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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證實他們方才的推斷。

那人的確一開始就想綁架藥師,於是用毒將這幾條村子偽裝成了瘟疫村,這裡成了疫區,朝廷自然就會來封村,這麼一來他們隻要將藥師的家人在封村之前就安置進村,就等於是利用了朝廷給他們看守這些人的家人。

可是這麼一想又有些不對,這幾件事情發生的順序又是什麼?他們若是不想讓人注意到藥師的失蹤,根本就不應該給各大門派的前輩們下毒。

除非他們有更大的目的,比如準備擾亂整個江湖的秩序。

小萬戴想了想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這條村子裡原本的人呢?”

金九齡來之前就將這幾條村子的情況查了一下,但因為這幾條村是在城郊,所以朝廷記錄並沒有特彆的詳細,但根據他的屬下在前麵兩條村子查到的人數,他隻能推斷村裡的幾乎人家可能是在得了“瘟疫”以後,被“遷移”到了隔壁的村。

金九齡大致將這幾條村子的說了一遍,便看向西門吹雪問道:“西門莊主,你先前現下無法製作解藥,是缺了些什麼?是藥材,還是……”

“與藥材無關。”西門吹雪麵無表情的說道。

小道士想到了西門吹雪家裡是開藥材鋪的。

“那西門莊主可有把握解毒?”

小萬戴也看著西門吹雪,卻發現西門吹雪正在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西門吹雪的眼神裡帶著詢問。

小萬戴眨了眨眼睛,決定眼觀鼻鼻觀心。

西門吹雪既然沒有質疑他的決定,那他也應該這麼做才對。

“我需要幾日。”西門吹雪道。

金九齡忽然像是鬆了一口氣:“隻要莊主能給這裡的無辜百姓解毒就成。”

但這並不能滿足金九齡,因為他又問道:“那莊主可能解現下在江湖上流傳的毒?”

小道士差點“咦”了一聲,這事兒他不已經告知了自家師傅找到了解藥,金九齡還沒有收到消息嗎?

西門吹雪卻也不邀功:“有人自然是能解的。”

金九齡:“?”

“我們出來以前就聽說他們已經找到了解藥,難道你沒有聽說嗎?”小道士狀似不解的問道,決口不提找到這解藥與他們有關。

金九齡眉頭皺了皺:“在下的確沒有聽說過,不知你們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這明顯有試探的意思了,小萬戴這下有點不知所措。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西門吹雪冷冷的道:“江湖傳聞,你說在哪兒?”

小道士忍不住給西門吹雪點了個讚。

至於金九齡的反應也很直接:“……”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重點是消息來源正確嗎?要是不正確是不是得空歡喜一場。

可是他們來的時候,那群江湖前輩的確還是昏迷的啊,想他們六扇門這麼大的情報網絡,若是真的解了,他肯定第一時間知道。

“我困了。”西門吹雪道。

西門吹雪的話裡毫無情緒,聽著就像是在陳述一句無關緊要的事。

“我也有些困乏了。”小道士打了個嗬欠。

“真不好意思,小道不知道金捕頭的屬下恐高,不然也不會讓金捕頭將人帶上來。”

金九齡的屬下:“……”

難道他一直不看地下這事兒有這麼明顯嗎?

恨鐵不成鋼的金九齡:“……”

小道士朝著金九齡揮了揮手:“今日就這樣吧,我們明兒見。”

☆、死不了

兩人前腳走,後腳金九齡卻派人跟著他們,這一點金九齡倒是做得光明正大,還美其名曰留個人在他們身邊聽候他人的差遣。

“頭兒想請西門莊主為村民們解毒,若是西門莊主有什麼吩咐,隻管喊在下便是。”這人跟上來的時候這麼說道。

小道士還有話想與西門吹雪說,自然不願意這人在這兒監視他們。

“你去同金捕頭說,小道與西門莊主既然今晚打算住在這兒,就沒有打算離開。”

那人一臉為難,看著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西門吹雪朝著麵前這人冷道:“我們若是想走,你能攔得住?”

“請莊主與道長莫要為難在下。”那人苦著臉道。

小道士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若是我們把你帶上屋頂,你自己能下來嗎?”

就是剛剛那個有恐高症的捕快:“……”

“不想今夜在屋頂喝西北風了,便快去找你的金捕頭,小道不說大話。”

已經有點摸清小道士脾氣的西門吹雪:“……”

這一語雙關倒是妙極。

但這小道士這時候也的確沒有必要說大話,不管是讓人喝西北風,還是承諾不離開。

“與他廢話,不如實際行動。”西門吹雪隻說了十個字。

小道士當下歪了歪嘴角,笑得無比純良。

小捕快打了個寒顫。

而後西門吹雪與小萬戴在村子裡找了一間閒置的房屋打算在裡頭打盹,終於沒人來打攪兩人

不想這次卻是西門吹雪先開的口:“你還是打算自己查下去?”

小萬戴一%e5%b1%81%e8%82%a1坐下,還沒坐穩就聽到了西門吹雪的話,小身板不小心就晃了好幾下。

“師傅有命,不敢違抗。”小道士也不瞞著。

西門吹雪看著小道士一本正經的臉,想告訴他這事兒的危險性,卻又不好拆穿他那能害死貓的好奇心。

見西門吹雪不說話,小萬戴開口問道:“西門兄不欲往下查?若是如此,便……”

西門吹雪自然是知道小道士下半句到底想說什麼,他舉起了一隻手打斷了他的話:“阿戴,你可記得四年前你救我命之恩。”

這話是在告訴他會繼續陪他查下去?小道士立刻就領悟到了西門吹雪話中的含義。

這人說了“救命之恩”,似乎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那西門兄亦打算與我一起查下去?”

西門吹雪默默頜首。

不知為什麼,小萬戴心下有了幾分高興。

大概是因為方才他開口準備讓西門吹雪自行選擇的時候,他心中是不想這人離開的。

小道士忽然覺得有些玄妙,最開始的時候,他是百般不願與這人一道,但經過這一陣子的相處,他又覺得有這人一同行走江湖,倒是不失為一件樂事。

而且他們兩人總算運氣不錯,或許最後真的能勘破此案亦未可知。

“若是西門兄不介意的話,我們就這麼查下去了。”

西門吹雪看了小道士一眼,不說話。

“那我們還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金九齡?”

西門吹雪點頭道:“此事兒得讓他們在明麵上查。”

“為什麼?”

“保命。”

小道士:“……”

這是恐嚇吧?

從震驚恢複過來後的小道士細想一層,他知道自己武功不錯,但對方卻更是神通廣大,比如他能在不過幾日就讓江湖上這麼多的門派前輩中毒,甚至還不斷的把藥師綁走,甚至有組織有預謀的把他們的家人給事先放在了偽裝起來的瘟疫村。

之前金九齡曾經說過失蹤了的藥師有八位,比他們之前所知道的還要多。

他們下次還有什麼計劃他們不得而知,但想必又會是一轟轟烈烈又浩浩湯湯的計劃。

“莫非是魔教?”小萬戴喃喃自語道,可是這怎麼可能,畢竟他家掌門師伯也不知不覺的中毒了,魔教的人又是怎麼做到的?其實最開始的掌門師伯與他家師傅都懷疑武當山內有內鬼,但後來各大門派都有人中毒後,他們就對這個推斷有些懷疑。◤思◤兔◤網◤

“應當不是。”西門吹雪道。

“啊?西門兄這是什麼意思?”小萬戴不解道。

“前陣子西方魔教內鬥,教內元氣大傷,此時應當在休養生息。”西門吹雪如此分析道。

小道士覺得有理,他沒有證據,當然也不能硬栽在人家魔教的頭上。

算了,還是不要妄加猜測,若是他們有下一步計劃,總會露出馬腳。

“對了,既然證實了這裡的毒與左右先生丟失的毒有關,那他們有順帶著把解藥的方子寫上嗎?”雖說左右醫聖給他們的那張紙是放在他這裡的,可是小萬戴對那潦草的自己有看沒有懂,自然也沒怎麼研究過。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

“沒寫?”他以為那一大張這麼多字應該有寫吧?“那萬一以後還有新的毒出來,我們又得去找兩位前輩一趟?”

西門吹雪覺得“我們”二字尤其順耳。

“左右先生也說過,他們那些藥都是製出來玩兒的,有些還沒有解藥,他們又怎能把方子寫下?”西門吹雪頓了頓道,“再說了,那也算是他們的私房藥方,斷不會如此簡單的拿出來。”

小萬戴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他並不想將問題複雜化,但……這問題怎麼簡單得起來!!!

“那你有把握給這裡的人解毒?”

“若是能找出那毒,應該可以。”

也對,西門吹雪也說給他幾日。小道士點了點頭,反正這事兒他不是行家,既然他這麼說了,自然是有他的把握。

翌日小道士天微亮的時候小道士就醒了,他一醒,西門吹雪也睜開了眼。

小道士聽到自己肚子打鼓的聲音,順帶著有些口渴。

西門吹雪倒是很講究:“先去洗漱。”

小道士乖乖的跟著西門吹雪走,他們一出門不久,就有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小萬戴瞅了金九齡一眼,又趕緊去尋井去了,西門吹雪自然也沒有搭理他的打算,金九齡見狀,隻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兩人,連打招呼都免了。

直到小道士從井裡打起了半桶水,正想用來洗臉的時候,金九齡忽然開口阻止了。

西門吹雪走到小道士的身邊,仔細觀察了一下井裡的水,又拿起一旁的葫蘆瓢,舀起來嗅了嗅。

“井水有毒?”小道士忍不住問道。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

小道士:“……”

他看著金九齡道:“金捕頭方才喝住小道又是為何?”

金九齡眉頭皺了起來,卻也沒有回答小道士的問題。

兩人洗漱好,小萬戴用隻有兩人的音量問西門吹雪:“他究竟在擔心什麼?”

“他大抵是認為那下毒之人會在井水裡下毒,但在這三條村裡隻有這條村是安置藥師的家人。”

小道士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在村裡的井水下毒?那我們待會就到另外兩條村子裡看看?”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他忽然伸手抓著小道士的肩膀讓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偷偷拿出一瓶小罐子交給他。

“若是我中了毒昏迷不醒,你便將這藥喂給我。”他壓低聲音吩咐道。

小道士無聲的點了點頭。

西門吹雪身上帶了好幾個瓶瓶罐罐,他之前倒是沒見過這個瓶子。

“這藥可以暫時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