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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的打鬥也不是全無經驗。

司皓清判斷的沒錯,太阿鋼皮鐵骨,眼睛之處卻是很脆弱。它張開翅膀,伸到前麵,把那些傘骨都打開。

這法寶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功能都非常的極端,司皓清幾乎是犧牲了這些材料的塑造性,強化了它們攻擊的能力。

那傘骨也是如此,太阿以為能夠把它彈開,卻被破開護身的羽毛,狠狠得刺進了肉裡。

“嗷——”太阿哀叫一聲,漂亮雪白的翅膀上邊插了好幾根傘骨,就好像刺蝟一般的滑稽。

一人一獸的鬥法不過是短短一瞬息,沒經驗的蘇南跟夏意兩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好歹還有一個巫忘塵,手中捏著爆裂符向著太阿打去。

巫忘塵的角度非常的刁鑽,竟然向著太阿打開翅膀的翅根處打去。

這要是一下子見效,太阿的翅膀就彆想保住了。

好在六翼玄羽除了眼睛,全身360度無死角,那一下雖然炸的它很疼,但是也沒有破防。

司皓清身形快速的閃過太阿的利爪,又躲過它凶狠的一咬。他召喚出隱在身體裡邊的碎星向著太阿攻擊,真元源源不絕,碎星變幻出來的三菱刺也無窮無儘一般。

巫忘塵後退躲過太阿狠狠拍來的翅膀,靈巧的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一個加速符,在空中迂回的繞到另外一邊,手中雷符爆裂符火球符不停的扔出去。

蘇南如果要是飛起來,他的真元還不夠維持飛行,所以乾脆站在地上拿出流光,用真元操縱著見縫插針的躲過太阿的翅膀爪子,朝著它的身上攻擊。

夏意在一幫有點焦急:“蘇南,我該做什麼?”

夏意是一個煉丹師,這次出來他的師尊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送行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大場麵,所以對他的交代都排不上用場。剛剛築基就跑出來遊曆,夏意跟之前的蘇南一樣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會幾個法訣。

司皓清現在是主力,巫忘塵助攻,蘇南好歹也能幫幫忙,他卻隻能站在一旁不知道該乾什麼。

蘇南偷空看了他一眼:“你就保存實力吧,留著真元,萬一打不過可以用來逃跑。”

夏意聞言頓時氣結。

偏偏蘇南又說了一句:“要不然你就給我們加油鼓勁吧。”

夏意更鬱悶了。

煉丹師除了會製造一些補充真元的,幫助修煉的,還會製造一些陰損的害人的,當然也有那種吃下去封住人的真脈靈根的,可是他又不能拿著藥騙著太阿吃下去吧?

蘇南這會顧不上夏意,他吃力的操縱著流光劍,儘量的在太阿的攻擊之下保持著對飛劍的控製。他現在還做不到把流光使用的非常的靈活,畢竟他對流光的祭煉還不算完全,也沒有把流光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司皓清沉著冷靜,一點也不為攻擊不能奏效而心焦。反而是從容的躲避著太阿,不停的扔出各種各樣的法器,時不時的給太阿的身上添上一點小傷口。

他倒是對於這次能夠這麼奢侈浪費的糟蹋材料,十分用心的搭配了一些極端的法陣,力求最大限度的發揮那些材料的潛能。

拜太阿所賜,讓他對各種材料的延展性和承受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太阿被司皓清花樣繁多、層出不窮的法器弄的暴躁不已,外加巫忘塵手中不停的靈符,讓太阿原本威風淩淩的造型,現在是皮也焦了毛也卷了。雖然沒有傷到筋骨,卻讓六翼玄羽的自尊心十分的受傷。

忍無可忍的太阿張開尖尖的鳥喙,一大口火焰就噴了出去。

熱浪翻滾,他們交戰的靈火蜂山前頓時被化作焦土,蘇南臉色一變拉著夏意就遠遠的跑開。

司皓清也手快的把遮暮扔出去罩在蘇南跟夏意的身上,而他自己因為本身的主靈根是火,到時用真元生生的硬抗了。身上的法衣經受不住幾千度的高溫,被火燒的扭曲變形。

巫忘塵因為離得近沒有來得及逃開,他隻能拿出一個用上品玉石跟師叔伯換的上品水幕符捏碎,一大片水形成的屏障出現在他的跟前。雖然很快被火燒的越來越小,但是卻保住了他的安全。

“這樣不行,遲早被它耗光。還是趕緊按照計劃行事吧!”巫忘塵急切的跟司皓清傳音說道。

司皓清不動神色的手中接連掐著手印,不停的運轉著真元。

“退開一些。”司皓清的聲音在蘇南的耳邊響起。

蘇南心領神會,本來就站的很遠這下又往後退了一些。

“遮暮,收!”司皓清厲喝一聲,那個罩子一樣的法器頓時倒轉過來,向著太阿飛去。

一瞬間,六翼玄羽又想起了嘴巴被牢牢封住的恥辱,頓時勃然大怒:“好大膽!竟然還想故技重施!以為本大爺還會中招嗎?!”

它尖利的鳴叫一聲,爪子向著遮暮打了過去。

司皓清這個時候又拿出了一個用法器胚子做成的消耗品,這次直接用真元炸開,一道漁網一樣撒開的七彩斑斕的鐵鏈網出現了。

太阿一瞬間有點驚慌,它不知道是應該為了保住自己的嘴巴去對付遮暮,還是對付這個一看就難纏的鐵鏈網。

一抹凶狠的光在它圓圓的鷹眼當中閃過,太阿飛起來前爪抓向遮暮,後爪蹬向七彩的鐵鏈網。

司皓清冷然一笑,那道彩網頓時化作四散的鐵鏈向著太阿的四肢纏去。手中法訣一引,遮暮掉頭而上向著太阿的鳥喙封去。

太阿的四個爪子都被纏起來,嘴巴也被罩住,氣憤的直拍打翅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等待時機的巫忘塵打出了手中的靈符:“定!”

他這次出來一共找師叔伯們換了三張上品的靈符,一個是已經用掉了水幕符,還有一個就像現在這張定身符,另外還有一張用來攻擊的上品爆裂符。

太阿簡直要被氣死了。

被它吃掉的修真者它數都數不過來,其中的那些人物是隻有比這四個家夥厲害,沒有一個比他們修為弱小的,可是偏偏就是這四個人把它弄到這般狼狽的境地。

哪個修真者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用出這麼多的法器啊,太欺負獸了!

如果單單是四肢被纏,嘴巴被封,花點時間它也能夠%e8%84%b1困;要是單被定身符定住,過一段時間它也能化解了,這兩項加一塊頓時就把太阿給坑住了。

“快畫陣!”巫忘塵快速的落地。

他們四個依仗著眾多的消耗性法寶把六翼玄羽困住,但是也知道他們困得住一時,卻困不住多久。

雖然現在可以想著主峰那邊趕去了,可是誰知道路上有沒有什麼機關,突破主峰的防禦陣法又需要多久,等到太阿%e8%84%b1困肯定又會被追上來打。

所以,司皓清跟巫忘塵本來就計劃等到太阿被定身之後,在它的身邊花一個法陣直接把它鎖在裡邊。

太阿摔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司皓清跟巫忘塵兩個人利落的在它的周圍一個畫符一個畫陣,很快的就完成了一個鎖靈陣。

鎖靈陣!

被鎖在裡邊,像它這樣的靈獸,空有一身的靈力,沒有真元法訣,一點神通也不會,永遠也彆想出去了!

太阿驚恐的看著,鎖靈陣上的符文一個一個亮了起來,一陣陣害怕跟委屈湧上來,兩個鷹眼裡邊頓時湧出了滾滾的淚水。

蘇南跟夏意一看,頓時無語了。

☆、第52章

如果說是一個小貓小狗這樣淚眼汪汪,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軟;如果說是一個弱質女流哭的梨花帶雨,四個大男人也許還不會下此狠手。

可是,這偏偏是一個體型堪比大型巴士,眼睛比臉盆還要大的超大個靈獸。▃思▃兔▃網▃

也許是淚腺太過發達,那眼淚就好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一般噴湧而出,順著六翼玄羽的鷹頭的絨毛就滾了下來。禽類的毛天生就帶著油性,這是為了防止被雨水打濕飛不起來。於是淚珠沒有一點沒毛吸收,直接“啪”“啪”的砸在地上,很快就聚成了一小灣水跡。

雖然是哭的淒慘了點,可是怎麼就讓人同情不起來呢?

司皓清跟巫忘塵警惕著太阿是不是還要耍什麼手段,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

夏意遲疑的悄悄說道:“好像是有點可憐……”

蘇南看了看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它不可憐,就輪到咱們可憐了。”

夏意想了想,他不要可憐,還是讓六翼玄羽可憐去吧。

蘇南問站在一邊的司皓清:“太阿被關在裡邊能出來嗎?”

司皓清還以為他是不放心,語氣肯定的說道:“單是它一個靈獸,就算是再修煉一萬年也彆想出來。”

蘇南聞言眉毛皺了一下,喃喃的說:“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地方啊?要是換做是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太阿一聽這話,眼淚流的更凶了。

夏意忍不住說道:“關一輩子有點太過了,我們走的時候能不能把它放出來呢?”

巫忘塵跟司皓清對視了一下,司皓清沒吭聲,巫忘塵隻好說道:“那等我們走之前把這個陣法符文擦掉一些,這樣六翼玄羽就可以自己%e8%84%b1困了。”

夏意高興的說:“好。”

蘇南也鬆了一口氣,雖然有的時候是不能心太軟的,但是修真者修行的時候也講究一個恩怨分明,在能不結仇的時候還是不解仇,免得將來難以了卻。

太阿一直注意聽幾個人說話,聽到他們走之前會放它%e8%84%b1困,這才止住眼淚。

司皓清心念一動,封住六翼玄羽嘴部的遮暮鬆開飛回他的手中,消失在他的手心裡。

太阿尖喙闔動了一下,輸人不輸陣的吼道:“你們這些可惡的宵小之徒!用法器勝之不武!有本事用真功夫,看本大爺不一個一個吃掉你們!”

六翼玄羽現在也就能嘴巴上逞能,說些痛快話了。

巫忘塵當然不是一個階下之囚大放厥詞不還嘴的人,他反諷的說道:“用法器勝之不武?那你怎麼不自封靈力,彆跟那些修為不如你的打啊?”

司皓清他們這次能夠把太阿囚困,一個是因為有充分的準備,另外也有太阿自己失誤的地方。

此前專門來到靈泉宗探寶的,多數都是結伴的同門師兄弟,要麼就是師傅帶徒弟。這些組合有的是有法器,有的是靈符充足,單單這兩樣種類也不多。

哪想到這次會遇見這麼一個絕無僅有的組合,還是誤闖進來的。煉器師搭配製符師,外加大把大把的法器加靈符,真真是坑死獸!

再加上那會兒太阿被遮暮激怒,司皓清撒網的時候,如果六翼玄羽不那麼貪心一下對付兩邊,而是集中先解決一頭,說不定司皓清他們還要陷入苦戰。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太阿暗歎。

“本大爺沒有轉化妖修,就隻有一身修為作為依仗,自封靈力就是傻瓜笨蛋!不屑你們這些欺負獸無恥之徒說話!快滾!”六翼玄羽色厲內荏的嚷嚷,好像它不是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