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1 / 1)

我隻是數據 包包紫 4196 字 3個月前

語畢,沈雲初頭也不回的大步邁出了木槿的別墅,不留一絲轉寰餘地。待得沈雲初的最後一絲氣息消失在門口,木槿才是突然暴躁的一腳踹上沙發前方的咖啡色琉璃茶幾,茶幾上立即碎成兩半,連帶著上麵的茶水,一應摔落在地攤上,足可見木槿現在雖然還是麵無表情,心中是多麼的煩悶了。

話言盡,不必說透,大家都是聰明人,說透了便十分沒意思了。木槿身上的軍功,是沈雲初一筆一筆給她記錄上去的,她的自由殺人密令,是沈雲初上打點下周旋花費了不少心機給她辦下來的,沈雲初是她人生中第二位導師,沈雲初在木槿心目中的地位,是與姑姑差不多的。

然而,今天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孩子,木槿第一次頂撞了沈雲初,沈雲初第一次撕破了那層溫柔的偽裝。有什麼意思呢?把一切看得透徹了,也不過是沈雲初利用她為木槿的付出,從而強迫木槿事事以她的思量為思量,她要用她的付出操縱著木槿,控製著木槿,甚至挾持著木槿。

說白了,沈雲初就是在警告木槿,不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不和顧城結婚,就要抹去木槿身上的軍功,就要收回木槿身上的自由殺人密令!

她知道木槿驕傲的資本,除了姑姑給的500年內力,還有華夏軍界的無上軍功以及自由殺人密令,離了這些,木槿也不過是個任人魚肉的小角色而已,東野川從與小池綾的活得年月夠長久吧,內力夠深厚吧?可麵對九裡殺伐,不也一樣孫子似的挨巴掌嗎?

人生會有太多的不如意,太多的身不由己,為了一個孩子及一個男人,就失去可以讓自己傲然於世的依仗,究竟值不值得?

極端的煩躁中,木槿一次次的問著自己值得不值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或許對別人來說,是不值得的,可是對她這樣性子的人來說,值得!她沒有懷孕,即便真的懷孕了,又有什麼理由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而犧牲掉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況且,還是自己肚子裡長出來的小生命。

她喜歡冷梟,儘管這樣的喜歡還不是愛,也還沒有發展到想要和冷梟結婚的地步,可是木槿這樣的人本就難得動心,一旦動心如無意外,幾十年都不會變,就是真的壞了冷梟的孩子,又如何呢?失去一切,木槿也有那個本事那個魄力,一無所有的把孩子生下來。

所以如果沈雲初一直拿木槿當作物件般的操縱著,那麼今天就算不是假懷孕,往後真懷孕了,隻要她肚子的孩子不是被沈雲初認可的人,她與沈雲初的矛盾也遲早會爆發,既然遲早會爆發的矛盾,為什麼要用解釋來推後?所以關於自己是否真懷孕了,木槿不想解釋,也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更何況,與沈雲初解釋清楚了,不是更要嫁給顧城了?

古老的歐式沙發上,木槿仿若渾身被抽乾了力氣般,頹然的坐下,軟軟的靠在厚實的沙發椅背裡,慢慢的,慢慢的想了許多,想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軍功與自由殺人密令被褫奪之後,將來的自己該如何立足?

許多的事情,都會變得不方便,比如不能想殺誰便殺誰,比如行事作風都該收斂一些,比如這種四處結仇的性子也得改一改,不想理又不想討好的人,往後見著了,都該避一避。

想著想著,木槿忽而眼中忍不住都是淚意,她覺得委屈,18歲當兵,30歲退伍,殺過得人不計其數,肩膀上扛的是槍林彈雨,腳下踩的是隨時爆炸的雷區,屍山血海打著滾活了下來,出生入死多次,鬼門關更是常常徘徊,她為華夏軍界立過不少汗馬功勞,值不當一個自由殺人密令,可那赫赫軍功,可是自己實打實的賺來的。

她不想,想多了便對華夏軍界起了一絲的怨念,到底是和平日子過久了,高層們的行事作風不復軍人的剛正耿直,她不再聽話,沈雲初便要奪了她的榮光,木槿沒辦法反抗,她隻能被動的讓自己在華夏軍界的過往,在高層的挾私下化為雲煙。

******************************************************作者有話說*************************************************

鞠躬感謝“溯月櫻花”“ttw1988”“錦瑟2008”的粉紅票票;謝謝“溯月櫻花”“g”的平安符;

提前祝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麵臨高考的學子們加油!

212 曝露

一室的頹勢,被木槿口袋中震動的通訊器打亂。她有氣無力的打開手中的黑色通訊器,上麵有一條陌生id發過來的訊息:

【15984321】:良風出事了,在一區商灝別墅處。

收到這條短訊,木槿的眉頭皺了皺,內心不可名狀的湧出一抹怒氣,當即給冷梟發了一則通訊。

木槿這段時間一心撲在工作上,已經好幾天沒接冷梟的通訊了,恰逢得知木槿懷孕,冷梟在遊戲公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轉了個遍,硬是沒找著木槿,係統主神說遊戲工作人員都在上班時間,全都在研發部,可研發部在哪兒?所謂的研發大樓根本不讓非遊戲工作人員進入。

找了幾天,冷梟氣得暴跳如雷,正急得火上房,木槿的通訊突然發來了,他心中狂喜,忙不迭的接起,正待說說孩子的事兒,不成想木槿的第一句就是問:

“你給我發的短訊?良風出事了?”。

“啥”

一手舉著通訊器,一手插著腰,冷梟一頭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等木槿重複一遍那串陌生的id發來的短訊內容,冷梟才明白啥事兒,他聽著小寶貝兒那一貫來的冷音中情緒好似有點兒不高,便當即搖頭,很是乾脆道:

“等會兒,那短訊肯定不是哥兒幾個發的,他們咋會越了老子私下與你聯繫?”

弟兄幾個可都是有道義的,木槿既然是冷梟的婆娘,大傢夥兒自然不會背著冷梟做事兒,所以冷梟很是肯定木槿收到的短訊不是八旗子弟發的,可既然那條短訊說良風出事兒了,那冷梟自然要核實一下,畢竟小寶貝兒之前就讓他看著點兒良風了不是。

於是掛斷木槿的通訊,冷梟與手底下幾個八旗子弟發了通訊,又是接了弟兄們傳來的消息,情報較之那串陌生的id慢了半個多小時。才是終於確定,良風確實是出事兒了。

“寶貝兒,良風被九裡殺伐拘了,說是查出她出賣了他,你想咋辦?”

聽著冷梟的通訊,木槿冷凝著臉,當即鎖了門往外走,眼神中含著一抹冷冽,對通訊那頭說道:

“不怎麼辦,良風把九裡殺伐出賣給了我。這人我要救。”

有時候麵對良風這個人。木槿的感覺真的很複雜。她本身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潛伏一課自然也學過,可是很明顯,良風並不是一個專業的間諜工作者。良風潛伏進九裡殺伐的身邊,曝露是遲早的事,如果早發現良風的用意,木槿絕對不會讓良風去冒這個險。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木槿又怎麼知道這世上居然還真有良風這麼傻的人?這在木槿過去的55年中,是絕對想象不到的,僅僅因為她的不在乎,不在乎一個人養了那麼多孤兒,不在乎從那些孤兒身上獲取到什麼回報,於是便得了良風的誓死追隨嘛?

良風今天會出事。或許早在她自己的意料之中,上回見著良風,木槿隻覺此女眸中悲傷甚濃,仿佛已經走到了一條道路的盡頭般,渾身充滿了暮靄沉沉的絕望。教木槿心中一陣陣的不舒服,說不清是什麼原因,或許良風一次次給木槿透露了九裡殺伐的訊息,或許良風身上的決絕意味太濃,無論如何木槿都不想放著良風不管。

說句好聽的,良風是在報恩,可是這樣犧牲自我,又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報恩,在木槿看來,除了無必要的犧牲外,當真沒一點兒可取之處。她是從良風那裡得到過不少訊息,可是這些訊息的價值,卑微得根本不能與良風的命相提並論。

雖然覺得良風傻,覺得良風沒必要,可是木槿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她不認為良風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該做的,於是良風這個人,她一定要救。

“原來她是為了你?行,你要救咱就救,爺去叫人。”

語音中,冷梟這大老粗一口把木槿要做的事攬在身上,仿佛天經地義般,爺們兒替自個兒的婆娘出頭,不是天經地義是什麼?

聞言,木槿蹙起的眉頭攏得更緊,精緻的柳葉眉硬生生的攏成了一字眉,可觀冷梟一直以來的做法,即便木槿說此事是她的私事,與冷梟無關,恐怕惹來冷梟一頓咆哮外,也是無法改變冷梟的決定的。於是欣然答應了冷梟,讓他來別墅門口接她,兩人帶著一眾八旗子弟,駕駛著懸浮車往九裡殺伐所在的別墅而去。

九裡殺伐的別墅位於一區頂級富豪住宅區,整個區域很小,但如果隻住了九裡殺伐一人便反而顯大,這個區域如同一個小型王國般,安保係統齊全,冷梟上回為救白鎧,帶著八旗子弟硬闖過一回,想必九裡殺伐吸取了教訓,這回再來,卻是怎麼都硬闖不進去了。

一大群人在警戒線外一籌莫展,警戒線內一片片法國梧桐樹覆蓋著的車道盡頭,大型古堡般的別墅一層,極盡古老的奢華,寬闊整齊的階梯蜿蜒而上,巨大的水晶燈自穹頂垂落,色彩斑斕的地毯透著一股厚重的權勢味兒,厚軟的沙發邊角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九裡殺伐一身筆直的商務黑西裝,修長的%e8%85%bf疊著,背靠在椅背上,冷峻的臉上,一雙狹長的眼睛,如冰冷的針般,盯視著跪在麵前的紫色旗袍女子。他的身後,站著一溜兒黑西服隨從,其中就有麵無表情的商懷明,以及眼露凶光的大胖子東野勇人。

跪在地上的紫旗袍女子便是良風,臉上以及%e8%a3%b8露出來的手臂小%e8%85%bf上皆是青紫色的痕跡,頭髮也是淩亂油膩的,旗袍上領的盤扣被鬆開幾粒,一看便是遭人毆打過的。紫色的旗袍包裹著良風的小腹微微隆起,肚皮一顫一顫的仿佛有什麼在裡麵蠕動,

她的雙手被兩名穿著黑白浪人服飾的南大區武士扣著,形同吊著的姿勢,雙目紅腫,腦袋低垂,嘴角破裂泛著血絲,咬緊牙關,一副死不開口的模樣。

“真不說誰派你來的?”

看著良風的這副倔強模樣,九裡殺伐輕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