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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萬戴很快得出了結論,夏寧汝果然是個奇葩。

丘萬戴打了一個寒顫,這貨不會是對他心存愧疚,才再生了一個娃兒出來陪他的吧?

事到如今,他已經有了一種當年的事情絕對不能觸碰的念頭。

但司空摘星說的對,解鈴還須係鈴人。

丘萬戴心裡很掙紮,但他還沒想多少的時候,卻發現了懷裡的小身軀動了動,又把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丘萬戴開口問道:“夏勤……”他說完這句話感覺有點不妙,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也沉,喉嚨隱隱發疼,不會是方才在外頭吹了風,染上了風寒什麼吧?

“你是不是醒了?”好不容易清了清喉嚨,努力用正常的聲音問道。

夏勤的聲音軟綿綿,聽起來人還沒醒,“哥哥,外頭好冷,夏勤不想起來了。”

“你不是說餓了麼?現在快起身了,我們早些起來吃早飯吧?”

夏勤不是一個賴床的主兒,但丘萬戴卻發現,那根本就是在夏寧汝麵前才有的做派,待夏寧汝不在,他就根本不想起來了。

丘萬戴這時候也沒心思哄他,他本來睡不著,黏著懷裡的小暖包也有了實在的感覺,不像方才司空摘星來的時候這麼虛。

倒是夏勤聽他沒了聲音,主動的蹭了蹭他的脖子,抬起眼皮偷偷瞅著他:“哥哥你都不睡了,你也餓了嗎?”

丘萬戴也沒有心思吃飯,隻是昨天晚上他們倆什麼都沒吃,他擔心餓壞了懷裡的弟弟。

“哥哥有點餓,你要起身一起吃早飯了嗎?”他慢吞吞的看著夏勤一眼。

夏勤不情不願的起床了。

夏勤發現他家哥哥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明明說好陪他吃早飯的,但他家哥哥好幾次麵前的粥都要吃到鼻子裡了,就算夏勤不是一個敏[gǎn]的小孩,都能看出來他家哥哥好像有點問題。

“哥哥,你怎麼啦?”

丘萬戴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回過神來,“哥哥有點不舒服。”

夏勤想了想,“要不要我讓人找郎中來?”

“不用了。”丘萬戴搖了搖腦袋,“你快吃,吃完我們去院子裡鍛煉身體。”

夏勤瞪大了眼睛,控訴道:“爹爹今天不在!”

“那你就不練了吧。”丘萬戴隨口說道。

夏勤的圓眼睛瞪得越來越大,難以置信的問道:“哥哥,你說得是真的?”

丘萬戴哼哼了兩聲:“反正你也不怕你爹打你,無所謂了吧。”

驚呆了的小夏勤:“……”

一定是今天哥哥沒有睡醒的緣故,或許是哥哥第一次來京城,還沒有適應這裡。

夏勤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便扯著自家哥哥的大氅說道:“哥哥,我們待會紮完馬步,我再帶你熟悉我們這裡好不好,”他想了想,“昨天我們都還沒看完呢。”

丘萬戴打了一個噴嚏,又打了一個。

夏勤:“……”

府裡的主子本來隻有夏寧汝與夏勤兩個,這回丘萬戴來了,他自然也成為主子,之前夏寧汝就已經派人把他的屋子給打掃了出來,府裡的人都知道大公子要回來了,隻是沒想到的是,他的長相與夏寧汝與夏勤這般相似,府裡的人很快就接受了這位主子,絲毫沒有違和感。

這回的主子有點難伺候,因為他來的第二天,就感染了風寒。

丘萬戴其實極少生病,上一回中了寒魄後身體並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這會兒卻不太給麵子的生病了,當然不小心就給府中的人留下了身嬌體貴病弱的印象。

待夏寧汝回來的時候,丘萬戴正躺在床上發著燒,看著又不像睡著了,就是抱著被子不願意理人。

夏勤早就在他感覺到不對的時候被打發到彆的地方,丘萬戴不讓他靠近,還下了命令,就怕夏勤不聽指揮。

夏寧汝看著他的樣子,居然開始%e4%ba%b2手照顧起他來。

丘萬戴其實看見這位心裡就無比的煩躁,但他不想動,好不容易暗示了幾次讓人彆在屋子裡待著怕傳染給他,但對方又沒有離開的打算,最後丘萬戴當然隻能由著他去。

反正他也不會因此少了一塊肉的。

不得不說夏寧汝是很會照顧人的,這人輸了一些內力給他,丘萬戴身體的熱度也降了不少,腦袋迷迷糊糊終於睡了去。

這天半夜的時候白天得到消息的司空摘星本來想去看看丘萬戴的,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經被夏寧汝抓出來的經曆,又想起了這位據說已經回到的府裡,所以他想想還是不要過去了,看清楚了情況再說。

如果夏寧汝發現他們還有聯係,那麼西門吹雪回塞北的那一趟,顯然就功虧一簣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腳剛收了回來,有人也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司空摘星想了想,還是把某人染了風寒的消息告訴西門吹雪,省得這人後來發難,結果他還沒說完,這人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第112章

司空摘星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西門吹雪“自投羅網”,他的輕功本來就好,雖然追看起來心急如焚的某人有點痛苦,但好歹還是在他進入夏寧汝的管轄範圍以前把他逮到了。

西門吹雪冷著眼看著他,那眼神比現在那冰天雪地還要冷上幾分。

“萬戴是夏寧汝的兒子,就算他生病了,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顧,你不能去。”西門吹雪與他不能去的理由其實是一樣的——

他當然知道西門吹雪不放心,他也不甚放心,可是如果西門吹雪真的被逮到了,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儘棄了。

“還有,我覺得你應該聽一下我查到的一件事。”如果西門吹雪早一天回來就好了,那麼他也不用重複說第二遍,而且西門吹雪也能與丘萬戴見上一麵了,不過現在說這個也為時已晚,“你應該看好情況再說,夏寧汝外出這麼久,當然有許多事情要忙,等他一忙,萬戴閒下來的時候,就是我們相互聯係的最好時機。”

西門吹雪聽到這人也冷靜下來了,他當然知道司空摘星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丘萬戴了,他的人近在咫尺,還生病了,這樣的情況讓他有點衝動了。

西門吹雪吐出了一口白氣,陰沉沉的說道:“你說吧。”

司空摘星總覺得自己肯定是上輩子欠了西門吹雪很多錢。

西門吹雪的耐心其實還不錯,但今天才剛剛餐風露宿的趕回來,又聽到了丘萬戴的事情,這會兒司空摘星還劈裡啪啦的把自己找到的線索沒組織沒條理的亂搗一通,西門吹雪的耐心明顯不夠用了。

司空摘星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如果自己不長話短說,這家夥必然先拿他開削,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完了,西門吹雪就給他來了一句:“阿戴有沒有說什麼?”

司空摘星反射性的說道:“他說讓他好好想想。”

他停了一停又道:“這事情本就蹊蹺,你聽完有沒有什麼想法?”

雖然司空摘星說得混亂,但架不住西門吹雪組織能力強,三兩下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點,“你得到的都是關於表麵的消息。”也就是沒有最重要的原因。^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司空摘星也知道是這個問題:“但我想不明白究竟有什麼樣的原因,讓夏寧汝費儘心思的做這樣的安排。”

想想也對,當年據說是連夏寧汝都倍受打擊才退隱的,從此不出入權貴圈子,可是你要是見了他的人,基本看不出他到底哪裡受了打擊了。

西門吹雪沉%e5%90%9f了一下,有七八分肯定道:“極樂門。”

司空摘星也這麼想過,可他還是沒法挖出那個原因。

事實上,雖然當年的事情有貓膩,可夏寧汝喪父喪妻失兒是真的,其實他們這樣挖人的秘密,還真不好。

這事兒吧,也算是人家的家務事,所謂清官難斷,司空摘星難得被倫理道德沾了一次上風,不過還好西門吹雪一回來就把這玩意兒接手了,所以他也可以撒手不管了。

西門吹雪當然還惦記著丘萬戴,他一路風塵仆仆,聽說是與司空摘星談了一夜丘萬戴才感染了風寒的,某劍神的那張臉可黑可黑了,嚇得司空摘星趕緊以要與陸小鳳傳信的借口,趕緊逃了。

西門吹雪也明白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去找丘萬戴,隻好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動,其實他早就疲憊不堪,隻是因為聽到丘萬戴的病勉強提起精神。

好歹也是在同一個地方了,他們見麵其實也不急於一時了。

夏寧汝照顧了丘萬戴一天一夜,大兒子總算退了燒,他把歸類於丘萬戴大風大雪的來到京城不適應,等丘萬戴看著好好的醒了,夏寧汝就派了身邊最得力的仆人來照顧丘萬戴,他自己本來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不過這人也不馬虎,辦公的同時還不斷的派人來查看他的情況傳遞消息,搞得丘萬戴煩不勝煩。

丘萬戴其實底子不錯,就是寒魄的那一次傷了身子,但好在年輕有本錢,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日雖然不說馬上活蹦亂跳,但明顯看著氣色好了很多。

夏勤還想往他屋裡鑽,還好夏寧汝下令,丘萬戴也不會讓小孩兒跑到自己的屋子裡來。

其實這就是好機會,不過有一個外人在,丘萬戴尋思著怎麼把人給撇掉,這樣說不定他就能去找一找那些藏著掖著的秘密了。

事情不大好辦,夏寧汝雖然帶他見了六位堂主,可是從來沒有給他講過極樂門的曆史,丘萬戴隱隱有一個感覺,當年夏寧汝恐怕對於極樂門也相當的抗拒,但現在已經站在了頂峰的這位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實力才能橫。

當然夏某人已經不能僅僅用“有實力”來形容,這位根本就是已經到了傲視群雄的節奏,如果不是看他的太極劍法還算正派也適合他,恐怕這位已經把他的一身武功給廢了,重新讓他開始練他那身功夫。

與虎謀皮,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先不說他不是原身,而且還失憶了,當年原身才五歲,就算有記憶恐怕也消散了。

丘萬戴想了想,或許可以從他這句身體的娘%e4%ba%b2身上開始查起來。

怎麼說當年夏寧汝也應該是明媒正娶了他的娘%e4%ba%b2,也就是說這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順寧侯夫人,就算薨了,也應該有一星半點的記錄留下來。

當然以夏寧汝小心謹慎的態度,這一點恐怕也不好查。

他想了想,留了一點線索在府裡的假山裡,那天司空摘星對他說過如果要傳遞信息就這麼傳,他偶爾會來看一下,不過那天夜裡,丘萬戴的屋子裡就來人了。

一上來就是被撲倒狠狠啃咬的節奏,%e5%94%87%e8%88%8c糾纏,丘萬戴被壓得氣息紊亂,大病都未痊愈就被這麼激烈的索%e5%90%bb這種事情實在太難為他了,等西門吹雪放過他的時候,丘萬戴差點就交代在床上了。

“……”丘萬戴大口大口的喘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