯葛某人。

“可是哥哥跟西門哥哥沒有秘密。”

——就這麼看,丘萬戴絕對是個倒貼門的。

“有什麼都能說。”

夏勤瞪著丘萬戴:“是我們夏家的事情,不能跟外人說!”

某外人連瞬間黑了。

丘萬戴剛才幫了西門吹雪,現在麵對著自家弟弟有點不忍,想了想道:“要不你幫我們拿點點心來?我有點餓了。”

西門吹雪:“……”

夏勤開心極了,他朝著西門吹雪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表示自己贏了。

西門吹雪:“……”

在丘萬戴歉意與夏勤的眼神中,西門吹雪朝著丘萬戴做了一個口型,然後迅速的走到了外頭。

丘萬戴對著夏勤笑了笑,這才問道:“你想對我說什麼秘密?”

“這次我們出去遇到了奸細,他扮成了彆莊的陳管家,可是之前爹爹不知道,最後還是我給爹爹把人抓起來的!”夏勤挺了挺小%e8%83%b8脯兒邀功道,“爹爹還誇我厲害。”

丘萬戴聽著覺得有點混亂,忙問:“你怎麼抓的?”

“就是……”夏勤現在的表達能力已經杠杠的,這時候繪聲繪色的把他與夏寧汝合謀,第二天早上又將人訛了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期待的看著丘萬戴,“哥哥你說我是不是立了功?”

丘萬戴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雖說夏勤嘴裡夏寧汝是布好了局,也一直在外頭候著,可是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夏寧汝拿自家弟弟當餌麼?

“你們以前這樣做過?”

夏勤摸了摸腦袋,不大明白自家哥哥的意思,“嗯,以前也有,反正我們都不會中毒,所以我沒關係。”

當事人都這麼說,你還能說些什麼呢?

從夏勤口中得知,夏寧汝事先計劃好,而且還在外頭布下了天羅地網,夏勤又是個機靈的,真的有危險直接喊人,夏寧汝肯定護第一時間衝出來。

說到底夏寧汝的想法隻是用最簡單的方法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已。

夏寧汝其實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可以護著你,但是他卻在用不同的方法告訴你,隻有有能力的人,才能傲視這個世界。

究竟這事兒有沒有道理,也隻能用自己感受。

丘萬戴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如果夏勤沒有解毒的血,夏寧汝還會這麼乾嗎?

晚上丘萬戴與西門吹雪窩在床上的時候,說起了這個問題。

西門吹雪當然不想為夏寧汝說話,但他一向不屑說謊。

“他做好了準備,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才這麼做。”

丘萬戴把事情往前想了想,從他認識了夏寧汝以後,基本上這人計劃的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

無論這個計劃聽起來有多荒謬,這人都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他算計自己手下所有的力量,也算計好了人心。

夏寧汝,真可怕。

丘萬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他現在依舊想走,但是卻還是被拖在這裡,說白了不是不能走,而是他心裡還有顧慮。

如果留在京城,雖然他和西門吹雪看起來像是偷情,但夏寧汝也沒有斷絕他們的往來。

可是夏寧汝用夏勤當餌這事一出,他又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留在這裡比較好。

夏寧汝一直逼著他麵對,他卻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件事情。

不過……他們之前不是要問阮青那事兒嗎?

“對了,阮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丘萬戴忽然問道。

“沒說,不過可以問。”儘管京師與福建有些遠,但想要通信也不難。

“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還在想要不要去問他那件事情。”

西門吹雪:“……現在隻能等他回來再說。”

丘萬戴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西門吹雪忽然說起了保定那邊的事情,雖然夏寧汝回來的,但是保定那邊的事情還沒能結束。

好消息倒是有的,比方說他們的藥送去過後,武林這邊又輸送了不少人到當地,於是戰局也開始扭轉,雖然還沒能夠完全扭轉劣勢,但前路倒是光明。

“師傅他們都安好?”

“陸小鳳他們都在,估計沒問題。”西門吹雪道。

“如果是中毒了一切好說。”丘萬戴想了想,隻要不是一滴就讓人倒□亡了,他家師傅隻要撐著把他的血喝下去,那麼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西門吹雪無語的看著丘萬戴;“睡吧。”

丘萬戴歎了口氣,“那邊沒有什麼最新的戰況?”

“放心,還在控製範圍內,你練好你的太極心法,以後有事兒也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丘萬戴:“……”

☆  ☆  ☆

半夜三更的時候,丘道人打了個噴嚏,本來他打算上床去睡了,不想就聽到有人拍門。

“怎麼回事?”他批了件衣服開門看見來人是陸小鳳和花滿樓,“出事了?”

“道人,我們在東邊放著的守衛忽然全部都倒下了。”

“什麼?”丘道人大吃了一驚,衣服也顧不得穿好,直接跟著兩人走了。

等三人到現場的時候,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圍著了。

“都死了?”丘道人看著一圈人圍著的那幾個一動不動的人,立刻問道:“有線索了嗎?”

顧總鏢頭搖了搖頭,“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氣絕身亡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沒有目擊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說這話的時候,丘道人已經上前去查看這些屍體了。

☆、第159章

這是他們大本營的東苑,背靠著一座小山丘,相比起南苑邊上的一個寬闊幽深的湖泊,這裡的守衛會比南邊還要嚴謹一些,而且這些守衛是新加上的,兩個時辰的輪值,每輪六個,沒想到全折了進去。

等等。

“是不是少了一個人,”怎麼算這裡就五個人,那剩下的那個呢,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一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報告亭子邊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具染了血的屍體。

“六個。”顧總鏢頭喃喃道。齊了。

來人驚恐未定的說道,“我我我在剛剛過來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兒,也看到草堆裡隆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不想是個人……”

這邊他還在說給眾人聽,那頭陸小鳳和花滿樓就低聲聊上了——

花滿樓扯了扯陸小鳳的袍子,“不妥。”

陸小鳳頷首:“的確不妥。”

而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們還是他?是闖進來,還是隻為了殺幾個人示威?”

“會不會是調虎離山?”胡滿樓皺起了眉頭,“我們都出來了,誰守著我們的東西,如果他們闖了進來,居然沒有人發現嗎?”那要麼是他們分散了一些人,要麼就隻有一個人,集體行動被發現的可能性要遠遠大於前兩種。

而重點是,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能發現到對方的人馬。

要麼就是他們已經跑了,要麼這人或者這些人藏了起來。

陸小鳳反過來扯了扯花滿樓的袍子,兩人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屍體上麵偷偷溜了,他們其實還是信任顧總鏢頭的,至少丘道人等武林前輩來了以後,在防衛上的布置增加了不少,他們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目的,而現在最怕是有些人撐不住,被人鑽了空子。

就在這時,丘道人也大致把屍體都檢查過了——

丘道人並不算太魯莽,這些屍體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但也不像是中毒,他讓守著的人退開,自己蹲在了屍體前麵,小心翼翼的檢查屍體上的痕跡,“誰先發現了屍體?”

有一中年男子人邁了一步道:“是晚輩,還有晚輩的同門師弟成力。”

成力也走了出來,解釋道:“我與師兄發現了屍體以後,師兄讓我去找顧總鏢頭,師兄守在這裡。”

丘道人道:“成大師侄,你從來了這裡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嗎?”這兩師兄弟都姓成,於是丘道人就順口把兩人分了大小。

成新,也就是丘道人口中的成大師侄點了點頭,“晚輩一直守在這裡,直到顧總鏢頭帶著人前來。”

“這裡是案發的第一現場麼?”

成新一愣,搖了搖頭:“晚輩不知,不過我們就是在這裡發現屍體。”

丘道人點了點頭,這裡並沒有打鬥痕跡,這些人也不像是中了毒,身上沒有骨折,這裡地方比較昏暗,根本無法仔細檢查。

而且檢查屍體也不是丘道人的專長,他隻是前來看看究竟這些人是中毒身亡還是與人動手不敵被人全殺害了。

還有一個人分散在了亭子那頭。

“道長,如何?”眼見丘道人退開了一旁,顧總鏢頭著急的問道。

“沒有外傷,沒有眾目共睹內傷需要再檢查,我去亭子那邊看看,你帶路……”

誰知丘道人的話還沒說完,發現亭子那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