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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是什麼副堂主,隻是一個小嘍囉。

其實西門吹雪倒是冤枉了那位副分堂主,那位還真是貨真價實的,隻不過出門在外執行任務,又換上了純黑色的麵具,這樣的麵具是待在內裡分等級的,不是給外人看的。

西門吹雪剛“加入”了極樂門,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但他心裡已經認定了那人就是夏寧汝放出來的魚餌,引他們上鉤的,現在結果也明顯了,那人就這麼放著也就好,以不變應萬變,便是最好的。

這個會議開了小半個時辰,西門吹雪倒是知道了不少關於白鵠堂的事情,等會議散了,西門吹雪跟著人往前頭走,不過他也不敢完全跟著彆人一起走,看著其他人是有任務的,但沒有任務的那些人卻走到一個地方,把披風與麵具都摘了下來。

他自然不能這麼乾,看清楚了彆人在做什麼後又找到了真正的出口以後,西門吹雪把自己隱蔽好,等待出去的時機。

等他終於沾上外麵的風霜雪的時候,早就過了大半個時辰了,而他出來的地方,倒是有點讓他措手不及,因為這是彆人的鋪子後頭,這時候天已經亮了,等他回去找司空摘星的時候,這家夥已經呼呼大睡了。

西門吹雪也沒打算把他叫醒,直接拿出一張紙,開始畫下地下的結構與格局。

他探了不少地方,卻始終沒摸到真正的核心位置,但……來日方長,他現在已經大致知道極樂門的布置,能夠開辟出一條路來,也是不錯的。

西門吹雪的記憶力極好,等他畫完,吹乾,司空摘星也醒了,他看著西門吹雪所畫的路線,心裡有點訝然,他沒想過沒有地圖的西門吹雪居然探出了這麼多東西。

“你居然真的找到了他們?”

“沒有探完。”雖然比他之前所知道的多了一些,但始終還是有很多地方遺漏了。

西門吹雪皺著眉頭,心想著晚上要不要再去一次,反正他已經知道了入口,而且還偷渡了他們的披風與麵具出來。

司空摘星正在研究他放在一旁的裝具,還直接披在身上又帶上了麵具,嘴裡還嚷嚷:“你是怎麼把這些東西偷渡出來的?”

☆、第107章

在西門吹雪這邊漸入佳境的時候,丘萬戴卻被打擊得不能自己……當然究竟他受了何種刺激,便隻能見仁見智了。

反正他現在的感覺,不大好。

夏寧汝這人,他已經不想評價,大概百年之後也可以仿效武則天弄個無字碑顯擺顯擺,至於夏寧汝已經把陸小鳳等人的名字放在了當今天子麵前這件事,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說到皇帝,丘萬戴對於陸小鳳裡的人皇帝還真的沒有多少印象,與皇帝算得上有點牽扯的,好像就是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一戰,而後陸小鳳與皇帝交談了幾句,陸小鳳似乎還蠻得這位天子聖上讚賞的,但除此之外,到底有什麼,丘萬戴真心不記得了。

這麼一想他覺得整件事情有點不對勁,這裡分明不是原著的世界,當然這或許是時間線還沒到那兒的緣故,但天子真的是那個想要將武林攪得一團亂的人嗎?為什麼他總覺得想弄得天下大亂不得安生的,分明就另有其人。

嗯,他沒有說那人是夏寧汝……

丘萬戴覺得這次有點虧,他見了六大堂主,卻記不住他們的相貌,一是光線太暗,二是他們的相貌實在太路人甲乙丙丁,可問題就在於他也暴露了自己,雖說他與夏寧汝有八分相像,可這麼一搞,他還能不能%e8%84%b1身了?

又或許這麼說,他到底有沒有那種能耐,可以徹底從這種無底沼澤中%e8%84%b1離出來。

丘萬戴暗暗打了個寒顫,手心裡的小手動了動,脆生生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裡:“哥哥,你是不是有點冷?”

丘萬戴點了點頭,又吸了吸鼻子,太他大爺的冷了。

小包子湊近了他一點,伸出雙手求抱抱,蹭了蹭丘萬戴的腰際:“哥哥,抱著夏勤就不冷啦。”

丘萬戴下意識的照做,又把小孩兒摟緊了一些,身上多了一個小暖包什麼的感覺也不錯。

夏寧汝看了一眼兩人%e4%ba%b2近的動作,卻什麼都沒有說。

但那一眼,卻讓丘萬戴看出了這人的縱容,他修煉的是至陽的功夫,自然不會在這大冬天感到寒冷。

果然還是太冷了。

這次夏寧汝分明就是讓他見人,而且一見還是見了極樂門裡最為核心的那幾人,當然這地區的分堂主什麼的都是附帶的,因為見過他臉的都是那六人。

丘萬戴無力的想,這人還是完全不肯透露他到底想要乾什麼,又或許是他心思太不敏[gǎn]了,根本就看不出這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做這些。

難道他不覺得這樣的坦坦蕩蕩,根本是一種諷刺嗎?

這樣的打擊,讓丘萬戴迷迷瞪瞪的,就是夏寧汝之後想要帶他再出門,丘萬戴也百般不願,隻想蹭著他暖呼呼的被窩纏纏綿綿不想起來。

夏寧汝也由著他,本來他是想帶上夏勤出去的,哪知夏勤把縮小版的大氅一拖,咕嚕嚕的鑽進了丘萬戴的被窩,摟著丘萬戴就不願起來了。

等丘萬戴想明白,如果他要查夏寧汝最好貼身跟著他——反正這人也不在意,夏寧汝已經準備帶著他們去下一個城了。

於是丘萬戴隻好安慰自己,就算他跟上,夏寧汝做得再明顯,他估計也找不到什麼。

隻是這人之前所說過的話到底是想嚇唬他,還是實實在在的會那麼乾?

丘萬戴的腦袋一疼,這樣的疼痛卻讓他清醒了一小會兒,並且意識到,這人肯定是後者。

他擁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勢,隻要他想,拉下武當根本就不在話下,他也不在乎究竟用掉多少時間。

丘萬戴悄悄歎了口氣,這人知道一個木道人根本不能長時間拖住他,就拋出了另外一個誘餌。

他明知道他想進門找他的漏洞與破綻,卻直接把他放了進來告訴他請便,然後他還真的什麼都找不出來。

哪有人做事這般滴水不漏?

馬丹這一點都不科學好伐!

丘萬戴受了打擊,夏寧汝卻不打算放過他,三人坐在馬車上,夏寧汝特彆找了一個又聾又啞又忠心的馬車夫,自己則拉著丘萬戴給他分析當今天下與武林局勢。

丘萬戴越聽越絕望,想要和夏勤抱成團團的睡過去,夏寧汝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灌話就像灌酒似的,順帶就像要給他洗腦了。

這人想做什麼,丘萬戴總算明白了過來,這人想要告訴他,隻有他有權勢,才能讓天下變成他想要看到的樣子,而他手裡的籌碼,顯然不止極樂門。

丘萬戴不知道這樣的猜測對不對,但這人的確是這麼暗示他的。

就是夏寧汝這種不安規矩出牌的套路,卻又特彆有牌品的人,才讓人覺得難過萬分。

夏寧汝的笑容總是淡淡的,帶著一抹清雅,偶爾帶上無奈縱容,又或是興之所至連眼眉都帶上了笑意,從不發怒,就連威脅旁人——好吧,就是他,都是笑得怡然自得,他那樣的人,在你沒事的時候就像是一抹春風,輕輕柔柔拂捎心底,如果不是他有的警戒鈴一直在響,又或許他沒有與西門吹雪做過那樣的約定,他早就屈服了。

丘萬戴甚至開始懷疑,這人莫不是早就已經調查了他的性格,這才專門用了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他。

夏寧汝說不定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就一步一步的把他算計到了這樣的地步,其實這種伎倆也說不上的算計,分明是他乖乖上鉤,自以為可以在他手下遊走那麼一招半式,卻沒發現由始至終他都給他製得死死的。

口胡!這還如何反敗為勝……不對,能收場就不錯了。\思\兔\在\線\閱\讀\

求放過,求不關注!

有時候丘萬戴在想,還不如就直接告訴夏寧汝:其實我和西門吹雪已經有了一%e8%85%bf了,我沒法給你傳宗接代,所以你就放過我。

說不定這麼一招釜底抽薪,比起現在這種僵持著不上不下的局麵要好上很多。

但如果這麼做,他完全預計不到後果,也怕夏寧汝會對西門吹雪下什麼手段。

西門吹雪當然不會任人拿捏,但是他就可能連骨頭都不剩了……

新年快到了,夏寧汝本來的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但這其中下了幾次大雪,愣是把他們要走的路給堵上了,讓他們拖了一點時間,這麼一來,夏寧汝的行程有點緊,他回歸京城的日期,卻是不能拖的。

雖說他這個人向來低調(⊙_⊙),基本上不會參加什麼權貴活動之類的,但有的時候,形勢比人強。

他這次的行動失敗了,還順帶把當年他的那個孩子簽了出來,雖然不拖他也拖了這麼久,當然還是要見當今皇帝一麵。

丘萬戴這些天都沒有收到西門吹雪給他信息,他又不能太過明顯的給西門吹雪陸小鳳他們信息,每次就算進了花家的店鋪,也無法傳遞信息,就怕被夏寧汝發現。

說到之前被夏寧汝攪得一團糟的人,花家倒是緩了過來,司空摘星的通緝告示還是貼得滿大街都是,他聽到夏寧汝的下屬說西門吹雪現在正在塞北的萬梅山莊鞏固勢力的時候,夏寧汝還問他什麼感覺。

丘萬戴當時徹底無語的看著夏寧汝,這人卻半句話都不說了,隻是在笑,笑得清淺動人,似乎又打什麼主意。

他對丘萬戴說:“你不會怪爹爹吧,爹爹隻想你跟我走,其實我也不會阻撓你交這些朋友,畢竟他們日後也是能為你所用的。”

丘萬戴:“……”所以我也是能為你所用吧?可是他到現在的表現,難道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嗎?

“放心,你真想見他們,我也是不會反對的。”

丘萬戴呆了呆,其實他覺得現在他真的要與西門吹雪交往,還真是舉步維艱……

他知道自己雖然筋骨不錯,武功也不錯,但是其他方麵資質平庸,就是把極樂門放在他的手上,恐怕就是被他一次性就敗光的份上。

“我不是跟你走了嗎?”丘萬戴艱難萬分的說道。

夏寧汝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說道:“所以爹爹特彆欣慰。”

想他丘萬戴的表現多消極,夏寧汝卻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之前丘萬戴還懷疑這人要帶他回京城究竟有什麼陰謀,雖然他現在還有那麼一丁點想法,但這樣的想法已經根據這段時間這人的動作而消散了不少。

“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夏寧汝摟著夏勤,“夏勤高不高興?”

夏勤其實也是第一次離府這麼久,不過他一向是爹爹在哪兒,他在哪兒,現在多了一個哥哥,所以他現在的小腦袋裡想的是,爹爹與哥哥在哪兒他就在哪兒,去哪兒都不要分開。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府裡什麼時候都暖暖的,還有他好久沒有睡上去的床了,“哥哥回去以後跟夏勤一個房間嗎?”這些天他與哥哥都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