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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介意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鬨,卻沒有想著兩個小輩已經被徹底繞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而且為什麼……越聽越奇怪。

兩個大男人什麼介意不介意的?西門吹雪聽得一頭霧水。

小萬戴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首先邏輯不對啊有沒有,其次總覺得這兩人的對話被吞樓了。

等等,什麼是邏輯,什麼叫吞樓?

無解。

他倒是大概知曉什麼意思,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表達。

小萬戴晃了晃腦袋,把亂入的思緒趕了出去。

“我介意又怎麼了?”

“你終於承認了!!!”右先生略急躁的嚷嚷道,“我就知道你這些天對我莫名冷淡,就是因為想起了那事兒!”

左先生、小萬戴、西門吹雪:“……”

這胡攪蠻纏的程度,絕對不是凡人可以理解。

“先不說那什麼花魁,我那時候真是受人所托……”右先生看著左先生無語的表情,還以為自己猜對了,這下真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事兒你說過好幾百次了,我都能倒背……”左先生的表情已經從無語升華為無奈。

“聽我說完!”右先生一揮手打斷了左先生,“那時我哪知道她會忽然伸出雙臂擁上來,她定然是看到了你,這才故意為之,你也看到了,我可是立刻揮開了她,我對你的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鑒。”

小萬戴:“……”

到底是哪裡不對?為什麼他聽著就沒一句對味兒的呢?

還是說……哪裡都不對?

“後來我們的所住的客棧房間不是起了火嗎?這事兒如此巧合,連著最先讓我們引起的那場誤會,再加上現在我們所獨創‘延醉’出現在江湖上,你還不相信當時我們是被設計了嗎?”

右先生怒罵了一句,又道:“我們當時可是丟了不少的藥,萬一都被人拿去了……”

左先生倒是聽明白了,“阿蒼,你能停下來了嗎?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早就說過相信你了,你卻不信我信了。”

“真的嗎?”右先生終於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我們可先說好,你可不能再拿這事兒說項,想我右擎蒼一生就不小心栽了這一回兒,忘了就忘了,彆像個娘們一般記一輩子。”

——所謂的黑曆史,就是一抹白裡塗了一點黑了,擦不掉了。

非得這麼繞口才能入腦,這人是能醫不自醫吧?小道士默默腹誹。

等等。

“右擎蒼?”小道士囧道,“左前輩不會名牽黃吧?”

“二位原來是左右醫聖兩位老前輩。”西門吹雪補了一句。

——更像是補了一刀。

“咦,原來你們兩個聽過啊。”右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洋洋得意。

“正是。”

“左牽黃,右擎蒼,兩不相離,形影定成雙。吾等小輩自是聽過的。”被人三番兩次叫小鬼,西門吹雪語氣裡也帶了些挑釁。

隻是他不知道原來這句話中“形影成雙”的意思原來是……

忽然明白過來的西門吹雪總覺得腦中一聲炸雷,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傳說中的斷袖分桃麼?

西門吹雪一貫淡定,雖說表麵不顯,內心卻已泛起了波瀾。

小萬戴還沒整理出個所以然,隻是默默念道:“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這不是蘇軾的江城子嗎?”

右先生很豪氣的表示:“問我倆娘去。”

“這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以後有機會再說與你聽。”右先生趕緊把話題撤回來,“方才讓二位看了笑話,都是些家醜,二位小兄弟當作沒聽過就是了。”

家醜?

小萬戴整理著腦中有些淩亂的信息,總覺得這量太大,又缺了其中某些他還沒理出來的關鍵,於是整個人就越發的暈頭轉向。

“方才你們應該也聽見了,我們把藥弄丟了,想來偷我們藥的人還放了火掩飾,我們那時候沒在意,但聽你們這麼一說,那人的目的肯定就是我們的藥了。”

總算有自己能聽明白的事了,小萬戴趕緊問道:“那兩位前輩可還記得,除了延醉以外,還丟了什麼藥?”

又是一輪麵麵相覷。

小萬戴一看這兩人的互動,心下就著急了:“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萬一他們丟的還有其他的效用更厲害些的藥,他也好趕緊通知掌門與自己懶師傅。

“那時候我們丟了的藥與毒得種類都不少。”左先生道,“但若沒記錯,分量的確不多。”

右先生忽然補充道:“我倆的記憶力好,從來不寫配方。”

但如果你們認為這就能讓小道士鬆了一口氣那就錯了,因為右先生還沒說完:“但沒有方子不代表不能自行配出來,若按你們所說現行已經中了毒的江湖人士的數量,這藥的方子想來已經被人破了。”

西門吹雪聽明白了:“莫非前輩認為這次要是失蹤的藥師參與了破解延醉的方子?”

小道士皺了皺眉,又衍生出了另外的問題:“但這樣的事兒怎麼會有人肯,除非……”

“除非有人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西門吹雪很肯定的說道。

“要麼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右先生這麼說道。

“有人來找你嗎?西門家的小鬼?”左先生咧著嘴朝著西門吹雪冷笑道。

江湖上醫藥世家不多,萬梅山莊算是其中之一,但醫武雙修的世家卻不多,早幾年他們也曾經聽過西門家新一代繼承人的二三事兒,前些年這小鬼殺了兩人,皆是一招斃命,旁人不知曉,他們卻是知道的。

這小鬼的武功比他高不少,還差點破了他的藥陣自救,這麼一來,江湖上也就隻有這麼一家了。

“西門?”

西門吹雪還沒開口還擊,就聽小道士以十分茫然的語氣學%e8%88%8c道。

“萬梅山莊,西門吹雪,我沒說錯吧?”右先生的語氣忽然變得得意洋洋的,“還不是栽在了我的手上。”

“前輩幾十年的經驗,自然不是我等小輩可以比擬。”

這不是明擺著說左先生這人仗著經驗欺負人,火藥味兒漸濃。

原來這人叫西門吹雪。小道士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

總覺得有點耳熟。

他確信自己以前並未聽人提起,但莫名的卻覺得整個名字很耳熟,甚至不必問就能知道西門吹的究竟是哪個雪字。

他名喚吹雪,吹的卻是血?

怪哉。

左先生連忙打圓場:“如果真的有人製作”

“前輩能否記起所有丟失的藥與毒,最好能把名單與毒性藥性列下來。”

左先生的表情有點兒微妙,而右先生大咧咧的表示:“有的還沒起名兒呢。”

小道士:“……”

“你彆緊張,這藥性我們倒是能寫下來,你們多注意些就是了。”右先生安慰道。

左先生很粗暴很直接:“方子咱們就不寫下來了,彆到時候如我們那藥一般流了出去,定然又得害了不少人。”

小道士呆了呆,這是罪魁禍首都找到了,卻也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嗎?

所以他們還沒有說到重點。

“既然延醉是前輩們做出來的,那前輩能否把解藥也一並給我們?”小道士很期待。

右先生絕對是居家必備的噎人利器:“做著玩兒的,做了一半哪來的解藥?”

小道士:“……”

左先生想了想道:“不妨給我們幾日。”

小道士皺了皺眉:“隻是……”

“你們若是有事兒,可以過幾日再回來,那時候我們應當已經把解藥做出來。”左先生認真的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發聲的西門吹雪道:“既然暫時拿不了解藥,我們就去追留一條線索。”

小萬戴想了想道:“啊,那些藥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西門吹雪點點頭。

☆、喂!

江湖中失蹤的藥師千千萬……不,那就是個修辭。

但就小萬戴手中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即使不足千千萬,也足夠讓他頭疼了。

但就是這樣,這情報也得落後了,這幾日他們日夜兼程在深山老林的日子,江湖上指不定又消失了幾個。

若是他們在左右兩位前輩那兒分析的沒錯,至少他們能確定他們其中有些人還沒有嗚呼哀哉。

小萬戴初入江湖,沒人脈沒資源沒情報,而對於西門吹雪來說,萬梅山莊的確有完善的情報網,但顯然小道士沒能意識到在他的身邊有這樣的資源可以運用。

小道士打的算盤就是一個一個去找,可饒是如此,他們也得設法打聽出這些藥師的住址,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找龜孫大爺。

龜孫大爺何許人,江湖百曉生是也。

情報販子所賣的情報必定是準確,不然砸了自己的信譽,以後這生意也做不成了。

小萬戴身上沒有帶多少盤纏,但武當卻是個大派。

這個麼說吧,所謂的大派其實就等於有信譽有保證的代名詞,簡單來說,就是可以記賬。

在龜孫大爺說出“記賬”二字的時候,小道士鬆了一口氣。

得到了其中的一些,相比起來,進入這滿是女人堆的地兒這事兒師傅也不會怪罪了。

無量天尊,還是值得的。小道士默默念道。

“非獨家又非獨售,為何如此貴?”西門吹雪冷冷道。

小萬戴睜大了眼睛:“……”

這是想要砍價的節奏?

他曾經見識過自家胖師兄砍價的功力,但他想不到買賣消息也能砍。

在小萬戴的腦袋裡,這絕對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他身上沒有足夠的銀兩,縱使能記賬,如果能省一些,李師叔應當會比較高興?

龜孫大爺揮了揮額頭上已蹭上香粉的汗,直接說了事實:“誰說不是獨家,到此為止我隻賣給了你們。”

這時候小道士的腦筋也轉了起來:“是隻有我們問罷?”

“……無人問津也敢賣這麼貴?”

西門吹雪嘴角扯了一扯,卻不再說話,身上本就冷若冰霜的氣質頓時揮發的淋漓儘致。

龜孫大爺暗叫不好,百曉生可不是吹噓出來的,西門吹雪什麼來頭他知道,但以這人的家世,又怎麼可能會覺得這份情報的價格高?算了,算他倒黴,“那你認為這份情報的價值幾何?”

“毫無價值。”

龜孫大爺:“……”

小道士一直沒說話,聽到這四個字也目瞪口呆了一回。

這不是要砍價這分明是要賴賬了好麼?

龜孫大爺咬咬牙:“我從不賣沒有價值的情報,並且保證所有的情報都是準確無誤。”

小道士與西門吹雪同氣連枝,此時也不辯駁西門吹雪,其實他仔細想想西門吹雪的話,倒也能理解,打聽人家住在哪兒倒是尋常事兒,隻是此地失蹤藥師的認識有好幾個,一來一往浪費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