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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知道的。

一路摸黑下了山,很神奇也很幸運的居然沒有遇到一個人。整個山嶺似乎都陷入了寂靜之中,除了自己那略微有些粗重的喘熄聲和風聲,小七再也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

青雲門在青雲山上,整座山幾乎都是青雲門的,所以這裡是沒有住戶的。倒是青雲山下不遠處有一個小鎮子,平日裡青雲門的弟子也會去采買些東西,前來青雲門拜師或者拜會的人也都喜歡在那裡落腳。

那個小鎮子小七並不經常去,因為她年紀太小,師父師兄們都不放心她,所以嚴令她不準出青雲山。在這青雲門七八年了,小七也隻有過年的時候和師兄們去過幾次小鎮,所以她對那個鎮子並不熟悉。但是即便如此,在那裡稍微落腳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沒有代步的工具,僅憑一雙腳用輕功跑了幾十裡山路,這對於小七來說真的就是極限了。當她好不容易趕到小鎮子時,那鎮子裡竟然很難得的還熱鬨著。雖然是大半夜了,可是鎮子裡的人們還有很多都沒有睡覺,反而是站在家門外,往青雲門的方向看去。

“唉……這是怎麼了,青雲門也要覆滅了嗎?!”一個婦人歎息著說道,其中有多少心酸,小七還不能完全明白。

聽了這話,小七一回頭便看見了青雲門上的那片天空已經被映得一片血紅——青雲門起火了。而這一把火,將燒去青雲門幾百年的基業,還有那一門數百弟子的性命。

小七望著那片火紅,咬著下%e5%94%87將拳頭捏得死緊,仿佛被那遙遠的火光映照,她黑色的眸子裡也跳動著火苗。師祖,小七可能又要不聽你的話了,小七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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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找到沒有?”吳明陰沉這一張臉,負著手站在青雲門的大殿上。

“回大人,東西沒找到。”一個黑衣人冷冷冰冰的聲音回答。

“沒有?!道陽子那兒呢?也沒有?!”吳明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如果東西沒找到,那麼他們做了這麼多也就是徒勞了,而且這麼大的傷亡,主上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道陽子身邊什麼也沒有。不過他身上的道袍下擺少了一塊,屬下以為可能青雲門還是有人逃%e8%84%b1了。”黑衣人聲音完全沒有起伏的答道。

“還有人跑了?!立刻派人去追。”吳明一拳砸在大殿主位的案幾上,材質上好的案幾立刻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

“是。”乾淨利落的一句回答,下一刻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

☆、暗箭

初春時節,正是萬物複蘇的時候,路邊的花草們漸漸地恢複了春日的生機,蕭瑟了一個冬天的大地似乎在短短的幾天內便又從死寂中%e8%84%b1離出來了。

同樣的,因為冬日大雪覆蓋而沉寂了一個冬天的人們也都從那溫暖的屋子裡出來了,在易州通往中州的官道之上,許久的寧靜被打破了,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狀況告訴人們,這裡已經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喧鬨。

今年冬天似乎是特彆的冷,大雪一場接著一場似乎沒有停歇。即使是往年那些冬日裡依舊奔波的南來北往的商人們,在這個冬天裡大多也隻能窩在家裡。原因無他,雪太大,即使是在官道上,馬車也很難行走。於是在春天終於來臨時,這沉寂許久的官道便顯得過於熱鬨了。

官道之上,除了南來北往的商人和旅人之外,此刻還有比較特殊的一隊人馬匆匆而過。這一群人全部都騎著高頭大馬,前行的速度也是極快的,等他們急匆匆的從官道上跑過去之後,剩下的人便隻能在後麵吃灰了。

行雲商行的主事剛才正在查看一輛出了點兒問題的馬車,不提防身後就是一隊人馬匆匆跑了過去,幾乎是擦肩而過的,那架勢著實也把他嚇了一跳。等人都跑過去了,他才驚魂未定的側頭去看,卻不提防又吃了一嘴的灰,不過到底是被他看清了那是些什麼人。也因此,本來已經到嘴邊的咒罵,又被他硬生生的給吞下去了。

從背後看去,隱隱的可以看見那一行人領頭的是個身形挺拔、一身銀甲的將軍,隻可惜隻能看見背影,卻是看不見這將軍是何模樣。而在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一行十來個軍士打扮的壯漢,看上去也是個個威武不凡。

再看看這些人身下的馬,卻也都是百裡挑一的好馬,等閒少見。如此一來,即便是個不諧世事的普通人也知道,這一行人必定不凡,更何況是那見多識廣的商行主事,所以主事很明智的在看到那些人的背影之後閉上了嘴。

這年頭,禍從口出的事情還少嗎?他不過是個普通商人,哪裡敢去惹這些當兵的?!受點兒驚,吃點兒土什麼的,他還是自認倒黴吧。

正巧這時候那輛出問題的馬車已經被夥計們給修理好了,主事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坐好,大手一揮,商行的車隊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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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裡已經是江州地界了,如果快馬加鞭的話,再有四五日便能到達中州。”

“嗯,知道了。時已正午,大家還是先休息一下,順便在這裡吃點兒東西。江州城我們此番便不入了,直接繞過回中州去吧。”

“是,將軍。”

早前從官道上匆匆跑過的一行人停在了距離江州城十來裡之外的官道旁。正巧這裡有個小茶攤,為首的銀甲將軍一揮手,一行十四人便都下了馬,然後牽著馬往那小茶攤走去。

小茶攤的老板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長得一臉的和氣,見有人來了便立刻滿臉帶笑的迎了過來。茶攤裡另外還有一個十五六歲樣子的少年人,小二打扮,看上去和老板長得倒有幾分相似,想來便是這老板的兒子,父子兩人一同經營這茶攤的。

茶攤老板滿臉是笑的迎接了這一行人,小二打扮的年輕人也順利的從軍士們手中接下了他們的馬,然後拉到旁邊去栓了。在銀甲將軍的帶領下,這些人很自然的跟著他進了茶攤,然後在他坐下之後才分開三桌坐下。期間動作可謂是整齊劃一,舉止有度,倒真真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茶攤老板似乎是沒見過這種陣勢,站在一旁稍稍有些拘謹。等到離他比較近的一個軍士開口讓他上茶時,他才終於恢複了正常,滿臉是笑的問道:“各位軍爺,小店雖小也不止是有茶,另外還有一些簡單的吃食和酒,不知道各位要不要?”

銀甲將軍笑了笑開口,聲音清朗:“酒就不必了,我們一會兒還要趕路的。你就上些茶和簡單的吃食吧。”

這銀甲將軍帶著頭盔,此刻在茶攤裡坐下也沒有取下來,所以隻露著一張臉。不過光看那張臉倒也是俊朗非凡的,除了長得太過秀氣之外,倒是彆有一股英氣在眉宇間,引得人忍不住要多看上兩眼。

老板似乎是愣了一秒鐘,不過很快的,他就再次掛上了和氣的笑容,答應一聲後連忙招呼著年輕人一起幫忙準備東西。

最先上桌的自然是茶水,正巧這一行人騎馬趕了一早晨的路,此刻到都渴了,在銀甲將軍當先倒茶開始喝之後,其他人便也沒客氣的紛紛連灌了兩三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過一會兒功夫,老板和年輕人就分彆端著饅頭和牛肉出來了。這些人之前趕路趕得很急,基本上很是住客棧吃飯館的,一路上都是啃著硬乾糧過來的,所以此刻不僅不嫌棄反而都吃得很歡,便是那領頭的銀甲將軍也忍不住多吃了一個饅頭。

這會兒正值正午,雖然春日的正午也不會太熱,但到底是奔波許久很疲乏了。吃過飯之後,這些人不知怎的,便一個個的沒了之前的精神,變成一幅昏昏欲睡的樣子,也直到此時,一些人才驚覺似乎有些不對。

銀甲將軍第一個站了起來,卻在站起來的一瞬間覺得腦袋暈得有些厲害,連忙一手撐在了茶攤裡那破舊的桌子上,這才站穩了。他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耳邊有人喊著“不好,我們中了蒙汗藥了”,可是他心裡卻是覺得奇怪,一般的蒙汗藥和毒藥絕對是瞞不過他的鼻子和%e8%88%8c頭的,可是剛才明明就沒有什麼異樣啊。

那蒙汗藥的藥力似乎也不是特彆的強,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後,倒是都能站起來拔刀。而就在此刻,旁邊那幾個客人卻突然暴起發難了。

銀甲將軍剛才吃得比較少,這會兒除了有點兒頭暈之外倒也覺得還好,此刻見狀連忙把懸掛在腰間的劍拔了出來。不過還不等他動作,一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暗箭卻突然而至,直向他心口逼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

☆、打獵

早春三月,天氣轉暖,來來往往走在大街上的人們都已經%e8%84%b1去了厚厚的冬衣,轉而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春衫。連帶著江州城裡也因著這天氣的原因,變得熱鬨非凡,特彆是江州成內的主道上,更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不用看光用聽的就能知道,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大街小巷都已經從沉睡中複蘇了。

從溫暖的屋子裡出來的,不止是大街小巷中的那些商販和行人,還有這江州城內大大小小的痞子混混。他們向來喜歡在城內作威作福惹是生非,這個冬天卻實在是太冷了,連他們都隻能老老實實的窩在家裡,所以在天氣好轉之後,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從憋悶了好幾個月的家裡跑出來了。

今天算是江州城裡的痞子們的大聚會,三三兩兩的狐朋狗友們都趁著這個機會勾肩搭背的出來了。不過今天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像以往一樣在江州城內惹是生非,鬨得%e9%b8%a1飛狗跳。就在大街上人們看到他們後準備退卻時,卻都意外的發現這些討人厭的家夥牽著馬匹,遛著狗,外加背著弓箭什麼的,溜溜達達的就往城外去了。

大街小巷裡的人們頓時都鬆了口氣,特彆是街邊的那些小商販們,見到這些人走了,紛紛在心裡暗自慶幸今天可以少損失一筆了。不過看那些人的樣子,似乎是準備要出城打獵去了?人們搖搖頭,並不理會,隻要禍害的不是他們,城外那些野物被這些人折騰也就折騰了,他們可不在意,還巴不得這些人多浪費些精力,沒時間沒精神回來鬨事呢。

春天本是動物繁衍生息的時節,真正要打獵的人為了保證將來動物不會減少,所以一般在春天是不會出來打獵的。真正要打獵的好時節,其實是在秋天,偶爾也會有人選擇在冬天打獵,不過在初春時間就彎弓搭箭的跑出來打獵的,還真是很少見的。

顯然,江州城裡的這些痞子並不是好獵人,他們甚至連獵人都算不上,隻能說是一群隻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