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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看起來好像很認真的夏勤,心想這小破孩是真的聽明白了還是假聽明白。

夏勤應該是早就跟著他爹來過好多回,就算不是來到這裡,也是去去了彆的地方的,所以這個問題還真的很不好說。

讓丘萬戴沒想到的是,在大致聽過了這個地區極樂門的事情後,夏寧汝讓分堂主都退下,接著就開始朝著丘萬戴看了一眼,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個問題:“方才他們所說的,你有什麼見解。”

丘萬戴瞪著他,緊緊的抿著嘴巴一言不發,夏寧汝也不強求,伸手將手裡的麵具摘了下來。夏勤有樣學樣,兩人摘下以後都看著他,丘萬戴看著所有人都把麵具摘了下來,半點沒有想把麵具拿下來的欲望。

夏勤小心翼翼的爬到了他的%e8%85%bf上,看他也不動,自動自發的幫他把麵具取下來。

有人看著他的臉,很是高興道:“果然是大公子,恭喜侯爺尋回%e4%ba%b2生骨肉。”

丘萬戴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這些人的臉都……不顯山不露水,放在茫茫人海就是一路人甲,好像怎麼也記不住一樣。

他記得自己沒有多少臉盲的症狀,如果不是記下了他們作為的順序分彆對應的堂口,他還真的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六位堂主已經是極樂門的“二號”人物了,這時候全部聚集在這裡,很明顯就是某人想要他被圍觀,看起來還真的打算把他拉進極樂門。

“他們效忠於我,自然也會效忠於你。”夏寧汝淺笑著看著丘萬戴,“彆擔心,既然你有我們夏家的這張臉,他們自然不會傷害你。”

我去這是重點嗎?丘萬戴等著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寧汝無賴他早就明白了,沒想到無恥到這種地步,丘萬戴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應該去幼兒園回爐重造得好。

他不是對手,真不是對手,現在舉白旗直接退出還來得及嗎?

“我……”

他一開口,夏寧汝似乎就明白他想說什麼一樣,溫聲說道:“我不迫你。”

丘萬戴:“……”

丘萬戴努力的忽略來自六位堂主同情的目光。

雖然這六位仁兄一直低著頭,但莫名的丘萬戴就是這麼覺得的。

敢不笑嗎?敢嗎?丘萬戴在心裡咆哮。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是我夏家的人,自然要慢慢熟悉這些。”夏寧汝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啊,第一次把他帶下來,就讓他與這些人打了個照麵,都不帶喘的。

這到底圖得是什麼,他智商不夠,情商也不夠,既無謀略又無計策,就為了他這具身體留著家族的血液什麼的,這完全是把他推到火坑裡的節奏啊。

“那位最近有什麼動向?”夏寧汝離京好長一段日子了,之前雖然也有得到一些消息,卻發現對方是半點動作都沒做,這才覺得有些奇怪。明知道他這次的行動失敗,卻半點沒有想搞出彆的動作,這不像當今那位的風格吧?

共命之鳥堂是極樂門專管情報的堂口,堂主名為孫烈,聽夏寧汝這麼一問,開口道:“陛下表麵上的確沒有任何的作為,侯爺讓我們把陸小鳳等人的名字傳了上去過後,他秘密見了東廠的都督一次。”

“哦?”夏寧汝挑了挑眉,“沒有後續?”

孫烈搖了搖頭,“暫未看到有什麼動作。”

丘萬戴本來還霧煞煞的,卻聽見了陸小鳳的名字,忽然明白了過來,“你將他的名字報了上去?”

他的聲音偏高,也沒有避諱,這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夏寧汝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們這麼大的動靜,你說當今天子有可能不知道嗎?”

丘萬戴瞪著他,嘴巴氣得發抖,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夏寧汝擺了擺手,“就算他知道了他們的名字,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因為私底下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做,“他不會明著對付他們。”

☆、第106章

西門吹雪的運氣不錯,水聲居然不是下水道,而是一個池子,雖然他覺得在地底下弄個池子好像不太符合常理,但繞過了這個池子,前方是個分岔口。

這個地方他倒是沒見過。

如果是戰鬥力差不多的兩個人,分開走的倒是沒什麼問題,可現在就是他自個兒一人,選左還是選右,方才越過了一個迷宮,這裡不會又是另外一個迷宮吧?

自己探險這種事情有點浪費力氣,西門吹雪想了想上麵的格局,大致選了個方向,一步就跨進了左邊。

反正聽著這地下倒是沒人,他時間倒是寬裕,要真走錯了,那麼就原路返回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這裡就算是個迷宮,通道總是不會變的。

西門吹雪想了想,拿出了一個瓶子往手上一些液體,這藥的味道很淡,他能聞到不代表彆人能聞到,進入這樣的地方能夠派上用場,雖然也有被人發現的危險,但也得賭一賭。

他走了好些時候,這底下卻依舊冷清,如果不是燭火的確亮了起來,那麼他興許不會繼續往前走了。

他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腳步聲,並沒有由遠及近而來,看起來應當沒有發現他。

西門吹雪越發小心,如果在地底下有人,當然十有八.九就是極樂門的人,那麼就表示他應該找對了地方。

他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走的路線,運氣與記憶似乎五五分了一下,其實嚴格來說,這裡也做得相當的隱秘,如果沒有來過的人,根本不會從水井下來,還是說……其實水井隻是有連通的地方,也是一個“逃生”的出口,但真正逃生的出口則是在另外的地方。

西門吹雪仔細想了一下,越發覺得自己是找到了夏寧汝設計好的逃生出口,現在則是往回走。

這種時候運氣還真的多占了幾分,沒有地圖根本就跟瞎逛一樣,但是誰會給他提供這裡的地圖。

之前他以為這裡應當與荊州地底下的設計差不多,可是走了半圈才發現,這裡比荊州那地兒要大多了。

雖然他現在正在往裡走,剛才他是從西廂那兒的井進去了,走了大半圈雖然沒有走到東廂,現在應該到了後院去了,這後院應當是女眷住的地方,隻是先不說夏寧汝這屋是不是真的荒廢了,這人有沒有女眷,還得另說。

他又往前走了走,那些人走路的聲音也越來越近,西門吹雪擔心被人看見,隻得集中精神去聽到底有多少人。

今天他是來探路,不是來打草驚蛇,萬一被人發現了什麼,他的行蹤也就暴露了。

絕對不能讓夏寧汝知道他已經來過了這裡。

他往有人的地方歎了歎,忽然發現一人穿著一身花色衣裳閃身進了一個門內,待他出來以後,身上的裝束就變了,這人帶上了一個黑色的麵具,與披上的披風,西門吹雪就看了一眼,忽然發現這人的麵具上有點兒不同。

這個麵具不同於他們之前看到的那些一般是全黑的,這人的麵具上麵頰位置有一邊有兩道痕跡,隱隱泛著綠色,因為光線不怎麼充足,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的,等又看了兩眼才能確認。

那是什麼標記?還是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人走過了以後,走到了另外一堵強的麵前,碰了一下牆麵上的機關,走了進去。

西門吹雪看人走了,又待了好一會兒,確認沒人來以後,這才閃身進了剛才這人換衣的屋子,這一看倒是看出了些許端倪,這就是個放著製服屋子,有兩個櫃子是鎖著的,但是沒鎖的敞開地方,整整齊齊的放了許多套麵具與披風,都是純黑色的。

西門吹雪毫不猶豫的換上了,這裡的人不少,這麼一來,他還有可能混進他們的中間而不被發現。

反正這裡的裝具多,少一套也應當不會被發現。

西門吹雪倒是有些鬱悶,至今為止他還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上頭是夏寧汝的侯府老宅沒錯,但是下麵走了半圈還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等他準備出去的時候,有一人忽然走了進來,一看到他也不意外,隻道:“兄弟,你也快遲到了吧,莫不是在這裡等我的吧?”

西門吹雪:“……”

“我就開個玩笑,還差些時候,待會的會意可不能真遲到,我們一起走應該來得及。”說著這人就換上了披風與麵具。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看他換好了,便道:“走吧。”他適應極好,也不多說話,不做多餘的動作,還順便留心著身旁這人所走的方向,這人說一句他也跟著隨口應了應,雖說看起來極為冷淡,到也沒有出什麼岔子。

這人熟門熟路把他帶到了一個大廳裡,裡麵已經聚集了不少跟他一樣打扮的黑衣人,他個子雖然有些高,但混在一群黑衣人的中間倒也不顯眼。

這群人大多三三兩兩站著,西門吹雪瞅準了機會,遠離了剛才給他帶路的那位,又與人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這麼做還真是有個好處,既不會讓人注意他,也不會覺得他不合群,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他看了一下麵具上,大多數人的麵具都是黑色的,但站在靠近主位的位置上的有少數人,臉上的麵具是有劃了一道痕跡的,顏色看不大清楚,似乎偏綠色,有一道也有兩道的。

不多時,最前方的主位上站出來了一個人,西門吹雪遠遠看去,應當就是剛才

他站在前方,所有人都已經站好,西門吹雪混在了中間偏後的位置,人家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等他們行完禮,西門吹雪也得知這位看起來是要主持會意的人是白鵠堂的副堂主,那麼按理來說,這就屬於白鵠堂的地頭。

白鵠堂是極樂門最大的堂口,堂主的勢力也是最大的,倒也是,能在老宅下頭活動的,應當也不能差到哪裡去。

這樣的會議有一大半時間是聽訓話,西門吹雪捕捉了幾個有用的信息,比如他們的門主將在年前回來,這些天西門吹雪沒有怎麼得到丘萬戴的信兒,沒想到倒是在這裡知道了。

很好,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著急,哪怕他現在已經心急如焚了。

不過很快白鵠堂的副堂主就撇過夏寧汝不談,直接說過兩日堂主就會回來雲雲,然後讓站在前麵帶著一道灰色痕跡麵具的那位分堂主做好準備,說是堂主回來有事情要宣布,時間另行通知。

所以一道痕跡代表堂主,兩道痕跡是副堂主?顏色也是分等級的,看起來綠色下麵就是灰色,然後就沒有顏色了?

西門吹雪把這個也記下了,如果他能遇到一個高級的,肯定比抓住純黑色的遊泳。

等一下,之前被他抓住的那個麵具上沒有顏色,那位自稱是副堂主,說不得又是訛他的。

這麼一想,西門吹雪也覺得不大對勁了,丘萬戴說夏寧汝給他們下了連環計,那麼那人給他提供極樂門的資料,恐怕也是其中一環,那人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