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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數據 包包紫 4203 字 3個月前

間,即便副本沒打通關也沒關係。而顧城刷副本秉承了軍界的一貫作風,未達目的,永不回頭,即便人頭被打光,也必須死戰通關,充滿了慘烈。

很難說清楚這兩個男人的帶隊風格誰好誰不好,如果硬要讓木槿指出一個子醜寅卯來,她個人是比較欣賞顧城的,因為若是在戰場上,顧城這樣捨得犧牲人頭的指揮官,才能贏得戰爭的最後勝利。

而如果排除一切因素,要讓木槿選擇跟誰一起打仗,她寧願站在冷梟這一邊,因為她若到了臨死的時候,敵人的腳下踩著的必然是冷梟的屍體,冷梟不死,又怎麼會讓自己的隊友先死?

如此胡思亂想著,她拖著重傷起身,伸手捂了捂肩胛上的傷口,經過一夜的內力修復,傷口已經結痂,想來隻要再修養幾日便可痊愈了,簡單打鬥的話,不影響她的傷口崩裂。

想了會兒,木槿便打算繼續開工了,她在屏幕上設置諸多天災,一場雪崩,將絕大部分八旗子弟送去地府修鬼後,這才打開房門,風雪霎時灌進了這間木質的洞府,她飄舞著一頭銀色假發,青衫羅裙上全是暗紅色的血汙,麵色蒼白如紙,打算就以這麼極端的狼狽姿態,去跟最後能到達雪山之巔的玩家對打,然後象徵性的被打敗,丟下獎勵逃逸。

玩家刷副本,要碰上boss也是有幾率的,特別是人控boss,那完全沒有任何套路可講,想出現就出現,不想出現玩家就隻能在副本中刷刷小怪,走到終點,直接通關。而既然木槿說了要幫左染代班,她不覺得自己受了重傷就可以玩忽職守。

風雪飄飄的雪山之巔,木槿銀白長髮粘著血痂,夾雜著風雪飛舞,一步一步繞過雪包,看著最後三個到達終點的玩家:冷梟、雅皮、擎三金,麵色冷凝,眼神陌生,一言不發。

“我草,這誰啊?”雅皮手持一桿槍戟,看著白髮木槿那陌生的眼神,吃驚的用手肘捅了捅身邊冷梟的腰,低喊道:“梟子,這是嫂子嗎?她怎麼變這樣兒了?她被左染怎麼了??”

這…這…這滿身的血跡,滿頭的銀發,蒼白的臉頰,木然的神情,淩亂的裙衫,活脫脫一剛被淩辱過的可憐姑娘啊!

哦,不好意思,出來的時候,忘記把衣櫃裡的衣服帶走了,武器鋪也不知道被燒成了什麼樣子,她還有衣服換嗎?木槿無辜的低頭,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全是血跡的青裙,無所謂的想著,這模樣,也算本色演出了吧。

冷梟的%e8%83%b8膛劇烈起伏,漆黑的眸子狠狠的盯著立在對麵的白髮青衣女子,腦海中閃過無數道可能,心口犯疼,暴虐的衝她粗聲吼道:“老子讓你別亂跑,聽不見是吧?找抽,給老子過來!!!”

說罷,他大步上前,手執著蛇矛收於身後,矛尖朝下,伸手欲拽住風雪之中的木槿,身後擎三金大叫一聲,喊道:“梟哥,別碰她,你看她的眼睛,根本不認識我們,她可能是假的。”

玩兒遊戲嘛,總是多種可能,槿娘為什麼進入左染的副本?她不是和左染有著重重血海深仇嗎?他們八旗子弟進入副本時不下兩百人,可一路闖到雪山之巔,卻隻剩下了三個,路上除了排山倒海的怪外,還有連續不斷的天災,左染的鬼影子卻是不見,到最終冒出來一個姿態狼狽,神情木然,眼神陌生的白頭髮槿娘,這當中的詭異,想不讓人腦補點兒什麼都難。

因為擎三金的提醒,雅皮當即也是反應過來,槿娘的武力值那麼高,怎麼會被左染淩辱?她淩辱左染還差不多!!!要知道左染就是個連他都能殺死的小角色,怕是連真正的槿娘衣角都碰不到的,這其中必然有詐,於是雅皮槍戟一甩,迎風怒起,平地一聲吼:

“梟子,小心,殺了她,她不是真正的槿娘!”

語畢,不等冷梟阻止,雅皮的槍戟又快又狠衝出去,直擊木槿的心口。

這三人當中武力值最高的冷梟都還沒出手,雅皮倒是手動的快。木槿漫不經心的挑眉,不慌不忙的自儲物袋中拿出她的武器,一支紫毫筆,準備迎戰。

“住手!”

冷梟的吼聲響徹雪山之巔,往木槿心口而去的槍戟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尖銳的戟尖在風雪中閃著淩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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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Boss

木槿揚手,內氣灌注筆桿,用鏤花的筆桿去擋槍戟來襲,另一隻手輕甩寬袖,內力勃發,轉身,青色裙裾如蓮般盛開,她輕盈的身影已經旋至雅皮身側。

隻等雅皮反應過來,才是一陣發懵,隻覺不好,大勢已去,他要死在這白髮槿娘的手上了。

然而,生死搏鬥間,往往就有那麼一兩個人喜歡跳出來搗亂,木槿的意思是,將雅皮與擎三金打傷,然後假意被冷梟打傷,她便丟下裝備逃逸,這個副本就算被冷梟打通了。

但冷梟卻是不按木槿的思路行事,想來也是,他有能力,有魄力,武力值還居華夏大陸排名第一,為什麼要聽木槿的擺布?

混亂中,梟爺大手帶著雷霆之勢,雙手出擊,一手抓住雅皮的槍戟,一手勾過木槿的小腰兒,以無與倫比的閃電速度,抬腳衝雅皮的小腹踹出去,同時,氣得狠狠抖了幾把掛在手上的小槿娘,暴躁吼道:

“你倆想死吧,當老子擺這兒是廢的?老子叫你們住手不住手,還打?!老子先弄死你們,媽的,省得鬧心!!!”

然後,梟爺一腳踩上倒在地上的雅皮心口,一把搶過小槿娘手裡的紫毫筆丟雪地裡,順便箍緊鐵箍般的手臂,存了掐斷槿娘小腰兒的心思,衝二人吼道:‘鬧,老子再讓你們鬧,誰敢再鬧試試?!‘

於此,一場女人與兄弟的窩裡鬥,被梟爺霸氣鎮壓,木槿心裡那個無奈啊,她被冷梟抖得找不著重心,傷口崩開,頭有些暈,像是掛在冷梟的手臂上般,這是想送boss獎勵都送不出去的節奏?

“放手。”

她終於忍不住出聲,代理boss是個技術活,她原想裝不認識冷梟三人,造成真假槿娘的懸疑,如今看來是不行了。這冷梟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讓她如何偽裝??

雪地上,擎三金愣愣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他一會兒看看被冷梟夾在臂彎裡的白髮槿娘boss,一會兒看看被冷梟踩在雪地上的黑甲雅皮,所有的思維都停頓在一個想法上,他不可以用人類的思維去衡量這個虛擬世界所發生的現象,他不可以。

身為堂堂boss,站在玩家對立麵的終極存在,如今被玩家箍在手上,玩家不殺boss,boss也不狂化,這是什麼詭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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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子…”被踩在雪地裡的雅皮同樣很無語,他們是來削顧城的啊,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雅皮艱難的支起頭,看著自己心口上的那隻威武甲靴,有些無力的提醒道:“梟子,那可是boss。”

“沒錯,我是boss,放手!”

被箍著小腰兒的木槿,煞有其事的點頭,麵無表情。一切都亂套了,她得提醒冷梟按照劇本來,正確的劇本便是,這些人來刷她,她傷兩個人後,被打的受傷,丟下獎勵逃逸。

梟爺的神思有些恍惚,他心裡莫名的煩躁糾結,其實他不是一個蠢笨無知的人,他也知道槿娘會進入左染的副本,槿娘變成滿頭銀發,肯定有問題,當中的問題很多,或許是某個劇情任務,或許是要與左染拚個你死我活,或許這是一個長得像槿娘的變異boss,或許槿娘走火入魔了,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團亂麻,讓他頭腦轉的都快要炸開了。

其實梟爺也很想將掛在他手臂上的小人兒當成一個陌生的boss來刷,可是當他低頭,看著被自己箍在懷裡滿臉冷情的白髮槿娘,那張精緻的臉上掛著薄薄的細雪,神情分明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槿娘,為什麼會成為左染副本裡的boss?

如果用邏輯思維來分析,槿娘進入左染的副本,是不是遭遇了某些不好的事,所以才走火入魔,導致滿頭白髮?梟爺額頭太陽%e7%a9%b4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一想到這種可能,就止不住的心口犯疼,他抬起大手,顫唞的撫摸著槿娘小腦袋上的銀白長髮,漆黑的眼眸中,幽幽的深不見底,看著像是不認識他一般的槿娘,嘎啞著聲音,問道:

“你告訴我,左染都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咦?你的頭髮…怎麼被我扯掉了???”

三玩家皆癡。

風雪一直在雪山之巔狂肆的下著,梟爺黑色的魁梧身子宛若石化,腳如千斤重般踩著兄弟的心口,一手箍住身子纖細的青衣女子,一手抓著一頂剛剛不小心扯下來的白色假發套,俊臉上傷痛的神情還沒撤下去,眼眸中卻猶如當機般,毫無反應。

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的還有躺在白色雪地裡,支起腦袋看著冷梟與木槿的雅皮,他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e9%9b%9e蛋,鵝毛般的大雪落進嘴巴裡,絲毫沒有引起他的重視。

不遠處,身穿黑甲的擎三金徹底懵了,他的嘴角抽了抽,手指指著那頂迎著風雪飄揚的白色假發套,停頓在空中,說不出一個字來。哎媽,他就一走文路,打醬油的,這太超現實主義了。

趁著三個玩家沒反應過來的機會,被扯掉頭上白色假發套的木槿迅速調動全身內氣,猛的一震,將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震開,披散著一頭淩亂的黑髮,旋身,胡亂丟下一堆【左染的桌子】【左染的被子】【左染的茶壺】,然後飛身上了一個小雪包,足尖一點,仗著自己有地圖,七七八八的一繞,迅速逃逸。

“小騷兒!”

一聲充滿了憤怒的爆喝在雪山之巔炸響,木槿青裙寬袖,黑色長髮扯著風飛揚,身子幾乎貼著雪地在往前飛,她的身後,身形魁梧的黑甲男人帶著滿滿的霸氣追了上來,男人身後,跟著一頭霧水,滿身雪花的好兄弟雅皮,雅皮身後,綴著來打醬油,卻不小心闖到了終點的擎三金。

木槿一邊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