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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數據 包包紫 4151 字 3個月前

彼岸血脈的質子,這代價都是值得的,更何況木槿除了脾性不夠圓滑外,本身的能力也不差。

然而隨著錐冰的大膽公開,證明顧建開當年是有先見之明的,當年麵對白梓嫿的時候,顧建開並不將眼光侷限在白梓嫿身上,這世上最難切斷的是血脈親情,相比較在白梓嫿身上投資情感,還不若讓白梓嫿誕生出一個有著顧家血脈的孩子。

現在白梓嫿死了,白鎧失蹤幾年後又被斛律錐冰找到,並公開承認了外孫身份,遠在星際的顧建開是相當得意的,他覺得自己著實走了一步好棋,下一步隻要讓白鎧認祖歸宗,回到顧家便行了。

命令傳達給了沈顧兩家的每一個人,沈雲初不可置信,沈若初幾乎崩潰,沈鎮國卻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看著桌子上攤放好的照片,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可斛律錐冰已經公開承認了白鎧,這事兒還能有什麼錯?就著桌子上的一盞檯燈,沈鎮國伸出些許乾燥的手指,細細摩挲著木槿的照片,終於無法忽略內心的疑惑,拿起桌子上擱置的固定通訊器,給遠在星際的顧建開發了通訊。

通訊接通,沈鎮國倒也不問別的,隻是頗帶著一抹敬意,問道:“顧總,木槿要怎麼處置?……”

不是沈鎮國一定要懷疑顧建開的決斷,而是他身在地球,許多事情比遠在星際的顧建開看得多,感觸的也多,對顧建開來說,木槿就可能隻是木槿,一個姑娘一個名字而已,可是說句實在話,之前不覺得,後來沈鎮國對木槿有了懷疑之後,他慢慢覺出,或許木槿與白鎧比起來,木槿更像是斛律錐冰和彼岸的血脈。

這種感覺來得很沒有根據,可是木槿那天生的傲骨,靈魂中藐視萬物的睥睨,絕對不是任何外力造成的,那是來自血脈的傳承,教旁人無論如何都是學不來的,木槿就是那種即便身在泥中,也有教人心生退意的懼怕氣質。

最主要的是,斛律錐冰為什麼會突然承認白鎧的身份?為什麼會在木槿大難不死之後突然高調宣布要接回白鎧?這一切難道都不值得推敲嗎?

所以相較於白梓嫿,沈鎮國更願意相信木槿才是那個遺失在地球上的質子,而聽了他的陳述,顧建開難得的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通訊那頭才是傳來顧建開的聲音,帶著一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狠絕,道:

“據你們所說,木槿的確是個人才,這樣高的武力值即便沒有任何背景,嫁給城兒也不算委屈了城兒,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若萬一斛律錐冰隻是拿著白鎧做幌子,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掩護木槿呢?這樣…你安排一下,一麵盡快讓木槿與城兒成婚,一麵抓緊讓白鎧認祖歸宗,即便錯了,對我們來說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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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血脈

“可是顧總,木槿不會答應與城兒結婚,而且八旗的冷梟現今追她追得緊,木槿與城兒的結婚報告也一直被冷世軍卡住,這件事很難辦。”

沈鎮國攏起眉頭,覺得此事很是棘手,雖然他明白顧建開的考量,也明白顧建開所出的主意目前來說已經是一舉兩全之計,可是木槿一人好對付,如果算上整個八旗集團,那就相當的麻煩。

但相對於沈鎮國的為難,顧建開卻笑得陰沉,他道:

“當年白梓嫿也是一樣不願意嫁給鎧行,可是廢了她的全身筋脈,將她帶至人生地不熟的南大區,還不是一樣乖乖屈就在鎧行的身下,替顧家生兒育女?隻可惜那丫頭心思太過歹毒,隱忍多年後居然向自己的丈夫痛下殺手,最後還千方百計的隱去了白鎧的蹤跡…我們不能重蹈覆轍,不管木槿同意不同意,讓她變成廢人,與城兒誕下血脈後,殺了她!”

當年的顧鎧行可是與沈若初結了婚的,沈若初是沈鎮國的女兒,可是在顧建開看來,不管顧鎧行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大局需要顧鎧行投入,那麼顧鎧行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投入進來,其他的,一點兒也不重要。

要命的是那些所謂的親情,在當權者眼中其實根本就不值一提,就算沈若初是沈鎮國的女兒,可沈鎮國一點兒也不覺得顧建開的所作所為是對沈若初的傷害,相反,就如他們一直以來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沒有適當的犧牲。如今沈顧兩家哪兒能站在權利的巔峰上?

所以顧鎧行的死,對於顧建開來說隻是布局不當,隻是白梓嫿心思歹毒,卻一點兒也沒有反省過是自己造成了這場悲劇,甚至他在難過了些許後,立即重振旗鼓,想要在木槿身上故技重施。隻不過現在的心思比當年更為歹毒,當年他可沒想過要殺了白梓嫿,現在的手法妥妥的便是去母留子啊。

而隻要顧城帶著木槿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一段時間,即便八旗集團那般鬧起來,實在找不出證據也找不出人來,八旗集團也無可奈何。

沈家書房中,沈鎮國與顧建開商量著如何才能將木槿與白鎧都抓在手中,顧家別墅一樓卻正在上演著一出撕心裂肺的破壞,宛若瘋了般的沈若初將一切能看得見的東西都毀壞。一個個價值連城的花瓶被摔碎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墻壁到處都是裂痕,沙發也被人為的用指甲摳爛,傭人們躲在別墅角落中根本不敢冒頭勸阻,任由沈若初披頭散髮的發泄著。

她尖叫,她憤怒。她不甘,她委屈,她嚎啕大哭。她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顧家的每一個人,這一刻,她根本不是華夏軍界的什麼將軍,也根本不是沈顧兩家聯姻的工具,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苦苦等待著丈夫的歸來,卻被告知丈夫已經在外有妻有子的普通女人。

沈雲初踏入顧家別墅大門,看到的便是陷入癲狂中的沈若初,那張與之一模一樣的臉上,全都是崩潰的淚水。這教沈雲初一向冷硬的心不自覺的顫唞了一下。她的軍靴踩著地上的瓷片碎屑,發出細碎而悲傷的“■嚓”聲,待得一步步接近沈若初。才是抬手,一巴掌甩在沈若初的臉上,厲聲問道:

“沈若初,你還有理智嗎?為了個男人,這是在做什麼?”

與愛情至上的沈若初不同,在沈雲初的心中,愛情永遠不會是第一位,她從小就比沈若初理性,也更薄情薄倖,對於沈若初的悲痛欲絕,沈雲初覺得不值得,也理解不了,當然,在這漫長的人生中,沈雲初不是沒有過男人,也不是沒有過少女情懷,可是就如同她一手塑造起來的木槿那般,對於男人的去留,沈雲初總是沒有半句的輓留,更遑論像如今沈若初這般歇斯底裡了。

被沈雲初一巴掌扇倒在沙發上沈若初,腦袋被打得發懵,好半天才是清醒過來,此刻也是安靜了不少,黑色的發絲黏著蒼白瘦削的麵頰,嘴角淌著殷紅的血絲,雙目發直的看著客廳中被她製造出的一地淩亂,顯然還未曾回過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見她如此,沈雲初也覺得有些不忍,畢竟是雙胞胎姐妹,平日裡再是怎麼明爭暗奪,卻依舊擋不住血濃於水,此刻也是坐在了沙發上,輕輕替沈若初拂開臉上溼潤的發絲,輕聲嘆了口氣,道:

“顧鎧行真有這麼好嗎?身在這種家庭,你其實不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愛情隻是奢侈品,婚姻隻不過是上位的一種手段罷了,看開些,畢竟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這場婚姻給你帶來的。”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還有情這種東西,沈雲初給的不是木槿,也不是生養了她的沈家,更加不是她為之效忠的軍界,感情這樣的脆弱,這樣的不堪一擊,沈雲初隻給了血脈相依的沈若初,所以沈雲初如今的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完全是為了沈若初好。

她希望沈若初不要再執著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沈雲初來說,其實沈若初的能力並不強,不僅僅表現在武力值上,更表現在腦子上。所以能用這場婚姻換得如今在華夏軍界的將軍之位,儘管隻是一個文職,也劃得來了。

可是沈若初聽了這話,淚水漣漣,搖頭哽咽道:“當年,他失蹤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他牽著我的手,對我說愛,那樣柔情蜜意,那樣言辭懇切,他說他要去做一項任務,歸期不定,但是一定要我等他回來,這麼多年,我無怨無悔的等著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這其中的心酸與煎熬,你們看不見,你們看得見嗎?!”

其實即便看見了又如何呢?在這樣的家族中長大,兒女情長從來都隻能註定悲劇,所有大局麵前,個人的情愛必須犧牲掉,沒有人會在乎沈若初一日重複一日的獨守空床,沒有人會覺得沈若初的等待是有多麼的偉大,更沒有人會覺得她是在煎熬著痛苦著。

他們隻看見沈若初在這段婚姻中得到了多少好處,每個人都覺得已經給了沈若初最好的補償,可是一顆真心捧在了手上,那驟然摔落的心碎,根本就不是任何榮華富貴可以比擬的。

再高的權位,都無法彌補沈若初受到的欺騙,她那麼忠誠這段愛情,可最終被告知顧鎧行已經在南大區成家生子,無論顧鎧行對白梓嫿白鎧母子的有什麼目的,作為沈若初都不可能接受,她無法接受自己奉為信仰的愛情,會背棄她而去。

勸了很久,沈雲初見沈若初還是一臉的心碎神傷模樣,漸漸的便也不耐煩起來,現在多事之秋,每個人都很忙,忙著上位忙著爭權奪利,哪裡有這樣的時間悲春傷秋?於是沈雲初也漸漸不再勸了,起身垂目看著倒在沙發上啜泣的沈若初,冷聲道:

“隨你了,麵對大局,你若還是想不通那我也沒辦法…對了,父親讓我來轉告你一聲,顧城會與木槿誕生出一下代顧家血脈,你這個當家主母的也該振作起來,想想該怎麼培育顧家的下一代了,別整日裡總想著自己的那點兒得失,一切以大局為重。”

顧城又要與木槿結婚了?!前段時間為了這件事,沈顧兩家鬧得不可開交,每個人都擺明了反對這門婚事,如今倒好,舊事不但重提,聽沈雲初的口%e5%90%bb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