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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數據 包包紫 4153 字 3個月前

,木槿側頭,看著站在她身邊怒火暴漲的男人,莫名其妙道:“什麼?他沒要我做什麼啊。”

“他肯定是看上你了,要你給他做二奶!”自認深諳此道的冷梟,一瞬間就把錐冰的意圖分析了個七七八八,氣得渾身都快要炸了,指天大罵道:“放%e5%b1%81,敢動老子的人,老子跟他沒完,¥……¥##¥”

“哎呀,行了,想哪兒去了?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沒可能。”

麵對冷梟的胡思亂想,木槿覺得他就像是說了個慌謬的笑話,於是橫了氣得七竅生煙的冷梟一眼,徑自坐上仙鶴的背。想了想,還是往英雄塚的方向飛去。而被她晾在原地的冷梟,根本就沒有因為槿娘的輕描淡寫而安下心來,他越想這事兒越不對。錐冰與槿娘確實是八竿子打不著,那是因為槿娘在別人眼裡隻是一團數據,而且是一團從木槿身上99.99複製下來的數據。

所以錐冰是看上了木槿,看上了他冷梟在現實中的媳婦兒?!要潛規則他媳婦兒?!艾媽,這可不逼得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嘛?

梟爺又氣又急,渾身都抖得厲害了起來。一邊匆匆跨上仙鶴去追槿娘,一邊給擎三金髮了個通訊,迎著風扯著嗓子吼道:

“三兒,把爺所有的財產清一清,擬份轉讓合同,還有,老子要跟木槿那娘們兒盡快把婚結了,別問那麼多,告兒你,這婚再不結。娃兒都跟別人姓去了,就這樣。”

掛了擎三金的通訊,他又給自己的老爹發了個通訊,語氣十分的不客氣,宛若搶劫般,就一句話:“老頭子。我要結婚了,和木槿,斛律錐冰看上你兒媳婦兒了,要她當二奶,別廢話,把你的聘禮都拿出來……”

男人要發瘋起來,比女人更會傾其所有,極具危機意識的梟爺一個通訊,炸得自己老子冷世軍渾身汗毛都直立起來了,那不是怕的。那是興奮的。冷家的爺們兒天生都好戰,冷老爺子雖然呈半隱退狀態,可到底寶刀未老,對於他這麼一個半隻腳已經踏入星際的人物來說,突然遇到了斛律錐冰這麼個強敵。真真兒把他渾身的戰意都挑動起來了。

什麼叫做保家衛國,什麼叫做不畏強權,他冷世軍沉默的已經夠久了,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斛律錐冰是吧,星際十大富豪是吧,強搶人妻是吧,冷世軍怒了,他一下就丟了平日用來裝模作樣的拐杖,他馬上就要爆發了,他要去和斛律錐冰扯皮!

這邊誤會越搞越大,那邊誤會中心人物木槿,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優哉遊哉的騎著仙鶴到了英雄塚,別怪她如此輕鬆,實在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她的主觀意識無關!

說來英雄塚其實也不像眾人想像的那般充滿了荒涼,倒是山清水秀的四處充斥著一股靈氣,別有一番風景。沿著青城山與瑤池的交界線一直往前飛,便到了英雄塚的腹地,一直往下,馥鬱蔥蘢的森林裡,一條寬闊的河道邊,有著一座三層雲台的宮殿,宮殿半舊不新,呈現出一股肅穆蒼茫,源遠流長之感,自雲霧繚繞的上空往下看,裊裊青煙,優美如畫。

木槿與冷梟所騎的仙鶴,停在三層雲台的最末一層,不遠處便是長河,水流蔓延過白玉石平台,堪堪觸到腳底,卻不至於到將鞋襪打濕的地步。

此時陽光普照,溫暖如馨,清風陣陣夾著草木清香,木槿深吸口氣,提起碎花裙裾,一步步往三層雲台之上而去,冷梟見她不想說話,雖然滿心的憤怒,卻也不好發作,隻得黑著一張俊臉,跟在槿娘身後一同爬著台階,寬大的台階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倒也顯得安寧。

現在九裡殺伐的處境比四麵楚歌好不了多少,他人在地府總是被冷梟派去的流氓地痞擾亂修鬼進程,所以總不得從那地方出來,孤牧城內部,左染率山賊作亂,攪得玩家不得安寧,又大批人馬被困在了瑤池,所以派到英雄塚來的人數並不多。

根據論壇形勢分析,孤牧城派來的南大區玩家與英雄塚的八旗子弟,正在孤牧城與英雄塚交界處打得如火如荼,而木槿與冷梟腳踏的這座宮殿屬於英雄塚的核心部分,裡麵供奉了《世界2》裡所有武林高手的牌位,有npc的,也有玩家的。

玩家每死一次,英雄塚宮殿裡就會出現一個玩家的牌位,這種牌位沒什麼大作用,但是如果另一個玩家獲得了玩家牌位,頭頂上就會出現“xxx的剋星”的稱號,若是被自己的仇人得到了自己的牌位,那真是相當侮辱人的一件事。

帶著冷梟進入宮殿,婀娜逶迤的穿過正殿,在青煙渺渺中又上了一道石階,進入一座嵌在岩石中的小殿,隻見小殿中鬼影瞳瞳,正中供奉著一尊鬼麵夜叉,夜叉手中拿著一麵黃色小旗,旗子上似金非金的繡著三個大字,招魂幡。

“這是仙界法寶,有了這個東西,你們可以隨意將地府的外來者魂魄招回地界。”

木槿雙手合十,夜叉像前微微闔目,示意冷梟將那麵小黃旗取下來,有了這東西之後,儘管孤牧城的玩家再多,儘管八旗子弟人數再少,那都不怕了,因為完全省去了修鬼的過程,死去的人想啥時候復活就啥時候復活,想復活多少人就復活多少人,就跟不死大軍一樣。

得了這麼個寶貝,梟爺的臉都還是臭得,木槿知道他在不高興什麼,但是這回她真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解釋起,跟斛律錐冰之間的感覺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任憑誰都瞧得出來,偏生這位爺就愛往邪路上瞎琢磨,她說了他又不信,那她也沒辦法。

看著槿娘那副不動如山的恬靜模樣,梟爺的嘴張了張,他也是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出心中的擔憂,一個有錢有權有勢的男人,哪兒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娘們兒表現得溫柔寫意?那肯定是心中有所圖謀才對,可若圖謀槿娘又沒可能,槿娘是木槿的影子,斛律錐冰圖謀的自然是木槿,可這話又不能對槿娘說得詳實,梟爺真是快被急瘋了。

“要做什麼就去做,別在我跟前瞎轉悠了。”

看著冷梟坐立不安,宛若尿急般的焦躁樣子,木槿更是顯得雲淡風輕,她話剛一出口,冷梟就撲上來一把將她抱住,光線黝黑的小殿裡,使勁兒吮著她的脣,大手手指緊緊握牢手中的黃色小旗,宛若發著誓言般,道:

“等著,爺很快回來,別亂跑,就這宮殿裡呆著。”

然後他放開她,闊步奔出小殿,將手中的招魂幡交給隨之而來的八旗子弟,又叮囑他們好好保護著槿娘,這才急匆匆的下線,去尋木槿結婚去了。

冷梟一走,木槿又在夜叉像前站立了很久,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想著斛律錐冰,也在想著夫人彼岸,甚至將沈鎮國,以及與沈雲初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都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這才關了小殿的殿門,簡單收拾一下,從另一道小門出去,避開保護她的八旗子弟,往青城山的方向去。

不管怎麼樣,她信錐冰對她沒有不單純的想法,也很想弄清楚沈顧兩家究竟在搞什麼鬼,有些事情為什麼非她不可,憑什麼她求和,錐冰和彼岸就會和?

弄不清這些疑惑,讓木槿心甘情願的替沈鎮國做這個說客是不可能的,她從來都是個聽話盡責的人,當她是軍人的時候,或許並沒有別的軍人那麼渾身充滿著熱血,可她隻要披著軍人的皮,就會聽從上級領導的命令。

可是她已經不是軍人了,沈鎮國沒有權利命令她,她心中有疑惑,自然要去查,查明白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別想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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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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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仙鶴走的路線是青城山與瑤池的交界線,所以九裡殺伐的人打不到這裡,玩家也到達不了這裡,木槿一路並未受到任何阻攔,又因為路途實在遙遠,到達青城時,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夜晚,玩家少了許多。

隔了老遠,便看見梅雁的酒肆二樓燈火通明,斛律錐冰站在酒肆窗欞前,神情嚴肅而認真,冰雪般做成的人兒,陽春白雪風光霽月的氣質,反倒沒有了初見時的那股子銅臭味。

木槿將仙鶴停在酒肆門口,早已經有了黑勁裝秘書迎了上來,將她恭恭敬敬的送上二樓,這回,二樓沒有擺上待客用的大圓桌,也沒有任何閒雜人等,獨留錐冰一人,在靠窗的榻上,布上一副圍棋,燃起裊裊香煙,頗有種促膝長談的架勢。

“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會來。”

臨床而站的錐冰,回頭看著木槿溫柔一笑,似感懷,似包容,卻又摻雜著一絲小心翼翼,莫名的教人心酸難耐。

壓下心頭複雜滋味,木槿大大方方的在榻上盤膝坐定,執了壺中一顆圓潤的黑子,指尖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有些事,她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問,於是心中思索著,在黃玉鑄就的方形棋盤正心落下一字,隨意道:

“我姑姑也喜歡下棋,但她總是自己和自己下,從不與人對弈。”

“你說的是夏侯妙姿?”

棋盤對麵,錐冰提袍而坐,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粒銀白剔透的白子。輕輕落在黑子邊上。木槿挑挑眉,算是錐冰說對了,那姿態閒適而高傲,仿佛根本懶得回答斛律錐冰這白癡般的問題。

斛律錐冰也不在意。隨著她的再落一子,仿佛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他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很是閒適的聊道:

“我也挺喜歡下棋,經常拉著內子陪我,但她從來定不下心。與我下著下著,總能將好好一盤圍棋,生生耍賴成五子棋。”

下圍棋,變成下五子棋嗎?這樣賴皮的人是夫人彼岸?腦海中不經意勾勒出那樣一副畫麵,木槿“嗤”一聲,輕笑著搖頭,不予置評歷史偉人,於是還是沉默。

“聽說你進了軍界後,跟隨的是沈家的沈雲初?”

雖然木槿的話很少,但氣氛卻緩和了。彼此間的心情都漸漸輕鬆下來,錐冰說得隨意,一雙黑色的眼睛卻是十分認真的看著木槿。她微微點頭,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