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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歌 天下無病 4389 字 3個月前

林立夏掩麵低呼了一聲,“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我上輩子殺人放火奸屍了還是吃喝嫖賭拉皮條了。”

麥穗“噗”的一聲笑出聲,“小姐,哈哈,你。”

林立夏狠狠瞪她一眼,“笑笑笑,再笑把你綁到草船上借箭去!”

麥穗笑的更歡快,好一會才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思考了幾分鐘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林立夏懶洋洋的說道,“說來聽聽。”

麥穗促狹的朝她擠擠眼,“要麼,你就從了他吧。”

林立夏那個叫透心涼透心亮,伸手重重的蹂躪了她的臉蛋一番,“把你送給王二麻子當媳婦兒。”

麥穗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說道,“那要麼,叫他從了你?”

林立夏陰森一笑,“把你扔給陳三瘸子當填房。”

正說鬨間有人敲了敲門,“送飯菜的來了。”

麥穗起身去打開了門,“我們沒叫飯菜啊。”

小二憨厚一笑,“是隔壁的爺替你們叫的。”

“哦。”麥穗接過飯菜走回了桌邊,“小姐,這位爺像是細心了不少。”

林立夏嗤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不吃?”麥穗看著可口的飯菜,肚子有點動靜了。

“為毛,為毛不吃?”林立夏拿起米飯扒了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麥穗抖動眉毛,“你不是說那位非奸即盜麼?”

林立夏咬了塊排骨,“可我破罐子破摔了。”

非奸即盜VS破罐子破摔,那什麼什麼的,誰怕誰!

第二天拉了麥穗一起上鎮上溜達,發現了家熱鬨非常的茶館,於是乎,找了個座位就坐下了。

原來那茶館裡有個說書人,據說講的段子不錯,鎮子裡的人平日無事也都跑過來聽聽打發時間。

那說書人剛潤了潤嗓子準備開講,林立夏就發現自己的桌子來了拚桌的。

拿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她努力克製住自己不淡定的心情。

看,有蒼蠅灰過去了鳥,這個世界多麼美好。再看,現在都有蚊子了也,世界果然非常美好!

“小姐,你悠著點兒,杯子要碎了。”麥穗很擔憂,真的,她家小姐怎麼一對上這位爺就這麼不淡定,更奇怪的是那位爺似乎還樂在其中……

世界果然好複雜的說。

那位拚桌的李毓大爺顯然心情很愉快,“果然是巧。”

林立夏真想把茶水一兜臉的往他潑,這人說瞎話完全是睜著眼睛的,還不帶不自在。

“這位爺,你確定你不是故意跟著我們的麼?”麥穗很純真很無辜的問道。

李毓眯眼一笑,俊美邪肆的讓人不敢直視,“當然……不確定。”

麥穗笑容僵了僵,對林立夏使了個眼色:小姐,此人功力太深,俺完全不是他對手啊。

林立夏視線飄忽的遊移了會,最後決定完全無視此人,專心聽書。

台上說書人朗聲道,“今日要說的是景帝十四歲時智鬥番邦使者的故事,各位仔細聽好嘞。話說當年景帝隻一個十四歲的幼童……”

林立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微微斂低了眸子,茶水倒映出她的臉,心臟某個地方有些縮緊,她輕輕扯開%e5%94%87角。

景帝李玄,果然天賦異人。

“額,小姐……”麥穗喏喏的開口,有些忐忑。

“啊?”林立夏回過神來看向麥穗,卻發現對麵的李毓沒了身影,還沒來得及高興呢,耳邊溫熱的氣息就撲了過來。

“立夏聽的入迷了?”李毓眸中有些幽暗,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林立夏被嚇的跳了起來,撫著%e8%83%b8口怒視她身側的俊美男子,咬牙切齒喊道,“李,毓!”

李毓單手支著臉應道,“我在。”

林立夏覺得頭好痛,“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李毓很自然的搖搖頭,“不能。”

林立夏握拳,起身走到他原來的位子坐下,“那我離你遠點兒。”

李毓閃了閃眸子,%e5%94%87角淺笑不說話。

麥穗無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其實她剛才就是想告訴小姐這位爺的行為,可小姐跟失了魂一樣一點都沒察覺到。小姐對那個人……還是不能完全忘記吧,即使隻聽到他的名字也會失神。可這位爺……

麥穗眼中閃過狡黠,雖然小姐對著他總是怒氣交加,可好歹不會低落不是麼?

突然間角落有吵鬨聲傳出,且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茶館裡的人都轉過頭看向了吵鬨的人,說書人也是停下了話語看向那頭。

隻見一名大漢一掌拍在桌子上,滿是橫肉的臉皺成一團,“你爺爺的,你剛才說什麼?”

被他吼的那人穿著一襲青衣,長相陰柔,“我說這上好的花雕被你糟蹋了。”

大漢沒料到他真的重複一遍,當下覺得自己臉麵失儘,破口大罵道,“老子喝酒乾你鳥事,你個兔兒爺還是洗乾淨%e5%b1%81%e8%82%a1乖乖在床上等男人就好!”

旁邊的人一聽都起哄大笑,那青衣男子頓時眼神一冷,陰森問道,“你說什麼?”

大漢總算覺得覺得自己出了口氣,故意調笑的說道,“我說你個兔兒爺,乖巧點大爺我說不定會饒了你。嘿嘿。”

林立夏真想接一句,“來,給爺□一個。”

可這場麵明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那青衣男子麵色冷的像十二月的雪,一抬腳就踹飛了桌子。再看那大漢原來也不是省油的燈,龐大的身子一閃就躲了過去,嘴裡還繼續嚷道,“喲喲喲,這就生氣了,不是個純爺們兒也不能這麼小氣量啊。”

青衣男子眸中染上殺氣,動作利落的抽出長劍便朝大漢刺去,那利如刀片的眼神似乎在說,“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後萬段碎屍後再碎屍萬段!”

邊上看熱鬨的人都四處逃散,躲到安全地帶繼續興奮的觀看打鬥,林立夏琢磨著這些人肯定是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了,不然那眼睛怎麼都綠的跟狼眼似的呢。

那大漢還真沒看出來是個有本事的主,他身體看似笨重實則身輕如燕,一閃一躲間絲毫不吃力,還有閒情逸致繼續取笑青衣男子,“瞧你那小胳膊小%e8%85%bf的,拿劍都拿不穩,要麼你今兒晚上陪爺一宿,爺好好教教你?”

本被激的發怒的青衣男子此刻卻褪下了怒氣,慢吞吞的繞著大漢走了起來。

大漢麵色有點僵,可還是猥瑣的說道,“怎麼著,想和爺慢慢玩兒?爺可是很‘持久’的哦。”

青衣男子哪還聽他的廢話,看準時機對他出了招,漢子閃身一避,卻沒料到青衣男子另一邊的攻勢又來了,於是場麵一下子就扭轉了過來,成了青衣男子追著漢子打。

青衣男子冷笑著說道,“爺今天叫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邊上圍觀的人是看的津津有味啊,卻突然聽到有個低沉優雅的聲音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手,卻原來也是兩個沒用的。”

林立夏真想在自己的臉上貼張“我不認識他”的字條,可奈何李毓早就貼到了她身邊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死掙都掙不開。

她怒瞪李毓,你他媽的,想死也不能拽著我啊。

李毓隻是對她溫柔一笑,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溫柔寵溺,似乎在和彆人說,“我倆就是一夥的”。

再說那頭打鬥的兩個人,李毓這話一出兩人的身子都停了停,可馬上又反應過來繼續戰鬥,誰知沒一會那人還不消停了,繼續慵懶的說道,“拿劍有氣無力……出劍力道不夠準,這是用劍呢還是玩劍。”

青衣男子抽空陰冷的看了說話那人一眼,還以為是什麼高手,原來是個比他更女相的公子哥!而漢子聽了李毓的話則是喜上眉梢,挑釁的看著青衣男子。

李毓接著張張薄%e5%94%87,“長的跟熊一樣動作倒是挺靈活的,也虧你學了這淩波微步,不然就是十條命也不夠你用的。”

漢子方才還歡喜的臉立刻黑了。

林立夏看著前方頹廢的搖搖頭,完了,完了,她命要被他連累掉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來那頭本來糾纏的如癡如醉的兩人互相一看,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同時停下了手,接著……朝他們衝來!

邊上那人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慵懶樣子,她掙不開他的手隻好用力一拽,拔%e8%85%bf就拽著他跑。

她沒看到的是李毓在她身後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桃花眼閃閃發光。

“小姐,你和爺先走,我先頂著!”儘職的丫鬟兼保鏢麥穗喊道。

林立夏應了聲“好”便不管不顧的跑了起來,於是今天出門的小鎮百姓都可以看到,在寬敞的道路上,一名妙齡女子拽著一俊美的華服男子奔的激情澎湃,而身後則有兩個男的奮力相追,卻總是被一名少女擋了下來。

林立夏跑的氣喘籲籲,最後終於在躲進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巷子後停了下來,她狠狠的甩了甩手,終於將那隻剛才像膠水粘在自己手上的手掌給甩開了。

李毓盯著自己空空的手掌,若有所思。

林立夏歇了口氣抬頭對他涼涼的開了口,“你有病啊你,有病彆連累我成麼。”

李毓確實答非所問的回道,“立夏,留在我身邊吧。”

林立夏愣了一下,立刻說道,“你瘋了,我懶得和你說。”說完轉身就要走。

李毓一伸手就拉住了她,“難道你想回皇宮見他?”

林立夏身子頓住,緩緩的轉過身子,“你威脅我?”

李毓輕笑一聲,又露出了平日邪魅的笑容,“怎麼會是威脅呢,我是在和你好好商量。”

林立夏眉間滿是冷意,“李毓,我和你們已經沒關係了。”

“恐怕他不是這麼想的。”李毓撩起她的一縷青絲把玩,聲音低沉磁性,“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你當年沒死……他會怎麼樣?”

林立夏冷眼看他不說話。

李毓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還記得洛陽的那個何知秋麼,你可知道她現在是宮中最得寵的妃子……”

林立夏呼吸猛然一窒,心底某個被掩埋的地方痛楚又傳來。

“你……想怎麼樣。”她淡淡問道。

李毓一把將她攬到%e8%83%b8`前,“留在我身邊。”

林立夏伸出手推開了他,“一月,一個月之後你放我自由,以後都不能再打擾我。”

李毓半眯長眸,手指無意識的轉動紅寶石扳指,林立夏則是不說話,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三個月。”李毓開口道。

林立夏不為所動,“一個月。”

李毓逼近她的臉,“我偶爾會嘴巴和沙漏一樣……”

林立夏妥協,一字一頓的說道,“三個月就三個月,不過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而且,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好。”李毓乾脆的答應,不動手不動腳,動嘴總成了吧。

* * *

林立夏板著一張臉看著正舒服躺在軟榻上的李毓,心裡嫉妒加憤恨,那裡本來是她