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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把握完全不對,蘇南拿出當初購置的皇天天境地圖,開始低頭查看自己現在在哪裡。

勉強定位了自己的位置,距離淩一門的直線路徑竟然偏移了很遠。

再次背了背法訣,確定沒有一絲錯誤,再一次挪移,然後對比身邊的環境,位置還是不對。

走出去連東南西北的方向都不能把握,蘇南十分的苦惱。再苦惱也沒有辦法,挪移當中的距離跟方向,那都是練出來的。

苦中作樂的想著司皓清這會也指不定迷路到了那裡去,蘇南心情好了點,繼續開始練習。

猶如無頭蒼蠅般來來回回挪移,消耗了大半的真元,蘇南總算是摸到了門路,大致的方位能分清楚了,就是還不怎麼精準。

落到地麵上,蘇南拿出一塊上品靈石打坐恢複,打算一會兒再繼續練習。

蘇南閉著眼睛,手中的上品靈石源源不絕的為他提供著靈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蘇南感覺有什麼不對。

本來耳邊傳來清脆婉轉的鳥鳴消失了,那些悉悉索索的蟋蟀昆蟲也噤若寒蟬的銷聲匿跡。

蘇南的眼睛猛然睜開,銳利的注視著前方,貌似平靜的樹海,微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動靜。

他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是運用還不熟練的神識掃描身周。

神識的運用還不靈活,厚一塊薄一塊的全麵掃描了一番。

還是沒有發覺任何人。

蘇南心中冷笑,藏的倒還很嚴實。

他想了想,反而又閉上眼睛,重新吸收靈石當中的靈氣。

一旦打坐入定,修真者的反應自然是不如沒有打坐的時候靈敏的,一個弄不好,真元岔氣,法訣用不出來,必死無疑。

那個埋伏著的敵人還以為他隻是佯裝,等到他手中的靈石漸漸打黯淡下去,才明白這個家夥竟然真的又入定了。

嗤笑了一聲蘇南的沒有經驗,埋伏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祭出法寶向著閉目入定的蘇南攻去!

那是一麵幡,濃重的煞氣帶著血腥瘋狂的向著蘇南的頭部打去。

蘇南淩厲的睜開眼睛,猛然的跳起身,豐潤的%e5%94%87瓣張開,一聲偷襲者從未聽聞的口訣被他念了出來。

手上配合著手印,空氣中徒然出現道道尖銳的風刃,向著偷襲者飛去。

“你沒有入定?!”來者驚疑的看著蘇南。

靈石是真的被消耗了,他怎麼會不是入定?

他又怎麼知道,蘇南把那些靈氣吸出來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芥子境內,任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的芥子境能夠吸納靈氣。

“是你?裘野?”蘇南的眼睛銳利的注視著這個當初跟司皓清打過一次的魔宗。

“正是魔君我。”裘野吃驚過後,露出一個陰冷的笑:“你那雙修的情緣怎麼跟你分開了,不是聽說,司家人把自己的雙修者都寶貝的不行?”

“關你何事。”蘇南英挺的眉眼冷然,不善的看著裘野。

“喲,沒了你那情緣,你倒是不一樣。”裘野笑的更不懷好意了:“還是你們之間的關係終於不被宗門容納,被拋棄了吧?近%e4%ba%b2雙修,這可真是個大醜聞呐!”

蘇南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白了,雲峰率領的那些天門宗人可沒告訴他跟司皓清他倆人的%e4%ba%b2緣關係竟然人儘皆知了!

“哈哈哈哈!”裘野最喜歡看人受到打擊的樣子:“難過了?心碎了?痛不欲生了?被拋棄的滋味很痛苦吧……”

裘野的聲音帶著魔力,鑽入蘇南的耳朵裡,本身魔宗就擁有擅長蠱惑人心的法術,更彆提蘇南有這麼一個心靈上的破綻。

隻不過裘野想錯了,蘇南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跟司皓清分離,他不過是大挪移不小心迷了路而已。

蘇南確實被裘野動搖了一瞬間,隻不過很快的跟司皓清堅定的情感就讓他擺%e8%84%b1了裘野的惑心術。

他的眼睛一下子恢複清明,雙手手印一擺,張口就噴出了一口真元。

他對裘野恨極,符篆當中運用的最熟悉的一個毫不猶豫的被他砸在對方的身上。

頓時裘野的鎮魂幡就裂了,一道道的青煙發出陣陣的哀嚎從幡中飄出。

“我的法器!!”裘野驚叫一聲,想不出來蘇南這個道宗怎麼會一下子破掉了他的法器。

魔宗修出來的真元不在無形之內,更不好對付和破解,單憑真元法訣攻擊就更不可能了。

蘇南得勢不饒人,練習的滾瓜爛熟的符篆被他一個個的用出來。

裘野的身邊一會被一個個火球團團包圍,一會凝結成利箭的水係法訣鋪天蓋地的的朝著他攻來,一會兒從地底下飛射上來一根根的地刺……

蘇南所學的那些個攻擊符篆被他用了一個遍。

裘野應付的非常的狼狽,按照道理來講,倆人都是出竅期,甚至裘野還厲害一些,應該是碾壓道宗的出竅期。

可是就像當初遇見擁有紫色火焰的司皓清一樣,層出不窮的符篆也讓裘野手忙腳亂的招架。

實在是這玩意失傳很久,沒經驗啊!

裘野越大越來氣,這一對怎麼就偏偏的壓製了他!

裘野心下發狠,在自己的手上拉出一個大血口子,一團汙穢的血汙向著蘇南撲去。

蘇南心頭一凜,焠天直接祭出密不透風的擋在他的身前。

那團血汙被阻擋的很乾淨,沒有一絲落在他的身上。

裘野反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意,不再戀戰,向著撤退了。

蘇南卻並不放過他,流光劍祭出向著裘野射去。

流光劍此時已經經過司皓清的再次煉製,升級成為法寶了。本身金土金構成的流光就擁有破陣、鋒銳、撕裂三種法陣,變成法寶之後又被司皓清加了一個破魔,專門針對魔宗的攻擊法陣。

這下可好,裘野本來就心存逃跑了念頭,沒有心思再跟蘇南戰鬥,流光劍一處,一下子把他用來阻擋蘇南追擊的法術破格乾淨。

眼看那劍向著他飛來,裘野心知不好,不假思索的就從乾坤袋裡邊拿出一個東西砸上去。

“叮”的一聲脆響,那被他扔出去的是一個小金碗一樣的法器,這法器不是攻擊也不是防禦,而是用來存放收集而來還沒有被他吞噬消化的金丹還有元嬰的。

雖然心疼裡邊的存糧,可是畢竟保命要緊。

但是他沒想到,那金碗不堪一擊,被流光劍批得粉碎。

而在這個時候,蘇南又是一個符篆用出,空中隱隱綽綽的出現一座山峰,泰山壓頂的向他倒了下來。

裘野駭然,他清楚的感受到這不是幻想!

修真者隻能夠凝結五行元素來攻擊,卻不能憑空硬生生的造出一座山來!

兩麵夾擊,那山峰的壓迫感讓他無法喘氣,隻能拚命的妄想能夠找出一絲生路。

裘野奮力一搏,試圖逃出那山峰倒下來的陰影,卻被流光劍毫不留情的掀翻了腦殼。

裘野的元嬰炸破紫府倉皇而逃,流光劍一個大力旋轉,那血紅的元嬰就被繳了個粉碎。

這還是第一次,蘇南獨自戰鬥,他的心臟狂跳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那被憑空造出來的山峰摔了下去,發出轟然巨響。

狂風卷著被壓倒的破碎樹枝,金碗當中被釋放的元嬰金丹被吹的七零八落。

蘇南猛地的眼神一凝,失聲叫道:“樓鷹?!”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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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卷著塵土彌漫,視線不清,蘇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小金碗被流光劍一下劈個粉碎,裡邊的金丹滾落,不多時就化為煙塵狀的金霧,朦朦朧朧的快要消失。而零星的幾個白色元嬰,更是暈頭轉向,一股大風吹過來隨風飄蕩,簡直快要被吹散架了。

“樓鷹!”蘇南又大聲喊了一下。

那幾個好似靈魂被壓縮成實質的小人,聽到蘇南的叫喊反而更加驚慌,紛紛向著遠處飄飄蕩蕩的跑去。隻有一個形似樓鷹的元嬰遲疑了片刻,最終停在那裡不動,轉頭望著蘇南。

“蘇南……”樓鷹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真是你!”蘇南震驚。

直到確認了那確實是樓鷹,蘇南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是我。”樓鷹苦笑。

“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了?”蘇南靠近樓鷹。

樓鷹緊繃起來,克製的說道:“你不要靠我太近。”

蘇南停住,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元嬰期的修真者丹碎嬰生,紫府裡邊的金丹轉化為一個外貌跟本人一模一樣的元嬰。而這元嬰,可以說是使用神通的基礎,也可以說是修真者的第二條生命。

從有元嬰的那一刻起,修士們在危急關頭可以炸裂紫府,元嬰%e8%84%b1逃,保住自己的性命。

這些知識蘇南被司皓清一頓惡補自然是知曉的,隻不過來不及給他普及經驗,他並不知道元嬰獨立存在的危險。

樓鷹說道:“你是出竅期的修真者,威壓壓製元嬰,真元也可以把元嬰破滅。”

蘇南聽了這話不敢動了,往後退了退:“樓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出什麼事了?”

樓鷹感歎一聲,給蘇南把這些年的事情細細的道來。

樓鷹天資卓越,乃是罕見的單係靈根,雖然他的性格並不跋扈,卻也桀驁不馴。

那羽師門的伏霄仙人重創了他的靈根不說,還上門來對著宗主一番威逼,劍奏宗宗主忍氣吞聲,生生的咽下這口氣,氣的覺得對不起先祖,自己麵壁思過去了。

後來代掌宗門表麵上中立,暗中各種給羽師門下絆子,過了十來年,兩邊終於撕破臉,劍奏宗徹底的站在了天門宗的一邊。

樓鷹本來是天之驕子,靈根被廢,被從雲端打落,在劍奏宗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如果他單純是元嬰紫府受傷或者還可以依靠靈丹恢複,靈根受傷除非是有仙丹或者仙人出手才有望恢複。

雖然表麵上沒有人幸災樂禍,可是那些同情讓自尊心甚高的他忍無可忍,下定決心兵解。

元嬰離體之後,隻能轉化為靈修。不過這個時候的元嬰除了遁逃能力之外,其實是很脆弱的。一般的修真者拿元嬰確實沒辦法,可是有法寶或者是魔宗卻可以傷害或者是吞噬元嬰。

關暢遠心懷愧疚,對他非常的照顧,形影不離的保護他。

本來樓鷹原本受到重視是因為他的單靈根天賦,劍奏宗沒人說什麼,可是現在他隻剩下元嬰,卻要耗費門中的眾多資源專修靈修,閒言碎語不絕於耳,代掌宗門都忍不住皺眉的嗬斥了兩次。

靈修是比普通修真者更加艱難百倍的修真之路,樓鷹感激他的師兄,心裡邊卻也壓抑的很。

這次關暢遠閉關,心懷嫉妒的宗門弟子故意刺激他,樓鷹轉為靈修後,修為稍稍恢複,自信還能應付這個比他低很多的弟子,卻沒想到上了人家的套,被轉手賣給了黑市,輾轉的讓他落到裘野的手裡。

樓鷹憤恨的說道:“想不到我劍奏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