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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安的,這樣失控的感覺是他沒有恢複記憶以前沒有過的,他以前不知道這裡是陸小鳳的世界,所以對於許多事情依靠直覺行事,現在知道了,卻發現這裡的劇情有他未知的情況存在,這一點讓他尤為忐忑,特彆是這次的對手還不是陸小鳳裡的任意boss的情況下。

這些天丘萬戴每日都早早起身勤練武功,他這並不是臨時抱佛腳,而是在以前的基礎上再加上以前對招式的理解,重新增進武功,強健體魄,以前他沒碰上像李連音這樣牛叉的人(西門吹雪不算),現在不同了,在他明知道隻要他努力就能進階成這個世界高手行列的情況下,他還不好好練功,那可真是罪過了。

更何況現在他們也算與陸小鳳和花滿樓結盟了,他可不能拖兩人後%e8%85%bf。

四個人又商量了一小陣,西門吹雪就拉著丘萬戴回去了。

在兩人回去的路程中,丘萬戴莫名覺得有點不對,雖然西門吹雪一貫清冷,卻很久不如今天一般一言不發,“你在想什麼?”

西門吹雪倏然加快了速度,隻說了兩個字:“機關。”

機關?丘萬戴想起了剛才陸小鳳嘴裡所說的那些朱停所設計的精妙絕倫的機關,儘管他以前也在很多武俠小說甚至是在一統江湖裡看見過不少的機關,但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朱停無愧於陸小鳳世界裡做機關的第一人。

但西門吹雪真的是在想這件事嗎?

丘萬戴看著西門吹雪稍稍遠了一點的背影,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不然這人為什麼跑得這麼快。

西門吹雪沒說實話,比起朱停的機關,他對於陸小鳳嘴裡所說的那個與丘萬戴相似的小孩更看重些。就算丘萬戴自己也說了天下的人有著相似麵孔何其多,卻有一種感覺讓他不能掉以輕心。

他知道丘萬戴對於五歲以前的記憶沒有,據聞他的師傅丘道人將他撿回去的時候小孩兒渾身是傷,丘道人是廢了好些精力才將小孩兒救起來了,誰能對一個五歲小孩下這樣的狠手,這一點的確很讓人懷疑。隻是這樣並不夠,畢竟湖廣與京城儼然已是天南地北,要說這而其中有什麼聯係其實說不太過去。

如果真的有關係,還出現在他們所懷疑頭號目標的淨土寺,這其中如果沒有貓膩最好,若是有,那麼最讓人擔心的是,丘萬戴與極樂門裡的人可能也有牽扯。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是為之過早,所以西門吹雪根本沒有打算說與丘萬戴聽。

在花家彆院裡,陸小鳳和花滿樓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喝茶,陸小鳳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花小七,你說那個與萬戴相似的人會與他真的有什麼%e4%ba%b2緣關係。”

“萬戴不是說了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嗎?”

“可是我看見那個小的時候……總覺得那小孩兒與萬戴絕對有關係,”陸小鳳有點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不管是眉眼,還有那甜甜的小表情,若是丘萬戴再小一些,不如現在已經長開了的模樣,可能會有八分相似,“若是那就是萬戴的%e4%ba%b2人,你說他會不會像認回他們?”

“此事若是他自己有興趣,他自然會去查,你也不必替他憂心太多。”花滿樓一臉淡然,“這個隻能看萬戴的意願,旁人不能替他做主。”在花滿樓看來,這是丘萬戴的私事,之前聽丘萬戴不在乎的聲音,大概也沒有想過會因此而找回什麼人。

其實並非丘萬戴淡漠,而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從哪裡來,所以就算在這個世界上找回了這具身體的%e4%ba%b2人,也不是他本尊的,他這時候生活得很好,十幾年都這麼過來,要是突然冒出個什麼%e4%ba%b2戚之類的人,他反而會不習慣。

他們更何況他是真的覺得,就憑一張臉的幾分相似,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此時,陸小鳳聽了花滿樓的話也平靜了下來,花滿樓的眼睛看不見,不能%e4%ba%b2眼看見那個小孩兒的相貌,如果丘萬戴能%e4%ba%b2眼看見那小孩兒,說不定他想得會比自己還要多一些。

反正他們現在的重點也不是丘萬戴的%e4%ba%b2戚,而是極樂門,其他的,留給西門吹雪去頭疼就是了。

當然有的人這麼想,有的人卻不這麼想。

比如金九齡。

金九齡這天給淨土寺添了點香油錢在此住下,自然不能就這麼浪費了機會。

在一小和尚給他登記入住名冊的時候,金九齡趁機將這入住名冊給看了一遍。

他在其中看到一個十分熟悉卻又能說相當陌生的名字,夏寧汝,而跟在他的名字後頭的人名叫夏勤。

興許天下叫夏寧汝的人不知凡幾,但讓金九齡感到最為熟悉的卻是在朝廷內幾乎沒有實權,卻始終占有一席之地的順寧侯,此人在京城也算得上深居簡出,由於六扇門與之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所以就算金九齡在京城這麼些年,也無緣見此人一麵。

但不知道為什麼,從金九齡看到這個名字開始就認定了這個名字就是那與丘萬戴相似的兩父子的名諱。

至於此人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順寧侯,也許得讓他回去查查才能知曉。

如果他沒記錯,順寧侯的確有一個兒子叫夏勤。

但是他印象中,並沒有順寧侯信佛的記錄,不過此人低調得近乎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就算情報有缺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金九齡查的時候,順帶翻了一翻前頭的記錄,這本冊子記錄了三個月以內的香客的姓名,很快他就看出了夏寧汝來此處的規律,夏寧汝此人的確是淨土寺的常客,幾乎是每十日就來一次,而且每次都會住上一到兩個晚上,但似乎也沒人知曉他的身份。

不過此人的房間則是固定的,似乎淨土寺的人已經習慣了他隔三差五就會來一次,所以給他留了一個房間。

金九齡此前已經摸清了這裡房間的規律,男客都在東廂,淨土寺並不算大,所以他們的房間也挨得不遠。

但這並不能說明任何的問題。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都像是在做無用功。

金九齡並不氣餒,他的直覺一直在告訴他此事並非眼前所見的簡單,隻是他還沒能想通其中的關鍵之處,所以看起來還是一團迷霧。

金九齡一直在思考其中的問題,卻也在猶豫要不要夜探一探淨土寺,畢竟他所住下來的目的就在此,可是當他看到夏寧汝這個名字的時候,卻真的退後了一步,暫時不欲往前。

夏寧汝,夏勤,丘萬戴,陸小鳳,淨土寺,這些看著並沒有關聯的名字,到底有什麼關聯?還有花滿樓,據說花滿樓這些天都在會客兼談生意,但他們到來的時機太敏[gǎn],讓金九齡不得不將這些人都關聯起來。

如果能證實夏寧汝就是順寧侯,那麼他就或許可以從陸小鳳那裡得到一些情報。

至於夏寧汝這裡,不如等他離開了此處,他再派人來淨土寺查探,畢竟如果此人真的是順寧侯,他定然不能直接得罪此人,免得整件事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金九齡在心裡大致敲定了一番,接著就直接倒在了床上睡去,翌日他起了個大早準備離開,卻發現有人比他氣得更早。

本來金九齡打算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就離開,卻聽見此人忽然開了口:“金捕頭,這裡的早點不錯,不若留下來一道享用,再回去?”

☆、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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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齡轉身,麵不改色的鎮定道:“閣下是?”

昨日他在登記的時候用了化名,就是在賭這人不是傳說中的那位,也賭這人不認識他,沒想到他最後還是著了道,幸虧他還有後招。

“金捕頭不認得本侯也是應該,怪就怪本侯極少出現在人前。”

金九齡點了點頭,極其自然道:“果然是順寧侯爺,侯爺在上,恕微臣有眼不識泰山。”

既然夏寧汝承認了他的身份,金九齡垂眸,把昨日所想之事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不知者不罪,”夏寧汝露出一抹無害淺笑,臉上那雙梨渦給他本人增添了一種甜滋滋的味道,儘管這人看著已經年近三十年華了,卻也帶出了孩童般的味道,“方才本侯的提議如何?”

“能與侯爺共進早餐,是金九齡的榮幸。”金九齡稍稍欠身,施了一禮。

夏寧汝與夏勤坐下後,金九齡才坐在兩人的下首。

來到淨土寺自然也隻能吃素,金九齡對於早點不大感興趣,讓他當然感興趣的,當然是麵前這位他都沒有見過,卻直接把化名了的他認出來的順寧侯。

淨土寺的效率也很高,很快桌麵上就上了四五小碟醬菜,還有三碗梗米粥,一碟花卷饅頭,最讓金九齡驚訝的居然還上了一些糕點,金九齡瞄了一眼,大致看到了棗糕、艾窩窩、綠豆糕與豌豆黃,菜色不多但也不算少,比起一般寺廟是多些,但比起外頭的精致早點還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況且金九齡的口味偏重,喜歡吃肉多於素,隻是在這清涼的早秋,有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梗米粥,倒也還是不錯的。

在金九齡看來,淨土寺的早點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特色,也談不上順寧侯口中的不錯,想來這人是為了將他留下才這麼說的,但是當他隨意的夾了一塊棗糕放入口中以後,那刹那的香甜融入早上本就寡淡的口中,帶來的滋味兒享受讓人留戀。

“怎麼樣,本侯沒有介紹錯吧?”夏寧汝見金九齡在吃下了一口棗糕過後,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中帶上一絲驚豔,便笑道,“淨土寺的早點,雖然說不上精巧細致,卻在粗獷中帶上了幾分直爽與清淨,吃下極為順口。”他又指了指放在麵前的一碗梗米粥,“此粥綿密香糯,所謂的入口即滑,再配上這些淨土寺特製的醬菜,可謂是一絕。”

金九齡自問是一個對生活質量要求甚高的人,卻沒有像同夏寧汝一般連帶著精神也追求上,他順手夾了一點醬菜,這裡的醬菜醬瓜不知放了什麼調料,隻是稍微往粥裡一拌,就讓兩者很好的結合在一起,醬菜瓜是脆爽鹹鮮,粥拌上了醬菜的味道後帶著點鹹味兒,像是他這種基本不怎麼吃素的人,都基本被折服了。

金九齡不得不讚同道:“淨土寺的師傅們果然好手藝,可謂是臥虎藏龍。”

夏寧汝一邊與他說話,一邊照顧旁邊的小夏勤,小世子吃得規規矩矩的,隻是偶爾夾不了的醬菜要夏寧汝幫忙,看起來是乖巧伶俐。

金九齡怎麼看怎麼像是另外一個縮小了的丘萬戴坐在他的麵前。

有的事情不能就這麼拖著,金九齡決定反客為主:“不知侯爺是怎麼認出微臣的?微臣昨日可是用了化名……”

“金捕頭名滿天下,本侯又如何不識?”夏寧汝笑道。

金九齡一臉誠惶誠恐,“微臣謝侯爺賞識,”他主動說起了自己用化名的原因,隻是聲音不高,也幾乎隻是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夏寧汝說道,“微臣此次前來,是想前來請這裡的主持方丈做一件事兒的,想必侯爺也聽說了此次金九齡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